Chapter200(1 / 1)

球魔 一世執白 16072 字 3個月前

Chapter200

艾馬爾對拉斐爾的體型並不陌生, 過去的兩個冬天和夏天他們都是一起共度,這也讓他們見證了拉斐爾從一個少年變成青年,他卻從未意識到拉斐爾有什麼轉變,有什麼不同。

直到此刻。

他看到了一具堪稱完美的體魄!

無論是胸肌輪廓,還是腹部緊實有力的腹肌線條, 有如上帝親手拿起刻刀親力雕刻, 這具由上帝精心打磨而出的傑作, 充滿了力與美, 這也絕對是任何男性都會心生向往的完美體形!

而這樣一具完美之軀正向他信步走來, 步態隨意,可每一個步伐在艾馬爾的小腦瓜中都充滿了張力——不同於很多人的體態, 拉斐爾像是生來不懂什麼叫做含胸低頭,所以即使此刻他是從浴室走出,也是高視闊步。

房間很小, 從門口走到床畔也不過幾步, 但拉斐爾龍行虎步, 迎面而來, 人未至,從浴室裡帶來的熱氣就像是已席卷而來。

艾馬爾睜大眼睛,看著拉斐爾如同巡視領地的雄獅, 踏著侵略感十足的步伐走近。

他的心跳如同比賽日的擂鼓, 咚咚不停。

他的臉無比燥熱, 好像回到了記憶中最悶熱的馬來西亞……

是了, 是馬來西亞!

他睜大了眼睛, 想起了世青賽時發生的那一幕!

他還在回想那個畫面,臉卻在疼,他回神就看到了那隻捏住自己臉頰的手,這讓他氣鼓鼓抬頭怒視,就看到正低眸審視他的那雙眼睛。

“審視”這樣的詞語用在朋友之間似乎有些不太恰當,但得原諒他——他認識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的身高還隻有160公分就已擁有如同王者般的睥睨眼神。

媒體們現在扣在他腦袋上的那些“桀驁不馴”、“傲慢”、“冷漠”等等修飾,可能多半源於這雙眼睛。此刻拉斐爾看向他的目光,也讓艾馬爾想不出更精準的形容詞。

可那又怎麼樣,他難道就會畏懼嗎?彆開玩笑了,無論是14歲還是19歲,他可從不會畏懼拉斐爾。

不過艾馬爾還是看了回去,因為他突然發現,他好像從未在這樣近的距離看它。這是和以往截然不同的體驗。

可能是在水汽的浸潤下,也可能是因為它主人的心情不錯,也可能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近到讓艾馬爾得以在這個世界上,或許隻有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人才能“享受”的角度,讓他得以看到那雙瞳孔上的每一條紋路,構成的每一個花紋。

也正是這樣近的距離,讓他得以完整的窺探到了它的美。

他好奇中帶著新奇的目光,在兩隻眼睛上遊移,他發現虹膜上的花紋其實並不相同,這讓他想到世間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

正當他想要開口,詢問拉斐爾有沒有觀察過自己的眼睛,他想知道拉斐爾會不會為自己擁有這樣漂亮而獨特的虹膜驕傲,可這讓他突然發現,他不能開口——

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得不像話,不像話到拉斐爾的頭再低一點,或者他稍稍踮高腳尖,他們就要親在一起了!

不對,去他的踮腳尖,他為什麼要踮!

艾馬爾往後靠了一步,儘管他的小腿已經抵在了床頭櫃上,但他還是想讓自己的身體往後傾斜一些,距離這家夥遠一點。

他剛剛後撤一步,拉斐爾的頭卻先低了下來,艾馬爾感受到自己的T恤被拉斐爾的胸口打濕,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力更是全數湧向了他,也包圍了他。

但這都稱不上過分,因為更過分的是在他克製著都不敢放鬆呼吸的時候,拉斐爾的鼻息卻隨意傾灑在了他的耳側,臉頰,明明是輕輕的自然的呼吸,卻讓艾馬爾的臉紅得像是被沸騰的水汽蒸燙過。

太貼近了!

太親昵了!

艾馬爾皺起眉看向“入侵者”,想警告他,不能開這種玩笑,還有他屁股和腰向後懸空得像是和腿部脫節了,他很不舒服!

拉斐爾明明在注視著他,依然沒有後退,而是微微探頭,保持著這樣過於親密的距離和姿態,用艾馬爾認為是“審視”的眼神看著他,並終於開口,讓聲音就在他的耳畔傳入他的耳道——

“帕布裡多。”

這道聲音讓艾馬爾立刻作出反應,他幾乎是迅速把眼睛睜到最大——他敢發誓,這一瞬間他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從頸側,蔓延到鎖骨,臂膀,甚至是腰窩……

他會作出這樣的反應,都歸功於和這道聲音一起進入他耳道的吐息!

他是小孩子嗎!

艾馬爾有點生氣了!

像個小朋友一樣故意在人家耳畔吐氣的家夥,卻仍保持著這樣近的距離,氣定神閒的問艾馬爾,“帕、布、裡、多——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嗎?像個蒸熟了馬上就能入口的——紅蝦。”

阿根廷紅蝦馳名全球。

沒有阿根廷人不愛它,因為它以“阿根廷”冠名。

艾馬爾沒能更生氣,因為在“嘲笑”了他現在的臉紅後,拉斐爾就已經將臉貼近,近到他的鼻尖都被他的發梢蹭得濕漉漉的。

可艾馬爾沒時間在意這個,他在意的隻是拉斐爾在他臉頰上輕蹭的鼻尖,以及讓他徹底呆立的,來自唇角上方的濕熱,它甚至停留了幾秒!

艾馬爾終於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今年19歲。

他來自阿根廷,在“浪漫之都”的郊區長大。

他從未有過交女友的想法,可在2歲的時候,他就知道要怎麼親吻一個人。

拉法,他最好的朋友,拉法——

親了他。

拉斐爾抬起頭,目光卻依然停留在艾馬爾的身上,臉上。

在親艾馬爾的一瞬間,他並沒有閉上眼睛,因為他想看到他的每一個反應,這讓他看到了他因為震驚而放大的瞳孔,看到他停住了呼吸,看到顫動的嘴角,那甚至讓他想立刻親上去。

但他今天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直接了,或者是羅妮口中的“太幼稚了”,因為無論是羅妮、是休斯還是拜倫,還是他在SAS或是在MI6學習到的任何一項課程、技能,都從未教他如何喜歡一個人。

他欠缺一些經驗,也或許表達的方式不夠正確,但他隻是順從了自己的心,他想親上去,所以他就這樣做了。

儘管這明顯讓艾馬爾受到了一點驚嚇,他也不想將這份心意再一次遮掩。

他喜歡卷毛,他也會珍惜。

因為他已經用一世來確認過,除了在最初、在懵懂中牽動他心扉的這個人,他再也沒有因任何人找回最初的悸動。

喜歡,或許不隻是一種情感,也特指一個人。

其實他一直想請教一個人,也算是他感情道路上的前輩,他想問他:當19歲的你,喜歡上14歲的葆拉,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在和她交往,在等她長大?

而這個人,叫薩內蒂。

沒錯,就是那位人品、球品俱佳,看上去既是道德紳士,也是完美典範的“Pupi”。

這位道德楷模,在19歲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這樣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兒,日後還把她變成了孩子的媽。

他終究沒有問出這句話,倒不是為了給他留情面,而是薩內蒂的情況和他還有些不同——

19歲的薩內蒂喜歡14歲的葆拉。

14歲的葆拉也喜歡19歲的薩內蒂。

卷毛呢?

在今天之前,拉斐爾可不確定答案,但當他從浴室出來,看到艾馬爾連和他對視一眼都臉紅,甚至不敢將目光從他腹部往下移動哪怕一寸——

從拉科青年隊到一線隊,再到國家隊、國青隊,哪怕是整天gay裡gay氣的國際米蘭更衣室,也沒有哪個人會看到他從浴室走出來就是這副表情。

這一個眼神就讓拉斐爾確認了——

他的帕布裡多,喜歡他。

他沒喜歡過幾個人,但他見過無數心動的眼神,或許還承載著愛欲和更多,所以他絕不會弄錯,也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想親他。

想了很久。

所以他就那麼正大光明又堂而皇之的親在了他肖想已久的位置上。

當然是唇角的上方,當艾馬爾笑起時會有笑紋從那兒升起,那兒有一個可愛的小雀斑,他覬覦已久。

看到艾馬爾像是還在試圖接受事實,試圖理解剛剛發生了什麼,拉斐爾輕輕揉了揉“傻孩子”的卷發,謹防他大腦徹底宕機。

他甚至後撤一步,放開了他,拍拍他屁股,“去給我拿一下換洗衣服,我帶來的丟在下面了。”

艾馬爾被他催促,倒是身體先於大腦作出了反應。

拉斐爾看著他走出一步,和自己錯身擦過後就像是動作突然按了加速鍵,快速衝向那個不大的小衣櫃,在裡面翻翻找找。

其實沒什麼好找的,因為艾馬爾除了加盟儀式上穿的那套在美國半定製的行頭外,都是休閒服和運動服。

艾馬爾隨便找了一套丟給他,就埋首在衣櫃前繼續“整理”衣櫃。

拉斐爾看著懷裡的衣服挑挑眉,看著紅通通暴露無遺的耳朵,故意“敦促”,“內褲呢?你讓我光屁股穿你的褲子嗎?”

天啊!

好脾氣如艾馬爾在這一刻也在心裡怒罵了幾句,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夥能在親了他的臉之後,理所當然地要穿他的衣服,還想穿他的內褲!

去他的!

該死的混蛋!

可威脅就在那兒,且威脅又是如此……如此……反正他無法接受!

艾馬爾這次頭也不回的取了一條內褲丟過去,他敢發誓,要是這家夥提了尺寸什麼什麼相關的話,他就把內褲塞到他的嘴巴裡!

但一切都沒發生。

拉斐爾甩開浴巾,穿上衣服,儘管內褲不太舒服,運動長褲也變成了七分褲。

艾馬爾在他套衣服期間至始至終在衣櫃那邊磨蹭,沒有回頭。

拉斐爾看他像是要在那邊呆到天荒地老,就撥了撥自己的頭發,甩掉多餘的水珠,轉身看向床上的路易斯。

這小混蛋睡得足夠久了,應該發揮一點作用了。

所以他伸出手,就像他之前捏艾馬爾的臉頰一樣毫不遲疑,也毫不留情地捏了捏路易斯的小屁股,

沒用兩秒,“哇~~~~”一聲啼哭響起,艾馬爾像屁股著火一樣迅速轉身。

如同魔鬼的拉斐爾將啼哭的路易斯遞到卷毛懷裡,並在卷毛下意識抱住小鬼後一語雙關道:“他想你了。”

艾馬爾剛剛熱度消退的耳尖,再次爆紅。

拉斐爾很滿意,說了句下去拿牛奶,就把這一大一小丟下,甚至不認為自己的做法過分——

他和小鬼睡前約定了什麼來著?

他的“帕帕”來了之後就喊他,他可是做到了。

被留下的艾馬爾一邊哄著路易斯,單純的以為是路易斯餓了。

而哭嚎了兩聲的路易斯在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後終於閉上了嘴,他幾乎是立刻表演了孩子獨有的“破涕為笑”神技,就那麼撲上去抱住了艾馬爾的脖頸,,把自己的眼淚鼻涕和睡著後流出的一丟丟口水全糊在了他的“帕帕”的臉上。

艾馬爾用T恤的袖子蹭了蹭自己的臉,一邊哄著他,一邊走向浴室,他得給路易斯擦擦小臉。

路易斯在他懷裡倒是無比滿足,小嘴兒往他臉上麼麼啾麼麼噠地親了好幾口後,才仰臉看他,“帕帕,球球!”

艾馬爾愛死他了,怎麼可能拒絕和他一起踢球?

“好,等我們洗完臉,喝了牛奶就去踢球,我帶你去附近的小球場好不好?”

路易斯當然不會說不。

但他還會告狀。

沒錯,這話都說不利索的孩子會告狀,他幾乎是絞儘腦汁,手足並用,還用小腳連續蹬蹬好幾下,才讓艾馬爾了解到他想表達什麼——

路易斯想告狀。

而且是拉法在踢球的時候欺負了他。

艾馬爾:“……”

他憐愛且同情的看著仰臉期許看著他的小寶貝,雖然你的叔叔就愛欺負人,但不是誰都能在球場上1對1的情況下,能從他那兒找回場子的。

可路易斯依然用天真稚嫩的眼神看著他,期待寫滿了小臉。

艾馬爾難以拒絕他,況且他的胸腔裡還裝滿了不知道是羞憤,還是憤怒,又或者還有什麼亂七八糟情緒的小火苗,這最終促使他點了點頭,“我們踢球,我們一起好不好?”

路易斯已經樂得小腿蹬蹬個不停,艾馬爾必須承認,莫拉蒂當時說的沒錯,小寶貝的腳的確很有力。

艾馬爾給路易斯擦乾淨了小臉,等路易斯又變成了乾乾淨淨的乖寶寶,他就放下小家夥,讓他等自己洗個臉。

他必須給自己降降溫。

“帕帕,紅紅!”路易斯指了指臉。

艾馬爾低聲歎了一口氣,然後認命的用冷水往臉上潑潑潑,等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降溫了,才發現鏡子還因為殘留的水氣有些霧蒙蒙的,這同樣提醒了他,浴室裡還殘留著拉斐爾的氣息。除此外,還有他礙眼的衣服!

艾馬爾覺得臉又熱起來了,他認命的再次擰開水龍頭。

小路易斯湊過來,好奇的問了兩句,不過說的很含糊,但艾馬爾猜測他以為自己生病了。

他解釋了兩句,順手把拉斐爾的衣服全給丟到了洗衣機裡,包括那條讓他恨不能塞到拉斐爾嘴裡的!

“Papa?”路易斯催促。

艾馬爾這才抱起他走向樓下。

他肚子裡是有一肚子話想問,想說,可剛剛洗臉的時候想來想去都覺得難以啟齒。

他要怎麼說呢?

難道單刀直入問拉斐爾,“你是不是喜歡我?”

如果不是,會不會尷尬?會不會覺得自尊受損,會不會覺得……難過?

可拉斐爾如果回答他“是”,接下來會怎麼樣呢?萬一他再湊近,像剛剛那樣親他一口呢?

他19歲了,他很多同學、隊友這個時候都已經當爸爸了,可隻要想到拉斐爾再那麼低頭湊過來,往他臉上那個小痣上親一口……

天啊!

艾馬爾覺得再想下去,無論這兩個答案是哪一個,他都要爆炸!他明天就彆想好好踢球了!那可是他人生第一次歐戰!

等他抱著路易斯下樓,小家夥就歡快的要下來,他幾乎循著味兒就精準的找到了廚房,喊著“拉法拉法”,像是忘了剛剛還在跟他的“帕帕”告狀。

拉斐爾掃了他期盼的小眼神一眼,就對他說:“給你做蛋羹,去外面,不然不給你吃。”

蛋羹是他家炊事兵用來哄路易斯的不二法寶,除此外他們還下載了很多食譜,研究了一堆花樣,把小鬼喂得小肚子像個小氣球。

他當然也掃到了站在門邊一聲不吭的艾馬爾。

隻是眼光斜掃,拉斐爾就能確定艾馬爾的心情依然有些慍怒,現在既不問他,也不和他說話的作風,倒也沒出乎他的意料——好吧,他還是有點失望的。

但艾馬爾就是艾馬爾,他不是他。

他一向步調過快,也一不小心就會做出讓維羅妮卡批評他是“小學生”的事。

他做了最簡單的海鮮飯,是地道的拉科魯尼亞風味——這是胡安母親的拿手菜,幾乎是手把手教會了胡安,他看胡安做了多次,耳濡目染也就記住了大概。

忘記的?

不是還有“兔子”嗎?祂也就隻有這點用處了。

飯桌上路易斯吃得無比滿足,而且也無比霸道。

他不要好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要坐在艾馬爾的膝頭,他不要自己拿著小勺子吃,就是想讓艾馬爾喂他——他還記得,記得艾馬爾曾經就是這樣寵著他的。

拉斐爾沉下臉,路易斯自從會自己抱著奶瓶喝奶後,除了睡前那一次,他都不允許哈維爾自己拿著奶瓶喂他。當路易斯會自己用勺子吃飯後,更是再也不會主動喂他。

“坐在我膝蓋上,自己吃好不好?我們等會要去踢球,我得吃飽肚子,路易斯也要吃飽肚子。”

艾馬爾指著自己面前的那一大盤海鮮飯說。

事實上他的確餓了,前胸貼後背那種。

路易斯欣然同意了,就坐在他的膝頭上,看艾馬爾吃一口,他自己就吃一口,吃得無比滿足。

拉斐爾這才拿起勺子。

“你對他太嚴厲了,”艾馬爾抬頭說,“他才兩歲。”

“這話你應該告訴羅妮。”拉斐爾抬頭,“你以為我是怎麼長大的?”

這可真是讓人驚訝的回答,艾馬爾的眼中瞬間燃起了八卦之火!

拉斐爾看他明顯精神一震後直接變成了精神振奮的模樣也在心裡哼了聲,就像你從小到大沒挨過揍一樣。

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教育方法,艾馬爾剛剛多說一句,也是因為胸腔裡還沒有消散的那些小情緒的驅動,讓他想說點什麼,或者說,指責拉斐爾什麼。

但拉斐爾做的也沒錯,這也不是他應該插手的,所以艾馬爾再次閉上嘴,倒是拉斐爾主動說起,“羅妮看上去性格很好,她是個好人,我希望全世界都知道這一點。但她性格很剛強,她在家庭裡說一不二。哈維爾第一次偷東西被她知道後就被她暴揍一頓,那絕對是你想不到的場面。當我第一次因為輸球打了對方後,她也給了我一個難忘的教訓。”

艾馬爾被這個故事吸引了。

“她隻是想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依然有人在約束我。比如她,比如規則,也比如我自己——不用這樣看我,”拉斐爾移開目光,專注於自己的海鮮飯上,“我想她不會告訴你,也彆想我說出來。”

說點自己的蠢事隻是為了讓他心情好一些,讓氛圍自然一些,拉斐爾可不準備親自揭發自己的黑曆史。

“吃完飯去踢球吧。”艾馬爾用下巴比了比立刻高興起來,卻因為滿嘴都是蛋羹說不請話的小鬼,“路易斯說你欺負他,每次都不讓他贏。”

“難道還讓我讓他嗎?”

“你不想讓他享受足球的樂趣嗎?你想讓他一直在挫折中長大,然後對足球見而生厭?你可是拉斐爾!”

艾馬爾如此反駁,隻是拉斐爾並未回應他,當他看去,看到的隻是一個明顯驕傲的笑容。

他顯然在得意!

這個事實讓艾馬爾翻個白眼。他知道這很失禮,可這是拉斐爾應得的!

晚飯後他們帶著皮球、尿不濕、小兜兜就出了門。

他們漫步走在這條彼此都熟悉的街道,附近有帶著孩子、帶著狗散步的居民,在看到沒戴墨鏡,就像個平常人一樣在淺淺的夜幕中出門的拉斐爾時都是一臉驚喜的和他打著招呼。

但居民們都沒來打擾,因為他們看到了路易斯,也看到了他們懷裡的皮球。

他們當然知道要去哪裡,附近最近的公園,絕不會有錯!

拉斐爾則在打量著往日鄰居們手裡牽著的狗,扭頭問艾馬爾,“你喜歡貓?”

這次輪到艾馬爾挑眉,他喜歡貓?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歡貓!哪裡來的傳言!

是狗子不夠乖,還是不夠忠誠,他為什麼會喜歡貓?

“癡迷那隻蠢貓(湯姆貓)的人不是你嗎?”拉斐爾反問,同時看向艾馬爾懷裡的小鬼,“現在你能和路易斯一起欣賞了。”

“《貓和老鼠》有什麼不好!那是我古典音樂的啟蒙!”

“哦。”

艾馬爾瞪他,“……你這什麼意思?”

拉斐爾挑挑眉,“我隻是表示,你說的都對。”

即使眼前這卷毛的脾氣不錯,拉斐爾也不想總和他爭鋒相對。如果卷毛喜歡這樣做,他希望是球場上,或許還是另外一些地點,而不是在嘴巴上。

因為艾馬爾之前的振振有詞,反而提醒了他——總贏艾馬爾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科林·費斯在維羅妮卡面前像個愚蠢的男人,也沒有影響維羅妮卡選擇了他。

艾馬爾:“……”

他更氣了!

艾馬爾把怒火全部發泄在了公園裡,在附近居民的見證下,他和拉斐爾踢了一會球,不過剛開個頭他就發現拉斐爾居然公開放水!

放!水!

這簡直不像他認識的拉斐爾!這種行為除了“討好”讓他想不出還能用其他理由來解釋。

拉斐爾卻不在意,他甚至不在意球迷的口哨聲,他又將球踢了過去,艾馬爾果然下意識接了球又向他衝來了。

拉斐爾不但讓艾馬爾“享受了足球的樂趣”,也讓小鬼取得了一次勝利。

他讓路易斯完成了生平第一個突破,成為了路易斯第一個過人對象,而且是被“生吃”。

周圍的居民在此刻都笑了起來,同時為路易斯鼓掌。

閃光燈在不斷閃爍,也不知道是球迷還是記者,但拉斐爾並不在意,因為在所有的笑聲中,他隻聽到最想聽到的那一個。

有一種哲學是“Happy Wife Happy Life”,但他不知道艾馬爾吃不吃這套,可他早晚總會摸清楚他喜歡什麼,對症下藥。

“你難道不應該問我嗎?”他的矽基朋友問。

拉斐爾反問,“那你會談戀愛嗎?你談過戀愛嗎?”

他的矽基朋友沉默了,然後在這個晚上,再也沒煩他。

艾馬爾本來很高興,因為他真的很高興,但在回家的路上就得面臨一個問題,現實的問題——

拉斐爾,今晚睡哪裡?

他絕不會和他同睡一個床,而且還有路易斯,那小鬼應該睡在嬰兒房不是嗎?嬰兒房和主臥的夫妻房相聯,所以拉斐爾睡到那裡?

合情合理。

就這樣處理。

拉斐爾看著他回到家就敦促自己帶路易斯洗澡,也就從善如流。等他在浴室裡聽小家夥不斷的跟他用熟練的“papa”配合含糊不清的嬰語嘰哩咕嚕的說著話,玩著充當小鴨子的小足球。

拉斐爾其實不知道路易斯為什麼鐘愛小卷毛。

雖然路易斯也喜歡很多人,比如家裡的炊事兵,比如肖恩和胡安,就連對艾瑞克也從一開始的害怕變成了現在每天在他面前跑來跑去,對他頤指氣使。可路易斯依然喜歡艾馬爾,而拉斐爾也得坦誠,他對此很高興。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和艾馬爾才能擁有一個孩子,那一天可能還很遙遠,但他從路易斯身上已經得到了太多。

多到讓他差點產生了錯覺——

他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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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章。

日萬。

本係統儘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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