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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望遠鏡。

“還是這裡視野好。”他嘀咕了句,端起望遠鏡觀察起窗外,當我是空氣。

我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抹嘴。“園丁沒辭退?”

他們家達成了新協議,把園丁召了回來,不過韓老頭不允許宋楚直接接觸,隻能遠觀。

我疑惑地偏了頭。

他撩了我一眼,看回鏡頭,語重心長地說:“到了我這個年紀,你也會變的,開始想要滋潤了。”

言下之意:千年老妖得時不時吸點精氣來延年益壽永葆青春。

至於韓老頭,享受過幾年的溫香滿懷後,終將面對老夫少妻那個老夫的困境:力有不逮的愧疚。

Beta跟如狼似虎從來扯不上邊,宋楚要是個Omega,韓老頭的困境是遲早的,可這是宋楚,即便不需要,他也永遠記得自己的權力。

今天的宋楚格外活躍,健談。

“你們都誤會了,樓下那個年輕人,我跟他沒發生過關係。早前還有一個,那人要跟我上床,我把他炒了。做運動我總是很懶的,我喜歡櫥窗消費。”

“櫥窗消費,你的節儉美德原來用在這上面了。”

“這不好笑,周襄。”他警告道。他十分介意提起童年,他的童年是家中的禁忌話題,你可以打趣他好財,但絕對不能把目光投向那段貧瘠的歲月。

“我忘了,抱歉。”

“沒大沒小。”

“和姓洪的呢?”

“你說呢?”

“哦,你還要看床是不是金子做的。”

他移開望遠鏡,轉頭來邀請我。“來看看?”

我爬下床,接過望遠鏡看。

那園丁生得平平無奇,一身古銅色皮肉不知是特意抹了油,還是出汗所致,油光發亮,如同一隻用蛋白粉喂大的貂。

“你真是餓了。”我評價說。

宋楚切了聲,來搶望遠鏡,我把住手柄,邊用肩拱開他,邊又好奇了兩眼。鏡頭搖晃,鏡頭中憑空穿梭來似的多了個人,擋住了園丁。

韓老頭把身子轉過來,他應當知道這間屋裡的人在鳥瞰草坪,提起拐杖對著這頭指戳。鏡頭拉得極近,拐杖仿佛都戳到了鼻子上。

“快看快看,胸肌!”我忙把望遠鏡讓給了宋楚。

他取過望遠鏡隻盯了一眼,就攥起拳頭捶我。

霍英剛拿穩兩個州,和傅膺白咬得很緊,還略勝一籌。

我這些天覺都睡不著,總在半夜起來到起居室抽煙喝悶酒。

我恨不得派人槍殺了霍英。

父親就曾用這個辦法鏟除對手。死訊傳來,他悠哉哉地抽了大半支雪茄,對我說:“競爭有時候可以很樸素,比方說,把敵人變成故人。”

周歸蹣跚著從小房間裡走出。

“要小便?”我碾死煙頭問他。

他放下揉眼睛的手,惺忪地看上來,也不答話。

這孩子是個行動派,很少告訴大人要什麼,餓了就自行找食物,夠不著才求助“要這個”;便溺,傭人也要跟著他進了浴室,看他小手指著馬桶才鬨明白。

浴室在他左手邊,他徑直走向我,隨口打了個招呼:“周襄。”

他10個月大開始學語,起初我也嘗試教他叫“媽媽”,結果好幾天吭不出聲,一叫“周襄”就學會了。

他至今未稱呼過一聲媽媽,我在他嘴裡叫“周襄”,“你”或是“喂”。“喂”讓我糾正了。我說我不叫喂,我叫周襄。

新雇的傭人拿著每月兩萬的薪水,出行坐車,活卻乾不像樣,夜裡粘上枕頭就不管孩子,看來下個月得換人。

正尋思著,周歸已挨到了腿邊,兩眼直愣愣的。

我估摸著孩子沒睡好,要大人抱,可我一身的煙味。“現在不能抱你。”

他揪起我膝蓋上的褲子。“睡了。”

“不困,你快去睡,我再等會兒。”

他踮起腳,眺了眼桌上的煙灰缸。“你吵到我了。”

我愣了下,繼而扮出慈愛的樣子,衝他乾笑。“好的,馬上。”

“我看著你,”他牢牢盯住我,“起立。”

在他的監督下,我給酒瓶塞好橡膠塞,關掉了所有的燈。

傅膺白在C州迎來了最關鍵一戰。拿下這裡,他還能接著跟霍英掰手腕,失敗了,就卷鋪蓋回家。

煎熬了一晚上,我反倒心緒平靜,他一路無話,面朝著窗外,一根接一根地搬弄手指頭,緊張不已。

離上台還有兩小時,車停下,他叫司機和助理先出去。“我們單獨留一會。”

等他們下車走開了一段距離,他側身壓了上來。

“在這?”我向他確認。

他摩挲著下顎,他下顎有道恰到好處的美人溝,這道溝為他的面部增添了一抹雄性魅力。

我伸出食指,在他的美人溝上輕輕一點。“會有幫助嗎?”

“有,我需要你。”他拉出我束在褲腰裡的襯衫下擺,手插進來摸,從腹溝摸到左胸,輕輕地揉捏著乳頭。

我遲疑了片刻,揪起他的褲拉鏈。“那抓緊時間。”

競選團隊出行的座駕一律選用了經濟款,與他的形象適配,車廂空間並不寬綽,他又是個大個子,伸展不開,我隻好蜷到他身上,騎著他做。

直插小腹的肉柱啪啪擊打著腹內,我全無心思,也出不了水,隻覺得麻脹,搖擺不穩地按著他的肩,不時難忍地彎腰。

他往下又卷了一卷我的褲子,褪到膝彎,把我的腿又拉開些,動得更快。

“你……慢點。”我被頂得上下躥跳,頭都撞上了車頂。

他舉起隻手替我擋頭,還有隻手則不停揉刺穴口,刺激那裡分泌體液。“我昨天看中了一對戒指。”

我屁股騰空了幾秒,坐了下去。

他停下了抽送,捂在頭頂的手滑下來摸我的臉。“怎麼樣?”

我抬手覆上那隻手,隔著兩層手掌感受自己的表情,沒太多的動容。

“勝利是最好的戒指。”我在他唇上印了個吻。

演講在黃昏進入高潮,滿耳的掌聲歡呼聲,像是沉進了一片金黃鼓噪的海。

我在台下認出了一張熟面孔。

崔焰穿了件短風衣,神閒氣定,旁若無人在下面慢悠悠抽著一支煙。

我們目光對上。

他舉手對我打了個招呼,隨即那隻手比成了槍的形狀,他向傅膺白的位置扣下了大拇指。

砰。

槍聲響起,驚雷一般。

傅膺白從我身邊倒了下去。

第32章

刺殺嫌疑人還在搜捕,傅膺白曆經四小時搶救,終於脫了險。

醫院外圍滿了媒體和舉著口號牌的擁護者,即使在深隱的病房裡也能感受到沸熱。

我撩開窗簾張了眼樓下,正對著的小花園裡空無一人,也沒有風,樹木凝重地堆壓成簇,如板畫上靜止而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