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懷疑他,最主要的原因是欒宗風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他的修行速度實在快了些,再者他刻意靠近她,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另外,他偽裝得很好,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神奇的存在。每次欒宗風靠近她的時候,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像是被鬼附身似的寒冷。
“抓住他沒有?”
“沒有,被他逃了。”
“這麼多人怎麼會被他逃掉?更何況師父的修為那麼高,沒道理讓他逃掉,除非他手裡有什麼隱藏或者遁形的靈器。要是這樣的話,那就糟了。”
的確是糟了。
接下來連續有人失蹤。
與其說失蹤,還不如說是遇害。
他們都知道在這個時候失蹤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原本的百寶大會變成了各大門派召開大會的日子。蜀山派出現這樣的叛徒,各大門派為之憤怒,吵著鬨著要蜀山派的人給個交代。
楚清辭剛進房間,立即被一股力量鎖定了。
她看向角落裡的方向:“出來。”
原本什麼也沒有的地方慢慢地浮現一個人影。
那人一身黑袍,滿臉的黑紋,一雙眼睛通紅如惡鬼,就算這樣還是被楚清辭一眼認出就是欒宗風。
“大師兄,你這個新造型還挺酷的。這種被全修真界追殺的感覺怎麼樣?”
“美極了,所以我特意來找師妹,想帶師妹感受一下這種刺激的感覺。”欒宗風說著,朝楚清辭伸出魔爪。
楚清辭衝出房間。
欒宗風冷笑:“彆做無謂的反抗了,這裡有我設的結界,沒有人能進來,你也出不去。師妹,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怎麼樣?”
各大門派的人聚集在一起商量對策。商量了一會兒,除了輪流巡視之外也沒有彆的新花招,之後又開始埋怨蜀山派養出這樣的禍害。
“弟子有事彙報。”從外面傳來禦劍宗弟子的聲音。
“進來。”
禦劍宗弟子跑進來,跪在那裡向眾人彙報情況:“發現了邪修的身影,他往斷翼山去了。”
眨眼間,大殿裡一個人影都沒有了,各大門派的掌門和長老都往斷翼山飛去了。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各門派的弟子正在攻擊‘欒宗風’。
現場各種法術砸向‘欒宗風’,大家同仇敵愾,如臨大敵。
“賊人,還我弟子的命來。”
瀝淵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欒宗風’隻抵抗,卻不反擊。
當他看見‘欒宗風’的眼神時,立即躍過去扛住了眾人的攻擊。
“瀝淵仙尊,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人問。
瀝淵躍向‘欒宗風’,然而不等他趕到,旁邊的蜀山派弟子揮出了大量的符咒,各種靈術朝‘欒宗風’攻下去。
後面就是懸崖。
瀝淵正要動手救人,卻看見一道影子比他的速度更快。
“師姐……”
隻見匆匆趕來的林墨承變成原身,一隻凶猛的白狼躍過來接住了掉下去的‘欒宗風’。
在白狼接住‘他’的時候,‘他’身上的傀儡術消失,而‘他’變成了‘她’。
“怎麼是瀝淵仙尊的弟子?”
“瀝淵,你的愛徒一個變成了欒宗風,一個變身成白狼,看那樣子是妖族。你們蜀山派還真是人才濟濟,出了欒宗風一個邪修,又來一個妖修。”
“你們蜀山派不會早就是妖族的走狗了吧?”
瀝淵伸出手。
那人隻覺脖子處被人掐住了,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彆說說話了,連靈力都使不出來。
瀝淵冰冷地看著那人:“蠢貨,你看不出這是欒宗風的把戲嗎?他把我的弟子變成他的樣子,隻怕真正的他此時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
“不好。”禦劍宗宗主往回趕去。“快去藏寶閣。”
禦劍宗的人往回趕。
其他門派的人留在那裡。
楚清辭變成了欒宗風的替身,不管怎麼樣也得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要弄清楚是不是整個蜀山派都成了妖族和魔族的傀儡。
瀝淵知道各大門派的人想說什麼,對他們說道:“你們等會兒,我會給你們交代。”
各大門派礙於瀝淵的實力,不敢硬碰硬。既然他說會給他們交代,那就等著好了。
“清辭,你遇見欒宗風了?”瀝淵問。
“對,不僅遇見了,還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中了他的暗算。”
想到這裡,楚清辭不由得懊惱。
然而她正兒八經的修練當然比不上欒宗風靠吸取彆人修為修行得快,所以這也沒有什麼好丟人的。隻是這是第一次,她感覺到了無能力為。
還好欒宗風在試圖吸取她修為的時候遭到了反噬,要不然她這身修為怕是保不住了。在這個時候,係統還算有點作用。
“對了,曹靜雨呢?她是欒宗風的道侶,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一直沒見著她?”楚清辭問。
“早在前幾天便沒有看見她了。不僅她不在了,忘山穀的人也不在了。”瀝淵說道,“你受了傷,先回去療傷。”
說完,他看了林墨承一眼:“你暴露了,現在不方便再留在這裡。如今修真界即將大亂,你回去召集妖族,隨時準備應戰。”
“我憑什麼聽你的?”林墨承傲嬌地看著他。
“你不是想見妖神嗎?”瀝淵說道,“等這次修真界平息了暴亂,你就能見著他了。”
林墨承蹙眉。
從他很小的時候開始,族人們就告訴他,隻有解救妖神,他們妖族才能繼續過無憂無慮的日子,甚至能回到適合他們生存的妖界。
他們要是繼續留在人界,早晚有一天會失去靈智,變成沒有智慧的野獸或者雜草。
他不想變成野獸。
那樣的話,師姐怎麼辦?
“好,不要忘記你說的話。”林墨承說完,看向楚清辭,“師姐,我要先回去一趟,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好。”楚清辭說道,“萬事小心。”
以他的性子,如果能帶她去的話,隻怕早就纏著她同行了。他沒有開口,說明那個地方不適合她同行。
“師姐。”林墨承撲向楚清辭,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等我回來,不要被老男人騙了。”
說著,他看了瀝淵一眼。
瀝淵:“……”
嗬!
幼稚!
“原來……”楚清辭拍了拍林墨承的後背,“你真的是那隻小白狗。”
林墨承渾身一僵。
他剛才的原身那麼威武,哪裡像小白狗了?
“師姐,我是狼,不是狗!”
“狼狗一家,沒什麼好害羞的。”楚清辭說道,“萬事小心,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