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 東京之陣·貓vs貓頭鷹(8)(1 / 1)

假如夏目去打排球 江淶 15908 字 3個月前

夏目知道自己強下去是沒有用的。

浪費時間不說反而還會讓隊友們更擔心。

海信行半蹲下來,有力又溫暖的手輕輕搭上他的肩膀:“好歹我也打了這麼久排球,堅持到貴誌你重新回來沒有問題的。”

存在感一向不高的三年級生此刻彰顯出了他的可靠屬性。

海信行的聲音很有力量,目光也是。

夏目的琥珀色眼瞳一下對上對方的棕褐色的眼睛,微微震顫了一下。

他自然是相信海信行的。

少年深吸一口氣,胸膛跟著一道起伏。

“多謝了,海學長。”

他朝二年級生露出一個柔和的笑。

隊伍還至於到缺了他就完蛋的地步,他可沒有這麼自傲。

如果是海學長,說不定會給大家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灰羽列夫更是直接拍著胸脯說:“放心吧貴誌,等你回來我們已經打進決賽了!!”

話音剛落就被學長們聯手製裁了。

夏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

他當然很放心大家。

隊伍裡又不是缺了他就運轉不了了。

他們是血液啊。

——一定會暢通無阻地運轉下去的!

隊友們又給夏目粗略檢查了一下,確保他身上沒有其他地方受傷才一點點將他扶起來。

“站起來有問題嗎?頭暈不暈?去醫療室需要擔架嗎?”

“……黑尾學長,我隻是撞了下腦袋,四肢和軀乾暫時沒問題。”

夏目回憶了一下這邊距離醫療室的距離,正常走路一分鐘就到了。

隊友們可不管他怎麼說。

“你閉嘴!”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同時嗬斥道,聲音之響語氣之強把對面木兔光太郎也嚇到了。

貓頭鷹一副不敢動更不敢言的表情委屈巴巴地瘋狂轉眼珠子。

夏目住嘴了。

“你也說了這是腦袋,萬一連著哪個器官一起出了問題擔得起責任嗎?!”

“要不還是上擔架吧?”山本猛虎比他本人還緊張。

音駒老教練看向直井學:“直井,拜托了,帶著貴誌去一趟醫療室。”

“沒問題!”直井學應道。

“還有多軌,你和芝山兩個也陪著一起去醫療室,有什麼問題立刻回來通知我。”貓又育史又對著一旁的多軌透和芝山優生沉聲說。

“好的,貓又教練!”

“嗯!”

“怎麼樣怎麼樣?情況怎麼樣了?”

觀眾們也跟著緊張得探頭探腦。

“剛剛誰喊了一聲‘流血了’?!”

“不會吧……”

“情況很嚴重?!!”

觀眾們看著夏目被對於們團團圍了起來,就連裁判也忍不住湊過來看了看情況。

很快,他們看見直井學和芝山優生兩個

一左一右架起了夏目,還有一個多軌透,四個人朝著後台方向走。

“嘶——好像是真的流血了!”

“啊啊啊啊這可怎麼辦啊?夏目同學不會有事吧?”

音駒應援團這邊,山本茜和灰羽艾麗莎兩個也緊張地揪起了心。

“千萬不要出事啊——”

從後台出去的四人正面撞上觀戰的井闥山正選們。

“那個,夏目同學怎麼樣了?”古森元也忍不住問走在最邊上的多軌透。

栗發少女解釋說:“夏目同學撞到了腦袋,具體情況還不好說,我們正要去醫療室檢查包紮一下!抱歉先失陪了!”

她語速很快,對著井闥山的人快速鞠了個躬又飛一般地離開了。

看台上,玲子已經沒了身影。

成宮鳴也轉身往外頭奔。

笨蛋貴誌,接個球都能撞到——

有能耐打排球就給我保證不要受傷啊!!

***

鏡頭再次轉向球場上。

音駒用了一次暫停時間,兩支隊伍進入短暫的休整。

社畜二人組也替夏目緊張。

社畜1號問道:“說起來,今天的二局比賽到現在為止音駒有不少分都是夏目得的吧?”

“……好像沒錯。”

除了端水大師孤爪研磨幾乎是平均傳給攻手們的那些球之外,再將一些出其不意的球剔掉(當然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夏目的),剩下的球有一半都是夏目扣的。

“內內,要是夏目不在,音駒的進攻性豈不是要大打折扣?”

“這樣以來梟穀直接鎖定勝局了吧?”

“音駒的防守確實厲害,但要是夏目不在場,救球的能手少了一個不說,得分點也減弱了吧?”

觀眾席的聲音傳到了球場上。

音駒這邊恍若未聞,反倒是梟穀反應有點大。

“雖然夏目確實很厲害,但是音駒其他人也一點都不好對付啊!”木兔光太郎忍不住說。

“黑尾那家夥的攔網就不說了,夜久他們的一傳也讓人頭疼得很,還有孤爪的腦子,很多時候都被他刷的團團轉啊!”

“但觀眾們這麼說也不無道理。”赤葦京治說道。

“剛剛夏目不還朝木兔前輩你手上扣了個打手出界嗎?”他舉例說,“還有再之前的左手球、和孤爪配合起來的快攻……他的發球更加給我們帶來不少威脅吧?去除掉這些時候,音駒對我們的威脅一下子就降低了一個等級。”

貓頭鷹腦袋垂了下來,“可是……”

木兔光太郎想了想,發現akaashi說得一點沒錯,夏目對音駒的影響確實很大。

“這是準決賽啊,打贏了才有進入春高的門票,”赤葦京治說道,“不管對手是誰,木兔前輩還是要拿出百分之百的動力來打比賽啊。”頭發微卷的二傳看著他說道。

木兔光太郎狠狠點了點頭。

“那是當

然!”

雖然夏目不在場上,可是換上來的海也不是簡單的角色,最近幾次他們梟穀和音駒打練習賽上場的接應大部分時間都是夏目,梟穀反而對好久沒上場的海不熟起來。

——這在熟人局中可不是一件好事。

“還有,akaashi,不是‘百分之百’。”他指正了自家二傳的錯誤。

“是‘百分之一百二’哦!!!”

……

“貴誌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研磨?”

山本猛虎人已經重新站上了球場,一顆心卻跟著懸到了外邊。

布丁頭二傳無奈地瞥了他一眼,“我不是學醫的,彆指望我什麼都會,更彆指望我單看外表就能看出來貴誌收了多重的傷。”

莫西乾頭少年歎氣,“這樣啊。”

“總之,不要想得太糟糕。”孤爪研磨斂下眼眸,直直的睫毛順著他的眼睛的閉合上下刷著。

“除了眼睛上方靠近眉骨那一塊磕破了,其他部位目測暫時沒有受傷,如果沒有腦震蕩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就是看上去破開的口子很長,不知道深度怎麼樣……希望不會有大問題。

“……什麼啊,你說話不要大喘氣啊研磨!”山本猛虎被他嚇得五官皺了起來。

如果最糟是腦震蕩……那也不太妙啊!

他渾身抖了抖。

“虎,專注眼前的比賽,你也不希望貴誌回來之後看到自己隊伍的比分因為隊友的不作為被拉開太多吧?”孤爪研磨深諳激將法,一句話就將自家好兄弟的情緒調動了起來。

山本猛虎嘴巴動了動,表情也幾度變換。

“——那是當然!老子不僅要把分數保持下來,還要拉開更多的分差,讓這小子見識一下我這個音駒王牌的真正實力!!!”

裁判看了他好幾眼,但鑒於剛剛的意外以及部分惻隱之心,忍住了自己發黃牌的衝動。

孤爪研磨:“你加油,我會給你托球的。”

灰羽列夫也跟打了雞血似的,“猛虎學長說的對!我也要多攔網多扣球!等貴誌回來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孤爪研磨閉眼。

默念這是他隊友。

“音駒那個新換上來的接應之前有出場過嗎?”

“有哦,好像IH預選賽和之前前兩輪的春高預選賽也有出場過。”

“這是二年級生吧?真是遺憾,要不是夏目實力太強將他擠了下去他應該一直會是正選吧。”

“感覺有點眼熟……?”

被擠下正選位對海信行而言確實是有一些遺憾。

想必沒人能夠百分百坦然面對吧。

但經曆過從前音駒排球部那種尖銳的上下級分明的氛圍,他們這一屆的二年級心態其實都比較平和。

最開始他其實並沒有“一定要打進春高”的想法,是黑尾和夜久他們兩個,用日複一日的刻苦訓練和實際行動證明他們說得並非是空話,而

是真的想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去達成的目標。

他自己本身並沒有特彆遠大的誌向和理想。

隻是因為兩名好友的堅持。

讓他有了在排球部繼續堅持下去的動力。

——那就陪他們一起吧。

海信行這麼想著。

他也想看看,音駒排球部,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那一屆的排球部成員,最後隻剩下他們二個留了下來。

再接著,就是孤爪研磨這一屆入學。

黑尾鐵朗從前的說辭得到了證實。

——他們音駒或許真的可以擁有一名大腦。

血液得以流暢運轉。

音駒有打進全國的希望。

隻是這一屆到後來又是隻剩下二個人。

直到二年級們打完IH預選賽後退部,貓又教練回歸——他們迎來了一輪改革。

也迎來了實現目標的更大希望。

“被黑尾那家夥又一次說中了啊。”更衣室裡,夜久衛輔這麼和他感慨著說。

“嗯,貓又教練的觀點其實一直都不過時,有足夠強勁的防守才能讓比賽持續進行下去。”海信行笑著說。

而且,像他們這群人。

天賦不出眾,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隻能說普普通通,除了日複一日地練習基礎,讓自己不成為隊伍中的那個“漏洞”之外,還有其他的辦法能夠提升嗎?

“讓我感覺,打進全國的希望,就在眼前啊——”夜久衛輔帥氣地站起身,衣服一抖一披。

“夜久,這是我的外套……”

“啊啊我就說怎麼一下子變大了!我還以為我縮水了呢!”

黑尾鐵朗“砰”一下推開門,看著套著外套的夜久衛輔發出狂笑:“哈哈哈哈夜久你怎麼回事?半小時不見怎麼又矮了——”

再後來,就是新一屆的新生們入學。

黑尾鐵朗一眼就盯上了那個明明隻是意外被同學拉過來的新生,事實證明他的眼光確實很好。

明明隻是第一天接觸排球,就能打出那麼漂亮的球。

連研磨都讚不絕口甚至主動想給他托球呢。

這個新人可真厲害呀。

他是這麼想的。

力量、速度、精準度……夏目的進步神速,無時無刻不在用事實告訴他:原來天才和普通人真的是有壁壘的。

不過啊,他也清楚,夏目能夠在短時間內達成這麼大的進步,並不全然是天賦的能力。

他從前的運動習慣、培養出來的嗅覺、日複一日不間斷的練習和比賽後的來回複盤,他們看得見的抑或是看不見的努力,都是他能夠取得如此成績的原因。

而不全都是輕描淡寫的一個“天賦”。

全然用“天賦使然”以一概全的話,多少太瞧不起他們的努力了。

沒有哪個日日努力訓練的取得成績的人會樂意聽見一句“隻是因為天賦高所以能

取得這麼好的成績吧”。

所有的音駒的二年級生們其實都做好了準備——不論是受傷離場還是被新來的更強大的隊員們頂替掉的準備。

至少前一項請讓他們在達成願望後再出現。

而後一項——既然出現了比他們更厲害的新生,不就表明音駒的實力揮更上一層樓嗎?

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新鮮的有生力量灌入?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替換掉他們這些流轉得不那麼通暢的血液,更新迭代本就是常有的事。

這可是強豪學校才有的待遇。

海信行樂觀地想。

所以當被告知他的位置大概率會由夏目頂上後,他並不意外。

甚至早已有所察覺。

音駒變得更強了啊。

他感慨著。

“這樣一來,夜久和黑尾你們稱霸全國的目標就更進一步了。”

他還記著好友們高一時的“狂言”。

或許現在也不算“狂言”了。

——他們真的,距離全國隻剩下一步之遙了啊。

海信行抬眼看向電子比分板,8:5的分數格外醒目。

最後由夏目接下的那球直接飛過了球網,分數算到了音駒頭上。

雖然他遠遠沒有貴誌厲害,不管是攻擊還是速度都隻能算是中等水平,但,無論如何也要保下這已經領先的優勢。

至少,不能讓學弟的努力付之一炬啊。

不然他這個學長也太廢了些。

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比分板。

吐出一口氣。

真正站上球場果然還是有種不同的感覺。

準決賽的球場氛圍原來是這樣的,頭頂的光線原來是這樣的。

還真是,令人感到心潮澎湃的同時不由得雙腿發顫啊。

海信行知道這種情況下作為接應被換上場一定會接受到不少人的審視,隻是沒想到大家對他的關注度會這麼高,多少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夜久衛輔笑著從後邊拍拍他,對他擠了擠眼睛:“怎麼樣?被嚇到了嗎?”

他用輕鬆的語言減緩了好友的緊張。

海信行認真思考了一下:“還好,比上回萬聖節的好多了。”

夜久衛輔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很好,看上去他的好友沒問題。

他放心了!

解說員用極其惋惜遺憾的語氣說明了夏目受傷離場治療的事情,又開口介紹了接替他上場的海信行,伴著哨聲響起,音駒這方,孤爪研磨開始發球。

球飛過網,目標是12號位中間的位置,而這兩個位置分彆站著赤葦京治和木兔光太郎。

小見春樹從後排連跨二步橫插進來,雙手疊起,奮力一抬——

“咚!”

“我我我!!”梟穀王牌大大伸長了手,主動要球。

赤葦京治毫不猶豫托給他一擊前傳。

起跳,展臂,扣球!

連貫的動作賞心悅目。

“Oouch!!”音駒這邊,灰羽列夫也靠譜地朝上一躍,兩隻手謹遵教誨不再亂揮。

海信行一個弓步接下一傳。

球被處理得很穩,直接飄向了孤爪研磨頭頂。

“給我球——”山本猛虎放聲喊道。

音駒二傳睨了他一眼,抬手將球朝他的方向一傳。

山本猛虎起跑上步到網前,梟穀攔網在他下蹲的瞬間齊刷刷抬手起跳。

不對勁!!

山本猛虎他定住了!!!

是時間差!

音駒二傳和攻手同時露出一抹熟悉的得逞的笑容。

“雖然夏目下場了,但是音駒這邊氣勢完全沒有被影響到啊!”

“梟穀也是,雙方打得更加拚了啊!”

觀眾們議論道。

……

醫療室裡,夏目被迫接受了醫生的全方位檢查。

而在接連回答了幾個頭暈不暈、是否頭疼、記憶是否完整、是否惡心想吐的問題後,初步得出了一個沒有大礙的情況。

“沒什麼大問題,初步判斷沒有腦震蕩,外傷隻有眉骨到太陽穴這邊開了一道口子,給你消了下毒,破開的口子稍微有點長我給你纏一下繃帶,但是我個人建議還是拍一下CT,萬一出現顱內出血骨折得儘早治療。”醫生給他一邊纏繃帶一邊說。

“那……可以上場打比賽嗎?”

醫用繃帶被纏在臉上的觸感有點奇怪,夏目忍不住眨了好幾下眼。

“檢查下來大概率應該沒什麼問題,但保險起見還是去拍個片子。”醫生抬眼看向明顯是成年人的直井學,後者猛點頭。

又對著夏目說,“你是今天排球比賽的主力選手?如果真的情況要緊在身體沒有出現狀況的情況下可以上場打幾輪,一旦發現有任何不對,包括頭暈眼花嘔吐無力這類情況立刻停下。”

“救球扣球不能太用力,萬一傷口崩開還得重新處理,總之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為首要任務。”

“這個‘不能太用力’在什麼範圍裡?”

醫生又看了眼夏目,“全力肯定是不行,七八分吧,啊對了,需要攔網的話也要小心些,至少要避開臉上的傷。”

“要是隊伍裡有可以上場的替補的話還是替補上一下,現在這個情況不太適合劇烈運動。”

茶發少年垂下了腦袋。

“不過,”醫生話鋒一轉,在夏目變得更加閃爍的注視下說。

“真要到了關鍵時刻,想上就上吧,學生時代的熱血青春可是無法重來的,”醫生聳了聳肩,“我也是那個年紀過來的,知道你們小年輕心裡想什麼。”

這些話不僅是說給夏目聽,還是說給邊上的幾個人聽。

直井學不必多說,表情板正聽得可認真了,多軌透和芝山優生兩個人也板著兩張臉,醫生說一句就跟著點一下腦袋。

但毫無例外,幾

個年輕人眼睛亮晶晶的,光是眼神交流的內容就夠寫滿一本練習冊。

“包紮好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動一下有沒有感覺不舒服?”醫生停下手裡的動作,輕輕拍了下夏目的腦袋。

多軌透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掏出一面鏡子舉在夏目跟前,後者看著被斜著纏了繃帶的自己的腦袋,緩緩浮現出一個問號。

他應該隻是劃了道口子,沒有嚴重到需要包紮到腦袋的程度……吧?

醫生猜到他要問題什麼:“看你表情就估計你忍不住要上場,給你加固了一下,免得在打比賽打著打著脫落下來。你動動,應該不容易掉。”

夏目依醫生的話稍微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確實如對方所說。

雖然眼睛附近有異物感比較強,但好歹沒有擋住視線,醫生在包紮的時候刻意避開了他的眼睛。

就是繃帶的占地面積有點大,看上去跟受了重傷一樣(……)

……

等夏目等人從醫療室出來時撞上了焦急等在門口的成宮鳴和安慰了對方好一陣的玲子。

“貴誌!!!”成宮鳴沒忍住喊出聲。

喊出來一瞬間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雙天空一樣湛藍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上下打量著自家好友。

腦袋上被裹了好大的繃帶!!

看著就好嚴重——

“這這這個繃帶……貴誌你腦袋怎麼樣了?”他有點語無倫次。

看吧,包紮得這麼嚴重,受害者1號這不就來了?

夏目呼嚕了一下好朋友的腦袋,“沒事的,放心吧鳴桑,隻是劃了一下臉,包成這樣是防止等下繃帶鬆掉。”

“真的?!”語氣一下子就變了個調。

“真的。”

“看上去沒什麼大礙,那我就放心了~”

玲子湊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自家親孫子,末了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能上場嗎?”她盯著夏目的眼睛看。

“能是能,但醫生說不能用全力……”

玲子笑了一聲,一隻手從後邊搭上了他的肩膀:“既然這樣,那就先休息一會兒好了。”

她朝自家親孫子wink了一下,少年從那雙和自己一般無二的琥珀色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的臉。

“你的隊友們可不會讓你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