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向導33 親手戴上。(1 / 1)

原作裡把謝南楓給楚瀟戴上抑製器這一段寫得很香-豔。現在葉棠眼前的畫面……也挺香-豔。

韓衛胸肌起伏, 身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潮紅。帽子下邊他那雙灰藍色的眼睛俯視著葉棠,裡頭閃動著細碎的光。

當葉棠手裡的消毒棉球輕輕落在韓衛的皮膚上,韓衛腰上一跳, 呼吸又粗重了許多。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力甚至帶上了一種潮意。

葉棠笑了一下。

在原作裡,謝南楓給楚瀟更換抑製器是開篇不久之後。

彼時謝南楓還沒有看清楚瀟地-雷係瘋批病嬌的真面目, 還在按照楚瀟的節奏努力配合楚瀟。

到楚瀟在他面前因為植入抑製器而發-情,開始對著他耳鬢廝磨說葷話, 謝南楓才第一次對著楚瀟產生了危機感。

這種危機感讓謝南楓下定決心要疏遠楚瀟——他才剛經曆完一段糟糕的感情, 這個時候的他實在沒有能力再去愛人或者是接受一個人的愛。因為他清楚自己給不了對方想要的回應。而一段感情如果隻有一方在投入、在付出,那就是不公平也不健康的。不健康的感情會給人帶來多大的傷害, 謝南楓自己最是清楚, 他不願意做受害者, 卻也不想當加害者。

然而楚瀟卻主動先對著謝南楓低下了頭。他來找謝南楓道歉, 末了又在謝南楓疏遠他之前先疏遠了謝南楓。

謝南楓被楚瀟搞得是一頭霧水、茫然無措。他已經習慣了楚瀟總是纏著他, 和他曖-昧。

說實話, 他不是不嫌棄楚瀟的。畢竟楚瀟那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感情毫無緣由,還沉重得不得了。謝南楓光是被楚瀟拘在身邊都感到難以呼吸。

現在好了,給謝南楓造成困擾的楚瀟主動遠離了謝南楓。按理來說,謝南楓應該高興。可不知怎麼的, 謝南楓卻日漸焦躁起來……他總是想起自己給楚瀟戴上抑製器時楚瀟在他耳邊發出的吐息, 哪怕他一天工作下來已經精疲力竭困得不得了,他躺在床上也會因為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楚瀟那張被痛和快同時折磨的英俊臉龐而睡不著。

可憐的謝南楓不知道他的這種反應也在楚瀟的算計之內。從他下定決心要去主動找楚瀟的那一刻開始, 他就是飛蛾撲火。

光看文字, 葉棠並不能和原作裡的謝南楓產生任何的共鳴——葉棠見過的美人太多,這極大地拉高了她對視覺誘-惑的承受能力。天大的帥哥在她面前露肉勾-引她,她都能不為所動。

但此刻,葉棠面前的韓衛露出如此煽情的表情, 初衷卻不是為了勾-引葉棠。他這樣反倒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誘人啃咬的氣質。

“看著我。”

葉棠輕柔的聲音飄進韓衛的耳洞裡,讓他感覺耳道裡都發起癢來。

滾動喉頭,咽下唾液,韓衛果然望向葉棠的眼睛,朝著她眼裡深深地看了進去。

啪嚓!

穿孔器在韓衛的身上留下一個對穿,些許的血液從皮下滲出。

趁著韓衛凝視自己因而從肚臍上分心的一瞬,葉棠將臍環形狀的抑製器給韓衛扣到了他的肚臍上。

“拿著這個碘伏棉球按在傷口上,用力一點,至少按個十分鐘。”

葉棠熟練地撕開一次性消毒棉球,把消毒棉球按在韓衛的肚臍上,再交待韓衛:“去旁邊坐一下吧。”

韓衛咬著T恤邊緣,聽話地退開了。

在韓衛的身後,那裡還站著一個星星眼的林景暉。

沒錯,這人打從一開始就在這裡——讓葉棠給自己佩戴抑製器這種事情,林景暉怎麼可能落後於韓衛呢?

隻要是和葉棠有關的事,林景暉總是喜歡搶個第一名。韓衛習慣了林景暉的這種性格之後,就沒和他爭過。剛才韓衛也問過林景暉要不要當第一個,結果林景暉出乎意料地搖了頭。

這會兒給韓衛戴好了新型抑製器,葉棠馬上就問始終等在一旁的林景暉:“你的抑製器要戴在哪裡?”

“這個……”

林景暉頗為害羞地一笑。

“乳-頭上,可以嗎?”

乳……什麼?

葉棠宕機的一秒,隨後她恢複過來。

性-癖這種東西是很私人的事情,林景暉又沒有傷害到彆人,她自然不會對他的性-癖有任何批判與嫌惡。

“可以。”

葉棠撕開另一個全新的穿孔器的包裝。

“過來吧,把衣服掀起來。”

“誒!?可以!?居然可以!?”

林景暉拚命眨著眼睛,像是他多眨兩下眼睛眼前的幻覺就會消失。

葉棠無奈:“如果你從一開始就覺得我不會答應,為什麼還要這麼問我呢?”

“就是那個……”

林景暉對著手指:“我想反正都不可以,那說出來指不定還能被你罵上兩句……”

原來如此。對抖M來說,無論是穿孔還是辱罵,都是獎勵呢。

葉棠招招手,讓林景暉過來。等林景暉靠近到她面前,低下頭來,她中指一彈,林景暉的腦門兒終於立刻被她彈紅了一片。

“好痛……!”

捂著腦門兒的林景暉還不忘多說一句:“謝謝!”

“……你們這都是什麼詭異的群口相聲啊?”

門口飄進來一個聲音,葉棠不用側頭去看也知道來人是誰。

“下次要搞這種變態活動,晚飯關起門來再搞。隔壁聽壁腳的辦公室的老頭兒老太太都要被你們羞死了。”

楚瀟碎碎念著走進門來,他手裡拿的不是彆的,同樣是裝有新型抑製器的盒子,以及尚未開封的穿孔器。

葉棠讓林景暉在床上坐下,她則是掀開了林景暉的衣服,讓林景暉自己提好衣服的兩角。

楚瀟一點兒也不想看葉棠是如何在林景暉身上穿孔的。他背過身去,自顧自地拿了個馬克杯和一次性茶包出來,自己給自己泡了杯茶。

“你也是來換抑製器的?”

全新的消毒棉球開始在林景暉身上打轉。冰涼感、燒灼感與些微的刺痛感刺-激得林景暉眼角泛紅。

講真,他現在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希望楚瀟能知情識趣地滾出這間辦公室,那樣他就可以專心於莎莉手上的動作。

可惜——

楚瀟要是長了知情識趣的那根神經,林景暉也不至於討厭他討厭到現在。

“我還能來做什麼?”

楚瀟不答反問,末了還有心情對著旁邊的韓衛感慨一句:“真是悶-騷。”

論悶-騷,誰騷得過三年後的你呢?

這話葉棠沒說出口,她隻是道:“再等半天不好嗎?下午就有新的向導過來了。”

所謂“新的向導”自然指的就是謝南楓。

在經曆了接近兩個月的扯皮後,謝南楓終於要來湖城特警總隊了。江開宇還特彆高興地告訴葉棠,這次調來的向導不止一個,除了謝南楓,還有一個女向導也願意調到湖城特警總隊來。

“比起我,新向導和你的相性說不定會更好。”

葉棠給楚瀟做了一個多月的診療,話雖如此,兩人見面的次數絕對算不上多。楚瀟來葉棠辦公室時,葉棠的辦公室裡也一定存在第三者。

韓衛和林景暉兩個可能是有了什麼默契,又或者私底下達成了什麼協議。橫豎一到楚瀟要來做診療的日子,這兩人中就至少有一個正好輪到不出外勤的工作。楚瀟完全沒有和葉棠獨處的機會。

楚瀟一開始還覺著彆扭,等診療過幾次之後,他發現不需要和葉棠獨處一室反而更能讓自己心情放鬆。他開始接受、乃至是有些享受這種不用一個人面對向導的狀況了。

到了現在,楚瀟和葉棠的關係仍是說不上好,隻能說勉強不算壞。

在葉棠看來,楚瀟與其來找她換抑製器,不如再等半天。那樣他就能邂逅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換抑製器時產生的不適感也能因此減小許多。

“你也說了,隻是‘說不定’。”

“萬一新來的和我的相性更差呢?”

楚瀟說著撇撇嘴:“再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下午有外勤。”

A20峰會明天就要在湖城盛大開幕。

而在盛會開幕之前,湖城市政-府將作為東道主向遠道而來的各國代表致以問候與關心。今晚湖城市政-府會在市博物館舉辦一場晚宴,用來招待各國的貴客。距離博物館隻隔著兩條街的市中心則會舉辦一場盛大的煙火秀。

“你覺得我不戴上新型抑製器上頭會同意我出警?”

好吧。

葉棠想楚瀟說得也有道理。

咬著自己衣服邊緣的林景暉已經在磨牙了,他表情生動地演繹了什麼叫作“把衣服當人咬”。

趁他狠瞪楚瀟的當口,葉棠手裡一按,穿孔器立刻在林景暉身上留下開孔。

“…………!!”

也不知道是爽的還是痛的,林景暉向後躬著身體,尖尖處一顫一抖,連帶著剛被葉棠穿過去戴好的銀環也跟著一跳一跳,反射出幾點銀光。

“你的抑製器想戴在哪裡?”

把眼角嘴角都溢出些透明液體的林景暉留在床上,葉棠下來問楚瀟。

楚瀟沒想到男人也能發出堪稱“媚叫”的聲音。他呆滯幾秒,脖子耳朵漸漸泛紅。

“耳……耳朵上就行了!我又不是變態!當然隻會把抑製器戴在耳朵上!”

突然被罵成是變態的韓衛正好心地給失神的林景暉遞一次性消毒棉球,連接過棉球的力氣都沒有的林景暉則是翻了個白眼。

他是變態又怎麼了?沒見莎莉也沒說什麼嗎?

她甚至、是親手為他戴上的。

雖然她給他戴的還不是他隻屬於她的證明,但在他心裡,兩者也沒什麼區彆了。

“好。那我先幫你把舊型拆下來。你的耳洞裡可能會感覺到有異物穿過,忍耐一下。”

葉棠的手碰到楚瀟耳垂的這一刻,楚瀟後悔了。

他的耳垂這麼燙,她柔軟的手指卻很冰涼。當那冰涼的手指捏在他的耳垂上,揉著、搓著,他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難受得出奇……因為、因為那隻手捏住的仿佛不是他的耳垂,而是他的靈魂!

她的身上還那麼香!……明明他以前很討厭她身上的香水味的!可現在,哪怕那股香氣像一雙雙無形的手搔得他渾身難受,他依然對她生不出半點討厭的感覺!

這也太奇怪了吧!?

他之前是那麼地討厭她!現在卻不明白自己以前為什麼那麼討厭她了。自己究竟是……?

“好了。”

不像另外兩個要重新開洞的。給楚瀟換抑製器對葉棠來說簡單很多。

她隻用了半分鐘就從楚瀟身邊退開,楚瀟卻帶著一種無法言說地表情望著她。

“?”

葉棠不明所以,但也不求甚解。

她收拾著用過的消毒棉球,很快聽到平板電腦那邊傳來“叮叮咚咚”的消息提示音。

消息提示上如此顯示著:歡迎謝南楓向導、劉夢慧向導正式入職湖城特警總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