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瑾放下茶杯,點點頭:“銀庫本王不能貿然闖入,不過想想也知道,太傅府能有多富足。”
顧清月想到一個問題:“你拿三千萬兩黃金,楊太傅拿太少不好看,也絕不可能壓過你一頭,所以萬一他隻拿一千萬兩、兩千萬兩,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她巴不得將楊太傅府中的油水,詐的一乾二淨。
如此一來,彆說是一個武器城,就是二十個也能造了。
思來想去就是每個法子,突然她靈光一現,轉頭就對陸懷瑾道:“攝政王,朕可能還要委屈你一下。”
陸懷瑾連忙搖頭,堂堂攝政王現在看顧清月好像洪水猛獸:“皇上,本王拿出三千萬兩黃金已經是極限,現在真是一兩銀子也扣不出來了。”
顧清月無奈的抽動嘴角,朝著陸懷瑾翻了個白眼:“你這麼激動乾什麼,我又不是強盜,不要你銀子。”
陸懷瑾心裡覺得,顧清月用臣子的銀子添國庫,和強盜差不多。
“皇上,不要銀子,要什麼?”
顧清月勾唇一笑,狡黠似狐狸,一肚子算計,她朝著陸懷瑾勾勾手指,在他耳邊說著主意。
陸懷瑾聽後,長處一口氣,確實是不要銀子,自己的老底得以保全,剩下的委屈,不過是逢場作戲,他可以忍受。
顧清月期盼的眨巴雙眼:“攝政王這邊沒什麼問題,我就去擬旨了。”
言畢,卻也不等陸懷瑾表態,喊來慧兒研磨,著手寫聖旨。
陸懷瑾無奈,朝著顧清月搖搖頭,笑容裡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
慧兒身處兩人中間,替顧清月看到了陸懷瑾的表情。
再瞧瞧顧清月,一臉專注地做著國家大事,她的心中好像隻有國家大事,彆說是攝政王。
對後宮的貴妃,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說曹操,曹操到。
外面小多子走進來通報:“皇上,福貴妃娘娘求見。”
“讓他進來。”
福康進來以後,沒多打擾,坐在一旁和陸懷瑾對視一眼就馬上錯開。
在沒必要說的話的情況下,他們真是誰也不願意搭理誰。
顧清月把聖旨寫好,交給慧兒,讓她去一趟太傅府上。
隨後,她笑臉盈盈的看著福康,迫不及待將今天的事情分享給福康。
不多時,聖旨來到了太傅府上。
慧兒朗聲高喊:“聖旨到。”
全府上下跪在院子內,楊太傅身處眾人之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傅今日蒙冤,令人痛心疾首,故賜封太傅兼任武器城城主一職,統領帳下攝政王等人,早日完成選址、修建及竣工,欽此!”
“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聖旨交到楊太傅手裡,慧兒隨即離開。
待楊太傅起身,身側的夫人第一時間恭喜:“太傅,您可是武器城的城主了。”
可此人面上著實不怎麼高興,撂下一句話:“把聖旨收好。”
緊接著將聖旨往夫人懷裡一塞,便拂袖離去,夫人不明所以的跟上去。
等房門一關,細細詢問後,她錯愕驚呼:“老爺,您是說攝政王要出三千萬兩,還是黃金?若論太傅尚且可以比攝政王少,可要是論武器城的城主,豈不是要拿……”
一想到這裡,太傅夫人的心都在滴血!
什麼賜封,分明是搜刮銀子!
“這個顧清月,簡直就是強盜,老爺,這個武器城就不能攔住,不讓建造?”
楊太傅一臉的心煩:“要是有法子,怎能會有這道聖旨下來?一切全部源於顧清月和陸懷瑾裝病而起。”
太傅夫人滿臉全是懊惱:“要是咱們能早一點看出來,他們兩人是裝病,就不會……”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跑到太傅耳邊小聲說著什麼。
楊太傅聽後表情有些不確定:“這樣可行?”
“當然可行。”
“眼下裝病躲著不給錢,太顯眼,受眾人恥笑啊!”
太傅夫人著急的詢問:“老爺,千萬兩黃金和面子到底哪個重要?”
“都重要!”
楊太傅愛財,同樣也愛面子,不管怎麼樣,自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傅,他閉上眼睛,思緒在腦袋裡面是翻江倒海。
太傅夫人見這人實在是不願意,那就取一個折中的方法:“老爺,顧清月絕對沒有那麼好心,白給你這個城主的位置,否則她不可能讓劉大人上朝時,同你一樣能坐轎子入內。”
“說不定,她就是想用你的銀子,在日後填補那個武器城,等到那時,咱們後悔也晚了。”
聞言,楊太傅慢慢睜開了眼睛,突然拉住夫人的說:“今天咱們兩人說的事情,千萬不能告訴彆人,知道了嗎?”
“我知道。”
“還有。”楊太傅眼神陰狠,他咬咬牙,思量了半天,還是搖搖頭:“算了。”
眼下顧清月肯定暗中派了多少隻眼睛盯著自己。
思來想去,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思及此,楊太傅拂袖,準備離開。
“老爺您要去哪裡?”
“去庫房拿銀,老夫準備拿住五千萬兩黃金。”
楊太傅說話的時候,尚且不情不願,夫人更是在人聽到五千萬兩黃金後,喊了一聲‘老天爺’後,直接渾昏倒在地。
待禦書房中,顧清月聽聞楊太傅求見,還是頭一次那麼開心:“快將人請進來。”
楊太傅款款而來,顧清月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紙張上,期待不已,又不好直接問,隻能客套的問他:“太傅來找朕,所為何事?”
“皇上,這是五千萬兩黃金。”
顧清月眼前一亮,楊太傅在她的心中,瞬間變成了金燦燦的財神爺。
哇!
渾身散發著金光!
楊太傅沒有得到顧清月的回應,抬頭看她時,顧清月馬上恢複正常:“慧兒收下楊太傅的心意,上茶。”
“是。”
“楊太傅快請坐。”
顧清月已準備了滿肚子的客套話,加之現在看楊太傅是前所未有的順眼,所以很願意陪他嘮十塊錢的。
不。
嘮一百塊錢的也行!
她笑嗬嗬的看著楊太傅,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楊太傅把她的笑,視為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