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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羞恥感從何而來了。

他表情略顯無奈。

及川徹突然調侃道:“剛剛你應該在想,‘從觀眾席到替補席,算是很大的進步了’。是這樣吧?”

遠川淩:“……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他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抱怨,抱怨自己剛剛有點蠢的舉動被及川徹看在了眼裡,但臉上的笑容卻不似作偽。

看到就看到吧,反正以後他在及川徹面前丟臉的時候肯定也不會少。

幾個月前還會因為變聲期有偶像包袱的人,經曆過聚餐時解開從前的心結之後,現在已經不怎麼在意形象了。

及川徹撇了撇嘴,他打了個寒顫不太滿意,“我能不能是點彆的好東西?一定得是蟲子嗎?”

比如什麼心肝小寶貝、什麼藍顏知己、什麼唯一的摯友這種的?

遠川淩不知道他在腹誹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隻牽著他的胳膊往回走,“快熱身了,你跑出來做什麼?”

“找你啊。一回頭你就不見了,我怕你走丟了。”及川徹理所當然地說。

遠川淩歎了口氣,“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我知道。”及川徹邊走邊側眸看他一眼,有些竊喜,他不走這一趟怎麼能看到那種場面呢。

“阿淩。”及川徹突然道。

遠川淩回頭看他,“怎麼了?”

“今天有沒有更喜歡排球一點?”及川徹笑著問。

遠川淩怔愣片刻,隨後輕笑出聲,他略抬了抬下巴,驕傲得像昂首的小天鵝,“一點點。”

*

“地區預選賽第二場,青葉城西高中vs扇南高中,第一局。”

賽前,鬆石明作為主將和扇南高中的主將爭奪球權。

開場是扇南發球,青葉城西選擇場地。

球員們站到各自的位置上,隨著裁判的比賽哨聲響起,扇南高中的發球員走到底線處。

與此同時的青葉城西候補席。

“嗚啊……剛剛佐原前輩進場的時候是不是同手同腳了?”鬆川一靜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眼睛,這畫面他實在有些不敢看,代表了什麼也不敢想。

佐原秋河作為青葉城西的第一道壁壘,此刻狀態差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比賽前,佐原秋河被鬆石明拉著一通心理輔導,不過看對方上場時緊繃的表情,緊張的情緒或許有緩解,但非常有限。

黑田巡也是一臉的沒眼看,“放他半場,他自己能緩過來。”

黑田巡怎麼說也和佐原秋河打了一年的比賽了,對方是什麼性子他知道。

“二傳手,或許可以調整攻手的狀態,但是自由人……”

黑田巡覺得無能為力,至少他自己不行,所以他以前對佐原秋河的心態問題都是放養。

反正對方會逐漸被比賽的氣氛感染,然後在賽場上忘掉緊張的情緒。

替補席在球場側後方的位置,這個角度能把各個球員的背號看得很清楚。

遠川淩看著賽場上隊友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扇南高中開場發球的是他們的主將,從那個身高和體型就能看出來是大力跳發。

鬆石明讓眾人向後退了一步,以應對跳發球。

裁判哨聲一響,幾秒後,跳發瞄準了正中間的佐原秋河。

球場內外,青葉城西的隊員們呼吸一滯。

這種針對自由人進行擊潰的方法,對許多球隊來說很難完成,自由人畢竟是所有隊員中最擅長一傳的,很少有發球能夠直接讓自由人接飛。

但面對現在青葉城西的自由人,不嘗試這種方法,簡直對不起對方今天的異常狀態。

及川徹心裡暗道了一句狡詐。

按照他的預想,這球換人來接比較好,後場的花卷貴大剛喊了一句“我來”,卻見佐原秋河動得更快。

他日常訓練養成的肌肉記憶告訴他,這球的落點在他的領域裡,不能讓彆人來幫忙。

佐原秋河的動作非常迅速也非常標準,但遺憾的是,他擊球的動作略顯僵硬,卸力沒有做完全,這球反彈過網了。

“抱歉……”他略怔了一秒,看著那球越過球網,被扇南的另一名主攻手抬手扣在了邊線。

非常完美的初見殺。

可惜被殺的是青葉城西。

佐原秋河臉上的表情一垮,“我的問題……”

隊友們圍上來,挨個拍了拍佐原秋河的肩。

“彆在意。”

“下一球下一球!”

“已經很好了。”

及川徹是最後一個走到佐原秋河邊上的。

短短的幾步距離,及川徹迅速開始思考,要如何快速讓佐原秋河從這種狀態裡脫離出來。

要讓他覺得比賽“日常”一點……

他思索著,略一抬頭,就見場外候補席的遠川淩向他招了招手。

遠川淩拉著黑田巡的衣服,黑田巡背對著他,遠川淩指了指這個對方身上的背號。

“啊!”及川徹低呼一聲。

有辦法了。

他走到佐原秋河邊上,深沉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佐原前輩。你看到對場主將的背號了嗎?”

“唉?沒有……”

“小卷!告訴佐原前輩是多少!”及川徹伸手一指花卷貴大。

花卷貴大左右看看,確定旁邊沒有第二個叫“小卷”的,無語道:“十一號……”

等等……

十一號?

青葉城西的十一號好像是?

還沒等花卷貴大回想起來,及川徹道:“沒錯!就是佐原前輩的號碼!也就是說,佐原前輩可是那個發球員的宿敵,注定要打敗他的人。”

“宿敵”。

這個過於中二的稱呼讓周圍的正選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再看佐原秋河,對方似乎已經被帶入到了某種勇者對魔王的角色扮演中。

“前輩……應該不是害怕了吧?”及川徹做作地掩唇,壓低音量仿佛在和誰說悄悄話。

眾所周知,單細胞生物是受不了任何挑釁的,及川徹在挑釁的時候還非常會把握痛點,連語調都有種惹人揮拳的輕佻。

如果這話是對岩泉一說的,估計幼馴染已經給了他一拳。

“我才不會怕!”佐原秋河攥緊了拳頭,忽然雙手拍臉,“可惡!混蛋宿敵放馬過來!”

其他正選:“……?”

這家夥到底在心裡腦補了什麼東西啊???

及川徹計劃得逞,向場外的遠川淩比了個大拇指。

黑田巡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下擺,嘖嘖稱奇:“真虧得你能想到這種辦法。”

“啊,畢竟黑田你是個主張壓迫式教育的人啊。”邊上的今井越二說了句風涼話。

今井越二確信,早晨的異樣及川徹發現了,卻沒有過多追問。

及川徹是個隨時會關注隊友狀態的二傳手。

今井越二原本還擔心及川徹會刨根問底,但從現狀來看,對方也非常懂得把握這個乾涉的“度”。

相比之下,黑田巡為人雖然圓滑,但在這方面還是比不上及川徹的。

深究本質,大概是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