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摸胸肌流鼻血(1 / 1)

“陸懷瑾!”

顧清月兩步追上前,伸手扯住陸懷瑾的胳膊。

她才從水裡出來,渾身濕漉漉得。

這一向前,腳下打滑,身子歪斜,直接撲倒向前。

咚-

顧清月和陸懷瑾一齊摔在地上。

不得不說,陸懷瑾的懷抱那可真是寬廣深厚。

剛剛沐浴完,他的身上還有一股淡雅香氣。

顧清月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絕對不是故意把手放在陸懷瑾那不可描述的地方!

不得不說,還挺有料。

“皇上平時對待那些男寵也是如此嗎?”

冰冷的聲音自頭頂一瀉而下。

顧清月掀起眼皮,對上陸懷瑾冷厲的目光。

居然還敢對自己頤指氣使!

她再怎麼說,也是皇上!

“對啊。”顧清月索性將另外一隻手也順勢抬起,落在陸懷瑾胸口,胡亂抓弄兩下。

厚實的胸肌摸上去觸感溫潤,還帶著肌肉特有的跳動感。

那手感簡直是棒呆了!

眼看著陸懷瑾瞳孔越睜越大,顧清月趁他發作前,猛然起身。

她後退幾步,靠上一旁的柱子,微垂雙眸,撥弄耳邊發絲。

“攝政王還需要好好練一練。”

話都沒有說完,一縷鮮血卻從鼻孔中緩慢流出。

顧清月忙拿出手帕,隨手亂擦。

“皇上。”

殿外傳來江懷廷低沉的聲音。

顧清月也顧不得細想這麼晚他在這裡做什麼,隻順嘴衝著外面答應:“朕在這裡。”

砰--

殿門推開。

江懷廷快步入內,腰間當真還掛著那支長劍。

看來,他還真不是無的放矢,平日裡這長劍的確是隨時帶在身上,絕不離身。

“皇上,你沒事吧?”江懷廷瞧到顧清月臉上的血痕,豹眼圓睜,瞬時大怒。

他拔出長劍,毫不客氣架上陸懷瑾的脖子:“大膽陸懷瑾,竟然敢傷皇上!”

陸懷瑾氣定神閒,微挑眉角,漠然環視江懷廷。

他嗤笑一聲,右手抬起,指尖推住長劍鋒刃,不見如何用力,長劍卻被輕而易舉推開。

“何不直接問問皇上為何如此。”

說著,陸懷瑾意味深長看向顧清月,劍眉輕挑,眼底滿是玩味挑釁。

“皇上和你在一起受了傷,你還有臉狡辯?”江懷廷越發惱怒,“有本事你留著那些解釋的話,去和朝中大臣們說吧!”

江懷廷一介武將,隻信奉一個原則--說不聽就要打!

他翻手耍出一個漂亮的劍花,徑直就要往陸懷瑾的鼻尖上刺去。

“江懷廷!”

顧清月一聲嗬斥,江懷廷果然停下手中動作,彆過頭,委屈有惱怒地看向顧清月,似乎不明白顧清月為何要叫停自己。

“的確是朕自己弄傷的,和攝政王無關。”

江懷廷雙眼圓睜,滿臉詫異:“皇上,是不是陸懷瑾這個小人威脅你?你放心,隻要有我在這裡,誰也彆想傷皇上一根汗毛。”

江懷廷說著,還要上前。

“真得!”顧清月索性按住江懷廷的胳膊,“都是朕自己不好,和攝政王無關。”

她總不能由著江懷廷將陸懷瑾帶去朝堂上,然後告訴各位朝臣,自己是貪戀攝政王的胸肌美色,流了鼻血吧?

不行!

這種話太羞恥,殺了顧清月她也沒法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思索的功夫,顧清月已經將江懷廷拖出大殿。

江懷廷怒不可遏,衝著大殿內高聲怒吼:“陸懷瑾,你……”

“閉嘴!”顧清月緊鎖眉心,沉聲道,“你不會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朕深夜和攝政王在一起吧?”

聞言,江懷廷果然將後半句話咽了回去,悻悻然聳動肩膀,低聲道:“皇上,今夜臣留在宮中宿衛。”

顧清月也不阻撓,任憑他去。

翌日。

顧清月拖著疲倦的身子,在宮女太監們的陪同下,穿過還有些漆黑的長廊,終於到了議事殿。

她扯著袍角剛要入內,卻聽遠處傳來一聲高亢的雞鳴。

魂淡啊!

都已經是女帝了,還逃脫不了每天早起打工的命運。

甚至比以前起得更早了。

顧清月滿腹的牢騷還沒有發出,便被山呼萬歲的聲音打斷。

議事殿內,早已經跪滿人。

有的身著紫袍,有的身著藍袍,烏央烏央跪了一地。

顧清月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

她呆愣在門口,抿著唇瓣,唇角不住抽動。

許久,顧清月抬起右手,微微頷首,手掌輕輕勾動兩下:“你們好,你們好。”

一道道駭然的眼神同時落在顧清月身上。

“皇上說什麼?”

“沒有聽到,好像說什麼好不好的。”

眾臣面面相覷,片刻後,十分默契地看向顧清月。

皇上和大臣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說話。

直到正前方傳來太傅冷淡的聲音:“皇上,還是先讓各位朝臣都起來吧。”

顧清月這才如夢初醒,連連道:“對對對,你們都起來吧。”

言畢,她也不等眾臣起身,七拐八繞從他們跪著的縫隙中穿插而過。

跟在顧清月身後的太監簡直要嚇暈了。

這位姑奶奶今日這是怎麼了?

大殿右側不是有專門的天子道嗎?

不僅太監奇怪,大臣們也面面相覷,不明就裡。

顧清月渾然不知身後眾人反應,她隻瞧著這些朝臣們的官袍雖然顏色不同,刺繡也不相同,可隻有一樣卻人儘相同--官袍都格外華貴,價值不菲。

忽然,顧清月瞧到一眾華貴細膩的紫色官袍中,居然有一塊格外陳舊的綢緞。

那綢緞已經舊到紫色快要變成白色了。

順著綢緞向上望去,竟是一張青蔥帥氣的臉。

皮膚白皙,鼻梁高挺,周身散發著儒雅之氣。

察覺到顧清月的目光,對方也抬眼看了過來。

顧清月瞧到他身前笏板上刻著一個小小的‘戶’字。

如此打扮居然是戶部官員?

可見此人定是個清廉好官,否則何以在戶部這樣的油水大部竟然還穿得如此貧寒?

“皇上。”楊太傅頗為不悅,盯著顧清月,“您瞧什麼呢?”

顧清月收回視線,微微搖頭:“沒事。”

她大步走上殿前,眾人這才紛紛起身。

哪成想,還不等眾人站定,顧清月已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