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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寂靜之聲 春山銜月 3962 字 6個月前

憶裡的所見所聞,又想起那些詭異的霧氣,以及每次濃霧出現時斯拉格霍恩教授異常洪亮的聲音,難得違背了教授的要求,沒有起身離開,他嘗試著給斯拉格霍恩教授用了幾個治療和緩和性質的魔咒,可似乎沒什麼效果。

雖然看著渾身顫抖的教授有些不忍,但雷古勒斯還是開了口,“教授,您知道,我向您學習的不隻有大腦封閉術和攝神取念,關於修改記憶的方法與修改之後的現象,都是您曾教給過我的,所以我清楚,那些突然升起的濃霧,異常洪亮的聲音,都是修改記憶留下的痕跡。”

“您是在欺騙我們,還是想要欺騙自己?”他的聲音格外平靜,聽起來甚至有些冷酷,“我們都清楚,黑魔王製作了那種邪惡的東西,魂器,而且或許不止一個,我不想懷疑他是從您這裡得到了啟發——”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這位上了年紀的老人看起來有些可憐,雷古勒斯卻沒有放任自己的同情心,“您苦苦隱瞞這段記憶,甚至不惜修改它,是為了什麼呢?掩耳盜鈴?自欺欺人?還是說您對於您那個靈魂已經四分五裂的學生仍然抱有期待?”

“教授,恕我直言,除非您選擇加入食死徒,黑魔王是不會向以前做學生時那樣對待您的?他甚至不會給您送一盒菠蘿蜜餞——”

“夠了,夠了,彆再說了,小布萊克先生——”斯拉格霍恩教授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他甚至不願意直接稱呼雷古勒斯的名字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選擇了站在鄧布利多一方,布萊克家允許你這麼做嗎?”

“那就與您無關了,先生,而且我並不認為自己選擇了鄧布利多教授,我隻是選擇了自己的心。”雷古勒斯的態度變得冷淡下來,他甚至已經在心裡做起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斯拉格霍恩真的倒向黑魔王一方,那他或許隻能被迫和那位格蘭芬多的老校長站在一起了。

而且,他還得儘快將這種可能告知鄧布利多和薇爾,畢竟薇爾的祖父以前和院長也有不錯的交情,可如果立場不同,或許還要早做提防。

見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已經漸漸緩了過來,不再是剛剛那種似乎要被頭痛折磨死的痛苦狀,雷古勒斯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他知道除非院長主動告訴他,他已經不可能從這裡得到任何信息了,這個任務或許就要失敗了。

“感謝您這段時間的教導,教授,如果您不願意再私下教導我,那麼原諒我現在向您告彆。”雷古勒斯對他鞠了一躬,轉身朝門口走去。

但就在他準備推門而出的那一瞬,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聲音再一次傳來,“給我一點時間,雷古勒斯,直面自己所犯的最大錯誤是需要勇氣的……如果你還願意繼續跟隨我學一些額外的東西,那麼兩周後的這個時間,我會在這裡等你。”

這句話中蘊含的信息讓雷古勒斯生出了一種期待,他轉身回複道:“我可以理解,教授,勇氣的確是一種珍貴的品質,如果您願意繼續指導我,那麼我會十分感激,並珍稀這種師生情誼,另外,希望您原諒我今天的冒犯,我並不知道我的反擊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或許那並不是一件壞事。”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聲音漸漸變得有力起來,他又問了一個問題,“關於魂器的事情,是不是和你那位小女友的預知夢有關?”

雷古勒斯先是一驚,院長竟然知道薇爾預知夢的事,不過轉念一想,或許那是沃夫林老先生給教授寫信時提到的,而那封信還是為了能讓他跟著院長學習大腦封閉術……他原本並不希望把薇爾牽扯進來,可院長已經知道了,預知夢反而會是個有力的籌碼。

所以他如實回複了,“是的,教授,但您知道,那些夢受到了某種法則的限製。”

斯拉格霍恩教授沉默了,或許正在心中衡量把秘密告訴他們的利弊,不過最終他隻說了句,“我會好好考慮的,兩周後再見。”

【?作者有話說】

這裡反抗攝神取念的時候反入侵對方記憶是私設

PS:新晉期結束啦,所以準備恢複日更,最近發現雖然我設置0點發送,但審核完經常會晚一些時間,所以會把定時發送時間改到21點整,每章字數不等,但至少會有3000字。

PPS:歡迎大家多在評論區和我交流劇情和人物,謝謝一直以來支持我的讀者朋友,等不及的朋友可以先轉戰老福特,感謝~

第48章 48番外1

.清明

◎西裡斯視角裡“最初的”薇爾與雷古勒斯◎

【這一章碼於今年的清明節,雖然巫師不過清明節。】

【可能會涉及劇透,但不會有特彆大的影響。】

2009年11月15日,倫敦,雨。

西裡斯·布萊克撐著傘,靜靜地站在家族的墓地裡。

他身前的墓碑上,刻著“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1961-1979”——這是他弟弟的墓,他曾孤零零地在冰冷死寂的湖底沉眠數年,但最終還是回到了這裡。

時序之神從未憐惜過任何一個凡人,歲月蹁躚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已是匆匆三十年。

就連克利切,那個和他一向不和的家養小精靈,都已經去往死神的懷抱。

從前那個古老的、永遠純潔的布萊克家,隻剩他一個人了。

即便西裡斯年少時曾無數次想要逃離這個陰暗的壓抑的家,可每當他獨自站在冰冷林立的墓碑之間時,一種從心底油然而生的孤寂就會讓他覺得很冷。

那是任何燭火、暖爐、烈酒都無法化開的堅冰。

一個身影緩步走過來,那是他每年的這一天都會等來的客人,或許也是這世上唯一能聽他說說布萊克家的人了。

那是個女巫,她撐著一把巨大的黑傘,身著黑色沒有一點花紋裝飾的巫師袍,袍子下也是純黑色的天鵝絨長裙,金色的頭發一絲不苟地梳成發髻,幾乎被頭上的黑色禮帽蓋得嚴嚴實實,禮帽延伸出來的黑紗遮住了她的臉,讓西裡斯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整個人都被那種厚重陰鬱的黑色包裹著,唯有懷裡抱著的那束藍紫色的桔梗花,為她整個人添上了一抹亮色。

這麼多年過去,始終如一,西裡斯望著那束花,想起它代表的絕望的而永恒無悔的愛。

他主動向後退了一步,把雷古勒斯墓前的位置留給了來人。

薇爾丹蒂彎下腰,將手中的花束放到雷古勒斯的墓前。

她凝望著墓碑上永遠留在十八歲的少年,站起身將手中的傘豎在了自己和墓碑之間——這是個毫無意義的舉動,墓碑早已經被淋濕了,裡面的人也早已不會被俗世的任何風雨打擾。

但或許人的一生,總是會為了一些無意義的事付出,隻因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