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東洋·自殺屋6(1 / 1)

沈明燭很難形容眼前人的模樣,他的面目模糊,身體也模糊,像是一片行走的馬賽克,也像是玩遊戲的時候由於卡頓、網速不好等問題造成的人物崩壞。

山澨暫時鬆開了對那人的桎梏。

那人不再撞樹、也不再說任何古怪的話語,單隻是站在原地,似與周圍的樹木一樣,是某種沒有生命、不會思考、沒有意識的物質。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你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

……

山澨接連問了那人好幾個問題。

可他並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過程中沈明燭注意到,他的身體出現過幾次變化——

在某一個瞬間,他的身體像是化作了無數個小方塊,這些方塊驀地從他身上解體般分散了開來,過了數秒,才又重新組合到一起成為了他。

這一幕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崩壞的遊戲人物了。

沈明燭有種錯覺,自己和山澨好像都進入了某個電子遊戲,成了遊戲本身的一部分。

此人對任何提問都毫無反應,沈明燭和山澨也隻能暫時把他放下。

回到河邊後,兩人繼續河水往前走。

過程中沈明燭注意到,有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人偶娃娃一直在跟著他們。

這個娃娃應該就是山澨嘴裡的“紗織”了。

身份和記憶已經全部丟失,沈明燭無從推測紗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隻能問身邊的山澨:“這個娃娃是怎麼回事?它居然能救人?”

紗織和火火都不是人,紗織卻能敲門,頂替人進入那場古怪的循環,這是怎麼一回事?

它被副本認為是具備生命和意識的嗎?

山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側頭打量了沈明燭幾眼。

過了一會兒,他才有些意味深長地開口道:“你還真是什麼都忘了。”

沈明燭總覺得他這話意有所指,語氣裡似乎還隱有幾分責怪的成分。

也不知道他在責怪什麼。

沈明燭隻能淡淡答一句:“是啊,忘了。”

聞言,山澨又扳起臉來,語氣狀似很稀鬆平常地說出一句。“……嗯。反正每次你都忘得這麼容易。”

沈明燭:“………………”

過了一會兒,山澨神色緩和些許,再道:“日本那邊有種說法,一件物品如果被主人使用99次以上,就會成精。如果這些物品被主人舍棄,就會化作一種叫‘付喪神’的東西為禍人間。

“至於我們這邊,通常會把這種東西叫做‘魅’,所謂‘魅,老精物也’。

“進入清風弄23號的時候,我觀察過,那裡面的一部分家具,和酒店1413號房裡老物件是一個風格的。或許那些家具,是通過售賣、或者贈與的方式,從小洋樓來到了酒店。

“所以……我猜測小洋樓的老物件,由於被使用太多次,早已成了有靈性

的精。不論是被售賣、還是贈與,在它們看來,這些行為都意味著拋棄。意識到自己被拋棄後,它們也就化作了可以害人的‘付喪神’。

“至於紗織,應該正是因為它被酒店老板每年送到神社去淨化,所以並沒有化作害人的‘付喪神’,反而是成了可以幫助人的精怪。”

略作停頓後,山澨再道:“當然,這裡有這麼多物件,按理會生出許多不同的付喪神,它們應該具有不同的意識……彼此之間甚至還有競爭關係才對。

“但現在它們似乎達成了一致,共同鑄就了這麼一個奇怪的空間,這非常得奇怪。

“第一種可能,它們基於某種原因團結了起來,統一製造出這樣一個空間,就是為了報複拋棄它們的人類,尤其是那座小洋樓的主人們。

“第二種可能,有人、或者彆的什麼精怪邪祟,利用了它們的力量,造出了這麼一個不知作何用處的空間。

“如果是前者,這件事好解決,消除付喪神們的怨氣,也就沒事了。但如果是後者……這事背後不簡單,恐怕涉及更深一層的陰謀。”

“嗯。我知道了。”沈明燭點點頭,走出幾步後又問山澨,“你之前說,我以前是你的主人?”

山澨:“……忘了就算了吧。”

沈明燭遲疑了一下,又問:“如果我是你的主人,應該是你不計代價來救我才對?可我為什麼會讓紗織去找你呢?”

一聽這話,山澨立刻朝沈明燭看了去。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用很深沉的、仔細聽的話甚至藏著幾分不自知的深情的語氣道:

“沈明燭,或許我比你更想知道,明知我隻是一個魔像的情況下,你為什麼還要讓紗織來找我。”

沈明燭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撈起衣袖,給山澨展示了自己左臂上的傷口。

“可能我比較自信吧。我覺得我可以解決問題。但你不一定。”

山澨:“………………”

沈明燭好奇看他一眼。“你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

山澨:“……你還是閉嘴,少說話吧。”

沈明燭:“…………”

大概走出三分鐘後,沈明燭和山澨一起聽到了交談聲。

兩人相視一眼,一起快步走了過去,這便看到了有兩個人表情迷茫地蹲坐在河邊,他們小聲交談著,可雙雙不知道到底該何去何從。

其中一個人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條紋襯衣和黑褲子。

至於另一個人,他有著一雙灰白色的瞳仁,那雙眼睛生得極漂亮,卻沒有焦距,像是蒙著一層霧。

山澨自然一眼認了出來,那是“沈明燭”。

看見那人的眼睛後,沈明燭猜出了什麼來。

他拉著山澨後退幾步,暫時躲進了旁邊樹林,這是為了避免他們二人之間的談話,被河邊的‘沈明燭’和眼鏡男聽見。

把山澨拽進小樹林後,沈明燭問他:“那個人是我嗎?”

沈明燭心情平靜,倒並沒有感到什麼異樣。

但他發現山澨皺起眉頭,板起臉的樣子看起來格外凶狠,身上幾乎有股戾氣。他死死盯著樹林外“沈明燭”所在的方向,眼神竟似乎帶了幾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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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沈明燭小聲問。

山澨輕輕呼出一口氣,回過頭來對上沈明燭的眼睛,聲音有些沙啞地開口:

“沒有任何人能搶走你的身份、名字、還有記憶。”

所以……他是在替我生氣?

那他好像對我還挺忠心的。

我到底是他哪方面的主人呢?

沈明燭靜靜望著山澨片刻,然後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這話,沈明燭又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彆生氣。”

山澨緊皺的眉頭倏地鬆開。

——沈明燭這是在……安慰我?

隻聽沈明燭再道:“不要緊,想個辦法把我的身份找回來就是了。

“現在我們已經能夠確定,我的身份和記憶並沒有化作被關進木屋裡的‘人’,而是和我救的那個人交換了。那麼——

“事實上,現在這個擁有我的身份和記憶的人,或許在我遇見她的時候,她其實也不是孟純本人。”

“嗯。暫時把她稱為X吧。”山澨道,“這個副本的根本邏輯在於,被關在木屋裡的人,都跟那棟小洋樓有很強烈的關聯,比如孟純、邢世才,他們都曾住在那裡。他們這些人是一種類型的。

“另一種類型,則是X,你,還有我這種跟小洋樓無關的。按副本的規則,無論身份交換多少次,我們這三個人的身份會永遠在木屋外,而不會在木屋之內。”

跟小洋樓有強烈關聯的人,是最初被關進森林的小木屋,等待著被拯救的那一方。不妨將他們稱為【關押方】。

至於X,也就是沈明燭先前從木屋裡救出來的頂著“孟純”身份的人,她一定曾和沈明燭、山澨一樣,是誤入這個副本世界的那一方,他們三人則屬於【拯救方】。

進副本後,X或許已經救過很多人了。在沈明燭救她之前,她剛救了“孟純”,於是成為了“孟純”被關起來,再被沈明燭所救。

現在X成為了“沈明燭”,她又救下了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

那麼,等她和這個眼鏡男去三次小洋樓,她就會成為眼鏡男,而眼鏡男則會成為“沈明燭”。

所以,“沈明燭”這個身份永遠會流落在外,他永遠都會是【拯救方】,而不會成為【關押方】被關進小木屋等待著被人拯救。

沈明燭知道,這意味著自己的身份很難被換回來,除非……

思忖片刻後,沈明燭道:“按照副本本身的規則,我沒法把自己換回來。但你我既然能從那木屋裡出來,並導致了副本的崩塌……這說明那些規則並不是牢不可破的。所以我隻能反過來利用規則試試。

“我可以通過欺騙或者逼迫的方式,把那個‘沈明燭’關進

小木屋,然後我去救他,就可以把我們的身份換回來了。這應該不是難點,難點在於——

“我跟小洋樓沒有關聯。那裡沒有承載我的記憶與因果,我擔心儀式不起效。即便我救了‘沈明燭’,雙方的記憶和身份也無法交換。”

語畢,沈明燭看見山澨倒是淡淡一笑。

“怎麼了?”

“因果的問題好解決,我可以改。夏鏡元應該對你提過這一點,隻不過你忘了。總之,我可以讓你和清風弄23號有關聯。尤其是在……”

目光往旁邊轉,山澨看向紗織。“尤其是在我們有紗織的情況。它在清風弄23號住過,與那裡有強烈的關聯,可以構成一個因果鏈的媒介。我會把它的一部分因果暫時轉移到‘沈明燭’這個身份上。”

聞言,紗織眨了三下眼睛。“啊咧?”

片刻之後,沈明燭與山澨出現在了河邊。

他們一出現,“沈明燭”和眼鏡男立刻站了起來,表情透著緊張、惶恐,而又有些期待與欣喜。

“你、你們……”

沈明燭用很誠懇的表情看向這二人。

“你們也被困住了是嗎?我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睡一覺都到這裡了……不過不用擔心。我找到了出路,你們跟我來就知道了。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沈明燭現在的外形是孟純,雖然長相不是美豔那掛的,但穿著一身粉白色裙子的樣子頗有點像清純小白花,一時間倒也挺容易博得他人的信任。

“沈明燭”看不見他倒也罷。

戴著眼鏡的男人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出幾步,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哎喲,這麼漂亮的姑娘,居然也被困在這裡啦!”

山澨當即皺眉,一把將沈明燭拉到自己身後,居高臨下以睥睨的眼神看向眼鏡男。“還不知道那出口會不會消失。我們先走了,你們願意跟上還是留下,隨意。”

語畢,也不理會這兩人,山澨拽著沈明燭的手腕就要離開。

“誒你等等,萬一這兩人——”

沈明燭剛說到這裡,就見那兩個人短暫地猶豫了一會兒,倒也迅速跟了上來。

看來,山澨並沒有再嘗試說服他們,而是冷著臉直接走掉的行為,反而進一步取得了他們的信任。

就這樣,四個人走向了不久前火火附身沈明燭後踹開的那間木屋。

過程中沈明燭得知那個眼鏡男名叫範正平,自我認知是個裁縫。

他本以為交換身份能順利地進行,然後不久後,一件令人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忽然有整整三棟清風弄23號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不好。該不會是這個世界在逼自己身後這兩個人進屋交換身份。

這無疑會打亂自己的計劃,影響他們交換身份的進程。

沈明燭這麼想著,被山澨拉住手腕躲進了旁邊的樹林裡。

在他們二人的身後,範正平看著憑空出現的洋房,也感到了極大的震驚。

他當即對身邊看不見一切的“沈明燭”道:“情況好像不太對勁。你救了我,我不會害你的!我們先跟著那兩人一起躲起來再說吧!”

於是這四人暫時都進樹林裡躲了起來,打算瞧瞧情況再說。

這期間沈明燭瞧向範正平,隻見他從樹後探出一個腦袋,直勾勾地望向洋樓的方向,表情顯得有些怔忡。

與此同時他不停喃喃自語道:“嘶……我感覺……這房子好熟悉……我好像經常看見他……我是不是常去這棟房子……給裡面的夫人做衣裳啊……”

“閉上眼。彆看。不要有任何你覺得自己進過這屋子的想法。”

這是山澨的聲音。

山澨的話很有威懾力。

範正平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走了,立刻就將眼睛給閉上了。

為了避免自己想那房子,他不停地在默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佛慈悲釋迦摩尼之光照耀大地……”

沈明燭瞥他一眼,再瞥山澨一眼,然後將目光看向了身後的“沈明燭”。

“沈明燭”面露茫然,他的意識深處其實還沒有適應眼盲,也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適應得了。

他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能像浮萍一樣隨波逐流。

我當年剛瞎的時候……

也是這樣的嗎?

那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吧。

我真難以想象……整整八年的眼盲生活,我是如何忍受的。

思及於此,沈明燭下意識低頭,看向了手裡的那根老舊的、卻看起來很可靠的盲杖,這是他從木屋出來後,第一次生出這個東西或許真的曾屬於我的想法。

隻不過……隻不過它其實可以不必再屬於我。

如果我不把身份換回去呢?我豈不是可以恢複光明?!

當然,如果我適應不了當女生,我可以在跟“沈明燭”交換身份後,再去小木屋裡救一個男人……我可以用他的身份離開副本。

那樣一來,我就又能看見了。

至於那個成為“沈明燭”的人,對於他來說,這一切似乎有些殘忍。

畢竟他從此將成為一個瞎子。

可是……可是如果不是我,他會在這個副本裡被困到死。

我是救他的人,取走他的一雙眼睛,那又如何?

對他來說,這是筆很劃算的交易!

更何況……木屋裡的所有【關押方】應該早就已經死了,就像被丈夫殺死的孟純,被妻子殺死的邢世才一樣。

既然如此,我不過是拿走一個死人的眼睛,那更是一點錯都沒有!

沈明燭知道這個想法很陰暗。

他一邊痛恨有著這樣想法的自己,可另一邊,他又會不由自主地被這個想法所吸引。

“付喪神”們的怨氣好似就聚攏在他周圍,誘惑著他做出這等低劣卑鄙的選擇。

他不知道自己是本性如此,抑或隻是受到了引誘。

或許我是本性如此吧。

沈明燭這麼想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不是他本身有了這樣邪惡陰險的想法,若不是他本身懷著怨天尤人的想法,那些怨氣豈能乘虛而入?

再下一刻,沈明燭想到的,卻是山澨剛才含著克製的怒意說出的一句話——

“沒有任何人能搶走你的身份、名字、還有記憶。”

我自己好像一點都不在乎我的身份、名字和記憶。

但是他好像很在乎。至少比我在乎。

被人掛念的滋味不差。

沈明燭忽然感覺自己其實還是挺重要的,至少對一部分人來講好像是這樣。

那麼……也許孟純、或者彆的什麼身份的人,對於他們現實世界的親人來說,他們也很重要。

既然如此,自己又豈能輕易剝奪?

“小燭,你怎麼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山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沈明燭抬起頭來,正好撞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睛。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什麼來。

沈明燭搖搖頭,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沒什麼。我想……我想該好好對你說聲謝謝。”

“謝我什麼?”

“謝謝你讓我覺得,沈明燭這個人,好像真的有存在的必要。我不該輕易把他丟掉。”

深深看了沈明燭許久,山澨點了點頭,然後強調般說:“沈明燭這個人,確實很重要。

“小燭,從前的你,再苦再難,沒有哪一次放棄過。所以,我知道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你都不會放棄你自己。因為你是沈明燭。”

那一刹沈明燭有種錯覺——

山澨比自己還更要了解自己。

沈明燭不再糾結其餘有的沒的,而專心朝那三棟一模一樣的清風弄23號看了去。

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隻見三個人幾乎同時從三個不同的小洋樓裡走了出來,他們皆面容模糊,身形模糊,過了一會兒才重新變得清楚。

緊接著那三個小洋樓就全都又變成了小木屋。

那三個人則在周圍遊蕩,他們一臉驚恐與茫然,儼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對此,沈明燭倒是感到了些許慶幸。

看來這屋子不是給他身後的兩個人準備的。

為他們舉行交換身份儀式的房子還沒有出現,他必須抓緊時間,趕在下一個清風弄23號出現之前,將“沈明燭”關起來。

山澨儼然和他想到了一塊去,與他對視一眼後,快速對範正平和“沈明燭”說道:“走。我們趕緊離開。再有小洋樓出現,一切就來不及了!”

·

S城國際機場。

林寶蘭、鄭方等人幾乎一上飛機就在睡覺。

他們是臨時買的機票,擠在了經濟艙,也沒有去留意商務艙和頭等艙坐著哪些人。

直到來到了取行李的傳送帶旁邊等待的時候,林寶蘭首先發現了問題。

林寶蘭立刻用圍巾把自己的臉圍了起來,並迅速翻出一個鴨舌帽、一個口罩、一個墨鏡,給人氣很高、頗容易引人注意的司星北戴上了。

然後她迅速把鄭方、司星北等人拉到了一邊。

“怎麼了老婆?”鄭方往他們剛才站的地方望了一眼,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

林寶蘭也往那邊望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道:“B23號,是我們等行李的傳送帶。站在那邊上的人,都是和我們同一航班的,對吧?我告訴你們啊——

“那個穿紅裙子的女士,就是邢世才的老婆,‘山有靈鹿’。”

司星北不動聲色看了那個女人一眼,低聲道:“所以,她也去了越州。她該不會是和邢世才一起去的瀾海酒店吧?”

“不清楚。但邢世才剛死,她……按理她應該留在當地處理遺體,和警方做些溝通的。她這麼快就回來,確實不對勁。”

林寶蘭拿出電話,“我給小江說一聲,讓他們想辦法看下酒店監控。如果她想用玄學害丈夫,她根本沒有必要去越州,沒有必要去瀾海酒店。畢竟,這種時候,她離得越遠,嫌疑才越小。可她偏偏去了……

“這事兒不正常。也許搞清楚她出現在越州的原因,對我們搞明白整個故事會有巨大的幫助。”

兩個小時後,林寶蘭收到了江欣語發來的消息:

【跟酒店前台確認了,訂這間房的是女生,應該就是山有靈鹿】

【荀伯玉想辦法盜取到了監控,監控顯示案發前一晚,有個戴著帽子,圍著圍巾,看不清臉的男人,拖著巨大的行李箱去了1413號房,但經他們分析,這個男人有可能是女人偽裝的。結合現在的信息,他們推測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山有靈鹿,她偽裝成自己的丈夫邢世才,住進了1413號房;其餘監控他們還在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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