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月聽後,環看全場一圈後,陷入來了沉思。
其餘大人也小聲商討,認真的探討這件事情是否可行。
殊不知,顧清月的沉思,隻是表面功夫,她今天的目標,就是聯合幾位大人做扣,把武器城的事情定下來。
楊太傅低著頭,心下駭然,他上當了!
思緒在一瞬間被開通,顧清月和陸懷瑾裝病就是有意讓自己掉以輕心。
隨之膽子變大,拿了東西。
顧清月便可從此事上面做文章。
其實此人打一開始,就沒想放棄打造武器城的念頭。
思及此,楊太傅大腦飛速盤算,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能阻攔的理由。
“皇上。”楊太傅老生常談,開口對顧清月表示:“武器城提議雖然好,但耗資肯定巨大,若想試試,還要看看國庫情況如何。”
沒銀子,顧清月就是算計到,讓眾臣都支持打造武器城,也隻是空唱!
“這個……”
顧清月神色為難。
見狀楊太傅得意,嘲諷顧清月還是稚嫩。
做事情有手段,可看的不長遠!
然而,不等他得意太久,顧清月把目光對準下方朝臣:“列為臣工,可有什麼好辦法。”
劉大人一步從列隊中走出來:“皇上,武器乃為天下安危的大事,倉庫出了問題應刻不容緩的解決,因此臣讚同打造武器城。”
“對銀子方面,臣願意儘綿薄之力。”
他搬出了‘天下安危’現在哪位臣子不表態,就是置天下安危於不顧。
因此縱使心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也要往外掏銀子。
於是眾臣紛紛出列:“臣也願意儘一份力。”
“臣也願意。”
“皇上,爾等都願意儘力。”
楊太傅咬牙,眼角接連跳動幾下,感歎顧清月和她的狗腿子們,玩的一手好雙簧。
無形中把他逼到了死角,再無能阻攔的可能。
顧清月餘光時刻注意楊太傅,看他不表態,也不著急。
隻好心情的面向其他人:“銀子雖然有價,但列為臣工的心意無價,朕在此多謝各位。”
顧清月看向身邊:“小多子。”
“在。”
顧清月拂一拂寬袖,橫在身前:“各位大臣捐了多少銀子,都給朕記好,朕要將它粘貼出去,給天下百姓看看。”
“讓他們所有人清楚,臣子對朝廷,對天下的用心!”
“是。”
這時,外面傳來通報:“攝政王到。”
陸懷瑾淋著眾臣的目光,再度回到朝堂。
顧清月第一時間詢問:“攝政王,可有發現。”
陸懷瑾緘默不言,但兩手空空,不用問也知道什麼也沒有發現。
楊太傅冷哼一聲,聲音之大,在場的人全部都能聽到,他目光落在顧清月身上,也在無聲中,催促顧清月來處理。
而且顧清月要處理的公平,否則面子上肯定不好看。
顧清月看著陸懷瑾,有些無奈:“攝政王,既然如此,日後不可再針對楊太傅,若論起來,此事你無錯也有錯。”
“丟了東西,也不是你願意,平日裡你對工廠儘心儘力,朕都是看在眼裡的。”
“這次你錯就錯在看管不利,還冤枉了好人。”
“故而,不罰你,楊太傅這裡朕無法交代,攝政王我們現在正在商討捐銀子,充國庫,預備建造武器城一事,朕就此事,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言畢,顧清月不管陸懷瑾同不同意,她隻管楊太傅對此事態度如何:“太傅,你覺得呢。”
楊太傅作揖稽首:“皇上此決定甚好。”
顧清月這一招確實好,既罰了陸懷瑾,還可搜刮銀子,還給自己一個交代。
“好,既然楊太傅同意。”顧清月目光重新回到陸懷瑾身上:“攝政王那你現在就表態,能為武器城捐出多少銀子?”
全場一片寂靜,女帝這是要拿攝政王開刀啊!
都等著聽陸懷瑾接下來說的話。
在所有人的好奇下,陸懷瑾清清嗓子開口:“本王決定拿出千萬兩……黃金”
此話一出,朝堂炸開了鍋。
“攝政王居然拿三千萬兩黃金。”
“好大的手筆啊!”
這些人感歎陸懷瑾拿的多,同時也有了的壓力。
如今,開頭起的太高,叫他們這些人,給少了不好看,給多了舍不得。
顧清月同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但她的震驚不是因為陸懷瑾拿的多,而是因陸懷瑾喊得錢數多。
他們兩個事先說好了,去查楊太傅府中以後,陸懷瑾便用自己能拿出多少銀子,間接告知顧清月,楊太傅家中最少能拿出多少銀子。
眼下,陸懷瑾喊了三千萬兩黃金。
就說明楊太傅家中的銀子,隻會比三千萬兩黃金多。
顧清月很快從震驚中回神,她十分開心,朝著陸懷瑾滿意的點點頭。
見無事便急的下朝,來到禦書房中。
聽到陸懷瑾來了,顧清月立馬讓人進來,看到陸懷瑾的時候,她急忙詢問:“楊太傅的府上,真有那麼多銀子?”
陸懷瑾坐在椅子上,先自顧自給自己倒茶。
顧清月看出來此人賣關子,急的把茶杯搶走:“你快點說。”
“本王口渴說不出來。”陸懷瑾挑眉,反問顧清月:“我被你開刀,要拿出三千兩黃金,現在喝點你的茶都不行,你這皇上也太小氣了。”
顧清月微微鼓起雙腮,自知陸懷瑾這回確實是為了國庫的事情,幫了大忙了。
乖乖的把茶杯送到陸懷瑾的手裡。
感歎自己這個皇帝當的,還要被一個臣子壓著。
真是窩囊。
不過一想到三千萬兩黃金,要充進國庫,瞬間便覺得,窩囊就窩囊,人哪裡會一輩子風調雨順呢?
等陸懷瑾喝了茶,總算是開口告訴顧清月:“太傅府上實際的銀子本王是沒有看到的。”
“隻是本王認得那府上擺放的古董字畫,個個都是價值連城,隨便拿出來一個,少說也要一千兩銀子。”
“若估量楊太傅拿出五千兩黃金,絕不在話下!”
顧清月惱火的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這個老匹夫,私下到底貪汙了多少?府中隻是古董、字畫便值這麼多銀子,要是再算上見不得人的銀子,豈不是堪比鼎盛時期的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