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1 章 與井闥山(1)(1 / 1)

假如夏目去打排球 江淶 14743 字 3個月前

從國青回來之後的日子裡,就夏目已知範圍內,所有隊伍都在抓緊時間緊鑼密鼓地強化著隊伍。

就算是周末也沒有丟下訓練,甚至因為春高的臨近大家夥訓練的勁頭更猛了。

在征求了大家意見之後,一周六天的訓練被貓又教練調整成了一周七天,不過妥善合理地安排了練習和休息的時間,避免出現體力消耗過猛弊大於利的情形。

——雖然大家比起休息寧願多練會兒球。

原因無他,期末考試要到了。

即便不是課業繁重的高三生,高一高二的選手們在休息時間也難免一個個低著腦袋埋進了知識的海洋。

這時候升學班的兩名選手就成了大家眼中的香餑餑,一群貓貓們有事沒事就抱著本子去問升學班的夜久衛輔和黑尾鐵朗。

“彆愁眉苦臉的嘛夜久學長~就當是鞏固一下高一高二的課程啦。”灰羽列夫極其爽朗的聲音在夜久衛輔耳畔震響。

夜久衛輔握著拳抵在嘴巴前,面色凝重:“我明白是這個道理。”

他眉間皺成了一道川字,對著面前鋪滿了一攤的作業本發出靈魂質問:“可問題是我能輔導你一兩道題不代表我就幫你把所有作業全寫了吧?”

“你倒是自己動腦筋多想想怎麼寫啊!”

“我看到作業就頭暈嘛……”委屈巴巴ing

看他一臉可憐的樣子,夜久衛輔都要信了。

黑尾鐵朗路過,推了一下他的腦袋瓜,“這家夥演的,前陣子拍雜誌看樣子學到了不少演技小竅門嘛列夫。”

說著,又抬手捏中他的臉往兩邊扯了扯。

“黑尾鞋長,唔不四故意的——素尊的太多了——”

被捏住臉的長條貓貓發出聲音。

“你小子……原來在演我啊?”

夜久衛輔輕輕出聲,語氣瞬間危險了好幾個度。

黑尾鐵朗撒開手,沒有絲毫良心地將目光呆滯的一年級生留下,自己頭也不回地離開。

音駒自由人看著高個後輩,目光逐漸溫柔起來,後者反而後退了一步,被變臉的學長看得後後背發麻。

夜久衛輔活動了一下脖子和手腕關節,發出哢哢的聲響。

“既然你都誠心誠意地求我了,那我也就大發慈悲地指導你一下好了,不過代價嘛……這次考試所有科目比期中考成績統一提高十分怎麼樣?”

“……那個,夜久學長,要不還是……”算了吧。

灰羽列夫想他就不該圖省事來找夜久學長,不如等研磨學長打完遊戲再去問呢。

粉棕色的瞳子盯著他冒著冷汗的腦門,用魔鬼的聲音道:“這還由不得你說算不算。”

音駒自由人手一伸,一抓一拽,扯著灰羽列夫的領子就往旁邊拖。

“彆跑啊,我給你好·好·輔·導一下高一的課業。”

抱著三花貓推著球筐路過的多軌透從二人身後走過。

灰羽同學祝你好運吧。

雖然夜久學長不會殺人,但如果輔導對象是灰羽同學你,說不定會發生比殺人更恐怖的事情也說不定。

她會提前帶著貓咪老師這份一起為你默哀的。

***

本著忙裡偷閒的想法,也算是調節一下被課業壓榨的身心,音駒和井闥山的比賽也逐漸提上了日程。

就在國青回來之後差不多過了一周的周六。

練習賽的地點在井闥山。

據井闥山的小夥伴們說,他們周日還約了東京本地一所體育比較有名的大學的排球部比賽。

和梟穀一樣,井闥山也是所各方面齊發展的知名私立高中,學校占地面積不比梟穀少,這在寸土寸金的東京就已經是相當大手筆的了,各類體育設施也配備得相當齊全,不比大學差。

貓貓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大觀園的鄉下貓貓了,能夠保證自己不在見到井闥山氣派的大門時表情出現較大的波動——才怪。

真的好氣派啊QAQ

好大的校門,好漂亮的綠化,好美的校服……誒等等,校服和他們的看上去差彆不大,這個pass。

山本猛虎仔細打量了一下井闥山學生的校服,得出一個結論:“他們的校服比不上我們音駒。”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黑尾鐵朗嚼著口香糖,友情提醒:“你現在說說就得了,等下彆當著井闥山那群人的面說。”

他還不想讓簡單的練習賽演變為鬥毆事件。

“不巧,我們聽見了。”

古森元也的聲音從一側傳出,把山本猛虎和黑尾鐵朗二人同時嚇了一跳。

豆豆眉少年無所謂地擺擺手:“沒關係啦,我們自己也經常吐槽校服顏色,我倒是感覺像梟穀那種校服反而更好看。”

見他毫不在意地樣子,黑尾鐵朗把心收回來,又免不了問一句:“你們倆怎麼從邊上出來,從邊門走的嗎?”

佐久早聖臣和夏目打了招呼,解釋說:“算是晨跑,不過我和元也早上搭乘的公交車被劫了半小時錯過了晨訓,現在在補早上的練習。”

槽點有點多,隻能說不愧是國際大都市東京[拇指]

音駒貓貓們見怪不怪地點點腦袋。

這時,井闥山的選手們也掐著時間到了門口。

首當其衝的是個子高腳程快的亞久津慎太。

“夏目還有夜久學長——”

一隻白色的大型狗狗衝了出來,嘩啦一下在音駒眾人面前刹住車。

“我想死你們啦——”

貓貓們炸毛了一大半。

孤爪研磨更是瞳孔縮了一下,頭發靜電一樣炸開來,被福永招平不著痕跡戳了好幾下。

都說了,不要隨隨便便把狗狗放在貓貓堆中,除非是已經沾上了貓貓氣息的狗狗。

不然貓貓真的會炸毛的!

黑尾鐵朗趁機撈人:“既然這麼想我們家的選手,不如加入音駒如

何?”

仗著身高優勢把夏目和夜久二人摟進懷裡的亞久津慎太嘴巴一撅:“可是我喜歡井闥山的夥食誒。”

“還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隊友沒那麼容易被拐走呢。”飯綱掌微笑著走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當著黑尾鐵朗的面伸出右手。

雞冠頭主將臉上掛上了熟悉的營業微笑臉:“哈哈,我也隻是隨口一提,隻是覺得我校某些方面更加適合你們的選手也說不定呢。”他也伸出手,握上了飯綱掌伸出來的右手。

隊長見面必備的握手環節——也被稱為小學生互相看不過眼但永遠樂此不疲的比手勁環節。

最後兩敗俱傷。

井闥山作為東京當地知名的私立高校,體育和文化兩手抓,排球部裡的選手幾乎人人都是品學兼優的學霸,就連看上去不著調的亞久津慎太也是個年級前十的紅榜選手。

原本覺得碰到了一個和自己相似度極高的小夥伴的灰羽列夫垂下了腦袋:“還以為碰到了一個各方面都和我一樣的家夥,沒想到……”

居然是個學霸QWQ

夏目安慰他說:“彆擔心,你還有排球可以和他比一下。”

“可是列夫你沒有被國青選中誒。”芝山優生補刀。

灰羽列夫——木兔化成功之消極狀態啟動。

亞久津慎太再次補刀:“咦?考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考過的嗎?我平時上課都睡覺的,也就考試前一天翻了翻書本。”

“噗呲。”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灰羽貓貓已經快要不行了。

二年級主攻望月空良表示:“彆信這小子的話,他零花錢不夠買零食所以經常接單代寫作業,基本上把三個年級的作業都寫過了,考試成績不高才怪。”

灰羽列夫捂住胸口:“心更痛了怎麼辦。”

夏目指正:“列夫,你捂錯了,心臟在左邊。”

灰發貓貓發出左右不分的嚶嚶聲。

亞久津慎太表示:“這有什麼?要是灰羽你要我幫你代寫作業也可以哦,友情價我可以給你打八折。”

望月空良瞬間炸毛:“你隻給我打九折!憑什麼給外校的打八折?!”

孤爪研磨一雙眼鏡看透一切:“怪不得這麼熟悉人家業務。”

“是回頭客啊。”福永招平點點腦袋。

亞久津慎太睜大了自己無辜的狗狗眼表示:“因為望月學長你是高二的,高二作業難度比高一大,多收點錢不是正常的嗎?”

山本猛虎已經跑到了亞久津慎太邊上,“兄弟,你也能幫我寫作業嗎?”

亞久津慎太欣然同意:“行啊,也給你打八折。”

望月空良:“這不公平!”

“——音駒作業少。”亞久津慎太毫無負擔地拖長了語調。

他可是做過背調的,在東京這一塊區域裡面,音駒的作業量算是偏少的,價格自然也不會和他們這些作業量偏多的學校一樣高,他可是良心商家。

山本猛虎挑釁般地朝望月空良挑了挑眉

,還沒得瑟過兩秒就被自家學長一擊暴栗敲在了腦門。

“彆想這些旁門左道,本來成績就不好,作業再不自己寫,就等著下回彆人比賽你補習吧!”夜久衛輔冷哼一聲。

不敢得罪隊爹的山本猛虎捂著腦袋哭唧唧地表示自己知錯了。

然而,他一轉頭就看見孤爪·總裁大人·研磨已經付完全款買了一個學期的作業外包。

#什麼作業如此不聽話居然還要總裁大人親自寫?#

“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再來親~”白毛狗狗露出兩排大白牙,笑得要多親切有多親切。

面對小夥伴控訴的眼神,布丁頭二傳頗為無(jiao)奈(ao)地表示,“畢竟我的成績比虎你好,就算不寫作業也能保證排名不掉。”

山本猛虎再一次和灰羽列夫成了難兄難弟。

兄弟倆在井闥山校門前抱頭痛哭。

結束了兩敗俱傷的手勁比拚,黑尾鐵朗和飯綱掌勾肩搭背起來,不走心地道了幾句熱場的寒暄話後問出了困擾了自己許久的一個問題:“話說為什麼你們井闥山的隊服一直都是這個顏色?不覺得很奇怪嗎?”

高飽和度的黃配綠,就不說醜不醜了,穿身上就不覺得晃眼睛嗎?

這個問題他想問很久了。

從高一憋到高三,再不問就畢業了。

井闥山主將飯綱掌那張帥氣的臉上笑容有些苦澀。

他本人也很無奈:“這要問我們校長。”

“此話怎講?”黑尾鐵朗更好奇了。

“我們校長比較迷信,正好在改了這版隊服的那年打進了春高,還取得了一個不錯的成績,往後隻要一改顏色那年比賽就失利,排球部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大熱門,校長就去專門找了大師問,得到的結論是這顏色旺咱們排球部,於是就一直沿用下來了。”

黑尾鐵朗“嘶”了一下,“挺玄乎哈。”

他嘴角抑製不住朝上飛。

哈哈哈哈井闥山你們還得穿醜衣服不知道多少年!

這麼一看,他們音駒的隊服雖然顏色素了點就倆色,但架不住又鮮豔又顯眼,放在一眾隊伍當中鮮明的很,關鍵顏色還和諧。

“玄歸玄,反正也改不了了。”飯綱掌也是認命了。

井闥山苦醜衣服久矣啊。

井闥山的接應大城佑哉道:“不過,看久了也還可以。”

他又補充,“反正我們這屆也就再打一個春高,打完就不用穿了。”

佐久早聖臣的聲音帶著是個人都能聽出來的幽怨:“這才是你要說的吧。”

黑尾鐵朗表示:“往好處想,至少你們的臉和身材能夠遭受這種‘亮麗’的顏色的摧殘還不醜,證明你們的顏值都在線啊。”

“真是謝謝誇獎了。”飯綱掌長歎一口氣,勉強接受了他的安慰。

“沒,我是說真的,要是換成咱們隊的虎穿你們的衣服,就是(熟)香蕉搭(半生不熟)香蕉。”

“……

”井闥山選手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這次是真的有被治愈到,謝了黑尾同學。”飯綱掌鄭重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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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例很形象,下次不要再舉了。

……

一邊聊天一邊朝排球館走,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兩支隊伍的選手們就已經整整齊齊地站在排球館內了。

今天的練習賽是從早打到晚,每一局都是25分製,和平時比賽一樣,區彆在今天是能打幾場打幾場,沒有幾局幾勝的限製,要是打得快一天打十幾場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放在音駒和井闥山身上,估摸著局數得砍半。

熱身的時候夏目就發現了,井闥山排球館的屋頂比不少球館的屋頂都要高。

手白球彥興致勃勃地搓手,和貓又育史報告說他感覺今天手感不錯,能發出好球來。

老貓咪欣慰地點點頭,說了聲知道了,眼睛翕開一條縫看向井闥山的教練,後者感受到他的視線,也笑眯眯地回了一個微笑。

兩邊教練都有一個共同點:對於團隊選手的乾預很少。

因為兩支隊伍足夠成熟,一邊是有絕對占據主導地位的大腦,另一邊的選手們雖然個性很強,但在“同一支隊伍”的既有框架下,同樣組成了一個成熟又體係化的攻防一體的隊伍。

今天熱身隻是簡簡單單的活動一下身體,沒有像從前在賽場上一樣硬是把球扣在地面迸發出震響的情況。

節省體力,要打一天賽呢。

話雖如此,不過就算是未到完成版的扣殺威力依舊不容小覷,井闥山排球部的一些替補們試著想了下要是自己接球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可能當場就被抬上擔架了吧。

亞久津慎太從球網邊上跑過來撿打過來的球,期間眼睛一直在孤爪研磨身上——準確來說是他的腦袋頂上打轉。

後者被盯得表情豐富了好幾個度。

黑尾鐵朗往前一擋,“這位不想來咱們音駒的同學,一直盯著我們家大腦是有什麼緣由嗎?”

“我隻是想知道一下孤爪學長你和星海學長比誰更高一點。”亞久津慎太直言。

孤爪研磨:“……?”

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就為了這個?”

“昂。”

黑尾鐵朗給出了答案:“研磨和貴誌一樣高。”

“這樣啊。”

白發少年解釋了一下:“夏目的話,或許是因為他的力氣給我印象比較深,所以印象裡感覺他也不算特彆矮,星海學長因為平時一直用發膠把頭發豎起來所以每次洗完頭頭發放下就會感覺一下子變矮了好多,看著也比夏目矮,今天看見孤爪學長感覺和星海學長給我的感覺有點像。”

佐久早聖臣看不下去拿排球砸了一下他。

黃色藍色交接的圓形球體在空中拐出一道明顯的弧度,準確地砸在了白發少年腦袋上。

“嗷!!”白發小狗捂住後腦勺叫出聲。

“你彆想了,快回來。”

“把球也一起撿回來。”他又補充了句。

“嗨嗨——”

孤爪研磨將迷茫視線投向夏目,他指了指自己:“我和星海,像嗎?”

夏目也不解,望向國青合宿的室友:“像嗎?”

夜久衛輔瞪圓了眼:“哪裡像了???”

黑尾鐵朗下結論:“那就是他眼神不好,劉海這麼長,擋眼睛了吧,就該讓木兔給他推薦個發膠。”

犬岡走抓著夏目的手臂晃了晃:“但是剛剛佐久早的那一球控製力好強哦,感覺完全沒有用力,輕輕鬆鬆一扔球就拐彎了!”

犬岡走沒說錯,佐久早聖臣的控製力比起IH預選賽上更進了一步。

這點夏目在國青第一天和他組隊的時候就發現了。

此外,當然對方的腳程以及一傳能力也在這段時間裡有了不小的提升。

除了這些情報外,古森元也和亞久津慎太二人的消息夏目和夜久兩個人在賽前就和隊友們說明了。

在他們遇到的所有對手中,井闥山無疑是最最難搞的那一類。

發球強,防守強,二傳強,攻手也強。

如果說白鳥澤是圍繞著牛島若利一個人形成的強攻型隊伍,梟穀是以木兔光太郎為主其他攻手為輔的強包容性戰隊,稻荷崎的尾白阿蘭是在二傳獵奇戰術下依舊穩定扣殺且善於奇襲的獨辟蹊徑的隊伍,那麼同樣擁有著全國前五主攻手佐久早聖臣的井闥山幾乎就是一支全能的隊伍。

就綜合實力而言,白鳥澤這支偏科嚴重的隊伍就已經先被淘汰掉了。

剩下梟穀稻荷崎井闥山,梟穀的木兔同時兼具了最大的優勢與劣勢,稻荷崎的選手們偶爾配合不到位需要隊長北信介出面教育,隻有井闥山是一支與其他隊伍相比更為成熟的、甚至可以稱之為完善的隊伍。

幾乎沒有死角。

音駒一向引以為傲的防守在對上井闥山的發球與進攻時多少會陷入到一種難以招架的窘境。

難預測的球路、同樣直覺係的攔網、爐火純青的二傳。

當然,音駒也不可能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

孤爪研磨作為隊內的大腦兼中樞,花了一段時間研究井闥山的視頻,從中發現了幾個佐久早聖臣扣球時的小細節,分享給了小夥伴,以便大家能夠更快辨認他扣出的球的路徑。

為了感謝細節拉滿的大腦,貓貓們商量出來每個人每周給他買蘋果派的計劃,就是國青合宿結束那天孤爪研磨吃的那家店,一周一個人,保管讓自家大腦從春高前吃到春高後。

大腦無奈地收下了這群單細胞們相當直白的感謝。

“——我真是謝謝你們了。”

而井闥山,同樣對於音駒這支隊伍也不是一般的忌憚。

無論是誰碰上這種打又打不死,纏又纏得緊的隊伍,都會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便是東京的王者,也難免有些力不從心。

和夏目夜久兩個一樣,從國青回來後,井闥山的三名選手也帶來了音駒選手們的情報。

諸如“夏目和夜久的二傳都不錯,比賽的時候需要注意一下”、“夏目的旋轉球不比佐久早差”、“這群人的假動作好像變得更加滑溜了”之類。

其他人的情報依舊是從上個月的春高預選賽中得來,才半個月的時間,就算有進步也不會差距多明顯。

賽前熱身結束,套上了護膝的選手們站在球場兩端。

音駒選手們再度圍城了一個圈。

黑尾鐵朗臉上不著調的神情收斂了起來,伸出握成拳頭的右手,起了個頭。

“——我們是血液。”

“——我們是血液!”

鏗鏘有力的誦念聲,像是每次比賽上場前己方奶媽給隊友們套上的buff。

哪回比賽不念一下還不習慣。

……

結束了圓陣,夏目原地小跳了幾下。

許是錯覺,他感覺同以往相比,跳躍起來更加輕盈了。

雖然不明顯,但他能感受到在這短時間的下肢訓練中自己的下肢力量正在一點點以很緩慢的速度提升。

不出意外到春高都不會有太高的進步,但不妨礙他繼續訓練。

這是春高前最後一次練習賽了。

也是音駒和井闥山雙方,持有百分百戰力的對決。

沒有過度消耗體力。

沒有球員受傷。

沒有場外的乾擾。

完完全全的,是隻有他們兩支隊伍的比賽。

以球網為軸心,涇渭分明的兩側站著兩排筆挺的選手。

哨聲吹響,齊齊鞠躬。

“請多多指教——”

“請多多指教——”

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