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天降猛才於大秦之猜猜我是誰!》 預……(1 / 1)

【張良, 出身貴族世家,太史公言其畫像貌如婦人好女,又因體弱, 相傳為病美人也。】

張良面無表情,看著仙幕的眼中閃爍著刀光劍影:“……”實在是聽一次黑一次臉。

【家族五世相韓韓入秦, 傾家為主合壯士,博浪沙中擊秦帝,舉世大索卻無果。這是張良在曆史舞台上第一次出場。】

“五世相韓韓入秦!”禦史大夫馮劫突然驚呼出聲, 百官看向他。

此時的馮劫宛若一個中了大獎的人,他激動地看向同僚和始皇帝, “陛下,臣終於想起這王五是何人了!”他方才對這人是誰已經有思路了,隻是一直想不出來是誰而已,現在終於想起來了!

還不待馮劫說完,仙幕已經接著往下說了。

【在曆史的出場即以刺殺始皇開局,張良注定有一份不一般的背景。張良祖父任韓國三朝宰相, 父親接任兩朝宰相, 故五世相韓。

照這邏輯, 張良必定是韓國下一任國相的不二之選啊!想想就讓張良興奮!

不過那時的張良可能還來不及想, 因為依據張良父親死於公元前二百五十年, 張良約公元前二百五十年出生這個時間,張良剛出生沒多久,父親就去世了。

雖韓國國力持續衰弱, 雖父親早亡,但張良自出生起就被家族以韓國未來宰相的標準來培養。家族的榮光,等著張良來延續!貴公子張良,我們不知他是否擁有幸福快樂的童年, 但我們知道他擁有光明的未來,韓國的相位等著他來坐。輔助韓王走向國家富強萬世永昌便是張良的人生目標!

若說韓大將軍的人生目標是封侯拜爵、家財萬貫。那張良!出生即羅馬,他的起點就是韓信夢寐以求的終點!】

屋頂的破洞吹進涼風,那風更是吹進蹲在牆角的韓信心窩,無比淒涼。

韓信嘴巴癟起,不想說話,因為一說話冷風就進入嘴巴,直接透心寒。

張良面色冷然的看到仙幕展示兩孩童從追逐打鬨,到孩童長大每日挑燈夜讀時終於忍不住垂首。

握著腰間玉佩的手顫顫,他也想同祖父、父親一般出色,但……

什麼都沒有了。

【幼時的張良自然沒有入朝為官,當成年的他想要同祖父和父親一般入韓延續家族榮光,為韓國的富強發光發熱時。】

【大秦帝國的虎狼之師到了,韓國第一個……‘噶’了。當然此韓國是戰國七雄並存時的韓國,不是那韓國。

韓國為何第一個被噶呢,實在是它所處的地理位置過於‘優越’。】

“優越?”黔首們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隻知道始皇陛下滅六國,還真不知道那六國怎麼滅的。

“這優越是怎麼個優越?為何優越還會被……噶?”說到這個‘噶’黔首就笑了,“這‘噶’音實在好玩。”

“哈哈哈,就像鶩叫一樣,這仙幕實在好玩。”

黔首們不解其意,但天下士族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地理位置優越?可不正是優越過頭了嗎。”

【若以現代話來講,戰國七雄之一的韓氏集團,位於戰國四雄交界處,東與北被魏國集團包圍,西有秦國、南有楚國,四面猛禽環伺,並且逐漸蠶食它的地盤。

韓氏集團也曾經輝煌過。申不害變法讓韓氏集團煥發生機,擁有‘兵器之利’的它被稱之為勁韓,一度出現‘國治兵強,無侵韓者’之局面。

隻不過變法的主要內容為‘權謀’,也就是君主的統治之“術”,即任用、監督、考核臣下的方法。走了一條駕馭臣民、督則百官過之,製度與法製欠缺的歪路。

官吏的任免考課製度其實極好,對後世也有非常強的借鑒意義,

但因為變法過分強調“術”,沒有相應法治製約。最終導致君臣鉤心鬥角,老奸巨猾的大臣與君主一起精於算計,荒於政務,然後政治腐敗,國力衰減就在所難免。

相比較而言,這裡就得誇誇大秦,同時期立足點不同的商鞅變法直接讓秦國變成超級大國!甚至有資本一統六國!】[1]

躲在韓國舊地的韓國王氏後裔韓王成聽到此雙眼冒火,怒道:“胡扯!你這破幕胡扯!我大韓帝國怎麼會政治腐敗!一切都是趙政暴行!是他殺害了我王!”

“我大韓無錯!‘術’是最好的!”

不同於韓國遺貴們無力的哀嚎,鹹陽宮的法家官員們則是挺直了腰板:“商君的變法自然厲害。商君變法是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爵位有功就可世襲,有軍功、事功奴隸也可成將軍。韓國的變法?”

鹹陽宮中的法家官員冷笑:“舊韓變法是一言正而天下定,一言倚而天下靡,一切都依仗韓王能力。用‘術’有餘,定法不足,什麼都看君王臉色,如此變法難怪韓昭侯與申不害一死韓國就沒落。”

官員對舊韓嫌棄臉對大秦驕傲臉:“立足於君王的人製而非法製的國家怎能長久,還是我立足於法,法不避權貴的秦律厲害!”

在一旁偷聽許久的小公子悠悠開口:“可父皇讓大哥和李斯去探訪民情,秦律怕是要改了……”

轉頭對上小公子純良雙眼的官員一噎,隻覺得剛才的驕傲之情在半途嗝屁,他的秦律要改了。

委屈,他每年都在修繕的秦律……

也在鹹陽宮中的李斯圍觀全程,看到腦中一心隻有法家的,整天沉浸於秦律修繕的同僚又想不開,連忙開口製止這場鬨劇:“小公子,陛下是有說探訪民情以察秦律,但立足於法、法不必權貴、論功行賞等根本之意不會變的。”

小公子把頭縮回去,坐端正來後又來了一句悠悠的“哦。”他似是明了的點頭:“原來如此。”

李斯無奈,秦律乃一國之根本,廢秦律怕是大秦不用等始皇逝世,大秦就直接逝世。廢是不可能廢,探訪民情以察秦律尋找補充之法,再進行修繕罷了。

鹹陽宮的小鬨劇明顯不能乾擾仙幕的視頻播放,在他們瞎鬨時仙幕已經說到:

【曆史也曾試圖挽救這個國家,被始皇稱之為‘寡人得見此人與之遊,死而無憾矣。’始皇日思夜想的白月光、李斯的師兄韓非子就是來自韓國,隻不過韓國並不重視韓非子,以至於韓非子客死他鄉。】

‘始皇日思夜想的白月光韓非子’,聽到此處李斯心中咯噔,一時間隻覺得胸口處心在哐哐直跳。

他眼角看到始皇雖面露遺憾,但沒有看過來才把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臟放回心口,又聽到仙幕已經在講其他東西了,才最終放下心暗襯道:還好還好,仙幕沒有多話。

【戰國末年,秦齊兩大集團戰爭頻發,韓國好巧不巧擋在中間,韓氏集團在兩個超級大國的硬剛中瑟瑟發抖,成為緩衝地苟延殘存。本就是七國中實力最弱的韓氏集團,在破產的邊緣瘋狂試探。

公元前238年,嬴政‘千呼萬喚’下終於親政,蓄積待發準備開始一統戰爭。

始皇陛下點兵點將……,然後發現壓根不用點,實力最弱的韓國成為他的目標。

柿子挑軟的捏,一統戰爭也需要開門紅以振奮士氣,威懾其餘五國。於是不到一年的時間,韓國,無了。】

始皇凝眉:“點兵點將?”他何曾玩過這種幼稚把戲?籠燕齊,穩魏楚,滅韓趙;遠交近攻,逐個擊破。才是他大秦一統天下的策略!

始皇身邊的王相耳尖的聽到是始皇的話,始皇確實不曾玩過這種無聊把戲,想到共同觀看的不僅是鹹陽宮的百官還有無數黔首百姓,王相就明悟。這個仙幕是為了讓講解更加有趣,能讓黔首看得懂才喜歡用這種句子。

【本來可以從小高管起步變成大高管的張良,瞬間成無業遊民。

熱血青年張良的目標無了。

無處可熱血的張良黑化了。

他的人生目標換成——良家仆從三百人,弟死不葬,悉以家財求客刺秦王,為韓報仇。

殺始皇成為張良的新目標。】

一直想說話,但是無處插嘴的馮劫本來想說的話感覺一下子噎住了:“滅國滅家之仇?”相國差不多為一國首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王五被當做相國培養,那真把韓國當家了。這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誌向高遠的青年本欲上戰場殺敵,但敵人突然衝鋒把他同僚全滅了。

打得那什麼熱血青年一下子茫然無措隻能換另一個目標,殺敵首。

如此深的國仇家恨,那還有必要知道他是誰嗎?

始皇看了一眼就不放在心上,他現在已經學會仙幕的算法了,韓是在秦王政十六年滅掉的,那就是二十歲的年輕人的一時沒想通罷了。

他看向馮劫:“馮卿剛剛說知道這王五為何人?”

馮劫猶豫片刻,看始皇問了才說道:“啟稟陛下,五世相韓者不同於普通世家,典籍中皆有記錄。此猛才祖父應當是為張開地,父親張平。這王五……”馮劫腦中卡殼了半響,還是沒有把這人的名字找了出來:“這王五之名臣倒是不記得,但若說他以相國之資培養,應當是張氏長公子。”

張良還不知道自己在鹹陽宮中已經掉馬,不過即使知道他也不在意,他早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了,一人吃飽,全家不愁。

不過張良沒想到,他本以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不會再為仙幕動搖,然後他發現還是過於年輕了。

好友倉明君調笑著看向張良:“熱血小青年張良黑化了?”雖然‘黑化’二字可能是仙幕那邊的獨自用語,不過中華文字的博大精深之處就是讓人很容易通過語境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張良轉頭,以手掩面:“破幕。”咬牙切齒,他張良沒有‘黑化’!

【韓國滅國後,其實在公元前226年,韓國舊貴族曾在故都發動叛亂,在這其中不知有無張良的影子,但這場叛亂也很快就被大秦給出兵平定,也讓本來在陳縣養老的韓王安直接赴死。

是的,這就是我們在《始皇爸爸不愛我,六國孩子要鬨了》中講到的那個也不知是不是倒黴人的韓王安。】

“嘶!”把仙幕當戲看的黔首百姓嘖嘖稱奇,對著仙幕指指點點:“始皇帝沒讓他死,自己的部下叛變,他就被噶了,這什麼韓王安實在不是一般的倒黴。”

倉明君再次睨看張良的臉色,很好,張良的臉色又變了。

不過他那種淡然無波的樣子早就在仙幕的威力下蕩然無存了。

【張良的目標再次回變成殺秦始皇,但刺殺一國帝王並不輕鬆,需經過多重的準備,張良憑借散儘家財以求刺客,終於在東求得一大力士,並且準備了120斤鐵錘給大力士。

在始皇第二次巡遊之際。

大力士與張良站在山巔,瞭望遠處鑼鼓開道、黑色旌旗儀仗隊並排的車隊。

大力士面對前呼後擁的一大堆車架和僅有的一個大鐵錘迷茫:“良哥,你說天下坐架為六輦,可全都是四架車輦,你覺得我們應當錘哪輛車?”

張良思索良久,指著中間最豪華的車輦說道:“看到沒有中間那輛四架車輦了嗎?”

大力士點頭。

張良:“它那麼豪華還處於中間,一定有點東西,錘它!”

當然這隻是想象,我們無從得知他們當時的對話,畢竟身為當事人的張良並沒有記錄下來。

曆史隻讓我們知道張良得力士,為鐵椎重百二十斤。秦皇帝東遊,良與客狙擊秦皇帝博浪沙中。

大力士舉起大鐵錘:“三、二、一,走你!”

120斤的大鐵錘順著天空的圓弧軌跡砸中最中間,最豪華的那輛車輦,一時間整個車隊人仰馬翻,‘刺客來了!’的驚呼聲繞山三圈。

至於張良砸中了嗎?

隻能說砸了,但……又好像沒砸中。】

“‘曆史隻讓知道’感覺仙幕也不是萬能的,這世上還是有一些仙幕不知曉的嘞。”圍觀的黔首琢磨道。

身邊的黔首不在意地招手,“管他呢,能在天上放這種聞所未聞的視頻,還一心為我們黔首,隻要祂一心為我們那就是仙幕!”

“不過真的很好奇那個王五砸到始皇沒有。”

“你很想要始皇被砸中?”

“沒有沒有,隻是如若被砸中這天下就亂了,擔心擔心哈。”

始皇在百官們的視線下壓下心中的不爽,大秦滅六國,要殺他的人多的是,隻不過聽到這砸中二字,那種時刻被暗中窺伺的感覺又來了。

但看到砸中的對象是中間的豪華車輦時他就放心了。

狡兔三窟,他秦始皇自然不會蠢到做最顯眼的那輛車。

【乘車者擊斃倒地這是真的。但要殺始皇的人如過江之鯽一般,始皇哪能乖乖的就坐在中間被錘,自然是狡兔多窟,那麼多四輦車架換著坐。一句‘誤中副車’解釋了所有。】

百官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雖然這是未來之事,但不妨礙他們依舊真情實感的為他們的陛下擔憂。很好,他們的王上依舊那麼聰明,安全。

他們秦國的大柱子能夠繼續為大秦發光發熱!

百官與臨近的官員對視,彼此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現如今已站在帝國最頂端那層的他們寧願零零七,也不想做亡國奴!

【曆史記載,張良趁亂跑路,大力士應當也跑了,總不可能乖乖的站在原地等死吧。他們應當站的比較遠,才能夠在砸中車架後還有時間讓他們逃跑。

接下去就是張良逃脫,始皇陛下大索三日無所獲,古博浪沙張良刺秦從此聞名遐邇。

不過張良所找的大力士確實極為強大,如果不是情報不足無法知道始皇到底乘坐哪輛車,一統六國的始皇真的在一統沒幾年就去見六世祖宗也說不定。

就是可憐那應錘而亡的替身,好不容易享受一次帝王般的待遇,就不湊巧掛了。】

張良看向門口,門口的一端一個身材極為強壯的青年人正坐在那邊大快朵頤,然後看仙幕直播。

感受到張良的視線,那男人對著張良露出一抹帶著傻氣的笑容,淳樸憨厚。

明年刺殺,張良今年當然已經找到那個大力士了。

隻不過此大力士知不知道正在圍觀的仙幕裡的大力士正是他,那就另說了。

【雖報仇無果,但張良也不會就此平庸,畢竟他人生中的最大爆點時刻還沒有到來。

一場玄學,等待著它主人的到來……】

“爆點?玄學?”好友倉明君撐著下巴看張良,“阿良的爆點和玄學會是什麼?”

張良面無表情:“你問我還不如去問仙幕。”

【為韓氏集團報仇無果的無業人員張良在夜深人靜時也不知失不失落,當某日他閒步橋頭時,他一生的機遇,來了!】

仙幕的聲音突然振奮,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機遇?什麼機遇?”眾人星星眼,什麼機遇他們可以知道嗎?難道和那橋頭有關!

張良心中也泛起了興趣,機遇?

【隻見黃昏下,小橋邊,今日落魄男主阿良望水思故鄉,當他正在歎息不知今夕是何夕時。

一個身穿粗布短袍的老翁也出現在了橋邊。

兩人一個在橋的這頭,一個在橋的那頭,往橋中間走。宛如宿命般的相遇,兩人在橋中間悠悠相望。】

天下百姓、黔首、士族、官員皆把耳朵豎起來,這是準備乾嘛?

【張良注視著老翁,老翁注視著張良。一時間整個橋中間風都是寂靜無聲的。】

【就在張良覺得空氣太寂靜想走人的時候。老翁,伸出自己的腳腳。】

若黔首們的想法可以具象化,現在的大秦天空定是一片問號,因為秦地基本上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問號,這老頭乾嘛??“怎麼回事,這老翁為何伸出伸出腳?想揍那王五嗎?”

【老翁腳一踢,一甩。一個黑影從他的腳邊呈圓弧狀下落。

“吧嗒!”一隻鞋子落入水中,在水上蕩起一抹抹漣漪。

此時屏幕前的你們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老翁想乾嘛?】

張良:……

一股涼氣順著張良的尾椎湧上心頭,張良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想到了眾多被仙幕‘背刺’的秦始皇、韓信、李斯等人。

【老翁當著張良的面把鞋子扔了還不算,他直接抬頭傲慢道:“孺子,下去取鞋履去!”

觸不及防,老翁自己把鞋子故意扔下水。觸不及防,老翁一句‘孺子,下取履!’讓張良去替他撿鞋。如果是你會有何想法?】

還不待天下人回應,仙幕就已播下去了。

【面對老翁的不合理要求,張良看著大爺囂張的臉就想給他一拳頭,曆史記載“良鄂然,欲毆之!”不是博主逗你們,《史記·留侯世家》記載張良是真的想揍人。

不過看老翁老得都和他死去的老爹一樣大,張良忍了下來,乖乖去給老大爺把鞋子給撿了。也就是“為其老,彊忍,下取履。”

令張良沒想到的是取回來不算,那老翁竟然還蹺起小腳說讓張良為他穿鞋。】

面對這個天下人默然:“這是以老欺大?為老不尊?”

“這張良尊老愛幼又好欺負?要是我遭受這待遇,不得真打起來哦!”

如果仙幕能回應這些年輕人的呼聲,定會說句:你待會彆羨慕!

【不知道張良過去經曆了什麼,也不知張良是看到了什麼我們看不到的東西,我們的阿良還真的做到了‘長跪履之’。

面對張良誠懇老實的態度,老翁非但沒謝,還大笑而去。直讓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張良‘大驚,隨目之。’隨後就聽到了遠處老翁傳過來的一句話‘孺子可教矣。後五日平明,與我會此’五日後的淩晨,二人可相會。

張良心中一駭,這是高人啊!果然機會隻給有準備的人嗎?

但機遇是那麼容易給人的嗎?不經曆一番折磨怎麼能顯得機遇的難得?】

【第一次,雞鳴時分張良至,老翁更早至,張良隻得到了憤怒斥責“與老人期,竟遲到!”】

【第二次,張良至,老翁早已至。張良又是隻得到了斥責。此時要是隨便來個人可能都覺得這老人在搞他心態了,但能名留青史的人注定不凡!

第三日,張良直接半夜睡橋頭,至誠和隱忍的精神讓老翁極為滿意,一句:“當如是。”機會真的給到了這個有準備有恒心的張良。也讓曆史記住了‘張良拾履’這一成語和寓言故事。

張良獲得了一本書。一本‘讀則為王者師’的書。一本讓他十年後出現在曆史上變成俯仰天下大事,深明韜略、文武兼備,足智多謀謀聖的書。】

天下,無論是黔首還是士族還是鹹陽宮的百官呼吸儘皆加重。是什麼書竟然有如此魔力可以讓一個‘平平無奇’的人變成俯仰天下大事的謀聖?

仙幕會說出來嗎?

就在天下人皆期待之時,張良的面前悄無聲息的出現一抹迷你仙幕。張良看向左右,看友人面色如常,就知道這是隻有他能看到仙幕。

片刻,銀光化成文字展示在張良面前。

【叮咚,檢測到《太公六韜》乃曆史奇人張良機遇,不知可否直播其核心要義?】

冰冷無感情的聲音在張良耳邊響起,張良驚訝了一瞬,然後就被書名給吸引去了全部心神:“《太公六韜》?周文王師薑太公呂望?”

【是。】

張良內心即使在洶湧面上依舊沉靜,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哦?我若是不應會如何?應了又會如何?”

仙幕毫不猶豫【不應,仙幕不播放,應了,仙幕播。僅此而已。】

張良瞬間覺得心尖一堵,再次覺得這仙幕果然不說人話,做人事。他無趣地擺手:“你愛播就播吧,反正是未來的東西,不是我的。”

隨著張良按下【是】的按鈕,仙幕消失,宛如從未來過。此刻張良的內心全無波瀾,他不信未來能夠做到俯仰天下大事的他真的僅靠這一本書。

而且,張良看向仙幕,他也很好奇後人是如何看待這《太公六韜》。

“簌簌……”一聲奇怪的聲音從側面傳來,張良側頭看去,隻見一抹銀光攜帶著不知什麼東西往他這裡竄。還不待張良反應,銀光接觸到他的衣服,順著衣角滑到胸口處,飄落。一股滑到他後腦,消失。

張良隻覺得胸口處一沉,腦袋處出現一個地圖,標注星光那處極為耀眼。

張良看向身旁對這一切全然無所覺得的好友,嘴角勾起,看向仙幕的視線中一陣暖流流過:“僅此而已?嘖。”

聽到身邊張良好似在嘟囔什麼,倉明君把視線從仙幕處移開:“看來天下人都會知道你未來會擁有一本能‘讀則為王者師’的神書了。”

張良搖頭:“未來之事,我這不是還沒得到,不過……”

好友疑惑:“不過什麼?”

“怕是以後天下的橋都會被踏破,天下老人皆會遇見無數嗷嗷待哺幫他們拾履的‘張良’。”

【老翁給張良的書正是《六韜》又稱《太公兵法》,此書內容博大精深,思想精邃富贍,邏輯縝密嚴謹。】

王相驚訝:“興周八百載之薑太公之作?韜乃弓套,有深藏不露之,這書看來專講謀略。”

【從太公二字就可以知道這書的作者就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中的薑太公所著。

此書在隋後已經成為武將皆讀之書,博主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已經成隋後普惠性讀物,但不可否認它的地位,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國內還是國外,它都堪稱武學必讀之書,足以證明它的厲害。】

雖然從王五獲得這本書後能俯仰天下大事就知道這書的厲害,但聽仙幕詳細介紹在場的人還是不自覺認真傾聽,更恨不得仙幕能展開講講。

《六韜》到底有什麼內容的以至於能流傳千年仍舊受到重用?

【但有曆史傳言,《六韜》其實不存在。因為太史公記載的張良拾履的故事實在是太過於詳細,而且過程也實在玄幻。連‘良欲毆之!’的心理反應都寫出來,一時間讓人不知道太史公是不是在場的第三人,甚至在其中還有讀心術作為輔助工具。

以至於有人說張良拾履的故事是張良自己所編撰,目的就是為了神話自己。而《六韜》也是隋人依據張良拾履故事中的《六韜》而創編的,大秦時期根本就沒有《六韜》!】

眾人本來被神異《六韜》調動起來的興趣下滑,紛紛皺眉:“這《六韜》是假的?不會吧,枉費我剛才如此期待。”

比百姓們更加失落的其實是鹹陽宮的武將們,蒙恬自從聽到《六韜》之名心臟就一直在瘋狂跳動,能被仙幕稱之為武將必讀的書實在是太誘惑他了,但是他看到什麼?《六韜》竟然有可能是假的??

【但是五十年前那處漢墓出土的五十多枚竹簡,卻完美的告訴曆史:《六韜》在西漢時期就已廣泛流傳!極有可能真產生於戰國時期。張良拾履的故事是真的!】

“!奇書竟然真的有!”蒙恬在鹹陽宮驚呼出聲,一時間沒人顧得上他,實在是那些武將都沸騰了,《太公兵法》、武將必讀,這實在是太誘惑他們了。

武將們在沸騰,文官們倒是比較平靜,特彆是最站的離始皇最近的那幾個。馮劫說道:“雖不知西漢又是什麼時候,不過應當如同東周西周一般,也是屬於大漢。就是我大秦竟然真有那《六韜》潛藏於地方,這才是令人驚奇的,陛下,需要製止那些武將嗎?”

看著底下鬨騰歡呼的武將,始皇很淡定,甚至懶得有任何製止他們的行動:“隨他們吧,不用管。”《六韜》在西漢甚至那什麼隋都成為武將必讀之書,但因為讀了《六韜》而名留青史的人卻寥寥無幾,兵書可貴,但人才更可貴。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平日多行好事,幫扶弱小。沒準你就是韓信一飯千金裡的老婦人,你就是張良拾履故事裡的張良,永遠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在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把仙幕這句話記在心中,多行好事,幫扶弱小。沒準下次一飯千金就輪到自己了,沒準下個張良就是他們了!於是在第二日,無數熱愛幫扶弱小的‘張良’出現了,當然這是後話。

【博主有個想法,曆史傳言張良所掌握的一切皆是來源於《六韜》,甚至能得到漢高祖賞識也是因為聊《六韜》。若是我們了解《六韜》中簡單的核心要義,是不是能預判謀聖張良的預判?】

聽到仙幕說到這個,鹹陽宮的武將齊齊沸騰,他們竟然即將領略後世武將必讀之書的核心要義!

文官們也終於有了興趣:“預判謀聖的預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