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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首歌 霧空了了 4576 字 6個月前

?著頭都沒抬的黎初漾,小?聲問:“可,比賽怎麼辦?”

“我知道,”黎初漾抬頭,平日淡如水的眼神鋒芒畢露,承載的狠決與?絞殺所有的野心昭然?若揭,她?輕飄飄掃過每個?人,嗓音一如既往綿軟溫柔,“所以,現在說的每個?字,出休息室你們能守口如瓶。如果泄漏,按違約處理,賠償金很高,我希望你們慎重考慮。”

無形魄力壓得助理們不得不正襟危坐,點頭動作同步。

她?笑,剛柔並?濟,“這段時間隻能委屈你們了,持續時間不會太久,雙十二?前就會結束,屆時,你們在乎的薪資酬勞都會如數補償,不用擔心。”

“好。”異口同聲。

“嗯,包括寧寧和狒狒追問,想辦法搪塞,我相?信你們的業務能力。”

“……”

“行了,出去吧,我休息會兒。”黎初漾身子?往後靠,眼皮即將耷攏時,再次掀開,“袁卉,你留下。”

被單獨留下,袁卉叫苦不迭,背後冒出細微汗意。

“寧寧和狒狒今天上班戴了墨鏡嗎?”

她?發懵,“戴了,純黑色的。”

“嗯。”黎初漾雙手按壓眉心,聲音疲憊,“你去工作吧。”

袁卉開門前,她?想起什麼,“等等,你過來,還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晚上初黎直播間,開播不到?十分鐘,關於“初黎拒絕贍養親生父母,喪失基本道德,公眾人物為何不做表率”的話題被帶節奏,熱度引爆直播廣場,衝上平台搜索詞條前三。

黎初漾看?著彈幕的激烈言論,攥緊手心,保持微笑,挑選正常彈幕回複,跟風比想象中來得更快。

起初黎黎小?仙女群的鐵粉和以字母哥為首的財團大哥還有反駁的聲音,半小?時後,漸漸被鋪天蓋地?的惡意中傷淹沒,不得已隻能刷禮物霸屏。

薛之寧發來pk邀請,黎初漾拒絕,轉而接受同公司,素來不對盤的主播,老熟人宣曼。

在涼川附高,宣曼與?薛之寧同為校花,進了公司卻對黎初漾多般為難挑釁,明目張膽搶資源,搶人脈,搶財團,包括公司年會撞面的陰陽怪氣,黎初漾一般不搭理。

所以今天的連麥,出乎所有人意料。

沒有意外,宣曼連上線,客套寒暄幾句,揪著話題不放,“我和粉絲一樣好奇,初黎為什麼對親生父母如此,不如今天pk就將這個?作為懲罰。”

矇昧的光影在黎初漾臉上形成獨特色彩,她?點頭,明知故問:“真心話大冒險?”

“是啊,大冒險嘛,”宣曼笑,“大家應該都沒看?過初黎換過發色,不如輸了就讓她?染頭發,金色,綠色,粉色,你們說哪個?好?”

破壞公司為黎初漾打造的清純人設,再,今天輿論發酵,明亮發色在人群中難以隱藏,一舉兩得。

誰知黎初漾說:“那多沒勁,不如誰輸,誰今天直播冰桶挑戰。”

“行啊,你可彆賴賬,大家都是見證人。”

“我從不賴賬。”

PK開始,宣曼賣力拉票,叫老公跳豔舞換著來,反觀黎初漾悠然?自得地?講冷笑話,即便如此她?的pk進度條幾乎碾壓。

就在這時,初黎直播間的禮物打賞通道忽然?關閉,彈幕問號刷屏,進度條差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

粉絲群吵得不可開交,管理今晚的不作為讓他們憋了一肚子?火,關鍵時刻掉鏈子?,不止不回應跟死了一樣全部消失,粉絲們如熱鍋上的螞蟻的看?著進度條接近,再被反超。

彈幕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重重落在蕭閾胸腔,把他的呼吸越壓越低,當?屏幕裡出現提著冰桶的工作人員,呼吸難以再暢通進行。

而那一桶桶冰塊從黎初漾身上滾落,他的所有呼吸血液全部凝固。他不忍心再看?,走到?敞闊的落地?窗,點了一支煙,抽吸的速度與?直播間音樂節奏持平,如同刺耳的尖嘯貫穿耳膜。

“謝謝大家支持,今日直播就此結束,我們下次再見。”

他低眼看?著,凍到?發抖,唇色蒼白,但仍舊笑著的黎初漾,忽然?明白了什麼,面上劇烈一震,似乎有層形成實質化的表情猛然?裂開。

砰!

手機砸到?地?板,屏幕碎裂,碎碴飛濺。

蕭閾面無表情地?抬腿踩了一腳,今日撐持的理性與?沉靜,在這一刻全部崩斷。

掐算黎初漾換衣服的時間,快到?點,他彎腰撿起手機,在房間裡找卡針和新手機,將sim弄出來重新插好,靠在起居室的吧台,反手撐在桌面。

柔軟的桌布,在掌根下疊皺,慢慢擰成一團,攥起整片掀在地?上,玻璃杯和瓷器摔得七零八落。

蕭閾仍然?沒有表情,安靜地?等了一分鐘左右,撥通她?的電話。

“什麼事?”黎初漾的聲音穩定如兮。

“你是不是有病?故意作賤自己的身體??”蕭閾氣得手抖,語速極快,仿佛多停頓一秒都要燙舌頭,“我明明告訴過你,任何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決,欺負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法子??彆扯什麼濫借口,你他媽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對,我故意的。”她?坦然?承認,“但,那又怎樣?”

“你!”他啞然?。

“還有工作,先掛了。”

“不準掛!我問你,你還想做什麼?”

“和你無關。”

“黎初漾!”

“嗯,我明天有空來看?你演出了,記得準備新歌,再見。”

“黎初漾!”

嘟嘟嘟……

蕭閾咬得牙關酸沉,再開口時,舌端的苦澀讓氣息止不住抖嗦,“對我這麼狠心就算了,對自己也那樣……”

按在手機背面的指節青筋浮凸,他眼睫微闔下去,遮住的瞳孔漆黑無底。

當?牙床裡出現一顆齲齒,腐爛朽壞的神經深深駐紮,憑借自身的力量如何能拔出來,排空化膿的血液。蕭閾脖頸虛仰了下,撥通未知號碼,聲音冷得紮實而篤定,“不管用什麼辦法,你們現在給老子?把黎遠和黎初航弄出來。”

夜空不再晴朗清晰,一小?時後,城市邊角沒有攝像頭的暗巷,先後駛入兩輛黑色商務車,喝到?爛醉如泥的黎遠和黎初航被人從後座拖出來。

黎初航尚保留一絲清醒,他記得自己在酒吧和一位美女劃拳喝酒,意識模糊地?出酒吧,再睜眼時就看?到?了父親。

“爸,你怎麼在這裡?”他試圖攙扶跪在地?上的黎遠,但雙手被架住,於是視線轉了圈,一群身著西?裝的魁梧大漢讓他背後嚇出層冷汗,“你們是誰?”

無人回應,冷風呼嘯。

約莫五分鐘,如野獸嘶吼的跑車轟鳴聲回蕩巷口,一輛全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