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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害。

村長抽著隻有煙味的旱煙筒,已經完全陷入了僵局,他閉了閉蒼老渾濁的眼珠,狠下心來。

不得不說,面前的少年說的極對,就算他們不在乎大人,那孩子的未來呢?他們不能讓梨花村斷了根!

傳承香火可是他們看得最重的事之一了。

終於說服村長當人證,左安禮就跟白謹等著黃玄度他們的好消息了。

然而他身邊的一個少年急匆匆趕回來,帶來的卻是噩耗——

“太子入獄了!”

作者有話說:

廣大觀眾老爺們喜聞樂見的情節終於寫到了,挨個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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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太子?入獄?

白謹摸不著頭腦, 少年也顧不得隱瞞身份了,竹筒倒豆子般將事情交代出來。

也不知那位長史是從哪得知的消息,在他們入城前就把他們攔下了, 要不是看他們一身矜貴,氣度不凡的模樣, 恐怕就不是關大牢這麼簡單。

少年憤憤不平:“我也是路上去方便之後才逃過一劫, 現在該怎麼辦呢?”

他相當苦惱, 要是太子出事的話他們一個都逃不了。

白謹扶額, 他們這才行動多久啊, 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左安禮垂眸深思,既然暗衛沒行動, 就證明太子現在無恙, 現在緊要的是想辦法將人救出來。

“彆擔心, 算上路程遊守兄他們也快回來了, 隻要那位縣令跟津酒縣的縣令不是一丘之貉,他就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清貴無雙的少年出口安慰道, 僅憑三言兩語就令人不自覺信服,他們沉下心來,安心等待著褚成那邊的消息。

董貞已經傻眼了,他單知道那位看上去就金尊玉貴的少年肯定背景不簡單, 沒想到真實身份那麼高貴。

他抱頭幽怨道:“要是那勞什子津酒縣縣令想不開, 攛掇著長史滅口怎麼辦?”

不是他杞人憂天, 而是以那位縣令的草包程度, 他是真能獻出如此愚蠢的主意。

而就是在這個以血緣決定地位的古代, 一頭豬都能坐上高位, 這才讓那個受到蔭庇的縣令胡作非為多年。

白謹僵了僵, 以他對此人的了解, 董貞說的不無可能。

報信少年更是聽了嚎啕大哭,“這下可怎麼辦,太子不能出事啊!”

“嗬。”

氣氛凝滯哀傷的時刻,這聲輕笑就格外引人注目了,眾人都對聲音的發出者行注目禮。

左安禮眼睫輕扇,撩開眼皮,“你們大可放心,太子不會有事的。若是縣令敢出手,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他說的信誓旦旦,原本慌亂的幾人平靜下來。

“安禮,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白謹把眾人的疑慮問出來。

如果是旁人來問,左安禮可能連眼睛都不抬一下,讓他自己想。

可問的人是白謹,左安禮就收了笑意,正色道:“皇上不會拿欽定的繼承人來開玩笑,太子隱藏身份遊學,當真會沒有任何人保護麼?”

“可這隻是你的猜測。”少年提出質疑,皇上在他們走之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說絕對不會給他們提供半分助力,讓他們千萬要小心,做事深思熟慮,三思而後行。

“當然。”左安禮並不否認少年的說法,“隱藏在太子背後的暗衛蹤跡還是能發現的,厲戈早就看到了端倪。”

幾人看向一直抱臂沉默的厲戈,如果不是左安禮突然提及他,眾人可能都要忘記對方的存在了。

一般情況下,他就像是深夜遊走的影子,除非自己有必要,不然絕對不會讓旁人注意到自己。

左安禮話音一落,厲戈就朝看向自己的眾人點頭示意,確有此事。

少年羨慕地看向左安禮,知道太子安全有保障後,他就不像方才那樣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還能唏噓道:“你的護衛還挺厲害。”

說完這話,他猛地瞪大眼,似乎是想起某事來。

是了,他之前就說左安禮怎麼那麼熟悉,不僅是對方那繼承父輩的謫仙相貌,還因這家夥的母族是世家出身。

當年的左夫人,那是嫁給帝王做皇後都綽綽有餘!

不過世家清貴,瞧不上泥腿子出身的皇帝,不願把家中女子嫁於皇族中人,寧願隨了左夫人的願將她許給寒門子弟。

其中涉及的利益往來,還有黨派關係太過複雜,還不是他們能夠弄清楚的。

少年掙紮片刻就放棄了燒腦的思考,專心地等著褚成他們回來。

就算有暗衛保護他們,就不代表不自救了,灰溜溜地被人救回京城,那得多丟人啊!

*

董貞還不知道自己一語成讖了。

津酒縣縣令和平常人對貪官想象的模樣差不多,他生得腦滿腸肥,說話也是裝腔作勢,拿腔拿調。

與他蠅營狗苟、狼狽為奸的師爺也是賊眉鼠眼的相貌,兩個醜人倒是作怪到一塊去了。

一名穿著麻布衣服的青年男子正跪在地上,隻有屬下用這樣跪拜的姿態見他,縣令才會高興。

他洋洋得意,認為自己高高在上,他們低賤到泥土才能凸顯自己的高貴。

男子向縣令彙報那天的所聞所見,如果厲戈在這的話,就會立馬認出這就是那天監視他們的人。

“左安禮……”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師爺在一旁小聲提醒:“大人,他是廣興縣縣令左至華之子。”

縣令那如生鏽零件般的大腦緩緩轉動,這才想起來對方是誰,他綠豆大的眼睛裡滿是不屑,冷哼一聲:“原來是他啊。”

他想起來自己之前在廣興縣裡受苦受累的經曆,不曾想左至華來了那之後就讓那窮鄉僻壤給繁華富裕起來,當時的他又驚又怒。

得知這樣的改變隻是因為左至華家中的兩個孩子,他的大郎和大郎的書童,縣令必然一百個不信。

嗬,肯定是為了他自己的兒子造勢,沒想到左至華那個人居然也會做出這種事來。

縣令本就因左至華,將他比到泥土裡的天壤之彆而嫉恨不已,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報仇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放過。

他彎了彎手指,師爺就立馬湊上去,“大人,您有何吩咐?”

“去找幾個人,把左安禮那幾個毛頭小子……”他用肥短的手指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眼裡流露出陰狠的光芒,“對了,順便告訴柳城的長史,讓他把牢中的那兩個小子也處理了,痕跡抹乾淨點,做事彆猶猶豫豫的,否則事情敗露他也跑不了。”

師爺心裡一驚,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已經上了縣令的這條賊船,從踏上起他就下不了了,隻能一不做二不休,跟縣令乾到底。

“是。”

“也不知道左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