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蹊蹺。”禦劍宗宗主說道,“如果不查出少殿主的死因,找到凶手,在場的都有嫌疑,百寶大會也不能如期舉行。”
“的確蹊蹺。”楚清辭看著上官徹的屍體說道,“你們不覺得他的表情太猙獰了,看上去太痛苦了嗎?”
“是有點。”
“他體內靈力全失,毫無靈力波動。”瀝淵說道,“說明他在臨死之前被人吸乾了修為。這是邪術,不是誰都會的。”
“我早說過了,忘山穀的人最可疑,應該第一個調查他們。我真不明白,這麼重要的百寶大會為什麼要讓他們參與,往年也不曾有忘山穀的人。”
“臭妖女,不要胡說八道,這件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忘山穀的血魔子怒道,“賤人,難怪被男人拋棄,就你這種蠢樣,哪個男人看得上你?”
“你……”
“行了。”禦劍宗宗主打斷他們的爭吵,“看來此事一時半會兒查不出來,這樣吧,各位先回客房,在此事結束之前,你們不能離開禦劍宗。”
禦劍宗宗主留下了各門派的主事者,其他人各回各的住處。
楚清辭回頭看了瀝淵一眼。
“先沉住氣,不要與天極殿的人起爭執。我等會兒來找你們。”
“好的,師父。”
楚清辭帶著林墨承往回走,剛走不遠就被天極殿的人攔住了。
“做什麼?”
“他是害死我們少殿主的凶手,我們要為少殿主報仇。”其中一人說道。
“這件事情還在調查,在沒有結果之前,你們就貿然給彆人戴上凶手的帽子。你們是沒長腦子嗎?”楚清辭說道。
林墨承擋在楚清辭的面前:“想打可以,我隨時奉陪,少說那些廢話。”
“他是不是凶手,隻要我們和他打一架就知道了。”天極殿弟子說著,朝林墨承揮出劍招,“不是有鳳凰嗎?放它出來啊!看它的火是不是和燒死我們少殿主的一樣。”
噗!鳳凰吐出火焰。
那幾個天極殿弟子被燒個正著。
“就是這種異火,與少殿主屍體上殘留的火元是一樣的。”M.
那異火出現,現場一片火海,直到一道靈力出現熄滅了火焰,這場鬨劇才停了下來。
“鬨夠了嗎?”瀝淵冷道,“天極殿喜歡打,不如本尊成全你們,現在就去你們天極殿打一場?”
眾人:“……”
好氣!
蜀山派這位峰主不是常年閉關嗎?這次怎麼不閉關了?
“天極殿少殿主之死疑點重重,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林墨承是凶手,如果再讓我聽見任何誣陷他的話,本尊就親自去天極殿問問你們的殿主,看他懂不懂得管教門下弟子。”瀝淵冷道,“還不滾?”
“行了,走吧!”蘇重說道。
“長老,少殿主……”
“少殿主死在這裡,瀝淵又如此護著那個林墨承,就算真是他殺的,咱們怕是也討不到便宜。你馬上回一趟門派,把我的密函交給殿主,請他定奪。”
“好。”
蘇重陰冷地看了一眼瀝淵,揮袖離開。
“師父……”楚清辭扶著林墨承,“我帶他回去養傷。”
“不用了,我幫他調理。”瀝淵說道,“你讓師弟師妹們不要亂走,這兩天老實呆在自己的房間裡。”
“師父是擔心那個凶手還要下手。”
“難道不是應該擔心天極殿報複?”
“天極殿的人雖然生氣,但是很忌憚師父的實力,所以不會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對我們的門人做什麼。他們就算要報複,也會挑個你不在的時候。師父此舉,更像是防著那個真正的凶手。”楚清辭說道,“畢竟那人修練的是邪術,吸食彆人的修為為自己所用。這樣的邪術不可能突然就不練了,必然還會找其他人下手。如今我們門派與天極殿鬨得不可開交,那個真正的凶手極有可能利用我們兩個門派的恩怨對我們的人下手,再推卸到天極殿頭上。”
“不錯,腦子很清醒。”瀝淵說道,“凶手栽贓嫁禍不可能沒有目的,而這個目的隻能是挑撥兩個門派的關係,讓我們打起來。”
“師父,還有一件事情我們沒有提,當時有其他門派的人,我們不好提。現在沒有彆人,我們也沒有必要隱瞞。”
“什麼事情?”
“師弟當時被偷襲,是因為看見那個人偽裝成了我的樣子。他一時半會兒沒有認出我,這才遭了暗算。”
瀝淵看向林墨承:“你還發現了什麼?”
“那個人有師姐的氣息,不然我不可能認錯。”
“一個人的容貌可以偽裝,但是氣息是不能偽裝的。如果那人的身上有你師姐的氣息,代表著他的身上有你師姐常用之物。”
“我怎麼沒有想到?”楚清辭說道,“如果有我的東西,極有可能是……”
“我大概知道是誰了。”瀝淵說道,“看來真要你為他療傷,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瀝淵走了。
楚清辭看著瀝淵的身影。
“師姐,他好看嗎?”林墨承湊近楚清辭,在她身側問道。
“師父是修真界第一美男,你說他好不好看?”楚清辭知道他的意思,故意逗他。
“師父好看,還是我好看?”
“你覺不覺得你們在某些時候有點像?”
“不覺得。”林墨承不高興。
他不覺得這是一種殊榮。
雖然他對瀝淵有種親近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越靠近瀝淵他越是心慌,總覺得……
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楚清辭帶林墨承回房間調息。
林墨承中了幻術,雖然沒有受重傷,還是需要慢慢調養。
“師姐……”張毅在外面喊話。
楚清辭收了禁製,放他進來。
“師姐,出大事了。”
“彆賣關子。”
“凶手查出來了,你猜都猜不到是誰。”
“我們門派的?”
“你怎麼知道?”張毅瞪大眼睛,“你提前知道了?”
“我大概猜到了。”楚清辭說道,“欒宗風對吧?”
“你怎麼知道是他?”張毅問。
“之前掌門遇襲,有人偽裝成了墨承師弟襲擊了掌門,如今又故技重施,說明那個人從咱們蜀山派一直追蹤到了這裡,極有可能是跟著我過來的。”
當然,這點證明還不能確定就是欒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