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1)

今天的最後發生了一小段插曲。

因為扣球成功了好多次,也因為碰到了一個跟自己一樣力氣大能夠和自己一拚力量的後輩特彆開心,練習賽結束後木兔光太郎直接衝上來問:“夏目,我可以撞你一下嗎?”

他做了個撞胸的動作。

貓頭鷹的金色眼睛亮亮的,跳動著金色的小火苗。

沒有人能夠拒絕這麼一雙眼睛。

夏目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點頭:“可以啊。”

他並沒有意識到梟穀眾人此刻看向他的同情的目光。

“好耶!”木兔光太郎歡呼一聲,打斷了欲言又止想要伸手的赤葦京治和臉色陰沉下來的黑尾鐵朗。

梟穀大主攻利落地從球網下鑽過來,高高興興地蹦起來,打算和他新交到的小夥伴來個撞胸的友好行為。

夏目在木兔的指引下經曆了人生第一次和人撞胸的動作,被木兔的體型和體重壓製,有些踉蹌地退了兩步。

木兔光太郎今天的好運似乎透支乾淨了。

他在落地時踩到了地上不知道誰的汗水。

夏目被撞得後退了兩步,木兔則是撲通一下倒在地上。

夏目:“?”

貓頭鷹腦袋:“啊?”

所有人懵逼臉。

黑尾鐵朗第一個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我就說肯定一天得有人治治你這個找人撞胸的毛病!”

他重重地拍了兩下夏目的背,發出“乓乓”的聲響,“乾得漂亮!夏目!”

後者想要解釋:“其實,剛剛木兔學長隻是踩到……”

“沒事,我們都理解。”

又有人出聲,夏目一看,是個梟穀的。

貓貓疑惑。

貓貓陷入沉思。

貓貓CPU過載。

孤爪研磨:“噗。”

感受到隊友們的視線,他低下頭。

沒忍住。

“我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你一激動想找人撞胸的毛病得改,否則之後在IH或者春高上打贏了比賽你去找對方選手撞還不得被人亂拳打一通?”木葉秋紀出聲。

“音駒的新生,乾得不錯。”

“我們看好你。”接二連三的鼓勵聲從梟穀隊伍中傳來。

就連梟穀的教練組也對著夏目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莫名其妙背上了奇怪濾鏡的夏目:……

你們梟穀……?

赤葦京治小聲和他們解釋:“去年全國大賽第二輪的時候木兔前輩狀態特彆好,大比分贏了對方想要找人撞胸,撞完一圈隊友腦子一熱撞到對面副攻那邊去了,差點就引起事故(指被怒從中來的對手暴打),賽後暗路監督還拉著我們給人道歉。”

孤爪研磨眨了眨眼:“這件事啊。”他聽過。

貓又育史神情也有些複雜:“哦,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

還是個入圍了年度全國高中

男排小品的段子。

並肩的還有諸如“白鳥澤紅發副攻因為表情和言辭過於犀利連續好幾場比賽嚇哭了對手”、“稻荷崎某副攻因為經常在網前彎腰被懷疑是仿生人舉報到委員會”、“井闥山攻手常年隨身攜帶消毒噴毒和口罩被當成工作人員N次還被對手質疑過為什麼要讓保潔員上場”、“鷗台某位攻手和副攻近景永遠同不了框(身高差導致拉近景鏡頭隻能拍到一個人)”等等……

一想到這個,又有點好奇今年的排球小品了。

搓手手jpg.

總感覺每年關西地區的排球小品總會更多一些。(因為有某個戰地記者孜孜不倦投稿!)

……

和梟穀的練習賽讓貓貓們收獲頗豐,離開時夏目已經(被動)和梟穀王牌交換了聯係方式,對方梳著精神的發型,上揚的眉毛和不斷探出的腦袋看著更像一隻變成了人形的貓頭鷹。

“夏目夏目!回頭有機會一起打比賽呀!”

“好的木兔學長,有機會一定!”

“今年音駒會打進全國嗎?”赤葦京治問孤爪研磨。

布丁頭二傳想了想,認真回道:“我覺得,是機會最大的一年。”

深黃色的豎瞳和幽深又剔透的綠色眼眸於空中對視,各自彎了彎。

犬岡走依依不舍地揮著手,和自己新交到的好朋友告彆:“再見了猿杙學長!我們回去再聊《老鼠的一生2》!”

梟穀3號主攻點著頭,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他:“好!”

兩個人身上閃爍著屬於摯友的耀眼光輝。

山本猛虎後退一步,捂住眼睛。

“啊——好耀眼!”

他什麼時候才能遇到一個摯友!

……

回去的路上,黑尾鐵朗抱怨一邊甩著手:“木兔那家夥為什麼總喜歡和我握手?不知道他那個力氣捏人骨頭都要碎了嗎?”

“小黑你不是一直礙著面子不當著他的面說嗎?”

“那當然,說出來了多沒面子。”黑尾鐵朗傲氣道。

“嘁。”夜久衛輔笑出聲來。

“叫你死要面子,活該受罪。”

“我這可不隻隻是為了我自己,更多是為了咱們音駒的臉面。”

“是是是,你是隊長你說的都對。”

紅色隊服的少年們漫步在去往車站的路上,偏西的日頭照在他們身上,拖出長長的深色影子。

教練們回去路上翻出今天的比賽,給少年們講解,其中貓又育史提到一個就是:“你們還記得木兔在消極狀態的時候梟穀的配合吧?他們雖然沒有了最強力的主攻的攻擊,但剩下的一群人彼此之間同樣也是緊密聯係、不會出現缺了一個人整支隊伍就出現巨大的破綻。”

“這是屬於排球強校的底氣,木兔在時他們的光芒會被這個大王牌所掩飾,可除了他之外,剩餘的每個人也都是小王牌。”

“當然,我們音駒和梟穀的風格方向不同,我不需

要你們每個人都變身成為‘王牌’這種聽上去特彆神氣的角色,我們音駒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字——‘穩’。隻有足夠的穩定,確保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不讓球落地,再從長計議。”

他一雙仿佛能夠看透人心的眼睛平靜地掃過身著隊服們的少年,繼續道:“或許在很多年輕人聽來這種方式一點都不酷,隻有扣殺截殺才是真正展現排球魅力的時刻。但我想說,這種‘並不酷’的排球也是排球的一種,這是我們音駒從始至終貫徹著的宗旨,即便是在最最崇尚暴力美學的那段時間,我們也至少能夠保證傳接球的練習是所有練習中訓練量最大的,我們國家隊常年以來一直采用的也是這種風格的比賽模式,有了足夠穩定的傳接球技術,再接上配合和攻手們的扣殺,一個初步的隊伍就形成了。”

他不意外二三年級的平淡的表情,在他剛剛接手這一批學生們的時候他也說過類似的話,這也是他們音駒能夠在這大半年中一步步從無到有形成整個隊伍的過程。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一年級們,小蘿卜頭們好像有點乖的離譜了。

今年居然一個刺頭都沒有,害得他打的腹稿都沒地方使。

去年山本那個小子一開始還特彆不給面子,強著嘴表示不想打這種柔柔弱弱隻會防禦的排球,被剩下幾個人接扣殺接的沒脾氣後才慢慢將觀念轉換過來。

說實在,老頭子他還挺喜歡這種一點點將人的想法和觀念轉過來的過程。

就像在重塑一個新的靈魂,主體依舊是原先的靈魂,而他隻不過稍微扇了一下風。

“二三年級們配合我不擔心,距離地區賽的選拔還有一個半月了,到時候一年級你們肯定也要上場,你們之中大部分的位置我大概能夠定下來了,但我可能不會讓你們一直固定一個位置不變——偶爾也是要換一換口味和新戰術的,一直用陳舊的老一套容易被人鑽研透。”

“我還指望著你們配合默契一些,至少要達到今天這個程度——我是指你們和老生的配合默契度,就算其中有刻意遷就的成分,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在之後不管是比賽還是練習中相互串聯起來。”

“彆告訴我你們看不出來梟穀在木兔光太郎消極期間剩下幾個人分工合作,偶爾還會互換位置進行出其不意地進攻,這其實是音駒的拿手好戲。”

“被老對手在自己面前秀了一把,你們好意思嗎?”

“好意思也變得不好意思了。”黑尾鐵朗小聲嘀咕。

“什麼?”老貓咪沒聽清。

“沒啥。”後者立答。

“我說我們不能在這方面輸給梟穀,回去會繼續精進相關訓練的,還會拉著一年級們一起練。”黑尾鐵朗說得好不心虛。

孤爪研磨轉過了練,摸出手機橫過來開始打遊戲。

他的演技不差,不然不可能騙過這麼多對手和對手,不過其中演得最好的就是裝聾。

“話雖如此,我也不排斥你們誰來爭搶個王牌當當。”貓又育史笑著說,臉上的笑紋皺在一起,“如果有

能力的話,我也是很期待看見你們能在一些方面更有活力一些的。”

“我要當王牌!”山本猛虎第一個大喊。

他腦袋一轉,直勾勾地看著茶發少年:“夏目走著瞧吧!王牌一定是我的!!!”

他一定會堅守住“王牌”的稱號的!

“被盯上了啊,夏目。”坐在他身邊的好夥伴們偷笑。

夏目思考了一秒,“聽上去蠻有意思的。”

玲子外婆當年不也是王牌嗎?這麼一想,繼承了她的球風的自己,指不定也能成為下一個王牌。

“猛虎前輩,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他說。

“——這句話該我來說才對吧!”

“還有我還有我!王牌什麼的,聽著就很有挑戰性!”灰羽列夫舉起手。

“你們倒是把老頭子我的話聽進去啊——”

又鬨了一會兒,犬岡走像狗狗一樣將腦袋伸到夏目和芝山中間,“夏目、芝山,你們有聽過‘小巨人’這個稱呼嗎?”

夏目一怔,腦中浮現出第一次看到的排球視頻上飄過的彈幕。

“小巨人?”他不禁問道。

“這是什麼?”芝山優生不解地問。

犬岡走沒有注意他的表情,繼續說:“我上廁所回來的時候聽見教練和監督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小巨人’,還有‘合宿’之類的,我們過陣子是不是要和很高很高的排球選手一起打練習賽呀?”

“合宿的概率不小,至於對手高不高,誰也說不準。”貓又育史神在在說。

“呀,教練,你聽到了呀?!”犬岡走傻傻地笑了笑。

“照你的分貝,想聽不到也難。”貓又育史咧了咧嘴。

“合宿這件事我回頭還會繼續更進的,剛剛我又接到了一個想要和我們合宿的高校的電話,地點也在宮城那邊,我回頭確認一下,你們先彆急著下定論,不過呢,黃金周那段時間是絕對閒不下來的。”

“也就是說我們能碰到新的對手打比賽了?!”犬岡走眼睛一亮。

“當務之急是把默契什麼的都練習好,還有犬岡你的發球和傳接球技術。”夜久衛輔忍不住說。

“你今天接漏了十個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