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1 / 1)

狗卷不知道自己會生病,也許真的是傳染。

他沒把衣衣的話放在心上,他一個咒術師,身體倍棒,還能被傳染嗎,不可能啦。

就算真的被傳染又怎麼樣呢,能和衣衣多待一會,和衣衣貼貼不香嘛。

頭好癢,要長出戀愛腦了。

他其實病的不重,隻是稍微有點難受而已,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狀態也很差。

實際上狗卷非常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衣衣沒有辦法,她覺得狗卷是生病,不舒服,像小孩一樣在撒嬌。

她沒有辦法狠下心不管狗卷。

衣衣摸摸狗卷的腦袋,隨他去了。

狗卷貼貼一會,兩隻手摟住衣衣的腰,他有點發燒,周身熱熱的,衣衣推不開他,索性算了,感覺他在把自己當成抱枕。

“棘,快點好起來哦。”

衣衣想把自己拿出來也拿不出來。

她應該不會再被傳染,畢竟病剛剛好。

“如果實在不舒服,就去醫院。”

小狗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應衣衣,衣衣笑笑,被狗卷抱的更緊了,快要喘不過氣。

“棘……”

肩膀上毛茸茸的腦袋蹭蹭她脖子,隨後她感覺到脖子濕濕的。

被舔了。

濕濕熱熱的,衣衣嚇得頭皮一麻,立馬要推開狗卷,可他抱的很緊,她連推的動作都不太好做。

“棘!”

他沒有舔一下就離開,反而因為衣衣的動作貼的更近了,衣衣脖子非常敏/感,碰一下都很癢,更彆提狗卷這麼做。

“彆,棘。”

很可惜,小病但裝作不清醒的小狗隻想索取的更多。

“唔……”

衣衣臉都紅了,她沒有和男孩子這麼親密過,儘管是成年人了,但衣衣內心還挺天真。

要命。

更癢了。

他不隻是舔兩下,衣衣能感覺對方柔軟的唇瓣,帶著比皮膚稍微高一點的溫度,像是在親吻她。

下一秒,微微的刺痛,更多的酥麻和癢意席卷開,從未有過這種體驗的衣衣完全推不開他,耳朵和臉都又紅又熱。

他在吸。

衣衣瞪圓了眼睛,都不知道怎麼辦。

好在,對方在她小聲的哀求聲中停止動作,最後靠在她肩上假寐。

假裝睡覺。

實際上心裡有些開心,狗卷稍微鬆開抱著衣衣的手,滿足的蹭蹭衣衣。

然後真的有點困了。

衣衣終於有力氣推開狗卷,“棘,去床上休息吧。”

狗卷看上去迷迷糊糊的,被衣衣帶著走,又乖又可愛。

衣衣想,棘隻是生病了,意識模糊,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狗卷彆衣衣帶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衣衣去接了熱水,又去他家找藥。

照顧一會狗卷,衣衣確定他睡了,這才伸了個懶腰,離開狗卷家回家。

回到家裡,媽媽看到她的笑容變得很愉悅。

“我們家衣衣也長大了啊。”

衣衣:???

衣衣滿腦袋都是問號,“我去練歌啦,媽媽。”

媽媽的笑容還是非常揶揄,“等會衣衣,我要送你一個禮物。”

說著,媽媽讓她等在原地,衣衣不明所以,媽媽很快拿給她一個盒子,“衣衣長大了,但是要保護好自己哦,媽媽不反對你做什麼,保護好自己就行。”

衣衣接過盒子,懵逼的回到房間。

總覺得,媽媽的笑容很奇怪呢。

打開盒子看清楚裡面是什麼,衣衣羞的瞬間關上盒子,整個人都紅透了。

媽媽!

你怎麼給我送這個啊!

衣衣拍拍熟透的臉,把盒子塞櫃子裡不敢看了。

誰家媽咪送閨女一盒套套啊。

媽媽你可真是我的好媽媽。

衣衣雖然天真,但認識這玩意,能不害羞嘛。

也不知道媽媽在想什麼。

衣衣扶額,臉紅半天都緩不回來。

可惡,男人隻會影響我練歌的進度!

衣衣緩回來一些,拿過吉他繼續練習,過兩天的小演出就要來了,她很珍惜每一個機會。

“衣衣,有人找。”

一個多小時後,衣衣聽到媽媽的聲音。

一聽到媽媽的聲音,衣衣臉又紅了,她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媽媽。

“進,進來吧。”

“打擾了。”

衣衣聽到熟悉的聲音,抬眸看去,乙骨眼含歉意的走進來。

“衣……”

他走近了,衣衣的名字被他卡在喉嚨裡。

衣衣今天穿了一條圓領藍裙子,領口不算小,側頸處的紅痕格外引人注意。

一句話,隻說了一個字,乙骨感到視線模糊,幾乎眼前一黑。

差點被妒意完全侵蝕的少年硬是擠出一抹笑。

乙骨走過去,在衣衣面前坐下來。

衣衣坐在地上,她房間裡鋪了地毯,軟乎乎的,可以隨時隨地坐下。

她感覺空氣莫名一冷,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衣衣還抱著吉他,衝乙骨笑了笑,心裡卻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乙骨沒去狗卷,這個劇情難道她不是對照組嗎?

“衣衣。”

“憂太,你怎麼來了啊。”

“狗卷同學生病了,我來看看。”

找個借口,其實他還沒去看狗卷。

“喔。”

果然,原來如此,劇情的力量!他果然是去看棘的啊,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嘛。

乙骨視線從衣衣側頸處那個明顯的紅痕掃過。

看起來,時間不久。

是誰做的。

衣衣看不到黑發少年眼底隱藏的黑暗,那是一份隨時會黑化,會墜落深淵的黑。

笨蛋衣衣還衝他笑呢,都快給乙骨也氣笑了,他垂了垂眸,掩去眼底的陰暗以及鬆開捏緊的拳頭,狀似不經意的問:“衣衣有男朋友了嗎?”

“欸?”

【衣衣,你是超級喜歡他的反派女配哦!要隨時隨地表白!】

衣衣:“……”

衣衣隻好硬著頭皮說:“怎麼可能,我沒有男朋友,憂太你誤會我了,我,我喜歡的是憂太哦!”

前兩天她這麼說,他非常開心。

現在乙骨第一反應就是:衣衣姐姐,小騙子。

一點都不真誠。

她根本就不喜歡他。

至少不是他希望的那種喜歡。

衣衣沒有注意,她說完後,少年的笑容更加深沉了。

她的眼裡,對方笑容是純良而真誠可愛的,哪有什麼彆的意思。

衣衣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緊張,就是感覺自己一個不好,可能等不到咒靈嘎她就會被骨子哥一刀剁了。

“衣衣在害怕嗎?”在害怕什麼呢?

說著,乙骨伸出手,用冰冰涼涼的指腹貼到衣衣的脖子上。

那抹明顯的、時間不久的吻痕。

乙骨以為衣衣在心虛,害怕自己看出什麼,然而衣衣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個吻痕。

他會瘋掉的,衣衣姐姐。

狗卷在發燒,溫度是熱熱的。

但乙骨的手指很涼,他用指腹貼上來,衣衣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隨後,他按住吻痕這裡,輕輕摩擦了一下。

“欸,我,我沒有害怕……”

“小時候,衣衣不是說,不可以撒謊嗎?”

“我,我……沒有……”

衣衣不會說謊,這個表現就很明顯,乙骨視線凝在衣衣身上,她這樣的表現,讓他快克製不住心底的欲動。

“真的沒有說謊嗎?”

“沒,沒……”

“那麼,告訴我,這是什麼。”

他露出笑。

“我的,衣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