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了她見到的人?恰巧你還認得此人?”
秦荽的興趣瞬間被提起來。
“不止我認得此人,二爺更熟悉些!”
蕭辰煜一愣,眨巴著眼睛,一根手指頭指著自己的臉:“我認得的人?”
孫冀飛點頭,道:“此人是杜梓仁。”
蕭辰煜和秦荽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異口同聲問道:“杜梓仁?”
雖然,孫冀飛並不知道太多詳情,但是卻十分肯定,看見進去的人是杜梓仁。
說完後,孫冀飛又去繼續蹲守,秦荽和蕭辰煜也沒了睡意。
若是旁人,或許這夫妻二人還會想想,是不是看中了馬慧的能力和其他的什麼出眾之處。
可若是杜梓仁,就直覺有陰謀。
當初,他跟垚香郡主共度一夜,是為了家族,但垚香郡主身份尊貴不說,也是個美人。
杜梓仁這樣的人,如何能看得上馬慧?
蕭辰煜見她咬著下唇苦思,不由得將人拉著上床蓋上被子睡覺。
次日,秦荽剛送走了蕭辰煜,便聽說奇叔回來了。
想著奇叔才回來,定然要先洗漱和休息一番,便打算晚些時候再去看奇叔。
剛用完早飯,就聽丫鬟過來稟告,說是老太太屋裡用完飯了。
秦荽這才起身去母親院子裡。
兒子率先撲上來跟秦荽膩歪了一陣,隨後便出去玩耍了。
秦荽見母親圍著奇叔忙來忙去,不由得有些欣慰。
小妹又在後面哭了起來,母親便去看小妹去了,隻留下秦荽和奇叔。
秦荽問奇叔究竟去了哪裡?
奇叔坦然面對秦荽,道:“我受人之托,去辦了一件事兒,事情有些繁瑣,所以耽擱了些時辰。”
這樣的回答,幾等於無,秦荽不由得皺了皺眉。
“前幾日,聽了件關於先生的事兒,一直想問問爹,是否是真的?”
奇叔從容地點了點頭,道:“你說!”
“聽說,先生是......是蝶骨的人?”
秦荽問話的時候,一直死死盯著奇叔的眼睛,但凡有些閃爍,她也能發現。
可奇叔坦然無比地點頭。
秦荽卻有種被欺瞞的感覺,心頭的怒火騰得直衝天靈蓋。
“可之前多次提及蝶骨,您並未說過先生便是蝶骨的人?”
奇叔攤了攤手,淡然道:“我也是才知道的,我認識先生多少年了,從未見他動過手,我哪裡知道他居然來自蝶骨這樣的殺手組織?”
秦荽半信半疑地問:“您也是才知道?誰告訴您的?”
“九王爺!”奇叔回答得很快,絲毫不猶豫。
秦荽卻嚇了一跳,九王爺見過了奇叔?什麼時候的事兒?兩人都說了些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從腦海飛速而過,秦荽卻問道:“您最近消失這麼久,可是去替九王爺辦事?”
奇叔的眼裡閃過一絲讚賞,笑道:“以前,我時常聽你先生誇你,說你聰慧過人,果然,先生高見啊!”
秦荽可不願意聽這些廢話,隻看著奇叔等著他的回答。
奇叔見不說怕是過不去,於是便說,等晚上蕭辰煜回來後,他親自過去和他們夫妻二人詳細說明。
得了此話,秦荽便安心離開。
事情有些多,秦荽非常忙碌,問了問李四娘:“張老大夫那邊如何?”
李四娘說那邊等著藥材,倒也無事,秦荽隻能先將這些事放在後面。
她將馬慧的事兒和李四娘說了,李四娘驚訝極了,問需要自己幫忙做什麼嗎?
秦荽想了想,說:“你去一趟香鋪,借口拿香料給張老大夫浸泡酒,你順便打探一下馬慧的口風,她對你不怎麼設防,說不定能露出馬腳來。”
李四娘皺了皺眉頭,有些遲疑地說:“可是,她對我並不是很友善,之前二爺和太太還未上來,她要從我手中支取銀子,我總會多問幾句用途等等,她便一直對我心懷不滿。”
就算是如今,李四娘偶爾和馬慧遇見了,馬慧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打了招呼便走,李四娘不願意多惹事端,便不曾去秦荽面前嚼舌根。
反正,在她看來,馬慧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平素也少有見面的時候,便也無所謂了。
秦荽聽了,便道:“那你先不要去了,我讓青古去。”
李四娘搖頭,反而提議讓青茜去。
“青茜?她太小了,又沒有城府,怕是要被馬慧給套了話去。”
“太太,您啊,太小看那小姑娘了,要說咱們府裡的鬼靈精,她定然算得上的拍前的。”
秦荽習慣了用李四娘和青古,對於青茜隻是覺得討喜,也不曾做錯什麼事,所以一時疏忽了她。
對於李四娘,秦荽是無比信任的,尤其是看人這一塊,尤其厲害。
青茜正在指揮小丫鬟和婆子們打掃院子,有人來喊她,說是太太找。
青茜忙轉身回屋去,心裡還有些忐忑,不曉得太太突然找自己有何事?
屋裡,秦荽和青古、李四娘都在,秦荽坐在主人位子上,李四娘在一旁的圓凳上坐著,青古侍立在秦荽的身後。
青茜進來便行禮,秦荽笑道:“我今兒有件事要吩咐你去辦,辦好了有賞。”
青茜抿著唇笑了笑,微微歪了頭,問:“還請太太明示,若是辦砸了,可是也有罰?”
一句話,惹得屋裡三個女人都笑了。
秦荽笑過後,收斂起笑容:“自然,賞罰分明才對嘛!”
青茜忙屈膝,道了聲:“是,奴婢知曉了!”
接下來,秦荽將馬慧的事兒說了,又讓她去接觸接觸馬慧,查探一下她的情況。
青茜眨了眨大眼睛,露出興奮的笑容:“奴婢保證完成太太的吩咐。”
青古送青茜出來,對她小聲叮囑:“隻要你不吃裡扒外,太太是不會罰你的,你也無需擔憂這個。”
青茜挽著青古的手臂,笑得狡黠:“我自然知道啊,太太不喜歡罰人,哪怕,哪怕我還不如姐姐這般受重視,可我是太太的大丫鬟,走出去便是太太的體面,自然不會丟了太太的臉,更不會在背後捅太太的刀子。”
“你能如此想便好,太太不喜歡罰人,可若是做了讓她憤怒的事兒,可就不是簡單罰一罰這麼簡單了,你好自為之。”
青茜收拾了行李,跟著秦荽去了香鋪。
秦荽帶著人來了二樓,招來掌櫃的和馬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