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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勁適應良好,這種情況下也能保持笑容說完自己想說的。

岩泉一這邊,黑田巡就溫和多了,“不但打敗了牛若還差點將王者井闥山踢下冠軍的寶座……感覺是可以銘記一輩子的成就了!”

黑田巡雙手環胸,不住點頭,臉上是很明顯的與有榮焉。

岩泉一也很讚同他的說法,同時這位靠譜的副隊長還向身後的學弟們介紹了這兩人。

青葉城西的前任隊長和副隊長。

“學長好!”

黑田巡一邊點頭一邊和幾個一年級生搭話,格外平易近人。

不知道是不是岩泉一的錯覺,他覺得黑田巡比從前更溫和了一些,大概是職業塑造人吧。

另一邊,及川徹背著遠川淩,身上還掛著兩個背包,這幅辛苦的模樣讓今井兄弟忍俊不禁。

遠川淩心安理得地抬手和兩位學長打了個招呼。

今井越一感歎:“你們倆的關係還真好啊。”

及川徹扶著遠川淩腿彎的胳膊沒忍住收緊了一瞬。

的確很好,而且自從他想起一些混亂的片段之後,他甚至覺得應該更好一些。

及川徹道:“今井前輩,來得這麼晚差點錯過我們的比賽吧?”

比賽時間其實早就對外公布了,青葉城西的賽程表也早就發給了前輩們,沒來看比賽大概是多種因素影響的結果。

今井越二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動作,但他沒有點明,隻是眼神有些揶揄。

順便接著及川徹的話題,道:“這個時間段太忙了,好不容易抽出時間提前一天晚上過來,結果越一今天起晚了,來的路上又堵車,所以才拖了這麼久。”

他們兩個確實比黑田巡和鬆石明那邊悠閒一些,但堵在路上是大家等遲到的今井越一的結果。

今井越一表情一垮,道:“我們不是說好不提這個的嗎!?”

前一天因為太興奮睡晚了,導致起床遲到這件事,絕對是今井越一今年最大的黑曆史了。

“而且要不是越二也忘記時間我們也可以早早出發的!”

今井兄弟對視一眼,同時“嘖”了一聲,然後同時移開視線。

遠川淩趴在及川徹肩頭,看到這幅場面眨了眨眼。

今井兄弟現在的相處模式好像也和從前不一樣了。

估計以前都是今井越二讓著哥哥,高中畢業之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微妙地發生了改變。

時間的確是個,能讓人發生變化的東西。

僅僅畢業一年時間,前輩們就已經和剛畢業的時候判若兩人。

那麼如果是他們的以後呢?會回歸到遠川淩印象裡那樣的相處方式,還是會和以前完全不同?

他居然隱約有點恐懼感。

遠川淩在及川徹肩上無意識地蹭了蹭。

體力耗空,全身無力又昏昏欲睡,這種情況讓遠川淩有些喪失安全感。

記憶碎片回歸大半之後,及川徹對遠川淩的情緒更加敏感。

他明顯發覺背上的人心情愉悅指數down了下去。

及川徹心裡的警鈴“滴滴滴”地響了起來。

他手指在遠川淩腿彎處微微摩挲,這是一個小小的安撫動作。

同時,他也沒忘記和今井兄弟閒聊幾句。

社交場合格外遊刃有餘,讓如今的社交達人今井兄弟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寒暄並沒有持續太久,入畑教練和溝口領隊做完了登記流程,來和青葉城西的隊員們彙合。

入畑教練便提出帶大家去吃飯,連帶著青葉城西的幾位畢業生一起。

前代正選們都和教練關係很熟,這個時候也沒推脫,而且全國大賽亞軍這種突破性的成就,的確值得慶賀一番,人越多越熱鬨嘛。

由於遠川淩剛出場館就昏昏欲睡,及川徹順勢說了想要缺席的想法。

考慮到遠川淩的身體狀況,入畑教練還是同意了。

入畑教練還囑咐及川徹,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帶遠川淩去醫院。

及川徹連連點頭,直接和大部隊分開,帶著遠川淩回酒店。

遠川淩趴在他肩上,道:“現在就走的話大概會錯過等著采訪的記者吧?真的要走這麼早嗎?”

這可不太符合這家夥愛出風頭的性格。

“采訪有什麼稀奇的……”及川徹嘟囔一句。

比起參加采訪,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采訪一下遠川同學。

遠川淩:“?”

這家夥不對勁。

兩人走了人少的另一邊出口離開,一路上都冷冷清清的,兩人暢通無阻地回了酒店。

到房間之後,遠川淩堅持洗漱完畢,隨後收到了兄長大人發來的消息。

因為知道遠川淩要和隊友們一起享受全國大賽的成果,跡部景吾和禦影玲王一起單獨去聚餐了,順便帶上了操勞好幾天的忍足侑士,應援團成員們,不分來處,都收到了跡部大少爺的感謝大禮包一份。

遠川淩坐在床邊和及川徹面對面,心裡陡然升起了一股心虛。

畢竟他並沒有跟隊友們參加慶功宴,而是即將接受及川記者的采訪。

都怪這家夥早早和他說有事情問他,遠川淩進浴室洗漱之前,睡意就直接散了個乾淨。

現在坐在這裡很艱難地等待及川徹的問詢。

結果,對面的某人扭扭捏捏地,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

遠川淩放下手機,歎了口氣,道:“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

遠川淩保證自己知無不言,而且他也很好奇及川徹到底記起了多少。

及川徹雙手放在膝頭,深吸一口氣,問道:“我們以前是在阿根廷見面的?”

及川徹記起來的部分裡,他高中畢業之後去阿根廷打球,輾轉之後被阿根廷的職業球隊吸納,又在阿根廷國家隊教練,也就是及川徹的偶像布蘭科先生的邀請下,最終選擇轉國籍,加入了阿根廷國家隊。

這一部分關於他排球職業生涯的記憶是相對完整的,及川徹甚至能回憶起自己哪一年參加了哪一場比賽,以及比賽的結果。

但關於遠川淩的部分就很模糊了。

大部分是兩人的日常生活,親密無間。

偶爾有遠川淩生病住院的場景,和日常的畫面幾乎是一半一半的數量。

遠川淩表情揶揄,道:“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阿根廷的國家體育場。”

及川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記憶,這件事有些超出他的認知。

或許可以將之定義為“前世”,及川徹和遠川淩有過前世的緣分。

遠川淩比他更早記起這些,所以從前所有的違和感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及川徹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阿淩是記起了這些,所以才在那年突然打了電話給我嗎?”及川徹又問。

遠川淩再度點頭,他輕笑一聲,“你或許可以問得更大膽一點。”

他的姿態懶洋洋的,溫情,柔和,好像及川徹之後的任何反應他都會包容。

及川徹會怎麼看待這神奇的經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