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1)

米花刁民團 舟望 13041 字 6個月前

宮野誌保:噗。

工藤新一:……感覺有點不對。

“我們隻是想看看這裡有沒有賣吃的。”

反應極快,立刻笑著回應:“比如漢堡炸雞什麼的。”

堵門的男人聽見哈哈大笑幾聲:“我們這裡可不是那些運動酒吧,你想吃東西的話可以去隔壁的中餐店。”

看來這是行不通了。

既然另外兩位成年人已經成功混入,那他們也不必繼續糾纏。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對視一眼,決定還是先撤。

“好的,那我們去那邊試試看。”

他笑著點點頭,剛轉身離開,卻又被那個壯漢叫住。

“等等。”

見工藤新一朝自己看來,男人冷不丁地向他拋出一個飛吻:“等你到年齡再來吧,我還挺喜歡你這個類型的。”

工藤新一:!!!

突如其來的飛吻讓工藤新一打了個冷顫。

見男人回到酒吧裡,他立刻搓了搓手臂:“這是怎麼回事?紐約的酒吧都是這樣的嗎?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不會有事吧?”

“應該並不都是這樣的。”

宮野誌保稍稍抬起頭,似乎是在看某處:“但是那兩個人會不會有事就不好說了。”

工藤新一:“……啊?”

還有能讓那兩個人出事的?

宮野誌保沒說話,伸手指了指自己剛才在看的東西。

工藤新一順著望去,隻見那酒吧的招牌邊似乎插著一面旗子,正隨著微風飄動。可惜夜色已深,旗子上的圖案並不是特彆明顯。

他有些好奇地打開閃光燈,對著旗子哢嚓拍了一張照片,等他看清照片上的內容後,卻陷入了沉默。

那是一面彩虹旗。

工藤新一:難道?

宮野誌保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工藤新一:……

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真的不會有事吧?

那兩人會不會有事很難講,但酒吧內的酒保已經頻頻透過小窗向外看,他倆是定不能再繼續逗留在酒吧門口了。

他們決定先去隔壁的中餐店。

中餐店距離酒吧隻有三個門面,門口掛著寫有OPEN和堂吃外賣的招牌。店裡燈火通明,卻沒有一個客人。隻有一對母子孩坐在靠近收銀台的角落,母親在看手機,而孩子在玩平板。

“這都幾點了,你趕緊去睡覺,彆在這裡玩遊戲。”

“這是老師布置的作業!”

“真要有作業你怎麼會在星期六半夜做?”

“現在已經是星期天了!”

“那你還不去睡覺?”

母子倆的對話用的是方言,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一進店就被那強大的氣場鎮住。雖然完全聽不懂,卻意外地可以理解。

老板娘察覺到店裡來了客人,對著孩子丟下一句“趕緊去睡覺”,便抬眼朝他們看。那目光還殘留著殺氣,讓工藤新一莫名地想起自己的母親。

宮野誌保裝作若無其事地問:“現在還能點餐嗎?”

老板娘聞言也不起身,隨手從收銀台抽了兩張外賣菜單遞過去,又用下巴指了指店內的空位:“自己找個位置坐吧。”

兩人接過菜單,去了遠離收銀台的一桌。

菜單是中英雙語的,從正餐點心到特價午餐密密麻麻排滿A3大小的紙張,光看編號就有200多。

工藤新一看著密密麻麻的文字,生怕KP讓他過圖書館,他趕緊移開視線,收銀台上方懸掛著一個碩大的燈箱,燈箱裡的圖片在燈光積年累月的照射下已經褪色,完全看不清有什麼。

他隻能裝得若無其事地詢問宮野誌保。

“美式中餐和日本那邊完全不一樣,灰原你有什麼推薦的?”

宮野誌保想都不想:“左宗棠雞。”

工藤新一:……灰原你這麼果斷真的有點可疑。

他還在糾結,宮野誌保已經放下菜單,那邊的老板娘見狀立刻走來:“準備好點單了?”

“一份什錦蔬菜和炒飯套餐外賣。”

她頓了頓,迅速掃了眼還在糾結的工藤新一,掐著在灰原哀時期練就的夾子音問:“另外還有什麼推薦的嗎?我還有兩個朋友一天沒吃東西了。”

聽她這麼一說,老板娘的表情柔和了些許:“你們是第一次來?那就炸雞咯,還有棒棒雞和左雞。”

宮野誌保朝工藤新一看了眼,明顯在說“我沒騙你吧”。

工藤新一:還真有啊?!

“那就這些吧,”他將菜單遞還回去,看似無意地問,“來這邊的亞洲人很多嗎?”

老板娘斜看他一眼:“像你們這樣的日本人不多。”

那就是有。

“那你見過這個人嗎?”

工藤新一說著,宮野誌保隨即拿出合照遞到老板娘面前。老板娘快速掃了眼,表情微變卻沒說話,再看他們的眼神有些警惕。

“你們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是來找人的,我們幾個今天從早上一直找到現在,連飯也沒吃上一口,等感覺到餓的時候附近的餐廳都關門了。”

工藤新一沒有被老板娘的眼神嚇到,接著宮野誌保剛才的借口繼續說:“所以我們現在是來吃飯的。”

老板娘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她盯著兩人不說話,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你們可以使用話術或者說服,工藤新一有75的說服,建議使用。】

【另外,這個是可以幫忙代投的。】

工藤新一眼前一亮,立刻扭頭去看宮野誌保。

他瞬間亮成燈泡的眼神看得宮野誌保好一陣無奈,隻得默默點頭

兩人達成共識,骰子立刻出現在宮野誌保的手中,她在老板娘看不見的角落擲下,沒一會兒便得到結果。

【說服檢定1d100(代投):75/27 困難成功】

【工藤新一與宮野誌保不愧是老搭檔,兩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成功博取了在下班前還要臨時接單的餐館老板娘的信任。】

“這兩個人以前常來,但是這個人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

她伸手指指照片上的黑發人。

工藤新一追問:“他們是一起來的嗎?”

“係囉,他們住在一起嘛。”

一直沒說話的小孩突然開口,他平板也不玩了,突兀地加入對話:“不過他們最後一次一起來的時候在吵架,之後那個癡線鬼佬都是單獨來的。”

小孩說的語言工藤新一不太明白,但意外能理解意思。

“你知道他們在吵什麼嗎?”

小孩攤手:“不知道,那兩個都精神都不太正常,經常一會兒吵架一會兒又黏在一起。可能隔壁的基佬酒吧的人知道吧,那個鬼佬經常去那裡喝酒。”

一聽他的話,老板娘當場發飆:“你哪學來的詞,不許說!”

小孩吐吐舌頭。

趁他母親沒注意,又衝著兩人一通擠眉弄眼。

工藤新一:……

“那他們最後一次來是什麼時候?”

小孩去看他的母親,用方言確認道:“鬼佬是上周?那個嘎仔好像一個多月沒來了?我就說他倆肯定吵架了吧,上次他們一起來的時候氣氛就很不對勁。”

在得到他母親肯定的回答後,小孩又用英語轉述給兩人。

工藤新一直接捕捉關鍵詞:“不對勁?”

“就是那些電視劇的台詞咯,什麼‘我為你拋棄一切你卻這麼對我’‘你從來不懂我的追求和理想’之類的。怪肉麻的,我們小孩子聽不得這個。”

對話進行到這裡,也很難再挖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工藤新一也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另外兩人身上,希望他們在保護好自己的同時,也能收集到更多的情報。

後廚出餐很快,兩人向提供情報的母子道了聲謝後便回到車裡。

“看來赤井先生早知道我們進不去。”

他見宮野誌保拿著車鑰匙也不奇怪,跟著坐上了副駕駛:“對了,灰原……”

“拿去吧,”宮野誌保不等他開口便遞出偵探徽章,“你剛才就想問我要了吧?”

“不愧是灰原!”

宮野誌保和赤井秀一忙著交接車鑰匙的時候,工藤新一也將自己的偵探徽章給了安室透,便是為了以防萬一。

他從剛才起就想問灰原要徽章,卻苦於一直沒找到機會。

工藤新一打開徽章,徽章默認便是他的頻道,他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徽章裡瞬間傳來嘈雜的音樂,以及……

“先生,這杯波本是隔壁桌的先生請您的。”

工藤新一:……哇哦。

上來就是這種重磅對話,對於一個未成年來說過於刺激了。

但是對於身在Gay吧的兩人來說,卻是一個好機會。

和被關在外面的兩個“小孩”不同,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因為工作需要,常年出入酒吧。

當他們剛一踏進酒吧,便意識到裡面的異常。

酒吧裡的人在聽到開門聲之後,不約而同地朝他們投來了目光。大部分人還算隱晦,但極小部分的人眼神很是過分。

他們也不怕被察覺,一雙雙眼睛堂而皇之地盯著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兩人,甚至上下審視了一番,仿佛在評估著什麼,令人很是不適。

“……安室君,我們好像誤入了不得了的地方。”

“這還用你說?”

這裡看著是不對勁,就像地下組織的聚集點,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也都不是輕易退縮的人。

安室透甩開赤井秀一,坦然地穿過眾人的視線,來到吧台最內側的角落。赤井秀一不太放心地跟隨其後,在靠牆位置坐下。

有客人落座,酒保沒有立刻上前。安室透找了圈,發現酒保被另一個客人叫住——正是剛才目光最過分的男人之一。

酒保側耳聽著那男人的話,隨後朝他們這看了眼。

安室透被那個目光看得眉心一跳,他不確定那兩人到底在看誰,隻得裝作沒發現,隻用餘光地瞟了眼眼邊上的赤井秀一。

他正在看另一側的照片牆。

“你又在看什麼?”

安室透留了個心眼,壓低聲音詢問。

“那兩個人的照片。”

赤井秀一答得飛快,目光搜尋得更快,生怕晚一秒就被KP叫去過偵查:“如果他們是這裡的熟客,應該會留下痕跡。”

美國人就喜歡玩這套。

安室透嘖了聲。

赤井秀一忙著找照片,而他依舊在不動聲色地觀察酒保那邊的情況。

酒保已經結束和那個男人的對話,轉而拿起一瓶威士忌頓頓往杯裡倒。安室透在他們有所感應前迅速收回目光,裝模作樣地觀察起店內的裝潢和每一處細節,就是不往赤井秀一那邊看一眼。

沉默半響後,他又忍不住問:“那你找到了嗎?”

這一次赤井秀一沒有立刻回答,他盯著某處驟起眉,嚴肅的表情又多了些凝重。

與此同時,酒保端著調好的酒朝他倆走來。

“先生,這杯波本是隔壁桌的先生請您的。”

他將威士忌在赤井秀一面前放下,冰塊碰撞玻璃製品,發出叮當聲響,也刺激著兩人的神經。

赤井秀一:……

安室透:……

誰啊,這麼缺德!

安室透扭頭去看那個請客的男人,表情看似平靜但眼神凶狠。

可對方不以為意,見安室透朝自己看來,甚至還衝他吹了個口哨。

挑釁!這絕對是挑釁!

“冷靜點,安室。”

赤井秀一眼見情況不對,搶在安室透炸毛前直接將他一把按住,扭頭對酒保表示:“不用了,給我一杯黑麥威士忌加冰就行,至於他……”

他給安室透使了個眼色。

這裡不是鬨事的地方。

安室透當然知道,

他拂開赤井秀一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深吸一口氣,衝一臉看熱鬨的酒保說:“波本純飲。”

說罷,便衝赤井秀一使了挑釁的目光。

赤井秀一:……

就因為你不加冰?安室君你是小孩子嗎?

這番吐槽他也不敢說出口,默默將那杯波本推回給酒保。酒保一句話沒說接過,而後衝他倆露出一個“我懂”的笑容。

他拿出一瓶威士忌,隨口與赤井秀一攀談:“你是日本人吧?”

“看得出來?”

話是這麼問,赤井秀一卻不信他是看出來的。

“我們這裡有對熟客,和你們的情況很像,黑發的那個也是日本人。”

一聽就知道問到點子上了,赤井秀一裝模作樣地看著那面照片牆,同時留心酒保的視線。

“相似的應該不隻是發色吧?”

“當然不是。”

酒保笑笑,他迅速掃了眼安室透,見對方沒注意這邊,這才湊近赤井秀一在他耳邊低語:“兩個金發脾氣都挺差的。”

赤井秀一:……你可真是火眼金睛。

沒得到赤井秀一的反駁,酒保便默認自己猜對了。

他像是終於找到了對照組,興致勃勃地對比起兩邊的情況:“他有沒有在大庭廣眾下打你罵你吼你?或者讓你滾?”

還真有。

赤井秀一竟無力反駁。

見他沉默,酒保露出同情的目光,將放入冰塊的威士忌遞到他的面前:“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很擅長處理這種事情。”

這麼說著,酒保暗示性地看了眼角落的座機。

“暫時還不需要,謝謝。”

赤井秀一接過酒杯,滿臉深沉——他甚至不用刻意偽裝:“那他們相處得如何?”

“和你們差不多,時好時壞唄。”

酒保看了眼照片牆的某處,一直在留意對方的赤井秀一沒有錯過這個細節。他發現酒保迅速掃過的地方,正是金發男人和黑發亞洲青年的合照。

和他們從公寓得到的合照一模一樣。

“格拉丁有時候看起來很愛阿良良木,幾乎將他奉為神明,但有時看起來又很恨他,還不止一次地叫他惡魔。”

阿良良木,這個姓氏和寄給安室透的那份信上的落款一樣。

看來是不會有錯了。

酒保歎了聲氣,似乎對那兩人十分唏噓:“我記得他們是在長島的什麼劇院認識的吧,那個莎士比亞甚至願意為了他重新起一個日本名字從頭開始……誒,我聽你剛才對那位的稱呼,他不會也改了個名字吧?”

赤井秀一含含糊糊地應了聲,酒保看他的目光越發同情:“祝你好運。”

兩人對話的音量不高,幾乎被酒吧的背景音樂蓋過,安室透聽得不是很清楚,隻能感覺到他們時不時朝自己看來。

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但他很快就被彆的事吸引住了目光:先前給赤井秀一送酒的男人忽然起身,徑直朝他們走來。

他手裡還拿著杯威士忌,在旁人起哄聲中來到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的中間。

“不介意讓我請你喝一杯吧?”

在這句爆炸性發言後,徽章那頭就沒了聲音,倒是左手邊傳來一陣撥號音,他扭頭就看見宮野誌保正皺著眉看手機,臉色很是難看。

“灰原你從剛才起就在和誰聯係?”

“博士,這兩天我不在,萬一他又去吃那些不健康的垃圾食品了怎麼辦?”

現在日本那邊正好是中午,宮野誌保決定臨時查崗。

工藤新一:……

不用想也知道這種擔心一定會成真,博士你保重。

然而鈴聲響了沒幾下便突然被切斷,宮野誌保試圖再次聯係,但依舊如此。

她的臉色忽然變得凝重,心情從最初的“博士不會是故意避著我吧”變成了“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你先彆急,我記得孩子們今天會去博士家玩,先聯係下他們。”

他說著便去聯係光彥——當然,是以江戶川柯南的身份;然而短信發送了數次都顯示失敗,再換成元太和步美也均已失敗而告終。

工藤新一這下坐不住了,他嘴上雖然還說著彆著急,可神情卻也變得和宮野誌保如出一轍的嚴肅。

他不再試圖聯係少年偵探團,轉而與身在洛杉磯的父母打電話,可是結果依舊相同。

“看來不是他們出了事,是我們被隔離了。”

試圖傳遞給紐約之外的聯係全被隔絕,而從今早宮野誌保還能給赤井秀一發消息這點來看,紐約之內的通訊還能繼續。

“我再試試看。”

宮野誌保拿著手機就要和赤井秀一聯係,確認到底是區域問題還是時間問題,然而她還沒按下通訊建,KP的聲音便在他們二人的腦中響起。

【赤井秀一申請讓宮野誌保代投。】

KP有動靜說明赤井秀一他們還沒事。

宮野誌保剛表示同意,骰子便迫不及待地出現在了她的掌心。

似乎隔空感受到某人的急迫,宮野誌保立刻擲出,緊接著一陣振聾發聵坐立不安的警報聲響徹在兩人的大腦中。

【魅惑檢定1d100(代投):30/99 大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