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米花刁民團 舟望 8888 字 6個月前

提到琴酒,在座的沒人能再保持淡定。

工藤新一更是病重垂死驚坐起:“安室先生的高中同學是琴酒?”

安室透:?

“不是,”他急急忙忙否認,“你怎麼會這麼想?”

話出口就工藤新一便意識到不對勁。

今晚的大腦好像格外遲鈍,他心中疑惑,低頭觀察起信封上的字跡時也有些心不在焉。

信封上的筆跡和琴酒的個人印象完全不符。

不是霸氣側漏的龍飛鳳舞,看似端正卻又在某些筆畫轉折冷硬。

工藤新一沒見過琴酒的字,看過之後便遞給琴酒的酒廠老同事們:“這是琴酒的字嗎?”

“我沒見過他寫字。”

赤井秀一瞧了眼就沒接手,主動讓給宮野誌保,卻不想後者也沒伸手,直接一錘定音:“是他的字。”

“真的嗎?!”

疑問就這麼得到肯定的回答,彆說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就連安室透也忍不住跟著一起確認。

等等,不對。

“所以其實安室先生你也不確定嗎?”

工藤新一還以為安室透已經掌握足夠的證據,才會來單刀赴會。

安室透微笑不語。

宮野誌保的切入點則與偵探不同:“以前在實驗室的時候,我見過他簽名,和這個很像。”

琴酒和簽名這個詞真不搭,隻會讓人聯想到死亡名單。

幾人互相看了圈,既然已經確定是琴酒的筆跡,那麼能讓去世已久的人的字出現在一周前的信件上的方法,不外乎就那幾種。

“是仿寫還是拓印的?”

“這就是你們偵探的工作了。”

這幾個偵探平時在案發現場轉一圈,能把刑警武警鑒定法醫稅務局的工作全做了。上能無圖紙徒手拆炸彈,下能查賬核算智鬥金融犯。

宮野誌保琢磨著,筆跡鑒定這種活怎麼都輪不到她。工藤新一卻覺得還能爭取下。

少年雙手合十,十分虔誠地垂手拜托:“抱歉,灰原,這裡隻有你見過琴酒的字,拜托了。”

說罷他微微抬起頭,悄悄地睜一隻眼打量她的神情。

宮野誌保:“……”

你以為我吃這套嗎?

是的,她吃。

在偵探的懇求下,宮野博士終於接過信封:“拓印應該可以先被排除,不然降穀肯定會發現的。”

安室透點點頭。

“至於是不是仿寫,其實我覺得可以先試著過偵查。”

“不要!萬一大成功就糟糕了!”

“不用了吧?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齊齊出聲,滿臉都是抗拒。

宮野誌保:你們平時不是很莽的嗎?這時候怎麼慫了?

【其實你們可以直接問我的。】

“不用了謝謝。”

工藤新一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大成功後的情況他現在怎麼都回憶不起來,但從現在身體的不適感、和自己也意識到的精神上不對勁來判斷,當時的情況肯定已經無法用糟糕來形容。

他不想讓其他人也經曆一次。

KP才不管這個,既然已經被呼喚就不會輕易退場。

【你們可以看見信紙上的字跡絲滑流暢一氣嗬成,沒有生硬的停頓與轉折,模仿的概率很低。】

工藤新一震驚:“這KP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他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請不要質疑KP的客觀與公正性,況且你們現在都處於新手保護階段,難度已經降低了很多。】

“這話你自己信嗎?”

【當然,而且你的情況和其他人還不太一樣。】

工藤新一:?

【你還有未成年保護機製哦,親。】

夠了。

再度受到年齡暴擊的工藤新一壓根不想開口,KP略占上風後也不再繼續。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比起什麼見鬼的保護機製,他們更在意的還是KP那句“字跡不是模仿的”。

死去的琴酒和這件事的牽連他們一時也想不明白,樓下的劇院眾人短時間內也不願再去。

剩下的選擇隻有一個。

“要不先去你那個朋友的家裡看看?”赤井秀一看向安室透。

被詢問的安室透有些惱怒:“這個不用你說。”

顯然他也是這麼想的,隻是同樣的想法被多年的死對頭搶先一步提出,讓他感覺自己落後了一步。

——就很不爽。

赤井秀一習以為常地忽略安室透語氣中的敵意,他就當對方同意了自己的提議,又去問另兩人:“你們就留在旅館等我們?”

“我也一起!”

工藤新一自然是要跟去,他終於對這次的案件終於產生了濃厚的興致:“灰原你呢?”

“你們是手牽手一起去衛生間的JK嗎?”

“那灰原你一個人留在旅館等我們?”

“……我也去。”

“我的車就停在樓下。”

四人意見達成一致,便立刻行動。

電梯來得挺快,裡面也沒人,眼見著即將抵達一樓,KP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赤井秀一進行一次幸運檢定。】

KP的聲音總是來得突然,緊接著兩枚骰子不容置疑地出現在他的掌心。

赤井秀一丟骰子的技術在短短一天內得到急速磨練,而其他三人趁著這時候推測起了原因。

“難道是要判定這家夥能不能開車?”

“難道赤井先生剛才做了什麼奇怪的舉動?”

“也許隻是單純的運氣不好吧。”

電梯內空間狹小,骰子幾次碰壁便停下旋轉。

【幸運檢定 1d100(檢定/出目):25/86 失敗】

【暗投:???】

赤井秀一幸運失敗緊跟著就是KP的暗投,眾人都等著KP的播報,但對方直到電梯抵達一樓大堂也沒了動靜。

不過他們很快就知道這次幸運失敗的結果是什麼。

隻見酒店不遠處停著一輛亮眼的紅色雪佛蘭,而貼在雪佛蘭上的……

“是罰單。”

安室透直接樂了:“是誰啊,開車這麼多年還能在自己地盤吃了違章罰單。原來是某個F~B~I~啊~”

他說得陰陽怪氣。

誰都能看得出赤井秀一吃癟他心情極好。

宮野誌保和工藤新一見狀熟練地鑽進後排,誰也不想攙和進去。赤井秀一沉默地去撕罰單,但韌帶傳來的疼痛讓他腳步一頓,好險才穩住平衡。

【赤井秀一感受到腿上傳來的疼痛加劇,那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撕裂感,就像萬聖節的火雞,最先被扯下的永遠是唯一好吃的雞腿。】

秀一:?

這是什麼破比喻。

【赤井秀一需要使用腿部的技能減5點,如果需要開車請過困難成功的駕駛檢定,如果失敗需要全體過幸運。】

“如果失敗會怎麼樣?會出車禍?總可能是車會爆.炸吧?”

想想剛才赤井秀一的那個幸運25,大家覺得他能過這個骰子的概率不大。

“你退下,還是換我來吧。”

安室透心情更加愉悅,難得對赤井秀一和顏悅色了些。

【你確定嗎?如果你要開車需要過一次成功的駕駛檢定和兩次幸運。】

安室透腳步一頓:“為什麼?!”

這次都不需要KP給出解釋,其他三人已經機智地學會了搶答:“因為安室先生平時開的是日本車吧?”

安室透:?

這個解釋聽起來倒也合理:“所以汽車駕駛是為了讓我能把車開起來?那兩次幸運呢?”

“看你會不會被抓無證駕駛。”

“看你會不會出車禍。”

安室透:“……”

KP的話固然可怕,但隊友的補刀更讓人寒心。

而他竟然覺得他們說得好有道理。

骰子在這時候悄然降落在車頂。

現在的情況就是極限二選一,是讓幸運25的赤井秀一投一次,還是讓幸運20的安室透投三次。

安室透不願在任何地方輸給赤井秀一,但心裡也知道對方的勝算更大。赤井秀一知道他心裡彆扭,搶在他前面就要去拿,卻被交疊的的聲音打斷。

“灰原,你去哪裡?”

“還是讓我來吧。”

【那就不需要過檢定了。】

骰子憑空消失,安室透這下是真的繃不住了:“這又是為什麼?”

宮野誌保從赤井秀一手裡接過鑰匙,這才熟練地打開錢包,對著安室透露出裡面的證件,語氣平靜地完成絕殺——

“因為我有駕照。”

宮野誌保得到駕駛權後,聯合著安室透一起將作為車主的赤井秀一被請到了後排,和工藤新一一起養傷,安室透則來到副駕駛給宮野誌保導航。

目的地便設置在了信封上的寄信地址。

那是位於紐約布魯克林區的公寓,從酒店出發車程大約四十分鐘。

他們的酒店位於中城區,臨近十二大道,從停車場離開,沒一會兒便駛入公路,沿哈德遜河南下。

哈德遜沿岸多是碼頭倉庫,夜晚漆黑一片,隻有幾個不怎麼明顯的照明燈。倒是河對岸的新澤西,遠遠看去一片燈光璀璨。

絢麗的光映在車窗上,車內放著舒緩的音樂。

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兩人坐在後排,他們都是精神和身體遭受過衝擊的人,即使想強撐,但沒過一會兒還是在這安靜的氣氛中陷入沉睡。

“琴酒的事你怎麼看?”

再下一個紅燈就要過橋,宮野誌保掃了眼車後沉睡的兩人,又看向副駕駛的人。

安室透想過會有人問這個問題,卻沒想到會是宮野誌保。

他知道她的擔憂:“我十分確定琴酒已經死了,雖然他的屍體沒有被找到,但當時那種情況下,他不可能還活著。”

“即使發生了現在這種事嗎?”

信號燈轉為綠色,宮野誌保一腳油門。即使當了一陣子的小學生,但她還是沒有忘記這些技能。

“亡者是不可能複生的,誌保。”

安室透頓了頓,像在說服她也像是在告誡自己:“即使發生這樣的事。”

布魯克林比曼哈頓更加安靜。

路上偶有落單的行人,大多也是步履匆匆,甚至在感受到有車靠近後,還會加快腳步。

“差不多快到了,”盯著導航的安室透突然開口。

“那就準備叫醒他們吧。”

宮野誌保話音未落,還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宮野誌保一路驅車進入70街,在等待紅綠燈時,你們遠遠地就聽見一陣劇烈的聲音,可以看見距離你們大約不到100米處有一些黑影。】

【暗投:???】

KP的聲音在所有人腦內播報,不知不覺睡過去的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瞬間驚醒:“發生什麼事了?”

【借著車燈,你們看見他們正集體向你們走來,對方共有十人,請問你們要如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