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葛老在一看,才發現自己副將那血淋淋的腦袋正被那青衣人提在手中!
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徒弟就這樣來不及反抗就被青衣人砍下了頭顱!
接下來,就在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有兩名青衣人抽出了寒光凜凜的長劍朝著跟在副將身後的幾名禁衛軍刺去。
不過片刻,那幾個人高馬大的禁衛軍人仰馬翻,所在之鮮血一片!
葛老不敢相信自己的副將和幾個強兵就這麼死了。
他怒從中來,但是他又不能輕舉妄動!
這群死士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厲害。
若是自己現在吩咐剩下的禁衛軍不管不顧地撲上去,那也隻是白白地去送死。
現在最重要的已經不是強攻城門了,而是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力量!
葛老吩咐周圍的禁衛軍把自己包圍在中間。
他把箍著江懷延的手臂收縮得更緊,對著青衣人道。
“現在你們放我們走,我們把江將軍放了如何?”
可是那群人像是聽不到他的話一樣,繼續朝著剩下的禁衛軍們逼近。
葛老不知為什麼,覺得自己今日就要葬身於此了。
就在青衣人又準備舉劍之時,城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皇上駕到!”王公公的聲音響起。
青衣人聽到聲響紛紛收起了劍,立在原地。
仍然被威脅著的江懷延此刻嘴角輕輕勾起一個笑。
顧清月來得正是時候。
隨著葛老的馬轉過去,之間城門口出現一部步攆。
一身穿胄甲的女子從步攆上下來。
“葛老一大早就帶人馬來到皇城之下喊打喊殺的,是真不把朕放在眼裡啊!”
顧清月的話中透出一股肅殺之氣。
葛老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顧清月,冷然道,“皇上,諒老臣現在無法跪地行禮。”
“葛老說笑了,”顧清月在馬前站定,神色自若道,“您若是覺得不妥的話,請先把朕的人給放了。”
葛老看了看江懷延,“皇上,放人可以,隻不過您要答應老身的一個要求。”
“朕是不會放攝政王出宮的。”顧清月知道這人接下來想要說什麼。
“那請皇上諒解,老臣是不會放人的。”
顧清月的嗓音冷了不少,“放不放人由不得你。”
顧清月不想和面前這人囉嗦,朝立著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霎時,青衣人再次抽出長劍。
葛老見狀立馬慌亂起來。
“皇上,您不能這麼做!”
“這些禁衛軍也是皇上的子弟,以後是要上戰場殺敵的!”
“您要是把他們殺了,會遭到大堯百姓的唾罵!”
顧清月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眼看青衣人披劍砍來,葛老突然揮著手中的劍,指著江懷延道。
“皇上若是真的要把我等趕儘殺絕,就彆怪老身對江將軍不客氣了。”
“且慢!”顧清月揮手止住了青衣人。
兩人暫且對峙了片刻。
“葛老先把江將軍放了,”顧清月正色道,“我會報你軍平安離開。”
“老臣怎麼判斷皇上說的是真的呢?”
葛老留了個心眼,一臉謹慎道。
“既然葛老不信我,那就以百官為證!”
葛老看了看因為見不得血腥而站在百米開外的朝中大臣們。
“不過,老身有一個請求。”
葛老看了看大開的城門,遺憾道,“請皇上允許我軍撤到一裡之外,到時候老身才能放將軍離開。”
“一言為定。”說著,顧清月對著禁衛軍下令道。
“讓道。”
又是一陣“嘚嘚”的馬蹄聲,中間空闊的官道被讓開。
顧清月翻身上馬,跟在葛老的身後。
跟在最後面的是被堵在此處的大臣們。
馬兒行走的速度並不快,一幫人就這樣還算平靜地走到了一裡之外。
“請回吧!”葛老說完,一把把江懷延從馬上推下。
顧清月翻身下馬,親自把江懷延接住。
“沒事吧。”顧清月對著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江懷延道。
“臣沒事。”江懷延從地上站起來。
顧清月仔細檢查了一番才發現,江懷延脖子上那道長長的傷口。
“你先回宮,接下來的交給朕處置吧。”
顧清月說完就要扶著他上馬。
“不行,臣要留下來保護皇上。”江懷延並不想因為這一點小小的傷口就起駕回宮。
今天當著眾將士的面輸給葛老已經夠丟人的了。
雖然這次他是聽從顧清月的安排故意輸的。
如果現在再當著禁衛軍的面回宮,他以後在禁衛軍面前還有什麼威信呢?
“皇上,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江懷延邊止血邊說道。
“查封楊府。”
“啊?”江懷延不敢置信,現在不是正在處理陸懷瑾的事情嗎?
怎麼突然說起楊府了?
這件事和楊府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顧清月現在根本就來不及解釋,因為今天早上這一出,陸懷瑾不僅暴露了他暗中的勢力,還會被百官以為這是在挑釁自己的權威。
如果她現在不給文武百官一個說法,接下來會有更多的人做出放肆的事情。
“我和你一道回宮!”
說完這句話,顧清月和江懷延同乘一匹馬往宮中趕去。
朝堂中。
“皇上,今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為何有人敢在天子腳下鬨事啊?”
“是啊,今天當著百姓的面對皇上喊打喊殺,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
“愛卿莫要著急。”顧清月現在已經養成了面對群臣的百般刁難和明知故問巋然不動,穩如泰山的本事了。
“今日皇城腳下的是攝政王的人。”顧清月輕輕扣了扣手指,淡淡道。
“啊?”
“這人為何會來挑釁陛下啊?”
“隻是一些誤會罷了,”顧清月清清嗓音,自若道。
“朕看在攝政王被牧原那賊人傷得太重,便把人留在攝政王府中養傷。”
“攝政王傷病甚重,不宜會見外人,所以半旬未出宮。”
“但是不知是那個逆徒對外散播謠言,說朕把攝政王軟禁起來了。”
“所以……”顧清月朝著周圍環視一周。
“攝政王當然部下誤會了朕的好意,今日才發生了那一幕。”
“噢,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