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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傅膺白終究不是不諳世事的大男孩,他從政時間不算短了,這麼些年,從幕後到台前,他眼神是活絡的,感受不到完全的服從,我為他定製的外衣他知道哪裡不舒服,他想改,甚至脫去。

那就更有意思了,咱們走著瞧吧。

當初說著不管孩子,我還是把孩子帶在身邊撫養。原因很簡單,我的名聲敗過一次,我需要一個能博取足夠好感的形象來為自己正名。

一個單身母親,明明身體素質不適合生養,卻堅強地生下孩子,並毅然奪取撫養權,憑自己的本事養活孩子。

我還專門開設了兒童基金會,在商人和政客的身份之前,我首先是個含辛茹苦的平凡母親。

我被拍到過幾次推著孩子漫步公園的照片,我推孩子出去也就那麼幾次。電視台采訪,我特地把他們請來家中,讓鏡頭記錄下我下廚的畫面。

實際上我的手藝非常糟糕,氣味很香,卻不堪入口。

有回傅膺白登門做客,我為他烹煮意大利面,邊拿一隻小鍋調製孩子吃的輔食。我熬肉湯的樣子像在宰豬,攪拌輔食又像在攪水泥,傅膺白看不下去,搶走了我手裡的勺。

餐後,打發走了傭人和孩子,我跳上桌,目光垂向腳尖,腳尖一踢一踢地頂著拖鞋。視野中豎著他一雙腿,手插在褲袋裡,不時蕩入畫面的腳尖朝那雙腿招著手。

過了會,我不再踢動腳尖,垂腿而坐,他的兩條腿慢吞吞移近,手掏出口袋,一隻扯下了褲鏈,一隻卷下褲子。

我們在餐桌上做了。

這場性交開始得還算克製,我坐在桌子上,他站著,西褲拉下到一半,緩慢地頂送了十幾分鐘,然後他把我按倒,雙腿鉗在腰上,徹底儘興。

性交的Alpha都一個樣,潑野,亢奮,忘乎所以。桌子在身下搖晃,我的臀部跟著左右晃個不停。他動得很急,一下下往深處送,眼睛卻不看我,望著前方。

我腦後的五鬥櫥上倒扣著一隻玻璃罩子,韓多恢送我的那頂王冠如同一條冶豔的蛇盤踞於內。

龜頭即將頂入生殖腔時,我叫了停。

我的身體要和我的廚房一樣無煙無味。

他有些失落,敞著褲子倚在桌邊發愣。我一手剝著扭扣,跳下桌去,嘴唇在他發燙的臉頰上一點,承諾了句來日方長。

等當選了再說吧,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不給我幾斤面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拿什麼做出真實的餅呢?

遭遇那件事是在兩個月後。

父親想念外孫,傭人便將孩子抱去了周家,我患了輕微感冒,居家辦公。吃過午飯不久,快遞員在外按門鈴。

遞進門的包裹碩大無比,看形狀像是植株。

“我不記得買過這個。”我對快遞員說。

“就是這間房。”他確認道。

我狐疑地看了看他,找到貼簽,上面沒寫寄件人,看郵戳是遠洋寄來的。

“錯不了的,請簽收吧,還要趕下家呢。”快遞員指了指身後一堆箱子。

我隻好簽下。

剪開用膠帶捆紮的尼龍袋,裡面果然是株綠植——嚴格來說叫枯木更恰當,翻看過程中枝頭還滾下兩粒乾癟發黑的石榴。

石榴?

我心內一沉,緊接著樹乾上一行狗刨似的刻字跳入眼簾。

“周襄你這個賤人!”

他回來了。

下一秒,門被撞開。我忘了反鎖了。兩名黑衣人闖入客廳,趕在我出聲前迅速將我壓製在地,其中一個握著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

刺激的氣味鑽入鼻孔,不消片刻我就失去了知覺。

我被劫持了,又一次。

綁在一張椅子上,眼睛蒙住,嘴上封著膠帶。

束手待戮。

第29章

黑暗模糊了時間的長度,也模糊了空間的界限,束縛帶來的窒息又加深了一筆,人仿佛被壓得很小,變為了蟲豸,在幽深的隧道中徒勞蠕動,隨便什麼東西衝上來都能把我碾碎。

即便如此,我仍然儘所能及地估量著時間。被捕時我剛吃下午飯,這會已經餓了,餓到饑腸轆轆的程度,所以少說過去了有四五個小時。

不止饑餓,喉嚨也燥得厲害,背後不停出汗……疲憊中斷了大腦的思考。

肚子裡猝然叫了一聲,和肚子的叫聲同時響起的還有推門把手的聲音。一個人走進來,我默默數著腳步,走了八步,對面椅子謔啷拉開,隨後是身體壓迫皮坐墊的吱嘎聲。

我儘力挺直腰背,用這點聊勝於無的驕傲淡化境況的落魄。

對面嗤笑了一聲。

隻憑這聲笑我就認出了他,人是同一個,卻又好像哪裡變了,他笑得輕慢冷淡,他過去從不這麼笑。

並攏的膝蓋被狠狠一腳踹開,身體連著椅子被踢得直顫,我無暇顧及被迫分開的腿,腳尖狼狽地在地面上尋找支點。

穩住了椅子,再要合起雙腿,卻不能,他一腳踩上來,牢牢蹬住了我一邊的膝蓋。

力下得夠重,我腰一弓,臉上滾下了汗珠。

大概是因為分彆了太久,崔焰僵持了半天才開口。“知道為什麼要封住你的嘴嗎?我想過讓你道歉的,周襄,可你這張嘴說出來的話跟放屁一樣。過去我愛你,你那些屁話還值幾個錢,現在哪怕你跪下來向我懺悔,哭著說‘老公我錯了’,我也一句都不想聽。”

對面椅子嘎噔一響,緊接著一股濕熱的氣流侵上頸部,他逼身上來,唇沿著我的脖子上下遊弋,每過一寸都留下個潮濕的印子。

“好好受教訓吧。”

滴的一聲,他按下了個開關,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後穴被塞入了跳蛋。

被放置的那段時間裡,我的注意力太過分散,耳朵聽著四面的動靜,鼻子嗅著,麻醉藥仍發揮著效力……我早被剝下過褲子,還被扒開穴口塞進了東西。

我發起了抖,雙頰迅速升溫,燒得顱頂哄哄直響。

門開的聲音,他又出去了。

我曾讀過一本講煉獄的書,裡面說人剛下到地獄,被百般酷刑從內到外地摧殘,覺得度日如年。時間久了,隨之漸漸麻木,年和日不再有區彆。

他離開了多久,我全無概念,好像很久,又好像他從沒出去過。意識在很早就斷掉了,等到房門再度打開,我已經死了小半個,渾身濕透,下身更是一片泥濘。

那顆跳蛋自始至終沒停下來過,分開了三年多,他還記得我的要害所在,跳蛋頂著那個點無休無止滋滋地震跳,其間還被持續調高檔位。

一波接著一波的刺激促使陰莖不斷勃起,修身輪廓的硬呢褲,硬到不行的前端被卡得死死的,沒有一絲伸展的空間,隔著薄薄的內褲刮蹭著拉鏈裡子,磨得又熱又疼。

後穴從蜂蟄般的瘙癢逐漸轉為酸麻,脹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