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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大不了它就直接跑路,吃虧的還得是宿主自己。

左安禮捏住白謹的力道重了許多,他嗓子乾澀問道:“那……它還在這裡麼?”

白謹還是第一次見左安禮如此緊張的模樣,不像是害怕,反而是在擔憂緊張自己。

他心口一熱,點點頭:“它偶爾回來看看我,平時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左安禮蹙著的眉一直不曾放鬆,“它為何要將那些奇方異物給你?是要付出什麼代價麼?!”

“是。”白謹剛出口,左安禮的神情立即大變。

他不得不加快語速把這事給捋清楚:“代價就是看書,隻有我認真地將一本書看完理解了之後它才能收集到,而這些書都是要被收集展覽到博物館的。”

“據說它是來自未來的產物,在戰火紛飛的年代書籍大量遺失,是以才出此下策派這個小東西來收錄。”

左安禮的表情倏地空白了一兩秒,他張了張嘴,下意識道:“它不會對你有害吧?”

白謹搖搖頭:“不會的,要是它真的對我心存惡念,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聽到“死”這個字眼,左安禮就心裡一緊,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我想他們未來的人估計到這兒也是有限製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跟我們談判,或者是利誘我們來做事了。能拿出穿越時空這麼神奇之物的時代,難不成還拿不出強大的武器麼。”白謹分析道。

這些他之前也不是沒想過,隻是一直藏在心裡沒說出來。

係統難得驚訝他還有聰明的一面,【你猜得還真準。】

白謹笑嘻嘻地回它:【過獎過獎。】

【那你平時還那麼懶,要不是我三催四請,可能每年的業績都不達標了。】係統無語且不滿。

白謹嘿嘿一笑,知錯認錯,並不改正。

“之前還騙我那是你家祖傳的方子?”左安禮羞赧,氣呼呼地撓他癢癢肉。

“我錯了嘛……哈哈哈……你彆……少爺……”白謹笑得打滾,無意間就翻進了他的懷中。

兩人沒忍住,相視一笑。

經過一番盤問,左安禮總算放心許多,平日裡給白謹遮掩得就更熟練了。

這也算得上是和盤托出的好處之一。

作者有話說:

鹹魚癱.jpg

第48章

下鄉勸課農桑並不是白謹他們想象得那麼容易, 許多村民要麼會因為他們的身份警惕且敬畏。

要麼是因著他們的年齡看輕幾人,覺得左縣令派孩子來下鄉簡直是兒戲!

左安禮早有對策,他話不多說, 直接安排底下人去給村民們試驗農具的好處。

村民們不說彆的,都是從小侍弄莊稼長大的, 自然一眼就瞧出了農具的非同凡響。

他們雙眼放光, 皆自告奮勇地要上手試試看這新農具如何。

擺弄兩下就鬆不開手了, 依依不舍地撫摸著, 看待愛戀已久的情人時也不過如此了。

“該我了該我了, 嘿,你小子還愣著乾嘛!”下一個人就會興奮地一把奪走他手上的農具, 不給對方猶豫的機會, 直接下田乾活。

“他們全是侍弄莊稼的一把好手呢。”白謹喃喃道。

左安禮淡淡一笑:“是, 許多上了年紀的村民往往憑借肉眼和多年經驗, 就知道什麼時候該播種、收獲。”

白謹重重點頭,在這個沒有天氣預報的時代, 他的田地裡也是一切都聽從老農們的經驗來安排,從不自作主張。

術業有專攻嘛,白謹覺得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了。

左安禮摸了摸他的腦袋,被白謹甩開。

小書童嘟噥著抱怨:“都是少爺一直摸我頭, 才讓我長不高的。”

左安禮忍俊不禁:“不是讓你彆喊我少爺嗎?你現在可是縣男, 而我隻是一屆白身, 哪裡當得起你這麼叫呢。”

白謹懶洋洋地答:“習慣了嘛, 稱呼而已, 又不是大事。”

左安禮決心掰正他隨性的這點, “稱呼在許多人眼中是禮儀的重中之重, 比方褚成他們已有字, 我們喊他們的名諱就是不尊重他們。”

白謹聽他一本正經的說教,有點好笑,更多的是感激他對自己的儘心,老老實實低頭:“我知道了,那以後喊你什麼?”

左安禮一下啞了聲,他耳尖紅紅,白皙的臉頰上也染了紅暈,眼神飄忽,支支吾吾道:“你要是不介意,喊我安禮也是可以的。”

至於少爺這個稱呼,他想,可以像喊青奴一樣私底下喊兩句就行了。

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能凸顯他們的親近……

白謹從善如流,清脆朗聲道::“安禮。”

分明隻是一個尋常的名字,甚至偶爾還會被董貞他們喊出來,可是偏生因為喚的人不同,左安禮就慌了神。

僅僅兩個字,從對方的舌尖裡轉了一圈,聲音又甜又軟,好似帶了點繾綣纏綿。

小公子紅透了臉,再無半點從容。

*

勸課農桑的工作在左安禮的指揮下順利進行,隻有切實地看見好處後,不用他們多說,這些村民們就會自發地詢問農具有關事宜。

甚至有著後世研究出的“開荒神器”,也就是稍微精細方便一些的農具,他們今年登記開荒的人都變得多了。

而這群精貴的公子哥兒現在才知道種田有多麼不易,晴日要頂著熱辣的春陽,雨天穿著濕透的蓑衣才蒙蒙細雨中穿梭。

他們青澀稚嫩的臉龐比初時多了幾分堅毅,目光也更堅定些。

萬事隻有自己體會過才能從中悟出道,這也是為何前朝往代那麼多聖人選擇遊學的緣故。

劉先生可不會心疼他們的風塵仆仆,還特地布置了課業下去,讓他們幾個人寫策論,從這事從領悟到了什麼,又發現了什麼問題,該如何解決。

幾個少年哀嚎一聲,卻無法反抗夫子的權威,執起毛筆就得奮筆疾書。

已經七歲,早早便開蒙的左二郎背著手看他們一個兩個在書房奮戰,背著手幸災樂禍地笑出聲。

楚天直叼著筆,不滿道:“簡直無禮你,怎麼跟兄長說話的?”

左二郎重重地哼了一聲:“誰讓你們不帶上我的。”

“若是帶你去,你也得寫這些了,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好。”白謹強行狡辯。

左二郎勃然大怒:“我難道是會畏懼區區兩篇文章的人麼,白哥哥這是輕看我!”

白謹悻悻道歉:“不是,二郎文采斐然,自然無所畏懼。”

這小屁孩就跟他兄長一樣,越來越聰明伶俐,都不如小時候那麼可愛了。

左安禮神色淡淡地注視他們,輕聲道:“二郎。”

隻喚出他的名字,左二郎就乖覺地止住了聲,不敢再鬨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