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IH預選賽(vs仁魁)(1 / 1)

假如夏目去打排球 江淶 14233 字 3個月前

仁魁這支隊伍的想要乾擾涵蓋的範圍太泛、涉及到的隊員又多,就連心思靈敏如貓又也不清楚他們的目標究竟在誰。

孤爪研磨皺起眉,一雙貓咪一樣深黃色的豎瞳從二傳盯到了副攻又盯到主攻。

仁魁的主力攻手小山晴人又一球扣在了山本猛虎和黑尾鐵朗的中間位置,位置卡得極佳,黑尾鐵朗下意識飛身救球。

他右手一抬,黃藍色大球在他撲救之下彈起,到位率卻不高。

和精準給到二傳頭頂的A·PASS相比,這一球是個需要二傳稍微挪動一點位置以便調整二傳的B·PASS。

黑尾鐵朗這麼一動,同時又阻礙了夜久衛輔的步調、側面影響到了夏目的進攻路線。

孤爪研磨腳下移動,視線跟著球上移,雙手一抬,向著夏目方向托起了一個平緩而迅速的球。

仁魁攔網緊緊盯著他的動作,見他一動,身體立刻追上。

前排三人攔網齊刷刷起跳,不約而同上舉的手構築成一堵長長的鐵壁,擋住了攻手視線。

茶發少年淩空一躍,右手展臂後拉,對準迎面而來的球振臂一揮,重重扣在排球上。

球在一瞬間爆發出巨響,轟然飛向球網對側。

球從三人攔網最左側掠過,劃出一道駭人的路徑,重重擊在側後方自由人伸出的手上。

“咚!”

仁魁自由人被砸得趔趄一下,球高彈至上空。

“右邊!”

二傳立刻跑至場邊,雙手艱難地上舉,對著球一托,8號背號的副攻縱起一躍,抬手對著球扣出一擊。

球的目標是攔網的左手!

犬岡走記著黑尾鐵朗的叮囑,在對手瞄準扣球時就意識到了問題,可他反應再快也沒有近在咫尺的排球來得快。

又是一次打手出界。

一年級副攻面色扭曲了一下,一雙圓溜溜的紅棕色狗狗眼瞪著對面仁魁副攻,後者微微躬身,面無表情的臉上卻不帶絲毫歉意。

“哈,這個一年級的控製力很強。”自由人石原孝太郎搓著手,倒吸涼氣說。

“就是力氣太大了,我感覺再接兩球就能上ICU。”

“控製力強,這對我們來說算是件好事,不是嗎?”

二傳山內陽生淺淺一笑,拍拍他的背,“彆擔心,隻是被砸,平時我們練習也沒少砸過,死不了。”

“站著說話不腰疼,又不是你來接。”自由人石原孝太郎齜牙咧嘴抽了抽。

隊長不理他,自顧自拍了下手:“好了好了,我們繼續調整進攻,爭取把包圍圈範圍縮小。”

隊爹翻了個白眼。

還能怎麼辦?自家二傳還是寵著吧。

……

又一球結束,比分來到16:14,音駒領先兩分。

開局換了場地不順手是一回事,仁魁給音駒一種很彆扭的感覺是另一回事。

一球扣殺成功,

夏目蹙著眉,臉上不見喜色。

這一球被仁魁自由人接到了,二次調整沒有調整好,直接飛出了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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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牽引著他進攻一樣。

“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合時宜,但我感覺面對了一群黑尾學長。”

仁魁一群學霸,智商自然不差,排球的基礎也不錯,而且心思深沉。

“小黑不會算排球角度。”布丁頭二傳正色說。

“不過其他方面確實像,而且我總覺得他們意有所指。”

音駒的大腦微微眯了眯眼睛,掃過這群人的站位,若有所思。

隻是現在仁魁這群家夥好像誰都在阻撓,看他們的模樣應該是記住了正選們的習慣,所以才能在他們扣球的時候立馬跟上節奏,即便沒有接到完美的球,也依舊扣了過來,並且知道該往哪裡扣才讓他們不舒坦。

犬岡走不解:“他們是在給我們每個人挖坑嗎?”

黑尾鐵朗眯起眼睛,幽深的瞳仁幽幽地注視著球網對面的對手,沒有發表意見。

“隻有機器才能夠顧及到這麼多方面,他們是人,顧不過來的。”夜久衛輔哼了一聲。

“挖坑倒是在挖,隻是他們的重點……”

是音駒的大腦呢?還是攻手們?

貓又育史同樣眯起眼睛,輕輕掃向隔壁教練席。

比賽繼續進行著,又一次輪轉到了夏目的發球局,觀眾席上再次躁動起來。

一球砸到球網上,險險地彈起飛過球網,音駒得分。

隊友和後援團們齊刷刷鬆了口氣。

緊張死他們了!

夏目對著隊友們做出一個“抱歉”的手勢,山本猛虎一掌拍在他背上,發出一聲巨響。

看著夏目擰起五官的樣子,山本猛虎大笑一聲,“哈哈,好好發球!發不好也沒關係,前輩們可都在後邊墊著你,丟了分就掙回來雙倍的!”

“就是,彆把壓力全放自己身上,前輩們也不是吃素的!”夜久衛輔拍拍自己胸膛,露出一個開朗的笑容。

觀眾席上,某個玲子粉絲持續為好友轉播。

【我跟你說,仁魁這群人有毒,下午音駒的狀態看上去一直不好,而且仁魁這群人,感覺一個個都能預測到音駒的進攻方向,提前攔網防守到位,雖然進攻性不強,但扣球都是朝著音駒的死角和惡心的地方扣,看得我都難受死。】

代入一下,自己是音駒的防守人員,得恨死對面的人了。

代入的很好,下次彆代入。

【……謝謝轉述,沒看見畫面就已經開始窒息了。[小企鵝吸氧]】

【哦哦,夏目發球了。】

【第一個球擦網!@8*¥&*-%】

【怎麼了怎麼了?擦網過沒過???】

那人抹了一把臉:【過了過了,一發過網,對手都沒碰到球,是我太激動了些。】

【但是看得出來他下午的手感不太好,扣球也被

接下好幾次,不過我看仁魁那邊接下球的人表情也都不怎麼好,估計痛的要命。】

朋友回他:【是得痛的要死,光看上午他發球的視頻就感覺誰接都痛。】

玲子粉絲繼續敲鍵盤:【第二球了,這球氣勢很足,喔!壓到了左側邊線!無觸得分!!】

【第三球,唉呀!出界失誤——】

【不過距離邊界線很近,就差一點就能得分了。】

【……果然還是手感問題嗎?】

球場上,比分因為夏目的發球再一次被拉大,但很快,仁魁的刁鑽進攻又將比分拉回來了兩分。

輪到仁魁的主攻手奧野慧太發球,一個簡單的攻擊性不強的跳飄球落入音駒球場。

飄忽的球落點令人難以捉摸。

夜久衛輔屏息凝神,橫跨一大步,對著落點不定的球堅定一撲,精準地接起了球。

“好一傳!!”

“Niceball!”

孤爪研磨右手一撈,將球傳向山本猛虎方向,後者左腳咚一下蹬地,瞬間拔地而起,悍然揮出右臂,對準攔網的空隙處一扣!

……

這一球經曆了將近十個來回,在雙方一傳的拚命救球下,球始終沒能落地。

觀眾們心跟著球一起忽上忽下。

最緊迫一次莫過於孤爪研磨接到了一傳,球遠遠朝場外彈開,夏目腳下生風地徑直追了過去,一拳將球錘了回來,差點一頭撞上觀眾席。最後甚至是作為自由人的夜久衛輔後排接球將球墊過了球網,同時擾亂了仁魁原本陣容。

在這之後連續三個來回,雙方陣型都被打散了,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都極為艱難,看得觀眾們連連揪心。

又一次,球傳了過來。

黑尾鐵朗魚躍救球,一傳較為穩定,直接落到孤爪研磨前方不遠的位置。

布丁頭二傳眼睛微微眯起,雙手舉過頭頂,怔怔地注視著球的路徑,而後,雙手一托!

同時,他的視線下滑,往地上倒去。

“噗通。”

“研磨——”

離得最近的山本猛虎一隻手撈起他。

音駒的大腦沒有理他,雙眼盯著球的軌跡,豎瞳之中,一道纖細的身影躍了起來。

夏目屈膝一躍,高高騰懸於空,右手後拉,對著排球重重一扣!

帶著巨大聲勢的排球駭浪一般衝向仁魁後場。

意外的是,沒人防守。

排球一路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

“嘭!”

排球落地,聲音響徹雲霄。

觀眾席上,玲子嚼薯片的動作停了下來,一雙和夏目如出一轍的琥珀色眼瞳盯著下方球員們的動作,流淌過一抹趣味,隨即又捏起了一片薯片往嘴裡一丟,動作流暢地仿佛剛剛的停頓自始至終沒有存在過。

這回該意識到了吧~

E館入口處。

一個頭發卷曲額上兩顆痣的

少年穿著黃綠色隊服,帶著口罩,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憂鬱和文藝氣息。

此時這人正皺著眉,看著球館內。

他往球館裡挪了兩步,看得更清楚些。

球落地的回音尚在場館內回蕩,裁判的哨聲就響了起來。

——仁魁得分。

同一時間,觀眾席沸騰了起來,嘈雜一片。

“裁判這個手勢是出界了嗎?”

剛剛球速太快完全看不清,出不出界還是要看裁判自己的判斷。?_[(”

“兩個裁判都判定出界了啊,好可惜,好像就差一點點……”

“這一球僵持得可真是夠久的,我還以為音駒能得分呢!”

球出界了!

茶發少年瞳孔一縮。

腦中回閃過攔網們的臉,大腦急速運轉著。

他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他的攻擊都是照著仁魁想要的方向去,都是在他們的誘導之下發出的攻擊,所以他們的一傳才能接到他的球,才能知道他要將球扣到哪裡!

他深深地喘息著,仿佛深呼吸就能減緩身體裡的熱氣與浮躁。

貓又育史舉起手。

音駒叫了暫停,理由是確認自家二傳是否受傷。

“不會出事吧?這個二傳也不容易,一直協調攻手進攻,而且他的體力好像不太好誒。”

“剛剛那下摔得還很響,說起來這個5號這場比賽是不是沒有穿護膝?”

“研磨學長怎麼樣了?”夏目和犬岡兩個人是最晚湊過去的。

山本猛虎和福永招平挪了挪,給他倆騰了位子出來。

兩隻腦袋鑽進來,看見了自家大腦。

被團團圍住的孤爪研磨兩條腿上敷了兩袋冰袋,膝蓋有點紅,見他們過來一臉淡然:“沒事,就是單純踩到汗水滑倒了。”

山本猛虎還特地指了下:“喏,連皮都沒破。”

福永招平:“也沒有扭傷。”

黑尾鐵朗悄聲說:“隻是用這個理由可以讓我們暫停更久時間而已。”

他眨眨眼,有一種不同於家貓的狡黠在。

“呼——”兩個一年級們緩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二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慶幸。

“知道穿護膝的重要性了吧?”夜久衛輔陰惻惻發言。

大腦默默轉了下身體,用腦袋對著他。

“我一直在想,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費力地乾擾我們所有人?他們真是的要我們所有人都陷入糾結和不利境遇中嗎?他們真的能夠做到嗎?”孤爪研磨垂著眼問。

“我又觀察了他們一陣子,發現雖然他們預判能力強,但在真正防守上,一直隻有那麼兩三個人在接一傳,剩下的人負責進攻,他們的分配其實很均勻,隻是打散了加上時不時的三人攔網的行為,導致大眾印象中他們好像一直在全員參與防守,進攻隻是交由小山一個人。”

“他們的目標

,是我。”孤爪研磨抬起頭,深黃色的豎瞳似是閃爍著不明的光澤。

“往一定的角度扣球、促使一傳不穩導致我需要動身去對二傳進行調整,消磨我的體力,讓我傳球出現失誤,隻要我垮掉,音駒的進攻就能塌下一半。”

“他們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來判斷了我的傳球,或許是慌亂之中無法顧及上的一些小細節或者情緒外露,又通過攔網來誘使攻手尤其是貴誌你朝他們預想的方向扣球,以便一傳能夠接下。”

“對,研磨學長!”夏目發出聲音,“我也是剛剛才意識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扣球的方向全是按照他們的想法扣的,所以他們接一傳才回沒有那麼困難,包括他們對付猛虎學長,應該也是類似的套路。”

山本猛虎咦哇亂叫了一下,“我就說這場比賽扣球的感覺怎麼這麼奇怪!”

他還一直以為是換了球場的問題!

好嘛!原來是對手的圈套!!!

黑尾鐵朗認可地點了下頭,語氣低沉下來:“對於仁魁而已,虎和貴誌你們的扣球的威力是最大的。隻要能夠接下你們倆的扣球,我們其他人的攻擊便算不了什麼。”

貓又育史眼中閃過一道厲光,也道:“再加上他們的精準扣球消弭了我們的防守,雙線並進情況下如果我們沒有意識到危險,就像是被溫水煮的青蛙一樣。”不知不覺就被煮熟了。

“沒錯,除此之外,小黑你的思維模式、虎你的扣球習慣、犬岡的攔網習慣……這些他們也摸透了,他們不需要次次攔防絕對到位,隻要能夠乾擾到我們隊員的狀態、讓我們狀態不斷下滑,就成了他們的甕中之鱉。”

貓又育史“嗯”了一聲,“現在對方有兩條線並進,都是針對研磨你的,他們應該是從以往的比賽中發現了你存在的小動作,進而對你的傳球進行了精準判斷,我們得找到這個判斷依據,將它改掉,或者將計就計誘導。”

“這點我大概有個猜測了。”孤爪研磨道。

“那就好。”

“我們進攻的規律也被摸清了,除了研磨之外,其他人的進攻節奏也可以有適當調整,第一第二第三節奏混著來擾亂他們。”

“對了犬岡你攔網有點太靠前了,還有手要再向下壓一點。”貓又育史指出。

“好的教練!”

音駒的大腦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清朗的少年音在小範圍內響起:“不過,接下來的這場比賽,我們繼續維持原樣,讓他們以為我們還沒有找到對策。”

事實上,音駒就算沒有發現問題,沒有布置戰術,照目前的狀態,也能穩穩贏下第一局。

對方恐怕也是想犧牲掉第一局,將籌碼放在後面的兩局裡面。

“哈,這未免也太自大了點。”黑尾鐵朗嗤笑一聲。

“不知道我們音駒有最厲害的大腦嗎?不知道我們血液神教的厲害嗎???”山本猛虎紅著臉憋著氣沒敢大聲吱聲,隻敢小範圍內吼一下過把癮。

大腦留給他一個冷酷無

情的背影。

一局結束,音駒25:22贏得比賽,孤爪研磨視線從仁魁教練席的眼鏡經理臉上劃過,對方和他交換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意味但在外人看來火光四射硝煙味滿滿的目光。

*

中場休息時間,音駒一眾光明正大地討論戰術。

貓又育史抱著胸說:“除了節奏上的變化,攻手的攻擊種類需要更加多元化一點,你們平時練習的那些招式是時候擺到台面上來了。”正式比賽可是最好的實踐機會。

孤爪研磨開始說:“在剛剛最後的幾局當中我又和小黑一起觀察了下,找到並確認了我的一個從前沒有意識到的小動作——我在確認將球傳給攻手的時候我的身體會自然地傾斜一點點角度。”

“啊,有嗎?”山本猛虎一臉懵,他一點感覺都美譽。

福永招平眨眨自己的大眼睛,腦袋上蹦出來一個問號。

一年級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從彼此臉上看到了不解和茫然。

隊友們一個比一個懵。

“這其實很不明顯,不然我們也不會到現在觀察了大半場比賽才發現。”

黑尾鐵朗聳聳肩,“這點必須承認,對面那個眼鏡仔的觀察力很強,他們其他正選的觀察力也是數一數二的,不過那些家夥似乎不會自己思考問題,全部聽信那個眼鏡仔經理的話,叫他們乾什麼就乾什麼,嘖,讀書讀傻了嗎?”

“說起來,貴誌,你和虎有什麼解決措施嗎?”他看向夏目。

“我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誰攔我們就扣誰。”

山本猛虎一副吊兒郎當的小混混模樣,說出來的話也多少有些貼合他的外表。

“我和猛虎學長的想法差不多,我們的力氣大,扣球的時候就算有攔網在,也不見能將我們的扣球攔住,攔網就算一觸,也頂多和之前經曆的一樣,還會乾擾到攔網選手的進攻進度,何況還有吊球、借手這些備選項,我們可以選擇的範圍並不窄。”

夏目一臉正色,說出來的話幾乎就是山本猛虎的文藝版。

“沒錯,就是硬砸!我就不信他們攔我們的球手會不疼!”山本猛虎躍躍欲試地搓手。

聽二人這麼一說,曾經無數次參與過攔網並且被他們兩個扣得慘兮兮的選手們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

很好,手已經開始幻痛了。

攔網被扣對手的接觸面和刺激程度可比一傳還要高一些啊。

經曆過痛苦攔網的眾人突然就又生出一種幸災樂禍的情緒。

死道友不死貧道。

很快,隊伍裡又是一陣哢嚓哢嚓哼哧哼哧啃能量棒和吸能量果凍的聲音。

嚼著用經費買來的桃子味能量果凍,孤爪研磨又道:

“他們還是太過依賴數據了。”

他想,如果是他。

他可以根據比賽中選手的表現來判斷對手的行為和球路,也可以一定程度上根據對手從前比賽中的表現來分析他們思維模式,可唯獨不會完完本本照搬白紙黑字的數據。

這是靠不住的。

既定的數據會騙人,而時刻思考著的大腦不會。

高中聯賽中沒有精密的數據儀器分析選手數據,於是賽前情報收集和賽時對手分析成了最重要的關鍵。

兩支隊伍實力差距大就另當彆論。

不排除對手演繹的成分,但實時分析出來的才是最貼近真實的。

即便是上午和下午的比賽,選手們也不是沒有成長、沒有進步的。

隻是進步程度的多少,有些能明顯體現出來,而有一些則是積累在量上,等到時機成熟,便會由量變成質。

音駒的大腦是這麼評價仁魁的經理長尾迅的:

“實際上,這是個很傲慢的人,人一旦傲慢,就會過度自信,過度相信自己搜集到的、自己看到的東西,這時候,隻要稍微動點手腳,放下魚餌,魚就會乖乖上鉤了。”

說這話時,孤爪研磨吸完了果凍。少年的眼睛稍稍彎起一些,眉梢下垂,看起來人更加柔和了一些。

眼神卻是毫不掩飾的銳利。

音駒眾人聽見他們大腦說:“他們想要我們消耗體力,那我們就消耗給他們看。”

孤爪研磨抬起腦袋,深黃色的豎瞳微微顫了顫,輕輕一笑。

“——下一局,大家好好演場戲,這對於我們而言,並不算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