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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首歌 霧空了了 4900 字 6個月前

【戀愛腦真可怕】。

薛之寧:【彆?秀了,我還以為自己加了個鞋販子。】

高陽:【+1】

孟博:【不就是老?婆送的鞋子,發完群不夠,還要發朋友圈,臭得瑟。】

你帥氣的男人:【三十分鐘兩箱檸檬記得簽收。】

孟博:【你他媽敢送來,老?子上來砍死你!】

你帥氣的男人:【我在老?婆家,你砍不到。】

絕殺。

王霏在下面幫自家那口?子陰陽怪氣,蕭閾回【有空嫉妒哥,不如買點禮物撫慰你家那位酸檸檬。】

Double kill。

王霏私聊【管管你家那位,謝謝。】,黎初漾發去大媽圍觀的表情,王霏立刻回複【你個臭女人見色忘友?】,她?想到蕭閾在ktv跳得豔舞,敲了行字【色字頭上一把刀,沒辦法。】

王霏跑到討論組聲張正義,罵罵咧咧,黎初漾笑的不行,鬨了半天,點開微博。

Threshold的賬號發了九張圖,九雙單獨的鞋,配文【謝謝我最忠實的小粉絲】。

不出五分鐘評論刷了幾百條,一半的事業粉催新?專輯,一部分則嗅到奸情味道是哥哥是不是談戀愛了,狂刷哭泣的表情,還有要地址說要給哥哥寄禮物的……

五花八門的評論,蕭閾挑中?一條寫幾百字小作文批判他作為idol怎麼?能這樣的評論,扔出一表情,傑瑞笑得嘴巴成三角形,豎起大拇指,賤兮兮的倆大字“急了”。

騷東西瘋起來連粉絲都懟。

她?玩心大起用小號發【排隊!哥哥談完戀愛,讓我也談談(可憐)】。

不到一分鐘下面跟樓。

【按省份順序,涼川排後,誰插隊我撅誰(狗頭)】

【放肆!從北向南!】

【你們談吧,反正我坐主桌,我是哥哥的婚前財產(調皮)】

【姐妹幾個還選上了(笑哭)】

……

人氣高得離譜,可想而?知被粉絲知道正主是誰會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幸虧預判了他的騷操作。

剛準備挖卸妝膏,初黎粉絲群開始彈消息,蕭閾用鎖愛哥的賬號發瘋,連發幾條特肉麻特狂野示愛的消息,她?懷疑蕭閾不知道群裡?有他爺爺和爸媽,三位老?人家裝得來勁,連發鼓掌喝彩的表情。

一家子喜歡披馬甲玩,服氣。

思考是否向蕭閾袒露真相,想了三十秒,黎初漾笑了下,關掉手機。

一小時後,黎初漾洗漱完,穿件白色睡裙,隨便擦了擦頭發,拿著吹風機出浴室,恰巧碰見從房間出來的蕭閾。

“拍完了?要跟我吹頭發嗎?”

他並?不看她?,“嗯,你先自己吹,我去車裡?拿點東西。”

意識到蕭閾似乎不對勁,之前他以她?的事絕對優先。黎初漾問?:“拿什麼??”

“我忘記熄火了。”蕭閾怕被她?發現端倪,竭力克製情緒,往門口?邁腿。

察覺他氣場的細微變化?,她?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你的車熄火了。”

“我去拿衣服。”

“蕭閾,你怎麼?了?”

砰!

蕭閾一拳砸到牆,體?內的戾氣和恨仿佛變成黑焰熊熊燃燒,他咬牙切齒,“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疑惑,“什麼??”

蕭閾轉頭,低聲嘶吼,“他們怎麼?敢!怎麼?敢那樣對你!”

他要把那些欺辱她?的臭老?鼠一個個揪出來,讓他們跪她?面前懺悔。

明白蕭閾翻到了日記本,黎初漾沉默,正常來說他高興才對,畢竟字裡?行間都是她?的喜歡與念念不忘,沒想到是憤怒。

“蕭閾。”

她?牽起他的手,撫摸發紅的骨節,笑著說:“都過去了,不用——”

“黎初漾!”蕭閾盛氣淩人地打斷,掐住黎初漾的臉,用拇指按壓她?唇角笑弧,“不準笑,不準這麼?豁達,你應該恨,說哥幫我報仇。”

他的黝黑瞳孔因?為情緒激烈微微放大,像某種野生動?物,“讓我做你的刀,剖開他們假模假樣的皮,剮掉他們腐爛腥臭的肉,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良心。”

她?情緒內斂不為所動?,表情淡漠:“沒必要,不值得,你彆?在法律邊緣試探,去洗個澡冷靜點。”

“怎麼?冷靜?那些該死的狗玩意,沒辦法心慈手軟。”他眼眶慢慢紅了,語氣狠戾駭人,“我隻?想殺人。”

“然後為幾個人渣垃圾自毀大好前程,進監獄嗎?”黎初漾揮開他的手,“蕭閾,你如果再抱這種愚蠢透頂的想法,我會後悔與你和好。”

“那我能怎麼?做?他們那樣對你!”

黎初漾靜默不語地看著他,未施粉黛的臉,更顯純真,但那雙眼睛飽經波折,冶煉出獨特的冷。

蕭閾的怒氣被涼意消弭,拉住她?的胳膊,頭顱深垂,聲音發顫,“漾漾,彆?生氣,我隻?是受不了,一想到那些事……”

七年前朝黎初漾開的槍,子彈卻在七年後射穿蕭閾的心臟。

他的靈魂穿越時空注視她?的苦痛與掙紮,可靈魂能做什麼?,觸摸不到,也無法將過去的她?拯救。

因?被她?辜負產生的怨恨算什麼??頃刻之間化?作齏粉消散得一乾二淨。

眼淚往外?冒,蕭閾用力揉搓眼睛,太多了,他捂臉,肩膀細微抖動?,強撐的姿態垮掉,往下墜。

黎初漾看著蕭閾潮濕的眼,神情愕然,心裡?泛起千層漣漪。

“對不起。”蕭閾桀驁的眉眼全是悲慟,驕傲不值錢四分五裂,他牽著她?的手,膝蓋彎折,慢慢跪地,哽咽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黎初漾將吹風機放到櫃子,拉他的胳膊,可他的骨頭像浸了淚,千斤重,她?無奈地看著他的發旋,仔細琢磨道歉背後的含義。

“蕭閾,”她?摸了摸他脆硬的頭發,語調緩慢地說:“和你沒關係的,你在不在,事情都會發生。”

“不是,如果我在,是我的錯,沒發現你在忍耐,對不起……”他仰視她?,泣不成聲,“都是我的錯,還有那些傻逼,放心,我不會放過他們,黎遠,鐘葉芳,黎初航……”

他說了一大堆名字,甚至提及當年克扣她?工資的黑心老?板,家裡?有錢卻要搶貧困生補助的大學同學。

“還有,蕭閾。”

他把自己也算進去了。

黎初漾啞然,撫上蕭閾的眼角,雨一樣的淚砸在虎口?,溫熱了掌紋。

她?無法再保持無動?於衷,蹲下,揩他的眼淚,柔聲細語地說:“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你一個大男人哪來那麼?多眼淚?水龍頭精嗎?”

說著說著神情茫然,喃喃道:“我都不難過了,你為什麼?這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