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去查她!(1 / 1)

葉輕悠明白方姑姑的意思,也說了她心中一直都不能明白的事。

“殿下對此事都不著急,為何太後如此亟不可待?此事我一直都不能想明白。”

老國舅府已經沒有任何出路,太後不過是耄耋老人,而且身患重病。這個時候不該更關心身體康健,多活兩年?卻把所有心思用在宇文宴身上,這似乎不合常理。

方姑姑的笑容深邃了些,“你居然會關心到這個?”

“隻是一直想不明白,太後到底想要什麼。”葉輕悠直言,在方姑姑面前,她無心隱瞞什麼。

方姑姑哀歎一聲,“哪怕老國舅很不出色,但畢竟是太後的親弟弟,當初是太後把四殿下給接回宮中的,而且就是國舅府先找到的人。”

“陛下如若知道了真相,定會把所有人都連根拔起,包括老國舅和太後……”

梁帝心細如發,敏感多疑,而且占有欲和控製欲極強。

他不容許身邊有一絲一毫的背叛。否則也就不用讓宇文宴成立了聽音閣,協助他去探查所有王公貴族與朝臣們的一舉一動了。

“所以太後知道陛下的生母是燕國人,當初就是以此拿捏陛下?”葉輕悠訝異,她雖聽宇文宴怨懟過幾句是工具人,卻沒想到還真是一個工具人,實在有那麼一丁點兒可悲。

方姑姑看向葉輕悠,“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太後也是真心疼愛四殿下的。”

“但卻從不問四殿下想要什麼,隻許他按照她規定的路線走,這也一樣是瘋狂可怕的掌控欲,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的。”葉輕悠毫不介意地去吐槽太後與梁帝。

方姑姑頓了下,“所以,你見過她了,是嗎?”

葉輕悠看著方姑姑,斟酌下才點了點頭。

她自然知道方姑姑說的就是燕無卿,想起那個女人,她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華麗、高貴,不是人間凡物。”否則也生不出宇文宴這樣的兒子,不會嫁給大梁的皇帝,更有統治一國做女帝的心。

方姑姑點頭,“太後隻想過她可能是燕國的貴戚亦或朝臣之女,卻沒想到竟然是……”燕國的長公主殿下。

這個身份實在讓太後震驚過度,嚇得頗有不知所措。因為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男歡女愛,而是要牽扯到兩個國家的走向了!

葉輕悠抿了下唇,“師父讓我勸殿下,倒不如您去勸一勸太後,殿下不可能現在做出選擇,他一直想做個旁觀者,隻求自保,不偏頗任何一方。”

葉輕悠能感覺到風雨欲來,而且太後的想法似乎太過兒戲。畢竟是生父生母,宇文宴能放棄誰?

他貌似冷酷無情,其實是把深邃藏於心底。

方姑姑看著她,“你要多加小心。”

再深的話,方姑姑也不能多說,葉輕悠卻明白她的擔憂,“您也要保護好自己。”

太後害怕真相暴露,那就隻能儘力去除掉知道真相的人。

方姑姑是太後的身邊人,太後暫時姓名無憂,不會帶著方姑姑一同離去。

可葉輕悠是個例外。

太後一直對她不喜,如今一定更不喜。

何況太後對她完全沒有任性可言,今日打了紫鳶二十棍,鮮血淋漓,就是給她一個警告。

所以葉輕悠才自請閉門思過,擺明了一時半會兒不會進宮去。

該說的話也基本說完,方姑姑也沒再過多停留,帶著人速速回宮複命。

葉輕悠送了方姑姑出門,便吩咐春棠去鋪就紙張,打開經文冊子。

她說到做到,既然認了抄經那就抄,隻要不罰她吃素就行。

紫鳶挨打,花嬤嬤被罰,蠢蠢欲動的侍女們也瞬間安歇了心。

可太後與葉輕悠在暗中爭鬥,表面靜水無波,這兩日一直陪著太後的皇後卻心思更多了。

特彆是昨日太後聽說葉輕悠也進了寢宮時,面色大變。

皇後每每回憶,都能想起太後眼神中的憎惡恐懼。

太後向來行事穩重,心機似海,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太後露出那副神色。

如若隻是怪罪葉輕悠沒有前去磕頭露面,太後怎會是這幅神情?顯然是太後想隱瞞什麼,卻又意外的被葉輕悠給聽見了。

那麼她與宇文宴之間的談話內容怕是有些不容外人得知,值得深挖了……

“娘娘,太後把那個小丫頭給打得遍體流血,扔回了洛寧王府,而且還親自派了方姑姑去,罰洛寧王妃閉門思過了。”

小太監悄悄來稟,他如今負責盯著太後宮中。

皇後訝異,“閉門思過?”

小太監立即把紫鳶突然跑來侍奉太後的事情給說了……

皇後白眼仁兒都要翻上了天,“真是白癡一個。”

她最厭惡不自知的下人,特彆是這些妄圖攀高枝的。

不過皇後又想起,她曾經派到洛寧王府的宮女還有一個沒被趕走的?

但皇後很快想到了宇文宴,梁帝的所有兒子她都不屑,唯獨懼怕這個宇文宴。

畢竟太子的私下勾當,他一清二楚,包括皇後的母族,也險些犯在了他手上。

“你去繼續盯著太後,那邊的一舉一動務必記得詳細,一個細節都不能落下。”

小太監立即點頭,連忙退下繼續做事。

“老國舅近來沒什麼動靜兒了?太後都病這樣了,他都沒說進宮來看看?”

皇後思忖著太後有什麼不對勁兒,立時想到了她的娘家人。

嬤嬤們立即搖頭,“沒見到,好似在太後病倒之前出現過。”

“病倒之前?”皇後訝異,“什麼時候?有誰見過?”

“這倒是不太清楚,娘娘如若想知道,奴婢去找人查查?”嬤嬤連忙請示。

皇後立即吩咐,“去,查,而且要查得十分仔細。另外你給林家去信兒,讓他們查查老國舅府有什麼異常。”

那老國舅整日吃喝玩樂,根本不做正事,除非是真的一命嗚呼,否則不可能有事情讓太後如此反常。

皇後越想越好奇,她這些年一直被太後壓製,實在窩火得很……

而皇後派人去查老國舅時,宇文宴此時也在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