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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做好事,隻是舍不得手裡頭的錢,“肉食者鄙”的眼光讓他們無法放長遠。

他自然不會怪罪他們,畢竟都是百姓,他不可能強搶。隻是以後官府要找人合作,隻能將這些人排除在外了。

以後他們要是有需要跟官府合作、行便利的地方,可就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了!

白謹他之前跟董貞他們承諾了入股蜂窩煤產業的事,自然會說到做到。

他跟那兩人說了這事。

“左縣令可是讓我們全權處理建工坊的事。”白謹抬了抬下巴,略微有點兒得意。

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從自己父親那兒得來消息,紛紛吹捧誇讚白謹,吹得他都快飄飄然了。

董貞歎口氣:“可惜我父親不信任我,要不是你們隻讓咱們參與,他都打算親自派人來了。”

左安禮在一旁默不作聲,左家向來都是精英式培育,他無法理解為何長輩會緊緊桎梏住晚輩。

白謹輕哼一聲,擲地有聲地說:“那咱們就做出成績來,讓他們刮目相看,對你們之後都不再小覷!”

董貞和楚天直對視一眼,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人,一聽這話就來了鬥誌,眉頭一揚,全都表示沒問題。

他們在下學後,跟家裡人說了一聲就準備去鄉裡了。

雖然劉先生不讓劉善參與商賈之事,但這些曆練之事他卻覺得很有意義,默許了劉善地跟從。

能參與到小夥伴的玩樂,劉善自然高興得不得了。毛筆一扔,朝白謹他們飛奔而去。

劉先生氣得吹胡子瞪眼,冷漠無情地給他們布置了一篇功課,就是關於做蜂窩煤的。

眾人皆對劉善怒目圓瞪,小孩子都不太樂意寫功課,就是左安禮也不例外。

劉善這算是惹了眾怒,在街道上遇見捏糖人的老爺爺,給他們各自捏了一根小動物糖人才算揭過這事兒。

一行人坐著馬車,先去考察煤礦周邊的環境。

不管任何工業都是有汙染的,隻是分嚴重和輕微罷了。工坊的位置當然是要選擇河流的下遊,比較平坦的地方。

在古代,交通就算不便,也得納入考慮之中。

經過走了一天的綜合評估,他們最終選定大李村東北十公裡的地方,那兒距離礦區有段距離,離這周圍的幾個小村莊也近。

白謹他們走了一天,累得四仰八叉癱在牛車上,被拉到了附近的小村子裡借住。

村民們對這群非富即貴的小公子畏懼又忌憚,哪怕他們年紀小也不敢靠近,還是村長來接待的他們。

也隻有村長家的青石房,才能住得下他們幾個孩子和大人。

白謹累得要死,躺在床上就下不來了,其他幾個也是同樣。

叫他們吃飯也不動彈。

隻有楚天直和左安禮還能起身去乾飯。

作者有話說:

唉,腿上居然一片烏青,我說咋跪坐的時候膝蓋疼呢

明天應該就要入v啦,請大家多多關照,嘿嘿,挨個親親

第40章 (三合一)

左安禮吃完自己的, 無師自通地端了一碗白米飯,再夾了不少菜在上面,堆得整個碗都快要冒尖了才給白謹端過去。

他們之前謝絕了村長要殺雞的打算, 隻用了廚房和掐尖的蔬菜,付了錠銀子算作住宿費。

白謹見人還親手給他端菜, 臉頰通紅。

羞愧地接過:“多謝少爺。”

因著太過羞恥, 其他的話白謹支支吾吾也說不出, 往日裡伶牙俐齒的嘴像被用膠帶封住。

左安禮撐著下巴, 點漆眼瞳裡氤氳著淡淡的水霧, 調侃道:“不是說了讓你多鍛煉麼,怎的體力這麼弱, 連我都不及?”

白謹憋屈了半天, 愣是沒說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隻埋著頭老老實實地炫飯。

一次三大口, 早晚能反超。

左安禮自顧自地說道:“今夜你同我睡一張床,吃完咱們就洗漱。”

白謹低著頭, 老老實實地說:“好。”

外面傳來董貞的嘶吼:“可惡,楚天直你太小氣了吧!就不能幫我端一碗飯過來嗎?你看看左安禮,對人家白謹多好!”

“什麼?!你居然幫劉善端都不給我端!!!咱倆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穿一條□□的兄弟!”

楚天直冷笑:“這時候是兄弟了, 剛才因為我嘴笨, 一直在生意上瘋狂占我便宜的是誰?夫子教導你要的不能見利忘義, 你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接下來就是董貞唯唯諾諾, 伏低做小的聲音。

白謹聽得哈哈大笑, 左安禮的嘴角也一直噙著淡淡的笑意。

夜晚入睡前要泡腳, 沐浴是沒那個條件了, 隻能等明天回了家再洗一個熱水澡。

白謹指使左安禮起來相當熟練,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那個大少爺,而左安禮則是被他壓榨的小書童。

他趁著左安禮出去後才洗了把臉,偷偷摸摸從外衣內側的口袋裡掏出脂粉,均勻地抹在臉上。

房間外面傳來腳步聲,白謹手忙腳亂地把東西藏起,衣衫淩亂地坐在床上。

左安禮眯起眼睛,狐疑地看著他:“你方才做了什麼,怎的床上像打過仗似的?”

白謹無辜道:“沒有吧,我就是腿有點酸,在床上滾了兩圈,誰知道會這麼不經造?”

左安禮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將腳盆擱在地上,裡頭裝的熱水還在蕩漾,幾瓢水珠從盆中濺出,白色的水霧嫋嫋蒸上。

“脫襪,洗腳。”左安禮甩下這句話,就先把腳放進臉盆裡泡著了。

白謹乖乖地把腳上的羅襪脫下,一褪下,他就驚叫一聲:“呀!”

“怎麼了?”左安禮回頭,疑惑道。

白謹哭唧唧地說:“腳上長了好多水泡。”

左安禮急匆匆地洗完腳,拿帕子擦乾後就去借針,放在酒精裡浸泡一會兒,火上烤一烤就給白謹挑水泡去了。

白謹看他一直忙上忙下,十分愧疚。

“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快點去睡覺,小心之後長不高。”

左安禮氣結,差點沒因他這句不識好歹的話給氣死。

但小書童滿臉無辜和誠懇,便知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他就冷哼一聲:“好呀,你自己來。”

白謹就接過針,慢慢挑破水泡,疼得齜牙咧嘴,看得左安禮也是頻頻蹙眉,不忍心再落目。

“其實也沒那麼痛。”白謹哈哈大笑。

左安禮惱羞成怒,出去倒洗腳水了,不想再理這個不著調的人。

夜裡躺在一起,氣呼呼的左安禮還是背對著他睡的。

白謹翻身起來,凝視著他微微顫動的纖長睫毛,就知道對方沒睡。

他便伸出去,輕輕地戳了戳左安禮軟糯的臉頰,柔聲細語地哄道:“少爺,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