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IH預選賽(vs仁魁)(1 / 1)

假如夏目去打排球 江淶 12444 字 3個月前

網上的聲音半點沒有影響到音駒這邊。

貓咪們吃便當吃得的滿嘴流油。

(這邊點名3號、4號、11號三位選手,不光把自己的便當吃完了,還把5號選手的便當也瓜分掉一半。)

便當味道很好,孤爪研磨也吃得比平日裡多了十分之一的量,讓媽媽夜久衛輔喜極而泣,含淚分走了兩塊被秘製醬汁浸透的雞肉。

直井學去看了眼下午比賽的對手,公告欄上已經出來了,是一所叫仁魁的學校。

從音駒小靈通早川直人的另一線人小夥伴口中得知,雖然這支隊伍才成立兩年,卻是一支每次比賽前都會調查對手數據的隊伍,幾乎能把誰擅長什麼球、誰在什麼情況下扣什麼樣的球、有多大的概率都白紙黑字地統計下來。

計算量不小,需要選手記的重點更多。

並且小道消息說仁魁經理是打數據網球出身,可惜年紀輕輕被世界的參差打擊到了,目前和鵜久森的明星選手鬆原南朋是好友。

面對這種幾乎比自己還清楚自己的對手,不管是哪個隊伍都會很厭煩。

音駒也會賽前調查對手,但不會事無巨細地統計到這個地步,比起過去的資料,孤爪研磨更加相信自己在賽場上觀察分析的來的數據。

剛剛吃好飯完全不想動腦子的山本猛虎一聽就頭大:“那這得記多少東西啊,而且不能現記吧,這豈不是要把他們同一個組彆到所有潛在對手都記住?”

這得多大工程量啊!

“其實還算好,習慣了這種記憶方式後反而會輕鬆起來,而且用這種技巧的隊伍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現代排球比賽講究的就是速率和效率,若非IH和春高不能上專業設備實時追蹤球員,估計一些資金充裕的學校也會上。”

孤爪研磨喝了一小口功能飲料。

“哈哈,研磨說得沒錯。”

貓又育史拊掌一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現代排球比賽機器的運算量比人類強大太多了,有時候一支配置不如對手的隊伍能夠在機器的輔助下贏過對手。不過國內高中生聯賽,單純憑人工實時分析還是有點困難,更何況他們的數據大多都是賽前收集,臨時調整的比較少。據我們現有的數據來看,仁魁這支隊伍中對我們有威脅的也就是他們的王牌——現年一年級的小山晴人,他的應變能力和隊排球的精準度控製是數一數一的。”

“現在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我們的正選隊員們在上午的比賽中幾乎都出場過了,他們手裡肯定也有很大一部分我們的數據,到時候恐怕會比較難辦。”黑尾鐵朗指出問題所在。

“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也還有底牌沒有使出來,他們手裡不可能有我們近兩個月的練習數據,也無法對我們每個人進行精準打擊。何況,論頭腦和計謀,我們音駒不會輸給任何一支隊伍。”貓又育史將目光投向孤爪研磨,後者的視線稍微躲閃了一點。

“沒錯,研磨,作為我們音駒的大腦,有了你我

們就是最強的隊伍!”黑尾鐵朗作為一個“大腦吹”十年如一日地對孤爪研磨抱有最強最深刻的信任。

血液神教教主驕傲地拍了拍大腦的頭頂。

孤爪研磨露出“饒了我吧”的痛苦神情,沒有好心人願意幫他脫離苦海,隻有數不儘的調侃和鼓勵。

“下午的出場人員,我打算讓犬岡上,夏目也一開始就出場,總之能夠一擊把對方的士氣打壓下來最好,如果沒有達到最好的效果,就維持我們音駒一貫的策略,我相信他們就算再怎麼搜集我們的資料,也很難攻破我們的防禦。”貓又育史說道。

音駒最強的也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不就是這堅如磐石一般的防守了嗎?

“防守的音駒”可不是說說而已。

任你雨打風吹,我自巍然不動。

另一邊,仁魁高校,經理長尾迅是個看上去挺文藝的高中生,他推了推自己的平光鏡,習慣性搶過教練的戰術板,本職是數學老師硬是被幾個熱血少年硬拉進來當教練的熊穀一相當自然地後退一步。

“我們下一次比賽對手音駒,相信大家已經把他們一三年級生的資料都背下了,最需要注意的一個是3號夜久衛輔,他的一傳是全國頂尖級彆,想要突破他的防守,就需要將球扣到他無法觸及的刁鑽位置,但其他人的一傳技術也不容小覷,是比賽時需要時刻調整的重點。還有4號山本猛虎,他的大力扣殺,優越的直線球和斜線球都是我們防守端的大難點。”

他又將手裡的筆指向代表孤爪研磨的5號,“音駒的一傳,孤爪研磨,他是整個音駒的中樞核心,是最難攻破也是最容易攻破的一個點。”

“說是最難突破,是因為音駒的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地保護他,儘力減少他的運動量。在他從前的比賽視頻中不難看出,他的體力是最大的薄弱點,”長尾迅的手上的比在戰術板上畫了一跳長長的弧線,“隻要我們能乾擾到這個一傳,音駒就會亂了陣腳。”

乾擾一個人還是挺簡單的,逼他接一傳、把球扣在兩個人中間影響接球配合、讓其他人的跑動方向阻礙他的托球……方法千千萬,就看怎麼使用了。

“一傳是在攻防中第一個接觸球的人,無法用發球扣球重點狙擊的常規手段來壓製他,我們隊伍的其實並不適合和音駒拚體力磨耐心,即便是間接性逐漸對他施壓也不一定能順利實現,能做的除了一部分的乾擾之外,就是觀察他的微表情,很多時候選手會有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小動作,而這,就是我們把握這一場比賽的關鍵點。”

“……”

雙方都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賽前動員與演練,而真正等到下午比賽開場的時候,E場館工作人員疑惑地嘀咕起來,“今天下午的觀眾怎麼多了這麼多?”

明明是工作日,結果來的人比以往周末來的人都多,真是一件怪事。

而且還有一些人跟地下接頭黨一樣,時不時就能在人群中看見幾個腦袋湊在一塊小聲說話,隨後兩個人都露出同道中人的表情。

真的

不是什麼傳教現場傳教到排球館來了嗎???

梟穀的比賽在半小時前已經結束了,音駒一群人都去看了木兔今天的表現,這位梟穀王牌今天一整天士氣都很足,而且因為比賽場地的是在球館中間位置,能夠聽到來自四面八方觀眾的歡呼聲,還真讓他達成了上午的夢想(在梟穀啦啦隊的起哄下),一路橫衝直撞兩局大比分優勢力壓對手,順利拿下明天的比賽名額。

同一時間,因為本身的種子隊,又運氣好地抽到了輪空,井闥山今天隻有下午一場比賽,同樣是兩局比賽直接輕鬆取勝,賽後,佐久早聖臣在列隊之後轉身離去。

“小臣,你要去哪兒?”表哥兼男媽媽的自由人古森元也立馬發現了他的動作。

一傳飯綱掌也順著他的話看向佐久早。

“廁所。”

被兩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戴著口罩的佐久早聖臣發出悶悶的聲音。

“哦——那你早去早回嗷。”

古森元也頓了一頓,好心提議:“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我一個人就好。”

……

E館。

“哇,感覺下午的人比上午多了好多,akaashi,怎麼我們比賽的場館裡人就沒怎麼多啊?”木兔光太郎依舊拉著赤葦京治來看音駒的比賽,擠了一陣才擠進音駒後援隊山本茜她們留給一人的位置上。

“不清楚,今天下午這個館裡的人就一下子多了起來,而且我總感覺很多人的眼神時不時就往我們這邊瞟。”山本茜鼓著嘴,這種毛毛的感覺不太好。

“啊,大家上場了!”灰羽艾麗莎說道。

今天下午的場館總算沒有一大片一大片一樣的顏色撞色了,仁魁的隊服是白色的,除了自帶的應援之外,也有一些觀眾欣賞他們的風格為他們加油。

“怎麼感覺觀眾比早上多了好多?”芝山優生嘀咕出聲。

山本猛虎哼哼一樂:“多點人不好嗎?這樣就有更多女孩子來欣賞我的的在球場上的英姿了!”

“是啊,要是打進全國,比賽場地就更大,觀眾也更多,也有更多女孩子看到你了。”黑尾鐵朗一語中的,把山本猛虎煽動地更加心癢癢。

突然間,觀眾席騷亂了起來,選手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抬頭向上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玲子提著一袋子飲料進來,把罐裝飲料分發給啦啦隊的主力應援們,山本茜和灰羽艾莉莎都有,上午那個嗓門特彆大的女生也有一罐。

坐在玲子不遠處的一個粉絲激動握拳,用自己三十年單身的手速在屏幕上瘋狂敲字:【啊啊啊啊我看到玲子女神了,就坐在我斜對面!完全不敢上去搭訕,也不敢拍照,隻好一個人在角落裡激動扭曲!!】

這人朋友回:【哈,你都見到真人了,還在妄想些什麼?對了,順便幫我直播一下音駒的比賽,女神的孫子是不是也在裡頭?】

【對對對,是個看上去挺嫩的小孩,他們在賽前活動熱身了,扣了兩個

球,好像留了點手,後來就停下了,可能是隱藏實力?】

【說起來誰說那個音駒一傳也是玲子女神的孫子來著?除了長相,其他一點都搭不上嘎!】

粉絲在手機上瘋狂敲字:【這到底是怎麼誤傳出來的啊???】

傳播謠言本人此時正喝著加了脆啵啵的果茶,一吸一個準,吸一口嚼一嚼,還和偶爾看到觀眾席上的親孫子/乾孫子互動一下。

最開始決定先發後發的順序依舊是由隊長上去猜拳。

雙方隊長已經連續三次平局了,夜久衛輔抱著手臂:“不出意外黑尾這家夥又要輸了,我賭一杯奶茶。”

第四次平局,犬岡走舉爪:“我讚同夜久學長,賭一塊明天便當裡的醬牛肉。”

第五次,孤爪研磨:“加蘋果派。”

終於,黑尾隊長不負眾望地輸掉了猜拳。

隊友們:“意料之中,對了隊長記得把酬勞支付一下。”

“啥?什麼酬勞???”隊長大人一臉懵。

仁魁一群人也有點意外,主攻手奧野慧太驚訝地看著自家隊長一傳,“你猜拳居然贏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運氣好吧。”1號背號的山內陽生推測。

話還沒說兩句,場邊經理長尾迅給他們打手勢,隊長山內陽生立馬點頭,舉手對主裁說:“我們要換場地。”

在競技體育中,通常擁有先發權的一方可以選擇自己的場地,一般很少會有人換場地,因為熱身的場地對打起來普遍更加習慣,但也有像仁魁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隊伍,換了場地有一定幾率會影響手感和發揮,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觀眾席上也引起了一點小騷亂。

“這是可以的嗎?臨時換場地?”玲子新認的妹妹問。

“可以啊,不過容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大多數人還是更傾向自己做熱身的場地吧。”玲子又嘬了扣脆啵啵。

“這是一招險招啊。”一些老排球迷直言說。

木兔光太郎帶入自己,已經開始腦補扣什麼球都不順手的場景了。

觀眾席上,山崎宗介坐得有些不舒坦,健碩的身形在一眾啦啦隊中略顯彆扭。他正好處於休賽階段,上午去醫院複查了肩膀,中午被老父親使喚出來當跑腿,又順便讓他替他看看比賽,活了一十年山崎宗介還是頭一回看排球比賽。

聽著身邊觀眾們的聲音,他也知道臨時換球場給選手的影響不會小。

他唯一接觸過的團體賽就是混合接力,但總的歸根究底依舊是單打獨鬥,和排球這種每一球球離不開隊友的項目區彆大了去了。

排球啊,看上去也挺有意思的。

貓又育史眉毛擰了起來,“這一招我們還真沒有想到,仁魁居然來這一下。”

他如今正坐在換了方位之後的教練席上,仁魁的老師熊穀一朝他微笑點頭示意,他也衝對方笑笑,目光卻盯在坐他身旁的經理身上。

這個小子不簡單。

沒有忽略掉他給仁魁隊長打的手勢。

這就是仁魁的軍師啊。

哨聲一響,仁魁一年級王牌小山晴人就一擊跳發扣到了音駒球場。

他的準頭很好,精準地卡在1號位孤爪研磨和2號位山本猛虎中間,夜久衛輔右腿一跨,緊緊追上球,抬起雙手朝著孤爪研磨來了個穩當的A·PASS,後者一步不動,雙手一抬,朝前排托了個球。

沒有預兆地,黑尾鐵朗陡然起躍,抬起右臂衝著沒有任何暗號的就飛來的就重重一揮!

仁魁前排三人攔網緊隨而上,將球攔了下來。

黑尾身側的夏目見球落下,下意識抬手一接,球飛了起來。

“抱歉,偏後了!”

黑尾鐵朗身體一矮,雙目緊盯著球,下蹲雙手上舉,對著山本猛虎來了個背傳。

山本猛虎見勢起跳,右手大大張開,對著球引臂大力一揮。

“嘭!”

仁魁卻像是早就預判到了他的攻擊,一米八五的一年級主攻手小山晴人上網起跳,抬手一擊探頭球將球拍了回去,砸到地上。

山本猛虎狠狠瞪了他一眼。

很快,開局仁魁先下兩分。

“那個音駒,狀態沒有上午來的好吧?”一個路人觀眾問。

旁邊一個排球迷解釋說:“被仁魁換場地那一下影響到了唄,熱身熟練了的場地突然換了一個,而且音駒之前比賽也沒有碰到過同樣事情,被影響到很正常。”

“換了場地之後真是哪哪都不順。”山本猛虎神情蔫蔫的,有種消極木兔光太郎的既視感。

“對面倒是沒怎麼受影響。”

黑尾鐵朗一雙黑曜石般深深的眼眸注視著球網對側。

孤爪研磨說:“這也在他們意料之中,他們的計算能力都很好,適應攻擊和分析球路的能力比我們好,球場變化對他們的影響遠不如對我們的影響大。”

說著,音駒的大腦朝夏目打了個暗號,代表接下來會往他那邊傳球。

音駒的手勢和暗號也是會定期更換的,這點倒是不怕仁魁破譯。

下一球果不其然位置又略顯刁鑽,夜久衛輔又一次大跑動替孤爪研磨擋下了本來應當落在他這邊的球,後者就地一托,夏目配合了一個第一節奏快攻,少年的身影像是掙脫了重力束縛一般輕盈地起跳,蓄足了力道的右手自後向前揮出,分毫不差地扣在排球上。

球徑直朝著仁魁三米線方向俯衝而下,“嘭”一聲激起一層看不見的空氣波。

在夏目連下三球後,仁魁叫了暫停。

經理長尾迅環視一周,“我觀察到了,音駒的13號他在扣球時和很多攻手一樣,會下意識地避開攔網——即便他的球完全可以衝破我們築起的防線。”

這是人內心趨利避害的影響,人在看到鐵壁時便會下意識地轉換方位進攻,夏目是,牛島和木兔也是,即便他們擁有能夠鐵壁擊穿的力道,但避開攔網的次數更多。

在排球

選手起跳飛至空中扣球前的瞬間,看到了一雙手,那麼他還會堅定不移地朝著這雙手的方向攻擊嗎?

多少會產生一點動搖吧。

而這微微的動搖,就是他們需要把握住的關鍵。

回到中午賽前備戰,經理長尾迅指著代表夏目的背號說:“夏目貴誌,音駒一年級的殺手鐧,他的跳發和扣殺是一個很大的威脅,我們隊伍中還沒人能夠追上球速這麼快速的球。”

仁魁的一傳比上午那場福正的還不如,所以他們能想到的對抗夏目的法子隻有一個。

——卡站位,逼他把球發到他們能夠接到的地方。

——或者直接逼出界。

這一方法理論上可行,但實際實行起來不是一般的困難,得要具備相當的空間能力與反應力。

但好巧不巧,雖然是公立高中,但近年來仁魁的升學率很高,排球部的幾名選手也都是腦子很好的學霸,計算一個排球軌跡不在話下。

而且,他們比福正好的一點是:他們不怕被砸。

即便旁觀者都覺得夏目的球能夠砸死人,但仁魁的選手們都能面不改色地衝過去接。

而如今,發現了夏目和不少攻手一樣扣球時的小細節,那麼他們就可以開始進行引導了。

他們的引導不是特彆明顯的,而是不動聲色。

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在又放了夏目一個球後,仁魁隊員們隱秘地交換了個眼神,逐漸開始三人攔網阻礙夏目的進攻。

看台上的玲子又抄起一包黃瓜味薯片,“仁魁很聰明啊,多線並進。”

又預測了扣球路線又扣球扣到音駒選手交叉的必經路徑還引導扣球方向,這個小經理蠻有一套的,選手們腦子轉得也快,不然無法同時處理這麼多事情。

事實證明,仁魁的乾擾確實有用,雖然音駒的防守依舊牢不可摧,但在多線並行的乾擾下,每個人都感到了不同程度的壓力,就在這時——

“咚!”大力如炮彈的球從一雙手上高高彈起。

“那個接應接下夏目扣殺了!”木兔光太郎大喊。

仁魁自由人緊隨其後追上球,抬手一墊,將球托起,一傳直接起跳,對著攔網向上伸出的手扣出一球!

“打手出界!”

“抱歉,我的錯。”犬岡走撓撓頭。

“沒事,下一球注意,要是感受到對方還要進行類似進攻,及時縮手躲開。”黑尾鐵朗拍拍他的肩,傳授攔網技巧。

“是——”

眨了眨眼睛。

有點奇怪。

夏目注視著自己面前的攔網選手,眉毛微微蹙起。

剛剛這一球,是他自己扣出來的沒錯。

他百分百確定,這是按照他的意誌扣出的。

隻是,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但是隻有一球,他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隻不過心裡埋下了個小小的種子。

孤爪研磨抬手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抬眼看了眼比分板,才這麼點分數嗎?

他怎麼感覺已經比了很久了?

是上午那場比賽的影響?

不,不是,和第一輪比賽沒關係,有關係的是這一輪的對手。

是這人的手筆。

他將視線投向坐在仁魁教練席上名義上的經理實際上的教練身上。

對方感受到他的目光,衝他回了個淡薄的笑。

——音駒的大腦討厭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