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早做打算(1 / 1)

葉輕悠訓了兩句春棠,春棠隻能吐了吐舌頭,“奴婢也是看不慣她趾高氣揚的態度,那麼多從太後宮中出來的姑娘,就她蹦達的最高!”

“那就讓她蹦噠,也是時候清醒一下了。”葉輕悠漫不經心道。

春棠有些不懂,“王妃這話是什麼意思?奴婢有些不懂,奴婢是怕她進宮惹了麻煩,太後再來怪罪您。”

葉輕悠思忖了下,春棠的擔心也沒錯。

“宮中找我麻煩,不過斥責兩句而已,咱們府上要面臨的事情很多,沒有閒暇的功夫去應對這些女眷們的小心思,隻能損人不利己了。”

葉輕悠雖然不願意去理睬後宅的男女之事,而且宇文宴也的確根本不搭理那些姑娘。

但畢竟都是宮中出來的,在洛寧王府當中吃得飽睡得好,早就忘了剛出宮的想法。

此時不知有多少人在盯著紫鳶。

一旦她成了侍妾姨娘,還不知有多少會撲上來。

葉輕悠哪有什麼功夫去管這些?隻能先拿紫鳶開刀了。

春棠似懂非懂,隻趁著葉輕悠看中饋項目時去打聽了下,想知道花嬤嬤怎麼看待這件事。

花嬤嬤也不知是什麼心思,竟然還真的答應了紫鳶,還特意叮囑了一整晚,讓她爭取能在太後身邊多留幾天。

紫鳶翌日興衝衝的去了宮中,誰知太後直接吩咐方姑姑將其打了二十板子,鮮血淋漓的送回洛寧王府。

葉輕悠瞠目結舌的看著方姑姑親自把人送回來,“不是特意去侍奉太後的?怎麼還挨打了?”

雖說料到了太後會不滿,但沒想到這麼狠。紫鳶一身的傷痕累累,顯然嬤嬤們下手可不輕。

紫鳶躺在地上嗚嗚的哭,她根本就不能明白到底為什麼挨打。

方姑姑並沒理她,隻看向了葉輕悠,“她一個王府侍奉的丫鬟,既沒有開臉,也沒有被認了身份,有什麼資格到宮中侍奉太後?洛寧王不懂此事,難道王妃也不懂?如若花嬤嬤連這等事情都教不清楚的話,也甭在洛寧王府做事丟臉了!”

一句話罵了三四個人。

花嬤嬤面色赤紅,連忙跪地認錯。

實在是紫鳶說的太過篤定,她想了想便答應下來,想讓葉輕悠借機給她名分定下來。

“是老奴一時糊塗,行事沒了章法,還望太後能再給老奴一次機會,若再有此事發生,老奴自行了結,向太後謝罪!”

“這話說的沒有道理,而且錯誤犯的實在低級!罰俸半年,抄經百篇!另外你也要明白,這府上到底誰是真正的主子!”

方姑姑太了解花嬤嬤是什麼人,單看紫鳶進宮時的架勢,就對王府內部猜得大差不差了。

花嬤嬤不敢廢話半個字,隻能接二連三的磕頭認罪。

葉輕悠在一旁幸災樂禍,臉上卻是委屈兮兮。

方姑姑把花嬤嬤等人攆走,直接看向她,“太後口諭,如若你不懂得如何做王府的女主人,就早些把位子讓出來。洛寧王府是皇室的門面,不是你的商鋪子!”

這話說得已經足夠狠,而且還是當著洛寧王府的所有下人面前訓斥的。

葉輕悠卻毫不介意,隻淡定的福了福身,“多謝太後教誨,輕悠一定銘記於心,絕不會忘。”

她敷衍著朝皇宮的方向行了禮,算是認下太後降罪。

方姑姑無奈,“你也罰俸半年,抄經百篇!”

葉輕悠:“???”

她何時還有過俸祿?

紅苕見她一臉吃驚,連忙湊上前在她耳邊噓聲道,“您已經是洛寧王妃,宮中每年是有定例的。”

“多少錢?”葉輕悠忙問。

紅苕輕咳,趕緊看了看方姑姑,這什麼時候了,王妃居然直接問錢?

“三百兩……”

“一年?”

“嗯!”

葉輕悠嘖嘖兩聲,一年三百兩,還不足她給太後和皇後嬪妃們送的一份香盒更貴重。

但這畢竟是宮裡的規矩,她也隻能領命,“輕悠領罰,今日開始就閉門抄經。”

方姑姑無奈地歎了口氣,她這“閉門抄經”四個字,不就是在故意躲著太後的?

若不是太後知曉宇文宴盯上了老國舅府,一定會召葉輕悠進宮,將其囚禁身邊的!

“行了,你們下去吧。”方姑姑道,她直直地看向葉輕悠,顯然後續的話需要與她單獨私聊了。

春棠也看向了葉輕悠,她向來與葉輕悠寸步不離。

葉輕悠讓她下去,和紅苕一起招待宮裡來的姑娘們吃茶吃點心。

她則挽起了方姑姑的手臂,朝著園子深處慢悠悠地走,“您還沒仔細逛過洛寧王府,這裡可不是之前的冰冷,被我布置得有了煙火氣。”

方姑姑笑笑,拍著她的手,二人就這麼慢悠悠的逛著,看著,誰都沒有直接提起半句正題。

二人走到了湖心島邊,葉輕悠站定了腳步,“去看看?”

那裡雖然被宇文宴下了禁令,不允許隨意登島。

但葉輕悠下了邀請,自然是沒把方姑姑當了外人。

方姑姑卻搖了搖頭,隻端詳片刻,“很想去,卻去不得……”

“您是我的師父,哪裡都去得的。”葉輕悠十分誠懇地看向她,沒有絲毫敷衍之意。

方姑姑轉過身子與其對視,她十分凝重地看著葉輕悠,“你這個傻孩子,你是真把自己至於萬劫不複之地,值得嗎?”

葉輕悠的狀態,顯然是早就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存在。

包括昨日在宮中,方姑姑一直都在觀察她。

她聽著太後與宇文宴對話時的反應,並無意外,隻有心疼。

她是真的深愛著宇文宴,而宇文宴也早已把所有的過往都告訴了她……

“值。”葉輕悠隻給了一個字的答案。

“那你就要好生勸一勸殿下,讓他趁早做出選擇,否則哪一邊都落不得好。”方姑姑說了一句大實話。

燕國與大梁是仇敵,而一方是他的父皇,一方又是他的母親。

無論誰勝誰敗,吃虧的永遠都是宇文宴。倒不是兩國的百姓會對他不容,而是梁帝和燕無卿兩個強者會不會容許他站了中間,遲遲都不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