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

哥哥不是說完了嗎？還有她的事兒？

瞬息間，她明白祖父對她的期許；這份期許致使祖父現在就開始培養她的意識，不得不說，祖父的野心真大。話又說回來，祖父的野心是因他看到了希望，周庭就是他看到的那份希望。

祖父的野心不死，她今日逃不脫問話。

“說說你的看法。”程大柱鼓勵似的看著她。

不，她沒什麼想法。

“祖父，我的想法跟哥哥一樣。”回答正規中距。

程大柱眼底流露出精芒，他看出了點兒小孫女的不同，她不想說，那他就不問了。

“罷了，跟你哥哥的想法一樣也沒什麼，咱們家能有如今的生意多虧了你；你是家裡唯二的女娘，家裡人會為你掙下大額嫁妝，讓你風光大嫁。”

所以，藏私可以，隻要不是愧對家裡人就好。

明儀揚起笑臉，笑嘻嘻面對他，“祖父，我八歲不到，嫁人早著呢；您要是急著讓孫女嫁人，我上面不是還有一個堂姐嘛！堂姐就挺好，長我一歲，肯定比我早出嫁。”

“你個鬼機靈。”

拍拍她的小腦袋，程大柱到底是放心了些；小孫女跟大孫女不同，小孫女本身優秀，能支撐起他那份野心，“這話要是被你堂姐聽見，不得更討厭你了。”

堂姐討厭她不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兒麼。

她看不慣堂姐，全家人也知道。

可她們之間的關係卻沒辦法緩解，主要是程明月以前的做法著實像條瘋狗，動不動就咬人；養成了這等習性，即便改過，那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從小養成的不良習性，會影響一生。

即便裝的再好，在心念之中會時常出現，若是經受不住誘惑，必定重蹈覆轍。

所以，她不打算跟堂姐好好相處。

彆跟她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有的事情能改，有的事情改不了的；越是了解人性，越是明白這個道理。

“祖父，我也不喜歡堂姐，她討厭我就討厭了唄。”不招惹她就擺爛，要是來招惹她，那可彆怪她伸出利爪。

“你們呀，還小不懂得你這一輩兒血緣最親姐妹隻有你們倆。”程大柱搖頭歎息，本該是最親近的姐妹，卻成了如今這幅樣子，“算了，說這些做什麼，各有各的命。”

小孫女注定好命。

大孫女日後找個安穩人家嫁出去也就罷了。

心性注定了未來的路。

即便給大孫女找個富貴人家，她當不起那份富貴，心性那麼差，嫁進去了也是受罪。

兩個孫女之間的差距太大了，若是有可能，他反而希望姐妹倆可以緩和關係；隻要她們關係好了，小孫女日後總不會看著大孫女受罪。

問題在於大孫女的心性問題，她是個爭強好勝，好吃懶做，腦子不聰明的；對溫謙有加，行事進退有度，腦子好使的小堂妹多有嫉恨，他這個做祖父的想緩和也緩和不了了。

“祖父，再親的人非要當個作妖的妖怪，攪事的那根攪屎棍，也會讓人心生厭煩的。”程明禮更想說的是，血親並非萬能的說辭，感情怎麼樣才是關鍵。

看過程明月那些不可理喻的針對，他對她隻有厭煩；巴不得家裡沒這個人，妹妹受過的氣，他都知道。往日裡他護著妹妹，後來妹妹立起來了，可程明月就像個蒼蠅一樣天天在眼前晃悠，讓人想拍死她得了。

後來，得了教訓，蒼蠅知道收斂躲藏，他們就當看不到這個大蒼蠅。

“知道了，沒讓你們去親近明月，不過，你們終究是親兄弟姐妹。”

他的未儘之言，程明禮明白，程明儀也明白；兄妹倆敷衍的點點頭，當個熟悉的陌生人就算了，他們不指望她，她也彆指望他們，各自安好。

想法很好，可程家幾房之間的關係注定了他們不可能袖手旁觀。

程元西的端著茶水回來，程明禮牽著妹妹退回原位。

明儀埋頭抿唇歎息，人性如此，弱者會得到旁人更多的是憐惜；堂姐乾的那些事兒，祖父還企圖讓她和哥哥看顧她。

怕不是忘了，她比堂姐小呢。

“妹妹不生氣。”程明禮牽著她的手晃了晃，低聲咬耳朵。

明儀搖搖頭，抬頭看向哥哥，“我沒生氣。”

“你不開心。”程明禮肯定道。

明儀扯出一抹笑，不是開心不開心的問題；是家裡人總是在告訴她，弱者有理，她也會疲累的。

“哥哥，我沒有不開心，而是心累。”

“心累？”

程明禮不太懂，但他知道妹妹不願意管程明月就夠了，“祖父說祖父的，我們做我們的，不用放在心上；反正祖父對你我的期許不會真生我們的氣，哥哥也會努力讀書出人頭地的。”

強大自身才是關鍵啊。

隻要他足夠強，不聽祖父的話也沒事兒；隻要他能做妹妹的依靠，妹妹就不用看祖父的臉色。

“那，哥哥努力吧！”

明儀握拳給他加油。

程明禮堅定頷首，“你給家裡送上發家的生意，日後程明月不敢再找你鬨了；看到你躲都趕不及，她想過好日子就不會對你使臉色的，她不鬨騰，咱們就當看不見這麼個人就行，乖。”

又被摸頭。

明儀：.

哥哥早慧的過分了，十歲的孩子，安慰起人來一套一套的；而且，安慰的都在點兒上。

她確實對祖父的企圖很心累，對程明月多有厭棄。

說到底，程明月對原主，對她做的那些事兒；她就不配享受如今的好日子，可是，人家的父母、兄長嫂子都在這份生意裡出了力，她得到的好日子是父兄給的。

“爹，茶水來了。”程元西放下托盤。

程大柱點點頭，“坐下吧，等族長村長過來，咱們談談跟宗族合作的事情；不過，咱們合作可以，主動權得掌握在手裡。”

“兒子也是這麼想的。”程元西道：“到時候可以將製作肥皂分成幾個步驟，把製作的人分開。”

明儀聽得目光微閃，父親的腦子就是好使；連流水線工程都想出來了，流水線的形成很大程度上杜絕了他人對配方的覬覦。

肥皂的製作可以分為先五個步驟，要是細分的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