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0 章 國青後遺症(並不(1 / 1)

假如夏目去打排球 江淶 13234 字 3個月前

國青的這幾天就像是這些來自全國各地的少年們一起做了個難以忘懷的美夢。

夢醒了,各自回歸彼此原本的世界。

就像無數根相交的直線,相交過、相遇過,而後毅然分離。

區彆在於一場合宿下來,大家的通訊錄裡多了不少聯係方式,即便相隔異地,也能一通電話就將彼此拉回合宿時的畫面。當然,在距離春高還有不到一個月的衝刺備戰階段,即便朋友之間有互相聯係,也聊不了太久。大家心知肚明著在一同備戰春高。

回到音駒後,夏目的日子和從前變化並不大,看見小夥伴的臉並沒有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既視感,班級裡的同學們也就頭兩天好奇地湊上來問了幾句,勁頭過了熱情勁就降下了。

夏目這邊平平淡淡的小日子一如既往,夜久衛輔回來之後被班主任找了一次。

“夜久同學,我看了一下你近段時間的成績,維持得比較穩定,日後可選擇的大學也不算少,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班主任開門見山。

“我想要打排球,想成為職業選手,去到更大的賽場打球!”

少年清朗的聲音鏗鏘有力。

其實還不止。

他想成為第一的自由人。

不光是日本第一,更要是世界第一。

他知道,這種話當著老師的面說出來多半會覺得他過於口出狂言。

不過,他一定會實現他的夢想的!一定!!

而即便如此,班主任也盯著他看了半晌。

良久,桌子上茶水的熱氣都消散了不少,班主任才長歎一口氣。

“在你之前,我找到了黑尾同學,他的誌向是考東大,並且也和我保證了一旦春高比賽結束就竭儘全力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裡備考,對於他的保證,我是比較放心的。”

夜久衛輔也知道,黑尾鐵朗打算大學畢業後進入體育部宣傳排球,這點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基於黑尾鐵朗的宣傳能力以及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嘴皮子,他也相信黑尾鐵朗能夠乾出一番事業。

“而夜久同學你,每次交上來的升學意向單上都寫著【去能自由地打排球的大學】。”說道此處,班主任的語氣稍微上升了一個調。

“我想問一下你,到現在為止,依舊是堅持這個選項嗎?”

呼呼的風在窗外吹動樹梢上本就殘留不多的枯葉,枝乾發出不堪重負的哀嚎聲,終於,葉子從枝乾上脫落,被風裹挾進無形的氣流之中。

辦公室內,少年粉棕色的眼瞳緊緊注視著班主任眼鏡後的眼,就像鎖定了獵物的夜間獵食者,一眨不眨。

夜久衛輔語氣堅定:

“堅持不變。”

班主任終究是敗下陣來,苦笑著說:

“作為年輕人,你有你的誌向和想法,我十分支持,隻不過,學校也有學校的難處,升學班的每個學生,都是至關重要的。”

除了社團活動的成績(),升學率才更加是一所學校招生的指標。

音駒雖是都立高中?()_[((),可各種經費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得有成績才能有一定量的經費,升學率好看,經費也給得大方,來年招收的學生也多。

升學班的每個學生都是被寄予厚望的,夜久衛輔的成績就算放在升學班中也是十分亮眼的存在,如果他稍微鬆個口,那麼將來供選擇的大學範圍就會多很多。

可惜了,這名好學生一頭紮進了排球的海洋,幾頭牛也拉不回。

班主任從一旁的眾多資料堆中抽出一遝來,遞給夜久衛輔:“老師在可選擇的範圍內給你找了幾所排球比較出眾的學校,你可以帶回家和家裡人一起挑選一下,這也是老師能做的為數不多的事了。”

在班主任掏出這一遝表格的時候,夜久衛輔的眼“噌”一下亮了。

“好的!謝謝竹內老師!!我會認真考慮的!!!”

少年清亮的聲音從辦公室拉門的縫隙中透出,融進被風造訪的走廊,風一吹,消散無影。

***

回到班級後,和夜久衛輔同班的黑尾鐵朗第一個知道了這件事。

“完全不意外。”他往自己嘴裡丟了幾個小藍莓,坐在椅子上托著腮幫子歪著臉看轉過身來的好友。

“黑尾說得沒錯,要是夜久你哪天埋頭苦學為了升學率不選擇自己心向往之的排球我們才會覺得奇怪吧。”串班過來的海信行也依舊是那副活佛臉,說出來的話讓夜久衛輔感覺一口氣堵在心口。

“好歹我也是在面對就業意向選擇的時候說出了‘要去更大的賽場打球’的漂亮話啊,你們兩個都沒有一點類似於‘哇夜久你居然還有這麼帥氣的一面’‘我要被你迷住了’之類的台詞嗎?”夜久衛輔眉毛擠起來,左邊腮幫子鼓了起來一個圓球,一根白色的棒棒連結上去。

“你現在吃著草莓味棒棒糖的樣子完全沒有說服力吧。”黑尾鐵朗一推桌子,雙手擱在腦後,身體後仰帶動椅子一起朝後晃,一整個老大爺坐姿被他做出來跟超模拍時尚雜誌封面一樣。

音駒隊爹眉頭皺了又皺,喉嚨裡發出類似“咕嚕嚕”的聲音。

黑尾鐵朗是知道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順毛技巧的,他朝夜久衛輔笑了笑,用最酷的語氣誇人:“不過,夜久你沒發現自己本來就很帥嗎?你對自己平時又多帥沒點認知嗎?你以為平時你接了球是誰在誇你給你鼓掌?不會吧不會吧,你真的以為自己不帥?”

雖然語氣很衝,但誇人效果,尤其是對於夜久衛輔這種對直球毫無抵抗力的選手而言效果是出類拔萃的好。

“誒是嗎?o(* ̄▽ ̄*)o”

夜久衛輔兩側臉頰浮上了兩抹淺淺的紅暈。

原本在噴火邊緣的少年瞬間變得如沐春風。

一如既往的好哄啊。——黑尾鐵朗&海信行

“當然~”黑尾鐵朗扭頭朝隔了一條走廊的方向喊了一聲,“小村,你覺得夜久帥嗎?”

() 一個染著淺粉色頭發的女生轉過身來,相當正經地回道:“當然帥啊。”

雞冠頭主將笑嘻嘻地和她揮揮手,又將視線移到被女生誇了直接石化的粉棕發少年臉上。

“看吧,我說什麼?”

實際上這名姓小村的女生確實是夜久的粉絲,不過是泥塑粉,平時藏的很好,還是黑尾鐵朗一次在逛論壇的時候發現的她的頭像昵稱和她的line一一對應又通過平時的接觸確定的人。這人還是個四愛產糧大佬,黑尾鐵朗本著相親相愛一家親的原則看了幾篇後直接開啟了新世界。

——總感覺一些意料之外的可以宣傳排球的方式又增加了。

當然,誇完夜久之後他又控製不住自己損人的嘴。

“不過啊,你還是彆像昨天一樣穿著一身血小板同款了。”

“什麼血小板?”夜久衛輔不解地問。

“就你昨天白色鴨舌帽配藍T啊,你不覺得你的身高加上這一套混在一群一米八一米九的高個子中就像血小板嗎?”

“……”

黑尾鐵朗用實績證明了能夠打敗他本人的隻有他自己。

《三句話,惹怒一名男媽媽》

……

從國青回來後,後遺症還是有一些的。

比如夏目會在原有的訓練單上加上一部分的下肢訓練,負責監督訓練的直井學就會茫然地問貓又育史:“咱們的訓練單有變嗎?”

後者摸摸下巴,眯著眼睛思索了兩秒後答:“有的,你就根據貴誌的練習製定出一份新的訓練單吧。”

直井學:“……哦,好。”

白嫖是吧,他學到了。

夜久衛輔也會不光完成自己的任務,在練習之餘還幫著指點了一下隊友們。

“列夫,跟進慢了,這個點切入時機應該更加往前一些,要是對手起跳速度快一點你就攔不到了。”

“誒?夜久學長你會攔網?”俄羅斯大貓歪腦袋。

“我不會,”夜久衛輔理直氣壯,“但是我見過。”

他沒有說的是,他曾經有兩次被抽中打副攻位置,教訓慘痛,同隊打二傳的佐藤司一有機會就逮著他發射毒液。

這種細節上的誤差一看見就直接指正出來,他都成條件反射了。

後遺症不止是出現在訓練階段,還有在隊內練習配合的時候。

在見識過更高水平的選手後再度返回自己的隊伍,多多少少會產生一些落差。

在一天訓練結束後,火燒呼太郎曾經這麼和他們說。

國青合宿是一劑強心劑,既能激發選手們互相競爭努力成長的鬥誌,同樣的,也會讓他們在回到彼此學校之後陷入到短暫的類似於“現實與夢境不符”的落差之中。

幻夢幻夢,像幻覺一樣的美夢,說得便是這場為期甚至不到一周的國青合宿。

好在夏目和夜久衛輔二人都沒有特彆明顯難以重新適應的階段。

他們這支隊伍的根基比

較穩,況且夜久衛輔是自由人就不說了,他是全隊第一個接球的,保證自己接到位任務就完成了一大半,後續進攻根本管不著。而夏目是個攻手,就算給國青養叼了胃口還能對孤爪研磨提要求嗎?他敢提嗎?

其他隊伍的選手們:戒斷ing,和隊友配合不起來ing,好懷念小夥伴們ing,什麼廢物隊友高度高度沒有速度速度沒有,好氣。

音駒隊:氣生不了一點,直接卡在第一步,甚至更加男媽媽了。

“芝山,這球手塌了。”

“列夫你這是接球嗎?動物園海獅頂球都比你頂得好!”

“虎,你怎麼回事?接球接多了動作就變形了?”

……好吧,也不全是男媽媽,夜久衛輔同時還無師自通了一點宮侑和佐藤司這倆的毒舌能力。

“夜久學長今天怎麼了?”夏目剛剛和孤爪研磨分享了一下他在國青訓練中遇到的二傳們的習性,轉頭就看見了夜久衛輔威風凜凜直接當了半個教練,而本身的貓又教練正在一旁一邊擼貓一邊喝茶跟個街邊老大爺一樣,時不時還欣慰地點點頭感慨自己後繼有人。

孤爪研磨:“這不是要問你們在國青經曆了什麼嗎?”

夏目眨眨眼。

研磨眨眨眼。

二人合計了一下,不對呀,夜久學長一直到昨天都是正常的,今天是吃炮仗了嗎???

海信行擦著汗走過來,左右看了看,和他們小聲說:“黑尾今天惹到了夜久,最好不要在夜久面前提到他。”

二人:“哦。”

破案了。

又是小黑/黑尾學長你惹出來的啊。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貓貓們在回歸之後的日子還算適應得比較快。

況且在國青的時候大家最開始打亂位置隨機分配效果遠不如現在呢。

二人倒是沒有什麼“由奢入儉難”的心態。

倒是夜久衛輔從菅原孝□□邊聽說影山飛雄最近有點戒斷反應,和隊友們的配合容易銜接不到位,具體表現為對烏野選手們的要求更高了,應該是國青給他的刺激。

圓滾滾的三花貓邁著小短腿慢慢悠悠地蕩過球場,腦袋一頂一頂地推著排球走。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它不也是?

回來之後上稱稱了稱,被玲子冠上了“比豬還胖的貓”的稱號,就被自家鏟屎官勒令在排球館負責一起撿球的工作了,要不然就帶著它敲隔壁桃井家的門問他們要一些桃井五月的練手作品。

這年頭當小貓咪容易嗎?

***

“落差感嗎?”周末在拉面店和夏目偶遇的木兔光太郎把嘴角沾上的蔥舔掉,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兩年從國青回來後的經曆。

“落差感是肯定有的啦,國青的大家都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有特彆突出的成就不是嗎?”

木兔光太郎手舞足蹈地揮動著手臂:“高一的時候從國青回來後我連著心情低落了一周,發現隊伍裡

的學長們和我在國青結交的小夥伴不一樣,比賽中一傳不一定會給到位,二傳也很難像飯綱他們一樣調整到我的最佳扣球點,就得我來調整最後的進攻,可是我那時候已經習慣了扣給到位的球,突然轉變過來我完全忘了要怎麼扣!……還有一大堆和我已經適應了的水平不一樣,連木葉當時都基本上天天罵我好幾回。”

說著他表情也苦起來,回憶到當時的場景也跟著一起低落,看得邊上赤葦京治在蓄力的邊緣準備用小酥肉抑製住他逐漸下滑的情緒。

“廢話那時候給你托球你每隔幾球就念叨一遍‘飯綱的球比木葉你托得好要是木葉你也能托得一樣就更好了’,我能不罵你嗎?”木葉秋紀也沒給他面子,聞言就忍不住吐槽。

拜托,他要是能有飯綱那樣的水準,也被邀請去國青了好嗎?

彆拿國青選手的水平來要求他呀!

“我那個時候隻是在小聲嘀咕啊,木葉你居然聽得到?”木兔光太郎又委屈又震驚。

“……廢話,你嗓門這麼大,誰能假裝聽不到?”木葉秋紀死魚眼。

這笨蛋還真是一點沒有意識到啊。

“真的對不起啊,我當時不是故意的,隻是木葉你給我托的球手感確實沒有飯綱的好。”貓頭鷹的道歉十分誠懇。

“就是那種感覺你知道嗎?”木兔光太郎撅著嘴吧苦思冥想了一陣,貓頭鷹腦袋上突然冒出一個大燈泡,伸出食指,靈感噴發:“就是大家經常說得‘得心應手’啦!木葉你托給我的球沒有飯綱來的得心應手,雖然也不差啦,不過打慣了飯綱的球再打你傳給我的總感覺有一些地方對不上。”

他比劃了一下:“就像是我喜歡吃硬一點有韌性的拉面,但是師傅控製不好火候就做成了軟塌塌的,雖然也能吃而且味道一樣,但是口感上區彆超級大的——”

畢竟我不是那種天賦流,也不是腦子很好能夠用精確的數值與技術彌補不足的類型,單純每天的訓練達不到讓你滿意的程度,還真是抱歉哈。

木葉秋紀咬著筷子,牙齒幾乎能把木筷子給磨細一圈。

在木兔光太郎想要繼續說的時候,木葉秋紀終於沒忍住伸手製止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沒有壞心,但是同樣的話不要再重複一遍了!!!”

木葉秋紀第無數次真心覺得自己沒有把木兔光太郎打死都是他慈悲為懷。

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這輩子要在高中和木兔在一個社團待三年還兼任了一份保姆工作。

樣樣通疲憊地歎口氣。

“不過雖然木兔那時候雖然消極了一段時間,但是當再次振作起來之後戰力反倒提升了一截。”

木葉秋紀也沒有全然說木兔光太郎的壞話,他對於貓頭鷹的心態屬於那種“兒子叛逆媽痛心,痛心過後接著疼”的複雜情感。

好歹是同一批加入排球部的ACE,就原諒一下吧。

夏目第無數次覺得木葉秋紀,是個人才。

精神狀態太穩定了。

目光再移到赤葦京治那邊,他又悟了。

梟穀這兩年隊員選拔非常重要的一項恐怕就是“穩定的精神狀態”。

如果會“兒童心理學”或者“貓頭鷹飼養技巧”還能酌情加分。

“不過這個落差在第二年的時候就好了不少!”木兔光太郎站起來,椅子拖拽的聲音令邊上一些人紛紛側目。

赤葦京治和木葉秋紀二人習以為常地替木兔光太郎道歉。

夏目從二人臉上看到了“麻木”。

真是辛苦了啊。

大周末還和木兔學長出來。

其中有多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成分他就不清楚了。

木葉秋紀冷靜地用勺子挖了勺果汁裡的冰塊往嘴裡一塞,雙手抱胸,臉上寫著“我就聽你接著說”。

木兔光太郎繼續說下去:“第二年從國青回來之後,雖然也有一些不適應的地方,不過因為當時akaashi已經在了,他托給球是我至今打過最最最好的,就算是飯綱和宮侑他們兩個人的托球在我這裡也比不上akaashi的托球!”

“木兔前輩,言重了。”

赤葦京治對自己有自知之明,木兔光太郎認為他的托球好隻是因為他是他的明星也是吸引他接觸排球的第一人,因此赤葦本人對於木兔光太郎一直有一種明星濾鏡,會下意識給他最好的球,會用儘自己的一切努力為他托出想要的球路。

他承認自己在當二傳的時候會不自覺雙標。

如果王牌不是木兔光太郎,如果換一個人來讓他托,他就沒法托得這麼好了。

“可是akaashi你在我這裡就是托球托得最好的二傳嘛!我不會騙人的!!!”木兔光太郎像是一個急著解釋自己喜歡完滑滑梯而不是蹺蹺板的小孩,非要和小夥伴解釋自己喜歡滑滑梯的30個原因。

“是是是,我知道木兔前輩你不會騙人,不過我的二傳技術也確實沒有你說得這麼好。”赤葦京治忍不住發笑。

木葉秋紀吸了吸鼻子。

他沒有問木兔光太郎自己和赤葦京治兩個誰在他心中托得更好這種隻會襯托得他更像個小醜的問題。

少年把嘴裡的冰塊兩三口嚼掉,又問店長給他加了一個裝滿了冰塊的冰桶,抓起一把冰塊就往嘴裡塞,凶狠的模樣更像是在嚼木兔的骨頭。

木兔光太郎一說到赤葦京治就停不下來,從“托球有多順手”到“不說都能知道自己想吃的雪糕口味”再到“會在烤肉的時候把已經熟了的烤肉夾到自己盤子上提醒自己不吃就會涼掉”,直到赤葦京治本人聽不下去提醒他面不吃就坨了,這才意猶未儘地止住嘴。

夏目繞了一圈,抬手拍了拍用手捂住臉把冰塊嚼得哢嘣響的木葉秋紀的肩膀。

“木葉學長,辛苦。”他鄭重道。

“我苦啊,我太苦了啊,夏目你知道我有多苦嗎QAQ”

木葉秋紀忍不住捂住腦袋上下來回甩了好幾下。

不僅辛苦,而且命苦。

木葉秋紀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夏目的手,用一副借酒消愁的語氣聲淚俱下地控訴木兔光太郎的無良事:“你是不知道,木兔這個家夥,他壓榨我們這種廉價勞動力壓榨得有多惡毒……”

而後半小時,夏目再一次成為了隻需要偶爾附和一兩句的樹洞。

赤葦京治略帶抱歉地和他說:“木葉學長最近學業壓力也有點大,讓他發泄完這一回就能自己調整回來了。”

他又補充道:“上一回木葉學長這個樣子是在五個月前。”

夏目對木葉此人肅然起敬。

這就是心智成熟能夠自我調節不到崩潰絕不後退半步的成年人嗎?

……

半小時後,木葉秋紀調整好了心態。

並想穿越回半小時前手刃了當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自己。

彆人醉酒醉茶醉檸檬也就算了,他怎麼還能醉冰塊???

居然抱著外校的學弟哭天搶地跟女朋友丟了一樣!

臉還往哪裡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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