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家夥真是口出狂言,”江懷延瞬間被老者的話挑起了怒意。
“那就讓本將軍好好教訓教訓你,免得在皇上面前也認錯了主子!”
江懷延說著已經從腰間抽出了那把秀鸞刀。
兩軍看著各自的頭領要交戰,都往旁邊的田埂上退了退。
把中間的官道讓給了這兩人。
隻見江懷延的刀鋒直指老者心口。
那人也反應極快,“唰”地把馬鞍上的那把劍拔出來。
光影之間,兩柄劍結結實實地碰在了一起。
兩人幾乎要擦出火花來的劍鋒抵成十字狀。
江懷延蠻力不見,豁然鬆開手,靠後把劍舉起,瞄準那人的棕馬奮力砍去。
老者眼神忽地一閃,迅速勒馬往江懷延的背後閃去。
毫不意外,江懷延這一劍撲了個空。
沒等他收力,江懷延隻覺得自己脖子一涼,低頭一看,隻見老者手中那把冰涼的劍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江懷延背上瞬間爬過一串寒意。
他能從自己多年習武的經驗判斷出那老頭不是俗人。
但是他絕對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厲害。
他僅僅過了兩招,就把自己拿下了。
他自認為自己的武藝不差,可這次卻遇上了高手。
其實不止江懷延,禦林軍們都滿臉震驚。
他們沒想到這個年紀這麼大的老頭居然武藝麼高強!
那一會兒他們交戰的話豈不是要慘敗!
江懷延看了眼那把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劍,輕輕打了個哆嗦。
接著,他的耳邊就響起了老者的蒼勁有力聲音。
“將軍莫怪,老身乃攝政王身邊的一名奴仆,姓葛。”
江懷延心想,這陸懷瑾真的是深藏不露,他麾下的人真的有幾把刷子,皇上果然說得沒錯。
“老身不想索你的性命,隻是想要救回自己的主子罷了。”
老者說完,看著發出陣陣騷動的禦林軍道。
“你們將軍的性命現在在我手上,你們要是想讓他好好活著回去的話,現在就派人把這城門打開。”
此話一出,禦林軍們更慌亂了。
這人居然敢拿江將軍的性命來威脅他們。
把守城門的人確實是他們禦林軍,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把城門打開了,到時候這群人鬨到皇宮。
他們定會遭到皇上處置。
若是他們不開城門,他們看了看那把架在將軍脖子上的劍,渾身寒毛直豎。
這是讓他們進退兩難啊!
老者說完,他看著仍然猶猶豫豫的禦林軍們,把架在江懷延脖子上的那把劍又動了動。
“快開門!”
葛管家說完,又對著江懷延道,“將軍若是想完好無損地回去,現在就快讓你的下屬們把城門打開!”
此時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江懷延聽見了葛管家的威脅,臉上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驚慌,反而一臉笑意地看著葛管家。
正在葛管家疑惑之時,江懷延突然吹了一聲口哨。
接著周圍一片刷刷聲傳來。
葛管家看了一眼周圍,之間管道四周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圈青衣人!
有將近二十人,個個身穿青衣,腰配長劍,面部被蒙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雙雙幽深眼睛。
這群人就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葛管家甚至都沒有發現他們是怎麼出現的!
這時,江懷延對著葛管家輕聲道,“葛老將軍,識相的話趕緊把人馬撤回吧!”
“你……”葛管家一邊勒著馬帶著整個部隊一點一點往後退去,一遍觀察著青衣人的一舉一動。
令他升出不好預感的是這群黑衣人僅僅地跟著他們。
葛管家每朝後退一步,那群人就僅僅地跟上去一步。
漸漸地,他們都被靠城門,無路可退了!
“葛老,”江懷延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刀,輕輕笑了笑。
“你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嗎?”
葛老身經百戰,但是他也暫時推斷不出這些可疑的人是誰。
“這些人可都是死士,”江懷延笑得愈發放肆。
葛老的眼中出現了陣陣震驚,他此刻眼中的那股自信與不可一世已經消退了不少。
“葛老不會以為本將軍今日來真的就隻是帶了一堆酒囊飯袋吧?”
“你們是故意的?”葛老看著江懷延的眼神中帶了幾分殺氣。
“哈哈,”江懷延的眸中帶了幾分得意。
“看來您還是有幾分聰明的嘛。”
“老身沒想到江將軍居然是一屆狡詐之徒!”葛老瞪著的雙眸幾乎要噴出火星子。
“兵不厭詐,”江懷延毫不客氣地回擊道,“難道你們攝政王沒有教過您這些道理嗎?”
葛老氣得把劍鋒往江懷延的脖子上靠近幾分。
江懷延瞬間覺得自己的脖子一疼,一股溫熱血腥的液體順著脖子蜿蜒滴下來。
此刻站在城牆上的青衣人見江懷延見了血,紛紛抽出長劍,緩緩把禁衛軍們團團包圍。
葛老見狀心中一驚。
“見血就是死士們開始屠殺的信號。”江懷延輕輕抿了抿滴在手上的鮮血。
此時禁衛軍們見自己被這群想幽靈一樣的人包圍住了,頓時恐慌起來。
“葛老,彆聽這人在這兒墨跡,我們直接殺出去!”
葛老手下的一個副將開口道。
葛老警惕地看了一眼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青衣人,猶豫一下後緩緩點了點頭。
他雖然聽說過江湖上關於死士的傳言,但是他對自己禁衛軍的武力也十分有信心。
要知道,他今天帶來的可是攝政王親自訓練出來的。
片刻之間,那個剛剛開口說話的副將已經拍了一下馬,舉著劍往前衝去了。
這位副將的身後跟著幾個孔武有力的禁衛軍。
隻見他們即將衝出青衣人的包圍圈時,離他們最近的黑衣人從城牆上飛奔而下,那身影如果不是刻意盯著,根本無法確定他的位置,隻能看到那人的殘影。
隻是片刻之間,那個領頭的副將就從馬上摔了下來,副將的坐騎也發出陣陣嘶鳴。
等葛老定睛看一眼從馬上摔下的人,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摔在地上的哪裡是完整的人,分明是一個沒有頭顱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