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華剛發了朋友圈，視頻來了。

“媽……”楚華接通視頻，向裡面的人招手。

楚母伸長脖子看著：“你姐呢？”

楚清辭湊過去，向手機裡的楚母打招呼：“媽，新年快樂。”

“女兒，媽給你發了個紅包，你收了吧！”楚母說道。

“那你先收我的。”

“你現在還是學生，媽媽怎麼能要你的紅包呢？”楚母道，“等你畢業了，工作了，媽媽肯定收。”

“那我也不收，我長大了，不用你的紅包了。”楚清辭說道，“楚華給你說過了吧？我在打寒假工，賺了些錢，你不用擔心我。”

“那也是你辛苦賺的。你讀書要花很多錢，媽媽給你的那點錢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對了，剛才你弟發的照片裡有個男生，是你朋友嗎？”

楚清辭看了對面的衛崢一眼。

“媽，是我朋友，但是他回去了。”

“媽……”楚華想戳穿楚清辭的謊言，接收到楚清辭的眼刀。“的確回去了。”

“那小夥子是你同學？”

“嗯……”

“有女朋友嗎？”

“媽，這裡信號不好，我們就不說了。”楚清辭搶過手機，“新年快樂。還有幫我向楊叔說一聲，祝他新年快樂。”

楚母愣了一下。

視頻掛斷了。

楚華說道：“這麼心虛做什麼？”

“你不懂。”說完，楚清辭對衛崢說道，“不要介意啊，我媽就是好奇心有些重。”

“我明白。”衛崢說道，“快跨年了。”

電視裡傳出倒計時的聲音。

餃子散發著香氣，電視裡是主持人喜氣洋洋的聲音，身邊的楚家姐弟洋溢著歡笑，這一切與往年都不一樣。

“3——2——1——0。新年快樂！”楚清辭對衛崢說道。

衛崢笑了笑：“新年快樂。”

楚華伸出手：“姐，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楚清辭沒好氣地掏出紅包：“你也好意思。”

“你是我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楚華笑眯眯地接過紅包，“姐，你變了，但是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楚清辭怔忪。

楚華坐在沙發上搶紅包。

每年春節必備活動之二——搶紅包。

“啊……兩毛……鐘胖子有五塊，憑什麼我兩毛啊？這可是我們班主任發的紅包……”楚華懊惱。

“五分！這次居然是五分！”

楚清辭吃著餃子，聽楚華一驚一乍的，沒好氣地說道：“你都在哪裡搶的紅包？”

“班級群，發小群，親戚群……對了，我忘了，你沒加親戚群。好像是三年前是不是？三姑說女孩子讀書沒用，給你相了一個有錢的老頭，你一氣之下就把群退了。”

楚清辭：“……”

衛崢看了楚清辭一眼。

楚清辭拿起手機，把楚華、衛崢還有秦方業拉了進來。

“瞧你沒有出息的樣子，準備好了，我要發紅包了。”

秦方業被拉進小群，激動地連發幾個震驚圖片：“我的天啊，我是被校花拉進小群了嗎？天啊，我沒有做夢。”

“閉嘴。”衛崢發了兩個字，“丟人。”

“衛大神，你也在！！！”秦方業道，“對，你在和校花吃飯。天啊，衛大神，跟校花做鄰居真是太幸福了，我再也不用擔心你的胃病了。”

楚清辭發了一個紅包。

楚華連忙按下去。

“啊啊啊啊，親姐，五十三塊！！！”

秦方業也發了信息：“兩塊？不帶這樣欺負人的，我哭了。”

楚清辭撲哧笑了起來：“你這朋友挺有趣的。”

衛崢：“……”

有趣嗎？

明明就是丟人。

楚清辭看著他：“你怎麼不搶？我把你拉進來就是玩的，你不搶，那我把你踢出去了。”

衛崢：“……”

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他點了紅包。

18塊。

然後，他發了一個紅包。

楚清辭驚訝地看著他。

衛崢的面頰有些燙，不自在地說道：“不是好玩嗎？”

“衛哥，你是我心中的神……”楚華跳了起來。

“你乾嘛？一驚一乍的。要是把沙發弄壞了，我把你賣了。”楚清辭把他拉下來。

楚華得意地說道：“我搶了一百塊，一百塊……不行，我要發個朋友圈炫耀一下。”

楚清辭也搶了，三十幾塊。

秦方業搶了五塊。

衛崢最後點了一下，八塊八。

他對這個數字很滿意。

楚華發了朋友圈，顧峻很快發來一個紅包給楚華。

“拉我進群。”顧峻道。

楚華猶豫了一下，覺得拉他進來也沒什麼，反正都是他姐的‘朋友’。

於是，楚華把顧峻拉進來了。

“你們玩搶紅包怎麼不叫我？”顧峻發消息，“幸好我自己找來了。”

楚清辭：“……”

衛崢皺眉。

秦方業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楚華說道：“你來晚了，我們都要準備睡覺了。”

顧峻道：“大家新年快樂。這麼喜氣洋洋的日子，我也要發個紅包表示一下。”

“不許搶。”楚清辭製止楚華的動作。

“為什麼？”楚華愣愣地看著她。

“你和他很熟嗎？”楚清辭說道，“就說我們休息了，今天就不玩了。”

“好吧！”楚華看著紅包圖片，口水從眼角流下來。

不過他非常聽話，按楚清辭說的發了一條‘我們睡了’的消息後，沒有點那個紅包。

顧峻：“……”

他的紅包燙手還是怎麼著？

怎麼一個都不搶？

顧峻氣急敗壞，更加萎靡了。

衛崢躺在床上，腦海裡浮現著她說新年快樂時的笑容。

他遮住了眼睛，輕輕地歎息：“果然最近的太閒了。”

大年初一，衛崢又被楚華吵醒。

“我姐做的湯圓。”楚華說道，“在我們的家鄉，大年初一早上是要吃湯圓的，我們稱為這是元寶，多吃多發財，嘗嘗我姐的手藝。”

衛崢道了謝。

“等會兒我們出去玩吧！”楚華說道，“聽說這裡有很大的廟會，今天應該很熱鬨。我們先去逛逛，再去吃飯看電影。”

“我就……”

“你不去的話，我就叫上顧峻了，他正好想去。”楚華往外走。

“我需要收拾一下，一個小時之後才能出發。”衛崢在後面說道。

楚華回頭，做了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