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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動作導致筋骨挫傷,需要做應急處理,最好冷敷,你的手臂現在不固定的話,病期會延長,不好好保養還會留下後遺症。”

遠川醫師工作經驗豐富,為了避免自己的病人不遵醫囑,他對付不信邪的運動員們自有一套說辭。

雖說多少有些誇大了,但最終解釋權在遠川淩手裡,總之能把人唬住就行。

運動員這個群體,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很多,不服管教的刺頭也很多,不過能真的和遠川醫師對著乾的沒有幾個。

遠川淩見這人警惕的眼神,他稍微往後退了幾步。

京穀賢太郎坐在地上彆扭的動作也被其他人收入眼中,畢竟是一起打了場球賽的隊友情,這種時候關心一下也很正常。

而且這家夥雖然表情一直凶巴巴的,但對長輩還算有禮貌,場館裡的人基本都算長輩,這也算他表現得很安分的原因之一。

於是兩人慢慢被人包圍了。

遠川淩拜托一名隊友去俱樂部前台取醫藥箱,自己則再度蹲下身。

“遠川君做應急處理嗎?”邊上有人詢問道。

“會一些。”遠川淩回答得十分謙虛。

和京穀賢太郎同隊的主攻大叔勸道:“京穀,受傷了必須得處理一下哦,否則會痊愈得很慢。”

遠川淩看得出來,這個寸頭少年很喜歡排球,也珍惜打球的機會,不會因為礙於面子就讓自己留下傷病隱患。

果然,京穀賢太郎和遠川淩對視一眼,有些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抗拒的手。

遠川淩首先要檢查骨頭有沒有出現問題。

“我要按了,感受一下有沒有痛感。”遠川淩將對方的手臂擺直,沿著骨骼往下按捏。

京穀賢太郎不回答,遠川淩也沒有在意。

“痛嗎?這裡呢?稍微動一下試試。”遠川淩耐心地問,隻通過表情來判斷對方的感覺。

旁邊兩個年長的女士捂著嘴偷笑,“遠川君好溫柔,以後很適合當兒科醫生呢。”

“而且長相這麼優越,肯定會很受小朋友們歡迎吧?”

兩人的聲音不小,京穀賢太郎當然聽得見。

正在被診病的京穀·小朋友·賢太郎:“……”

他原本緩和下來的表情又開始變得緊繃了,好像在說:“誰TM的是小朋友。”

但他按耐住沒有發作——主要還是因為手臂被遠川醫師抓住,不太敢動彈。

遠川淩確認京穀賢太郎傷得不重,用隊友拿來的急救箱裡的東西給他冷敷了一下,用簡陋的塑料夾板和繃帶固定住。

“好了。今天最好還是去醫院看一下。”

京穀賢太郎盯著自己包紮好的手臂看了兩眼,最終點頭,說了句:“哦,謝了。”

遠川淩歪了歪頭,表情有一瞬間迷茫。

你這家夥原來會開口說話啊?

或許是他表情裡的質疑太過明顯,京穀賢太郎一抬眉,“看什麼!?”

遠川淩警惕地後退了兩步,這是一個有些防備的防禦姿態。

寸頭少年從地上坐起身,不是很愉快地“嘖”了一聲,然後僵著受傷手臂那半邊身子,向場館外走去。

遠川淩鬆了一口氣,腦子裡好像響起了莫名其妙的旁白音效:救助成功,功德+1。

遠川淩估計,京穀君短時間都沒辦法來俱樂部訓練了,遠川淩成功避免了被對方逮住線下單人pk的危險。

見京穀賢太郎離開,遠川淩拎著醫藥箱準備收拾收拾東西結束幾天的排球訓練。

要走之前卻突然被叫住了:“啊,那個不著急送回去,遠川,還要再來一場嗎?今天閒下來的人不少哦?”

遠川淩搖了搖頭,說:“今天還有彆的安排,就不參加了。”

那人有些遺憾地應了一句,也沒多問,走到要開始第二場球賽的場地去了。

遠川淩送了一口氣,實際上他腿都有些站不穩了。

雖然比賽的時候很可靠,接發球攔網進攻樣樣不落,實際體力條隨時都在見底的邊緣。

好累。

連做拉伸的時候都快要睡過去了。

遠川淩最終飄著離開了俱樂部。

而他說有安排也不是單純的借口,這一天是周五,他下午和及川徹約好見面,檢驗一下及川同學最近的學習成果。

遠川淩在酒店休息了好久才緩過來,匆匆用一小時時間快速完成學習任務,精神飽滿地在下午四點出門。

兩人最後約在了麥當勞見面,理由是及川徹在電話裡哀嚎訓練超累想吃點垃圾食品。

遠川淩到的時候,及川徹已經坐在約定好的位置等他了,對方表情發愁地盯著桌面上攤開的筆記本。

遠川淩走近之後敲了敲桌子,把及川徹嚇了一跳。

“淩!你來了!嚇到我了……”及川徹撫了撫心口。

“怎麼了?這麼心不在焉的。”遠川淩在他對面坐下,問:“原本這個時間應該有社團活動吧?為什麼約在這個時間?”

遠川淩在及川徹提出周五下午見面之後沒有提出異議,他覺得對方是個能合理規劃好時間的人,既然主動說了,就肯定可以勻出空閒來。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的。

“是這樣沒錯,因為周末要去彆的學校集訓,所以今天下午休息了,教練說要養精蓄銳……訓練……好累啊……”及川徹感覺自己要靈魂出竅,累得整個人都升華了。

距離一月份開始的全國大賽隻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排球部的大家都在抓緊時間提高自己,爭取能在地區預選賽上勝出。

北川第一最近的訓練賽排期簡直稱得上魔鬼。

因為是縣內在排球上數一數二的中學,約到訓練賽不是難事,但這麼高強度還是第一次。

教練還算知道張弛有度,會給他們固定的休息時間,而及川徹因為要補上功課,練球時間累身,休息時間累腦,簡直是勞模。

遠川淩捂嘴笑了,“你這家夥,居然也有喊累的時候啊”

按照及川徹對排球的喜愛程度,怎麼也應該說是“痛並快樂著”才對。

“我也是正常人類,怎麼可能不累嘛……”及川徹往桌面上一趴,下巴放在攤開的本子上,表情萎靡地要命。

遠川淩覺得對方像一直困得不行可還要和主人玩耍的小貓,他手癢得想伸過去捏對方的臉頰。

但他忍住了,他單手撐著下巴,寬慰道:“我一直都有時間,補上課業這種事,稍稍拖後一點也沒關係的。”

及川徹緩慢眨眼,感覺迷糊地快要睡著了,“可是阿淩已經被我放了很多次鴿子了,當然不能再拖了。”

遠川淩一愣。

這樣啊……

他猛然想到,或許他的付出和退讓,及川徹都有看在眼裡,也都有記在心上。

所以當好不容易有休息時間的時候,少年及川徹的第一選擇也是和遠川淩見面,他自己是否疲憊不是一件重要的事。

就算一周排滿的時間已經讓他焦頭爛額。就算即將面臨整整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