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瑾右手向下,扣住顧清月素白纖細的手腕。
他微一發力,卻聽顧清月嬌嗔低喘:“疼。”
顧清月微揚起下巴,一雙眼睛通紅,直勾勾看向陸懷瑾,眼底還閃爍著幾分淚意。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陸懷瑾心中一顫,本抓住顧清月腕子的手緩慢鬆開。
就在此時,顧清月秀手翻動,扣住陸懷瑾的腰,順勢向前,貼在陸懷瑾身上。
手順勢而下,恰到好處地握住陸懷瑾胯下之物。
溫涼的柔夷輕繞,紅唇湊上前,聲音溫柔:“不是你要朕寵幸嗎?躲什麼?”
話音落下,顧清月身子向前俯低,單手推住陸懷瑾胸口,踉蹌幾步。
嘩啦--
兩人一同栽進了身後池水之中。
一時之間,水花四濺。
顧清月的衣衫濕透,玲瓏曼妙的身姿一覽無遺。
陸懷瑾終究是個正常男人,哪裡能是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眼看著這樣的尤物在眼前晃動,生理反應率先占據了陸懷瑾的大腦,身子逐漸有了反應。
顧清月撲閃著一雙晶亮的眸子,主動湊上前,滿面盈盈笑意:“美人剛才不還假裝嬌羞嗎?現在怎麼反應這麼猛烈?”
“你……”
陸懷瑾話尚未說出口,隻聽屋外傳來楊太傅不悅之聲:“攝政王可在?”
“太傅。”陸懷瑾的貼身侍衛從黑暗中躍出,擋在楊太傅身前,“這麼晚了,太傅有什麼事情嗎?”
楊太傅打量侍衛兩眼,冷色看向屋中,不管侍衛的阻攔,闊步就要往裡衝。
“太傅!”侍衛不悅攔下,“這裡是攝政王在宮中的休憩之處,等同王府。太傅是要硬闖攝政王府嗎?”
罪名太大,楊太傅果真不敢再上前!
他冷色凝視前方,後槽牙幾近咬碎,冷聲道:“皇上不見了,宮中四處都找遍了。唯獨攝政王這裡,旁人不敢來查。隻能我來看。”
楊太傅話是這麼說,可隻有他自己心中最清楚。
哪裡是無人敢來搜查攝政王住處,不過是他收到消息,得知顧清月居然醉酒入攝政王處,擔心她與攝政王發生什麼。
若是顧清月生下有攝政王血脈的皇子,那他這些年就算是白籌謀了!
“屬下一直守在這裡,並未瞧到皇上。”
楊太傅怒聲嗬斥:“放肆!皇上在不在這裡,我得進去看過才行,豈是你一個奴才說了算?”
說著,他推開侍衛,一步上前,一把推開屋門。
啪--
一條濕透的白色綢巾不偏不倚,直接砸在楊太傅臉上。
冷厲的聲音自內傳來:“吵吵嚷嚷做什麼?本王沐浴都不得安寧!”
綢巾順著楊太傅的臉緩慢滑落,跌在地上。
隻在楊太傅的臉上留下一道濃鬱的水痕,水滴順著楊太傅的下顎滴答落下。
陸懷瑾慢條斯理地彆過頭,瞧到楊太傅滿面怒色,他瞳孔圓睜,做出一副詫異模樣:“怎麼是太傅?我以為是手下人不懂規矩,唐突了。”
嘴上這麼說著,可陸懷瑾依舊赤裸上半身,坐在水池中,彆說是起來,連個轉身的動作都沒有。
楊太傅青筋暴起,垂在身側雙手緊握成拳。
他勉強勾動嘴角,擠出一絲笑容:“王爺客氣了。王爺可曾見過皇上?”
陸懷瑾低下頭。
顧清月一雙小手落在他的胸肌上,正仰著腦袋,撲閃雙眸,定定望著他。
見他看向自己,顧清月捏住陸懷瑾右胸的小葡萄,輕柔一掐。
輕微的疼痛混合著酥麻之感,瞬間在陸懷瑾身上彌漫散開。
他身軀輕震,不由自主,斯哈一聲。
楊太傅隻聽到聲音,未聽清內容,疑惑挑眉,上前一步:“王爺說什麼?”
他剛想往前湊,陸懷瑾忽然彆過頭,聲音提高幾分:“未曾見到皇上,太傅可以出去了。”
楊太傅頓在原地,紋絲不動,沒有半分要出去的意思。
陸懷瑾警告地看向顧清月,扣住她的手腕,製止她的動作。
顧清月被死死抓住,動彈不得,不甘就這樣被陸懷瑾控製。
她壓低聲音,發出一聲綿長的呻吟:“嗯~”
聲音嬌媚動人,在寂靜的屋中聽得格外清楚。
陸懷瑾瞳孔驟然放大,怒色凝視顧清月。
後者揚起下巴,滿面洋洋得意。
“王爺屋中還有其他人?”楊太傅眉心緊鎖,便要上前一探究竟。
“放肆!”陸懷瑾微側過頭,目光淩厲,驟然提高聲音,怒斥楊太傅,“本王身為攝政王,寵幸自己府中之人難不成還要和楊太傅彙報嗎?”
難得瞧到陸懷瑾發怒,楊太傅不敢造次,站在原地,面露尷尬。
許久,他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下官不敢。”
“出去。”
楊太傅不敢與陸懷瑾多言,嘴角抽搐幾下,冷聲道:“是。”
他一步一步退出屋中,可那雙眼睛卻時時刻刻緊盯陸懷瑾。
直到屋門關上,陸懷瑾才長出一口氣,鬆開顧清月。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顧清月的酒也醒了大半,自是認清了眼前之人。
她輕輕咳嗽兩聲,雙手劃水,向後退了幾步,在陸懷瑾對面的池邊站定。
熱氣騰起,將顧清月的臉籠罩在一片水汽之後。
她面色緋紅,仔細打量著對面之人。
彆的不說,隻看陸懷瑾那副雙開門就足以讓人流口水。
再往下瞧,池水沒能完全遮蓋陸懷瑾的巧克力腹肌,若隱若現地露出一塊,看上去更加誘人。
顧清月喉嚨滾動,竟生生地咽下口水。
“皇上看夠了嗎?”陸懷瑾冷聲道。
說著,他順勢扯下池邊放著的綢巾,係在身下,這才從池裡站了出來。
顧清月佯裝無事,緩慢挪開視線:“看了,也就那樣吧。”
陸懷瑾站在池邊,居高臨下盯著顧清月。
也就那樣?
也就那樣她還看得那麼入迷?
沉默片刻,陸懷瑾冷聲道:“皇上可知道方才若是被楊太傅知道你躲在這裡會有什麼後果?”
顧清月心中清楚,卻分外嘴硬:“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朕是皇上,他還能忤逆朕不成?”
“既如此,那我現在就讓人把太傅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