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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首歌 霧空了了 4216 字 6個月前

的女朋友。”

她下意識縮脖,他將零食袋放在地上,捧起她的臉向上抬,伸手,一秒,皮膚沒有觸碰,她抬眼,看到他乾淨的下巴骸。

蕭閾怕她疼,乾脆學?哄小孩那樣,對她額角輕輕呼氣,聲線溫柔,“沒事?,不委屈,哥幫你?百倍討回來。”

好癢,她睫毛撲簌一下,莫名其妙、竟然真的有點委屈。這不是屬於自己的情緒,黎初漾表情怔忪,揮開他的腕,想揮走讓人脆弱的部分。

他低眼看她,“怎麼了??”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抱著?書站起來,拉回理智的話題,“你?怎麼知道這裡的地址?”

蕭閾自然地接過她手裡所有書,放進紙箱托起來,他挺直腰,看著?她,不遮掩,大大方方地說:“我有什?麼不知道。”

任何關於她的,深刻在腦海,包括生理期變化的規律,28天一個循環,持續5天左右,每月往後?延遲一天。

蕭閾的坦蕩反而讓黎初漾局促。

說到底,這段關係和過去不一樣,應該站在什?麼樣的位置或態度,當他的女朋友,她不擅長?應對。按理,現在應該感到厭倦及時抽身,但蕭閾像一個璀璨的生命體,鮮活、熱烈、瘋狂,他的骨頭那麼硬,心臟卻那麼柔軟。

黎初漾總不禁想,全國像蕭閾這樣的男人有多少,錯過之後?應該再無法遇到相?似的了?,被他這樣的人吸引再正常不過。短暫的現在如同褒獎,她被誘惑,清楚明白他的熊熊烈火燒不進自己心裡的冰天雪地,以至於既畏畏縮縮又橫衝直撞。

這種情緒反應了?一個事?實?,她自身的問?題無法解決,且對日益發酵膨脹的感情無法控製,黎初漾已經有所預感,繼續下去,未來的她會有多麼喜歡蕭閾。太冒險了?。一旦打破平衡,期望得到回饋,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時,感情會變成自我內耗的東西,她會親自賦予他傷害自己的權利。

如果是這樣,不如親手扼斷。

“袋裡有零食。”

塑料袋半透,花花綠綠的包裝全是黎初漾喜歡的口味。蕭閾單手托紙箱,另外一隻手撈起她的腕,順指尖往下滑,溜進指縫,十指相?扣,掌心相?貼,將溫熱體溫渡給她,“你?墊墊肚子,彆吃太多,我們?去社區醫院處理下再去吃飯。”

不知是不是兩?人做過更親密的事?,自然而然接受了?肢體接觸。黎初漾沒再掙脫他的手,沉吟半響,問?:“如果沒做過那些事?,你?會想要和我談戀愛嗎?”

蕭閾揣摩她的神色,“怎麼突然這麼問??”

“很抽象嗎?”

“還行?。”他想了?想,言辭直白,“你?是在問?我,愛和性的聯係?”

黎初漾點頭,“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你?搞錯了?,譬如你?不清楚你?的意識是‘我’在驅使,還是由物?質和基因構成的‘我’在驅使,換句話來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天酒很多了?激素反應作祟。”

蕭閾發現她真的很喜歡思考剖析類似問?題,之前在火燎腚也是。

“讓我想想怎麼回答合適。”

“其實?不用回答也行?,我隻是隨便問?問?。”

“你?既然問?出口,就希望得到答案不是嗎?”

她沒說話,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組織了?下語言,笑著?說:“崇敬柏拉圖式很正常,正因為?如此,它驅使我現在想要親近你?,可?能有點無聊,但我確實?剛剛數了?數你?的睫毛,觀察弧度是怎樣的翹,摸了?你?的額頭感受體溫,我還想要近一步,更長?久的,更深入的接觸。”

黎初漾怔愣,胸腔裡某種東西呼之欲出,那是人原始本能的衝動還是超越邏輯的力量,她無法分辨。

“但可?能都不用。”也許因為?那個人是她,所以不重要,蕭閾說:“也許我隻是想要抱抱你?,或者更簡單的。”

她的一顆心和頭腦俱變成空白,“什?麼?”

蕭閾看她,眼睛有種奇異灼亮的光輝,帶著?侵蝕的力量。

兩?人對視,黎初漾看著?蕭閾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彆開眼,視線漫無目的地遊弋,從石窗一點白至透明的蛛網,到透過石窗搖曳的樹冠。

此時沒有鳥鳴,氣氛寂然,以至於蕭閾的聲音清晰入耳,他語速緩慢,音節飽滿,“你?叫我的名字。”

名字,像笛子的樂器,函數的閾值。正因為?記憶深刻,黎初漾方寸大亂,急匆匆下了?一步階梯,不與他並排,以免被聽到急促的心跳聲。

將話題繞回正常軌跡,“我那傷連血都沒流,用不著?小題大做。”

蕭閾注視她的背影,似乎太心急了?,笑了?笑,跟上她的腳步,卻聽到她說:“還有,我的事?你?彆瞎摻和。”

精準踩雷,他不爽地問?:“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什?麼叫瞎摻和?”

黎初漾語氣不容反駁,“男朋友怎麼了??我說過的話,彆忘了?。”

“......”上任第一天不要著?急,蕭閾,慢慢來。蕭閾掂了?下箱,“行?,聽你?的。”

兩?人下樓梯,到轉角時,他回頭,眼神冷戾,沒有任何溫度地看向黎遠家所在的位置,不動聲色挪回眸,表情恢複閒散,“想吃什?麼?”

黎初漾其實?沒胃口,原先午餐準備敷衍,但他來了?,太潦草不妥當。出陰涼的樓梯間後?,正午陽光烘暖,體溫漸漸回升,黎初漾看著?前面的常青樹心情舒暢,頗有望青山長?青,苦楚遠走的感覺,“鹵肉面吃嗎?”

她那時特彆想蕭閾,如今終於可?以彌補遺憾,不止說出跨越七年之久的我想你?,還能帶他去探店。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攥塑料袋繩結的手不自覺用力了?些,“你?特意來找我吃飯?”

“我看起來有這麼無聊?”他飛快地啄了?下她的唇,看著?她,笑意長?在眼睛裡,“當然是來占便宜的。”

紙箱放進車的後?備箱,在黎初漾的堅持下沒去社區醫院,但被蕭閾以強硬的姿態拉進藥店,在他買了?消毒酒精後?妄圖拿繃帶往她腦袋纏時,她認真地問?:“你?覺得我看起來像腦子壞掉的樣子嗎?”

他挑著?眉,左看看,右看看,賤兮兮地說:“有點像。”

她扭頭就走,又被長?臂摟住肩往回拖,她橫他,他笑著?將鼻尖埋進她蓬鬆發頂,嗅她發香,“我再好好看看,嗯,問?題不大,還有救。”

另外一隻閒著?的手,吊兒郎當把酒精棉簽往收銀台一扔,快速掃碼付款。

黎初漾相?當於被蕭閾圈在懷裡,他身上的冷泉蜂蜜味更加濃鬱,她覺得情緒好柔軟,悄悄吸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