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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舔.舐白謹的下巴。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多說,自然是順理成章地展開。

白謹都不知道對方何時準備的玫瑰香膏,氣味甜香濃鬱,從一開始到最後都無法消散,就能某些特殊的味道都被掩蓋下去。

隻要見過左安禮的人,無不認為他是磊磊落落的君子,如白鶴般清風高節,似謫仙一樣不染凡塵。

沒有經曆今夜之前,白謹也是這麼想的。

他以為對方會溫柔到骨子裡,就像在脫去外衫、中衣時,左安禮的動作也依舊不疾不徐,慢條斯理得像在彈琴下棋。

直到他求饒哭泣對方也沒放過自己時,白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天真。

世上的男子恐怕都是一個德行,在沒接觸之前都是光風霽月的正人君子,一旦接觸後就成了暴戾凶狠的惡狼,一旦咬住肉就誓死不放。

腰很酸,腿很疼,眼睛還有點澀。

這是白謹早晨起來時的第一直觀感受,但是渾身都清清爽爽的,應當是左安禮特意為他洗漱過一遍了。

至於白謹為何迷迷糊糊的不確定,是因為他昨晚到了他後面就睡了過去,已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外面天光大亮,刺目的光線照在白謹的臉上,映出了他些許鬱悶的表情。

左家沒有新媳婦兒過門第二一大早就得拜見爹娘的習俗,可是他睡到日上三竿都還沒起床,任誰都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白謹掀開被子,不經意一瞥,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好家夥,這青青紫紫看著就跟被淩.虐之後似的,可他記得左安禮昨晚也沒用多大力呀。

看來應該是膚質的原因了,他可能就是那種力道稍微重了點,就會留下痕跡的皮膚。

當然,左安禮昨天不知節製的行為也要為此付一筆責任。

他在這裡神遊天外,咕噥著唾棄左安禮時,連門什麼時候被打開了都不知道。

“青奴怎麼能罵我呢?明明昨天晚上你也很想,還一直讓我……”左安禮將食盒放在桌上,朝著白謹邊走過來邊說。

他還沒說完,就被白謹捂住了嘴,凶巴巴地道:“不許說!我、我才沒有!那是你聽錯了!”

小哥兒故作凶狠地張牙舞爪,可愛死了。

左安禮彎著眸子,就著這個姿勢親了他的掌心一口,對方就跟被燙到似的趕緊縮回了手,警惕地看向他,“你可不能再來了,再來我就得死在床上了。”

“你把我想成什麼禽獸了。”左安禮也很無奈,他愧疚道:“昨天確實是不受控製了點,我以後都不會這樣了。給你擦了藥,之後應該就會好了,彆生我的氣好嗎?”

白謹臉有點紅,其實左安禮那樣他並不是半天責任都沒有,不想在這上面多做糾纏,他擺擺手故作大度地原諒對方。

隻不過他還腿軟腰酸著,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更遑論起來穿衣洗漱、飲水用膳了。

說到這,白謹又猛地驚醒——自己的嗓子就跟破銅鑼似的,就好像是糙礪的石子刮在老樹皮一樣。

原因不言而喻,他暗戳戳地瞪了左安禮一眼。

被帝王欽點為探花郎,又有狀元之實的左安禮不明所以,最後錯誤地理解了自家夫人的意思。

他直接把人從被子抱出來,細心地為白謹穿好衣服,又把人抱去了桌子旁邊。

白謹臉已經羞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全程都埋在左安禮的懷中不肯抬頭。

他的威嚴,在今天喪失殆儘。

好似成了一個斷了手斷了腳的小廢物,隻有靠著不嫌棄他的夫君才能生活的樣子。

軟軟地躺在對方懷中,坐在大腿上,接受著對方斯文優雅地喂食。

一勺一勺地喂進白謹的嘴裡,他隻需要張開和咀嚼就行,真正意義地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幸福日子。

白謹羞恥但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投喂,起碼一天之內都不想再看見左安禮。

進士們考完之後就得等吏部授予官職了,他們也可以自己選擇是外調還是留任京城,在京城也沒那麼好混——得坐六年翰林學士的冷板凳,再在各部大佬手底下乾活,調.教得好了才有升官的可能。

而外調乾得好的話,積累了經驗也不是不能調回中央任高官,隻是無法在京城積累人脈和資源罷了。

總之,不論選擇哪一個,都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行。

左安禮這幾天在家等著,也算是過婚假了吧。

他湊到白謹身邊,問道:“青奴,你想我留在京城嗎?”

白謹果不其然地搖搖頭,“我不想,一直都在京城也太無聊了,我想去看看大好河山和美麗風景,更想……和你一起。”

左安禮就將自己的意願寫上了外調,和他父親當年的選擇一模一樣,寫上去的大人摸了摸山羊胡,感歎虎父無犬子啊。

他將自己的選擇告知白謹,下巴擱在對方的頸窩,把玩著小哥兒漂亮的手指。

白謹道:“唔,也不知道最後皇上會派你去哪裡。”

他又笑了笑:“不過,無論去哪都有我陪著你。”

左安禮親了親他的耳朵,笑意滾在喉頭,溫柔地嗯了聲。

“幸好有夫人作伴,為夫才能鼓起勇氣去見識廣大天地。”

他不吝惜自己的誇讚,說得白謹面紅耳赤,吻上他的唇不許對方再胡咧咧。

左安禮心安理得地受了主動送上門的吻,夫人故意親他,是否欲求不滿呢?

眸色微深的左安禮故意扭曲白謹意思,抱著人就翻身到了床上。

一室旖旎,春光無限。

*

三天後,按照慣例是他們兩位新人回門的時期。

左安禮牽著白謹的手,同他上了馬車,小廝之前就提著贈與長輩的禮物,大包小包地堆在一角。

白謹撓了撓臉蛋,“這麼多東西,娘親他們定然會很不適應。”

左安禮捏了捏他的小臉,“可我抱走了丈母家最珍貴的寶貝,這些比不過寶貝的萬分之一。”

他的情話說得流暢,自然而然就從嘴裡蹦出來,不帶一絲猶豫。

白謹老臉一紅,掐了一把對方的腰,好讓他正經一點。

左家離白謹自己的小院不遠,二舅一家要回去照顧張家兩老,並未在京城中多留,隻是家裡的幾個孩子見識了京城的繁華,還不肯就這麼離去。

於是大舅一家和幾個孩子就留在京城裡陪張氏了,身邊有親人的陪伴,張氏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白謹思索了一陣,決定勸說大舅二舅他們能留下來的就留下來,大不了就多花一點錢,養幾個人對現在的他來說不過是毛毛雨,根本不值得一提。

能讓張氏開心,那麼金銀就是有用處的,不然堆在家中就隻是幾箱亮閃閃的石頭罷了。

馬車停下,左安禮先撩開簾子,再將白謹扶出去。

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