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大人,孤今日前來是想提親。”楚清辭說道,“希望翟大人能把貴府的大公子嫁於孤。”
翟禦史拱手說道:“殿下,微臣不明白,殿下想娶誰,隻需要一道聖旨,為何……”
“如果是聖旨,那便沒有轉圜的餘地,要是貴府的公子不願意嫁於孤,那不是強人所難嗎?孤想先來提親,要是翟大人和翟公子樂意接受這門親事,該有的賜婚也是有的,不會委屈了貴府的公子。”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夫人,咱們請殿下進去說話吧!”翟父在旁邊提醒。
“對,裡面請。”
大堂裡,媒人說了一堆的好話,原本有些緊張的翟禦史漸漸地放鬆下來,懸起的心也慢慢地放回去。
“殿下,朝陽國的皇子還沒有入京,你這麼急,他要是來了,怕是會生氣的。”
“孤要娶夫,關他什麼事情?他有什麼資格生氣?”楚清辭不明白。
“一般來說,正夫沒有進門便娶側夫,那就是羞辱正夫,不給正夫面子。殿下想娶側夫,至少也得等正夫進門,經過他的允許才行。要不然,子昀嫁過去,正夫以後為難他,以他的性子怕是處理不了。”翟禦史冷靜下來後,開始覺得這門親事不妥,糾結地說出自己的焦慮。
“正夫?側夫?”楚清辭驚訝。
“誰要嫁給你了?”翟子昀站在門口,氣憤地瞪著楚清辭,“你走,我不要看見你。”
“你……”楚清辭看著他滿臉通紅,走路搖搖晃晃,說話吐詞不清的樣子,“喝酒了?”
“我沒喝……”翟子昀伸出食指點了點,“就沒喝。”
楚清辭走過去,在他面前揮了揮手掌:“沒喝?那你是吃奶吃醉了?”
“你才吃奶吃醉了。”翟子昀不高興,張嘴咬向楚清辭的手掌。
楚清辭及時收起來。
他整個人撲向她的懷裡。
楚清辭連忙摟住他,穩住他的身體。
“殿下……”李繼宗帶著翟子震和李世術出現,矯揉造作地賣弄風情,“見過殿下。震兒,術兒,還不快點行禮。”
“見過殿下。”翟子震和李世術震驚於楚清辭的美貌,看癡了。
早知道‘灩王’這麼美,他們也想被她搶進王府。
“你不許看他們。”翟子昀捂住楚清辭的眼睛,“他們那麼醜,不許看。”
“昀兒,不得無禮。”翟禦史連忙上前拉住他。
翟子昀喝了大半夜的酒,酒勁還沒過,如今又被強迫喚醒,腦子還是迷糊的。
此時他抱著楚清辭不放,哪怕翟禦史前來拉他,他也沒有鬆開。
“好了,彆碰他了。”楚清辭說道,“他喝醉了,是個糊塗蛋,你越和他拉扯他越瘋。”
“殿下,對不起,他平時不是這樣的。是我教子不嚴,等他酒醒了,我一定嚴加管教。”翟禦史急道。
“沒事。”楚清辭說道,“我們繼續談事情吧!”
“可是他這樣……”
“無妨。”楚清辭捏了捏翟子昀的臉頰,“咱們去那邊坐著怎麼樣?”
“你抱我。”翟子昀抱著楚清辭的腰,“不許鬆開我。”
“好,不鬆。”
楚清辭坐在凳子上,翟子昀坐在她的身側,兩隻手摟著她不放。
“剛才翟禦史有所誤會。”楚清辭說道,“我來提親,不是想娶側夫。”
“不是側夫?難道是男妾?”翟禦史皺眉。
“也不是男妾。”楚清辭搖頭。
“難道是男寵?”李繼宗幸災樂禍。
翟子昀喝多了,頭是昏的,但是還幸存理智。
他瞪著楚清辭,隻等她點頭,他就一口咬下去。
楚清辭摸了摸翟子昀的臉頰,冷漠地說道:“什麼時候妾室也有資格與孤說話了?翟禦史,看來你的確是治家不嚴啊!孤對你很失望。”
翟禦史瞪了李繼宗一眼,對楚清辭說道:“殿下所言極是,以後微臣一定嚴加管教。”
“妾就是妾,庶子就是庶子,要是嫡庶不分,那豈不是沒有章法?”
“是,殿下說得極是。”
“昀兒甚得我的心意,我遣散男寵就是不想委屈他。今日來提親,孤是想與禦史大人商量一下,孤想娶昀兒為正夫,不知禦史大人可允?”
“正夫?”翟父震驚,“殿下,您是不是說錯了?”
“孤沒有說錯,孤就是想娶昀兒為正夫,此生隻有他一個丈夫,不會再有彆人。”楚清辭說道,“那個什麼朝陽國的皇子,孤更不會娶。”
翟父捂著嘴,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翟子昀迷茫地看著她:“你要娶我做正夫?”
“嗯。”楚清辭看著他,“怕了?”
“我為什麼要害怕?”翟子昀不服氣。
“要做我的正夫,以後就是皇後。作為明月國的國父,那可不是誰都能擔任的,你就算有點害怕也是正常的,我能理解。”
“我才不害怕。”
“真的?”
“真的。”
“那你敢嫁嗎?”
“有什麼不敢的?我嫁。”翟子昀抱著她不放。
翟禦史:“……”
他是不是不該出現在這裡?
但是皇太女親自來提親,作為母親她要主持大局。
隻是這個‘大局’看起來用不著她來主持。
“禦史大人,令公子願意嫁,那你的意思呢?”
“當然,這是他的福氣。”翟禦史說道,“隻是正夫……陛下能同意嗎?”
“我的意思就是母皇的意思。”
“那微臣恭敬不如從命。”
“好,等會兒會有聖旨,你就在家裡等著聖旨。接著便是過六禮,兩天後就舉行婚禮。”
“殿下,這是不是太快了?”翟父說道,“我們還來不及準備。”
“不用你們準備什麼,你們隻需要好好照顧他,讓他這兩天彆喝酒,孤可不想看見一個醉醺醺的皇太妃。”楚清辭說道,“要是沒有彆的事情,我就帶他回房間休息了。他喝成這樣,派人給他準備醒酒湯。”
“是,是。”
楚清辭對翟子昀說道:“小酒鬼,回房休息了。”
“我才不是酒鬼。”翟子昀說道。
“好,不是酒鬼,那回不回房?”wEnxUemI.cc
“你真的要娶我?”他才不是酒鬼,該聽的都聽見了,他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隻是,他有點不敢置信。他以為她不要他了,以後都見不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