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楚華看了看兩人，說道：“你們這是情侶裝嗎？”
楚清辭穿的是白色毛衣，休閒時尚，再配上同色的白色帽子，化著心機妝，整個就是清純的小仙女。
楚華之所以說兩人穿著情侶裝，那是因為衛崢穿的也是白色的毛衣。
雖然兩人的毛衣款式不一樣，但是看起來非常搭，再加上這樣兩張臉，要說兩人沒有關係，隻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
“主要是我們長得好看，所以穿什麼都好看，這是你這個紅毛怪羨慕不來的。”楚清辭微笑。
楚華：“……”
這是年輕人的時尚，才不是什麼紅毛怪。
S城的廟會的確很熱鬨，各種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各種表演節目的。
楚清辭看著玩雜技的攤位，在短時間內有種穿梭回古代的感覺。
“小心。”衛崢拉了楚清辭一把。
從旁邊跑過去幾個打鬨的少年少女，那幾人發現差點撞到人了，連忙道歉。
“謝謝。”楚清辭對衛崢說道。
衛崢還沒有說話，又有一群人擠了過來。
衛崢連忙把楚清辭護在懷裡。
“你們這是……”楚華端著酸辣粉，迷惑地看著兩人。“我要改口叫姐夫了嗎？”
“閉嘴！”楚清辭惱羞成怒，“你這腦子差不多告彆北大了。”
“沒事，還有清華呢！”楚華說道，“我這名字就和清華很搭。”
衛崢的眼裡閃過笑意。
“你還笑。”楚清辭瞪著他。
衛崢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
廟會熱鬨，幾人逛了幾個小時，原本計劃的看電影都取消了，他們一直在廟會裡玩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的時候，那裡居然還有燈籠展。
楚華是個網癮少年，全程在拍照。不僅自拍，還要拍楚清辭和衛崢。
當他把楚清辭和衛崢的照片誤發到親戚群的時候，頓時引起了三姑六婆的審問。
楚華心虛地看了前面的兩人一眼，把手機收了起來。
“華哥，華哥，你們在哪裡玩啊？”秦方業發來信息。
“廟會。”
咻咻咻！
幾張楚清辭和衛崢的照片如火箭似的發射出去。
“哎喲我去，這兩人要是去拍雜誌，絕對那個火啊！”秦方業說道，“還有嗎？”
“五塊錢一張。”楚華道。
秦方業發來十塊錢的紅包。
“手頭不寬裕，先來個兩張解解饞。”秦方業道。
楚華發了五張照片，配上文字：“看你是老主顧，買二送三。”
“謝主隆恩。”秦方業回複。
楚清辭找了個位置吃餛飩。
她舀著碗裡的餛飩，看著對面的衛崢。
這一幕……
好像發生過。
楚清辭閉了閉眼睛。
“怎麼了？”衛崢問，“是不是累了？要不吃了就回去休息了。”
衛崢沒有發現他在關心她。
冷心冷肺，連自己都不關心的人居然在關心一個女孩子。要是最了解他的秦方業在這裡，一定會跌破眼鏡的。
“可能有點累了，那我們吃了就回家吧！”
“好。”
大年初一就這樣過了。
往年的今日是他最難過的時候，因為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什麼愉快的日子，而是承受噩夢的日子。
在記憶中，那個男人每到大年初一會喝得比平時還要醉，因為彆人家都是完整的，隻有他們家是殘缺的。他隻要看見彆人幸福快樂的場景，就會變得比平時更瘋狂，而承受這一切的人就是他。
所以，衛崢不喜歡大年初一。
他討厭這個日子。
從初二開始，楚華的補課生涯開始了。
楚清辭還有幾天假期，於是這幾天都是她親自給楚華補課的。
對楚華來說，那段時間就是噩夢。
因為在那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絕對不會比美名遠揚的姐姐差，但是接下來的十天讓他知道了姐姐就是姐姐，他這輩子都翻不了身的事實。
寒假的日子很短，楚清辭把楚華送走了。
楚華依依不舍得抱了抱楚清辭，等楚清辭說完叮囑的話，提著背包連頭也不回地跑了。
楚清辭：“……”
送走楚華，楚清辭靠在沙發上，頓時覺得好冷清。???.WenXueMi.Cc
不過她也沒有時間多愁善感，因為要準備開學的事情了。
“扶蘇，對面那個家夥很忙嗎？這段時間都沒有看見他。”
“他接了好幾個大單子，賺了好大幾筆錢呢！”扶蘇說道。
衛崢站在窗前，捂著胃的位置。
胃又難受了。
他吃下胃藥，靠在沙發上。
這幾天他接了好幾個單子，賺了不少。其實西餐廳的工作根本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但是他卻沒有辭職的想法。
過了元宵節，西餐廳又開始營業。楚清辭繼續回那裡彈奏曲子，原本隻彈一曲就可以離開，卻在看見衛崢的臉色不對時停下腳步。
“你是不是胃病犯了？”楚清辭停步在衛崢的面前。
衛崢苦笑：“可能。”
“老板，他不能上班，我帶他先走了。”楚清辭說道。
老板看了看兩人：“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了？”
“衛崢生病了嗎？我帶他去醫院吧！”顧峻湊過來。
“不用，他現在應該還沒到進醫院的地步。”楚清辭說道，“我先送他回家，讓他吃藥調理一下。”
“那我送他回去。”顧峻道，“我開了車。”
“你覺得呢？”楚清辭問衛崢。
“可以，謝謝。”衛崢淡道。
顧峻正要換身上的工作服，回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眼裡閃過詫異的神色。
“不好意思，我好像看見我媽了，不能送你回去了。”
衛崢僵了一下。
楚清辭察覺衛崢的異常，問：“很疼嗎？”
衛崢深吸一口氣，擠了一個淡笑：“嗯。”
很疼。
顧峻走向角落裡的那桌客人。
那位客人故意躲避，在避無可避的時候不得不面對顧峻。
她看向衛崢的方向，見衛崢被楚清辭帶走了，輕吐一口氣。
他應該沒看見她吧？
顧母不由得自嘲。
就算看見了又怎麼樣？難道他還能認出她來嗎？
上次見面是他七歲的時候，她說過會帶他走的，結果再也沒有出現過。
她騙了他！他現在想必非常怨恨她這個狠心的媽。
“媽，媽……”顧峻連喚幾聲，“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