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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禮緊緊閉著眼不理他,半天過去,沒忍住,猛地睜開眼:“錯哪了?”

白謹毫不猶豫地說:“不該把你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嗯……應該婉拒才對。

左安禮知曉他為人處世比較稚嫩,也不再跟他置氣,翻過身來與他面對面,漆黑眼眸注視著白謹。

粉雕玉琢,乖軟得仿佛一個粉團子。

也不知道哪那麼多古靈精怪的想法,又怎麼這麼能氣人。

“行了,腳心還疼不疼?”左安禮暗惱自己沉不住氣。

白謹笑嘻嘻地說:“不疼了,多虧了少爺的藥膏,特彆好用!”

左安禮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表面上說不管他,實際上還是從護衛那兒拿了外傷藥,抹在腳心清清涼涼,倒是能解疼。

濃稠如墨的夜從窗中溢進來,粒粒星子在夜空中閃耀,兩人說了一會兒的悄悄話,就沉沉睡去。

*

破曉黎明,曙光在流動中從葉縫裡鑽出,篩下滿天的光暈。

炊煙慢慢從村莊的煙囪裡升騰,擴散至整個村子上方的天空,雞鳴與狗叫的聲音不絕於耳。

白謹在吃飯的時候,就跟左安禮他們說:“我們村子在早上也是這樣的場景,樸素、田園,有著濃鬱的生活氣息。”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他從前的經曆,儘量避開他的傷心事,轉而去問問村子裡有趣的事。

白謹挑挑揀揀,也同他們分享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一眾人約定,下次放長假就去鄉村裡玩玩,捉泥鰍、采山藥、掏鳥蛋……就聽就非常好玩。

前期要建工坊,還得做大量的準備工作,投資亦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請人來設計工坊的布局,還要花錢安排人來建。

工匠調.教學徒出來教工人們做事,從投入到產出,要想節省時間,大量的資金必不可少。

恰好又由於臨近冬日,他們得抓緊時間把蜂窩煤產出來,上市後推廣好大賺一筆。

那麼這筆錢是絕對不可以省的。

董貞他們剛賺的錢就得拿出來,心疼得眼淚汪汪,依依不舍地摸了一遍又一遍。

白謹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就算再悲痛不舍,他們都得把錢給掏出來。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要是現在不狠下心投資,以後就隻能看著彆人吃螃蟹自己流口水。

劉善羨慕地看著他們打打鬨鬨,其實他也想參與到其中,隻是他爹不讓,這幾天都悶悶不樂。

白謹注意到後,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攛掇道:“小劉啊,要不然你也來試試?”

劉善滿嘴苦澀:“彆開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他要是知道我行商事,非得把我腿打斷,趕出家門不可。”

董貞嗤之以鼻:“哪有這麼嚴重,大人們總是說的那麼誇張,我經常惹我爹生氣,他又有幾次動真格了?”

楚天直也插話道:“我爹一直說要把我腿打斷,我現在還活蹦亂跳著。”

白謹抽了抽嘴角,你們可真是你們父親的大孝子啊,有這樣一群兒子,當父親的想必會很高興吧。

都能少活十幾年。

“劉善,你知不知道私房錢?”白謹對他擠眉弄眼。

劉善臉微紅,摳了摳手指,“知道。”

其餘人都揶揄地看著他。

白謹哥倆好地搭著他的脖子,眼睛晶亮地說:“人嘛,誰還沒幾個私房錢了。你用你的錢投資,賺到的錢再藏起來,不讓劉先生知道不就得了。”

左安禮默默地盯著白謹,聽他說著將私房錢藏哪才不會被發現,狡兔三窟,最好多藏幾處。

又分享了不少藏私房錢的經驗,熟練之程度,讓人不由疑惑他究竟是與家人鬥智鬥勇了多少次。

“白謹說的對,你都這麼大了,難道你爹還會隨便翻你的屋子麼?”董貞在一旁煽風點火。

楚天直目瞪口呆:“白謹,你也太嫻熟了吧!防賊都沒你這麼能耐。”

白謹擺擺手:“我瞎想的。”

其實是在現代刷短視頻時看到的,他暗自好笑,那些藏私房錢的男人,防老婆可不跟防賊似的麼。

劉善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煽動得蠢蠢欲動,一咬牙,心一橫,就決定跟他們乾了!

錢一投進去,就嘩啦啦地如同流水般花出來。

工坊慢慢開始修建。

他們這邊需要管事的,就得抓耳撓腮、使勁千方百計跟大人們要人。

這時候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為了讓他們知道人間疾苦,沒有大人護著是什麼滋味,這群人宰起幾個孩子來可是毫不手軟,半點都不留情面。

董貞不找他娘親喊冤,他比較雞賊,直接去他祖父母那兒哭嚎。

這小子知道一物降一物的道理,知道誰才能真正製住他的父親。

他就不信,他爹還能逃得過他奶的五指山!

小孩子們的活動範圍再大,也多是在家中和馬場兩點一線。

他們還不知道廣興縣如今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這兒的產品吸引了天南海北的商人。

商人到了,經濟也能慢慢地盤活。

商業一繁榮,就促進各行各業都百花齊放,使出渾身解數來賺錢、花錢。

而錢,隻有投入到循環使用時,才能發揮出它的價值,否則就是一堆死物。

等白謹提著他的小包袱回家一趟時,他忽然就注意到了廣興縣與幾個月前的不同之處。

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群。

這也導致了衙役的人數猛地增多。

那些原本收保護費的街溜子也被正式編入伍,去抓那些扒手和拍花子,時刻防衛著有人鬨事。

白謹眼瞅著欣欣向榮的縣城,露出老農見到糧食收獲的滿足笑容。

*

光是靠著產業的繁榮,還不夠。

他們得辦特色項目,興旺商業街,讓那些人樂不思蜀,對廣興縣讚不絕口。

並且這項活動還得獨一無二,彆具一格,讓人今後回想起來,第一想起的就是廣興縣。

不論日後其他地方如何仿製甚至再創新,彆人都會覺得此地最正宗。

就比方說景德鎮的瓷器,如今廣興縣的玻璃。

白謹將此事說給了左安禮他們聽,左二郎最喜歡玩樂之事,雙手雙腳讚成。

他還藏不住嘴,將此事告知了左縣令。

左縣令在吃飯時提及這事,白謹臉上浮起胭脂般的薄紅,羞澀道:“都是小兒胡鬨,縣令彆嫌棄就好。”

“你生長在山野,集結天地之凝華,才生得這般鐘靈毓秀吧。”左縣令從側面回答了白謹謙虛的話。

白謹隻覺得無比羞恥,腳趾都尷尬得蜷曲,要是有機會的話,他都能摳出一個魔仙堡來。

“這確實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