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染(1 / 1)

衣衣本來滿腦子都是乾飯,她這次生病沒有什麼食欲不振,胃口很好,乙骨帶來的食物讓衣衣非常喜歡。

她聽到乙骨這麼問,嘴巴裡的飯瞬間不香了。

感覺要是回答不好,她會死的很慘吧!

現在,憂太現在就已經這麼在意棘了嗎!

衣衣將嘴巴裡的食物咽下去,看著乙骨的側臉。

他側著身站在床頭,隻能看到側臉,莫名的,讓衣衣覺得他這個模樣很不好惹。

嗚嗚,這就是特級咒術師的壓迫力嗎,就算他還是那個乖巧禮貌的少年,但隻要稍微放出一點氣勢就好嚇人。

衣衣隻好硬著頭皮說:“憂太說的是哪種喜歡啊?我對棘絕對沒有哦!”

“憂太,憂太不明白嗎,我喜歡憂太啊。”

她這麼說,面前垂頭的少年很是意外,隨後耳尖不爭氣的紅了。

他輕咳一聲,嘴角壓不下來,不值錢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傻,不過衣衣現在緊張的很,沒有注意他這些小變化。

他轉頭看衣衣,“這,這樣嗎。”

也許衣衣說的並不是他想的那種喜歡,但衣衣這麼說,他怎麼可能不開心呢。

無論是哪種,這樣的話都會讓人喜悅。

衣衣鬆了口氣,感覺憂太應該沒有生氣吧,她要是喜歡棘,豈不是跟他成了情敵,她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吃吧,衣衣。”

見衣衣傻乎乎的停下,乙骨說道。

“哦……”

衣衣沒心沒肺,過了一會又好好的,仿佛剛剛乙骨的不正常不存在,就算存在,她也馬上忘記了。

吃到一半,狗卷回來了。

回來看到衣衣在吃,一旁的乙骨坐在凳子上,眉目柔和,瞬間感覺自己是個笨蛋。

他就這麼離開了!

這人什麼時候來的啊!

“棘!”

衣衣才反應過來,狗卷給她買飯去了,結果她現在吃了乙骨的飯。

啊可能乙骨不是買給她的。

衣衣大腦風暴,腦子裡閃過無數個怎麼辦。

就看狗卷走過來,把小桌子上乙骨買的食物往旁邊堆堆,自己的放上來。

“……啊?”

不會讓她吃吧,她也吃不下啊。

乙骨適時道:“衣衣還在生病,吃太多不好,她已經飽了。”

衣衣:護食的憂太!果然是不想棘的東西被她吃掉吧!

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這樣。

狗卷藏在衣領下的唇抿了下。

衣衣喝了口湯,問:“憂太,你轉學到棘的學校了嗎?”

“嗯?”

“你們穿的校服一樣,顏色不同。”

憂太轉學的事情不是秘密,重點是衣衣看過看過咒回,衣衣自以為自己了解劇情掌握一切。

“嗯,轉學過去了。”

生病後的劇情,有個是狗卷和乙骨在高專裡培養感情,小鳥遊衣非要去他們的學校玩。

在小鳥遊衣死纏爛打以後,乙骨非常無語的帶她去了。

當然,高專也不是想來就來,這是經過同意的。

“原來憂太和棘在一個學校了啊。”

衣衣撓頭,覺得劇情的力量真是深不可測。

她吃飽喝足,乙骨過來收拾,狗卷就在旁邊,近一點,和乙骨撞到一起。

衣衣默默溜了下去,躺好,蓋上被子,把自己腦袋都埋了起來。

(當我不存在吧!你們py你們的!)

乙骨還是覺得,衣衣可能誤會了什麼,但讓他說誤會什麼,他也不知道,畢竟正常人不會把情敵當情侶,倒也不是說衣衣不正常,誰叫先入為主的概念太強了,笨蛋衣衣根本不會思考彆的方面。

掛完所有的水,衣衣沒有住院,和狗卷離開了。

乙骨在這之前已經離開,一來因為控製一下裡香,二來他們不順路。

回到家,衣衣身體還是不太舒服,靠在床上抱著自己的小吉他,過幾天有個地下演唱會,她會去唱幾首歌,作為一個糊糊的小歌手,衣衣很珍惜這些可以表演的機會。

狀態實在不好,彈不下去,衣衣隻好拿出手機,先刷了會油管、ins,然後去推特上看,居然有私信她的人。

衣衣:哇,我火了嗎?

衣衣沒火,私信她的人是給她點讚的生病的人。

她莫名覺得,這個人她應該認識,他的照片是個喜久福,看上去很好吃。

【隻要吃多一點甜品就會好哦!】

他這麼說。

衣衣:真的嗎?

她眨眨眼,回了個:【知道啦,謝謝你的關心。】

可能是難得的粉絲,衣衣覺得自己應該有禮貌一些,所以給他回了,他還關注她了呢。

她再一看,發現自己多了好幾個關注,油管和ins等的視頻也多了不少播放量。

這些賬號大多是媽媽在打理,也不能說打理,隻能說大多數視頻都是媽媽上傳的,媽媽不太會剪輯什麼的,都是一鏡到底一首歌。

衣衣看了會,困了就去睡覺,也沒有注意喜久福先生給她回信了。

掛了兩天水,衣衣總算感覺身體好多了。

她準備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小型的地下演唱會時,狗卷病態的模樣讓衣衣慌了神。

他果然生病了!

狗卷可憐巴巴的拉拉衣衣的衣服,衣衣隻能坐好,狗卷再虛弱的靠過去,衣衣也不好推開他。

衣衣在他家裡,要去給他接水他都不讓,就勾著衣衣的衣服不讓衣衣離開。

喉嚨裡發出哼哼唧唧的難受聲音,腦袋靠在衣衣肩膀上蹭蹭,毛茸茸的頭發,像小狗一樣。

“看吧,果然被我傳染了,讓棘離我遠一點棘都不願意。”

衣衣歎氣,捧著狗卷的腦袋,讓他穩住,“我去拿熱水和溫度計,棘乖一點好不好。”

他看上去臉色蒼白,眼神迷離,模模糊糊的,衣衣感覺他可能意識都不清楚了,整個人都是傻的。

衣衣摸摸小狗腦袋,“棘,乖哦,讓我去。”

衣衣拿下狗卷的手,狗卷這才鬆開衣衣。

她轉身出去找溫度計,而她轉身沒看到,少年迷離的眼清醒了不少。

小狗能有什麼壞心思呢,隻是想和衣衣姐姐貼貼罷了。

衣衣先接了杯熱水,找了一會才找到溫度計。

溫度量出來,果然是發燒了。

“棘,看,被我傳染了。”

狗卷裝作意識不清的模樣,蹭蹭衣衣,不願意和衣衣分開。

衣衣推他還推不動。

她想去拿藥,狗卷把腦袋擱在她肩膀上,說什麼也不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