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感謝訂閱! 堆雪人啦(1 / 1)

1月過了大半, 《玉門雪》的拍攝進度也過了大半。

薛霽真是中途進組,但也補完了前頭烏煊的“廢鏡”。

伍勖洋這幾天和缸子一起跟組,總算親眼見證了弟弟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尤其是他作為演員的業務能力和氣質體態。

他和缸子感慨:“演戲是真的需要信念感和想象力。”

在B組的二號特效棚裡, 出於一些技術原因和安全問題的考慮, 有些場景和道具是沒有實物、需要後期來添加效果的, 有可能隻是粗糙地擺一個蓋著綠步的木頭墩子,可面對這樣的情況, 薛霽真依然要演出符合劇本的反應,不能誇張太過、又不能麻木呆滯, 得剛剛好拿捏住開合的尺度, 其實沒那麼簡單。

但薛霽真主打一個靈氣逼人!

演的就是那麼回事:他對面就是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焚燒的不僅是一具具敵軍戰狼的屍體,更是對方的骨頭和血肉……

缸子和伍勖洋悄悄說:“咱們小真,合該吃這碗飯!”

說完,兩人的目光又望向片場的薛霽真——

這場戲拍的是“祭狼宣誓、六王分工”, 他在深思熟慮之後將核心集團的數名心腹插到各部,甚至對於名義上的小舅子也有安排,但場上多得是想建功立業、報仇雪恨的人,難免有些爭議,武將又不像文臣,吵到翻天也隻動嘴, 這群人爭著爭著就上手打起來了!

這一場戲來來回回過了8、9鏡,拍得可真是累。

薛霽真踩著兵器架一拳將人揍倒的鏡頭倒是3次就過。

“因為是真的動手打啊!”

柳毅也嘿嘿一笑:“所以XXX喊痛也是真痛!”

XXX就是先前借戲傷人的那個紅眼病患者。

伍勖洋懂了, 這是他弟弟的報仇時刻!

他還陰陽怪氣地道:“你隻NG了兩次就過,便宜他了。”

薛霽真得意地哼哼了兩聲,說道:“郭導說了, 我表現得挺好!後面兩次是為了補個側方位視角,不算吃NG。”

伍勖洋又懂了:郭令芳郭導也是性情中人呐!

《玉門雪》幾百號人的大劇組,不可能哪裡都一團和氣。

人性裡永遠有嫉妒的一席之地,而矛盾是客觀存在的,這辯無可辯,但總歸是彆人挑事兒在先,薛霽真甚至都沒有故意NG去折騰對方。

你看,人家拍了三條補了兩個機位就過了!

至於拳頭砸得重一點?不好意思,戲服加盔甲疊在一起那麼厚,不砸用力點兒,導演還以為我們倆軟飄飄的跳恰恰呢!

反正,薛霽真拍完這一條之後是神清氣爽。

接下來,就該輪到六王恩威並施、棍棒加甜棗地收攏部下,“紅眼病”前腳被薛霽真揍了,表現上也被豔壓,到了賀思珩這兒,更是沒有一丁點出頭的機會……

拜托,他可是硬生生把信業小太子烏煊逼到破防哎!

看爽了之後,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就結束了。

時間還早得很,柳毅約薛霽真一起去鎮上看打鐵花:“他們表演團是上個禮拜到D市的,一共待3天,今天是最後一天啦。”

“行,那就去看!”

薛霽真一向是說做就去做的個性。

他和柳毅卸了妝換了衣服,簡單回酒店收拾了一下,一行人就租了輛車往鎮上去,也許是年關將至,一路上的氣氛多多少少都沾了些年味兒:人多了,車多了,路燈上的小燈籠也提前掛起來了,平時8點就陸陸續續關門的商鋪,現在都7點多了還不斷有人進進出出……

一到鎮上的小廣場,薛霽真還看到了賣烤苞穀的老頭。

“怪不得這兩天沒見到他在B組那邊擺攤!”

說著,五個人又一起照顧了這位老大爺的生意。

吃完烤苞穀,廣場上已經圍了一大圈人,老人孩子也傾巢出動,表演團的人已經在攪合鐵水,還有工作人員嚴格按照安全距離隔開人群。

薛霽真激動地等著看,柳毅也說起他之前的一段經曆。

“早幾年跟著丹德老師在晉省演出,他們那邊到年關經常有表演團,有的還在水邊表演,鐵花直接炸開在水上,水面還能看到倒影。”

“那真好呀!”

薛霽真有些羨慕地道:“你還去過晉省呀?我第一次見這個。不過,我們過年也沒什麼特彆流行的東西,好像就是和面剁餡兒包餃子,然後各個電視台輪流換著看晚會,是吧哥哥?”說著,他又看向伍勖洋。

伍勖洋忍不住笑道:“嗯,我負責剁餡兒,媽媽負責和面,你負責捏面團團。”

這話說完,薛霽真沒臉紅,倒是柳毅莫名捏了捏耳朵。

“其實我也會包餃子包餛飩,噢,我還會擀面條!當年藝考的時候我媽媽就說,如果考不上舞蹈學院就去新東方學廚師,沒準也是一條出路呢。”

才華哥點點頭:“學廚師也不錯呀!”

倒是缸子多看了柳毅兩眼,在心裡留了個記號。

*

打鐵花是好看的,帶著一種燦爛的震撼!

這種感覺就像放煙花,無論什麼時候聽到聲響,都會下意識的抬頭去看。而打鐵花比煙花更絢爛,它是有熱度的璀璨,如果落地的瞬間恰巧吹來一陣風,那麼細碎的鐵花便會隨著風繼續飛揚起來,像一條用力奔向遠處的光帶……

薛霽真呆呆看了兩分鐘,才想起拿出手機拍。

而旁邊的三個人、哦不,四個人,也許人群之中還有彆人,都已經默默用鏡頭對準他拍了好一會兒了。

“真好看,還好今天趕上了!”

回去的路上,薛霽真手裡又多出一串糖葫蘆,他唇上是麥芽糖舔舐融化過後留下的、仿佛帶著甜味的光澤感。柳毅撥開了糖葫蘆最外面那層薄膜,卻一口沒動,倒是薛霽真一邊嘰嘰喳喳說話、一邊也不耽誤地吃完了。

接著,他就默默把自己那根遞過去。

“你還想吃嗎,我這兒還有。”

薛霽真問:“你不吃嗎?”

柳毅抿嘴笑了笑:“我喜歡甜的,吃不來太酸的。”

但這根糖葫蘆又是薛霽真請的,他還是想收下……

“噢,那我幫你吃吧!”

說著,薛霽真便直接接過,伸出舌尖抵了抵最外層那層薄薄的糯米糖紙,糖紙融化後,他又飛快地咬住紅色的麥芽糖殼兒,脆脆的一層咬得嘎吱嘎吱作響,外頭是甜的、裡頭是酸的,刺激地薛霽真也眯了眯眼睛。

柳毅盯著看了幾秒,又面色微妙地扭過臉。

公交車已經沒了,出租車也不好打,一行人慢慢悠悠走路晃回了酒店。

到樓下時,看到阿kar他們也才回來。

“你們去鎮上啦?”

缸子手裡提著兩兜兒零食呢,塑料袋正面是鎮上唯一一家大超市的商標水印,他點點頭:“鎮上這幾天有個表演團來,小真想看打鐵花,剛好今天收工早,過去湊湊熱鬨唄,不然窩在酒店裡能做什麼。”

阿kar接過他遞來一盒煙,抽出一支夾在指間。

哥倆避開外頭的停車坪,目送其他人上樓,這才小聲告訴道:“你們收工之後,XXX遭老罪了,後邊不是還補了一段審內奸的戲份麼,他整個人真是,狀態成迷……害得我們老板3分多鐘一大段的文戲重來好幾次,郭導把他噴得狗血淋頭!”

缸子聽得嘎嘎直樂:“好好好,賀老師創飛所有爛人!”

阿kar在外還是比較顧忌老板的形象,咳咳了兩聲,補充道:“我們老板是拍戲要求比較嚴格的,郭導也是,隻是有的人剛好撞槍口上了。”

“噢,我懂我懂~”

不管“紅眼病”是什麼原因被罵,反正缸子聽了高興。

他又空出一隻手從兜裡拿出個打火機來,阿kar和他對著頭點燃煙,抽了兩口又齊齊歎氣:“你們也跑太快了,回頭連個人都沒找著,老板讓我問問,你家小真弟弟拍完這部戲有沒有彆的打算?”

缸子心裡一震,但面上不顯:“當然是回去補課。”

阿kar:“啊?”

“寒假到了不是麼,能趁這會補點兒學分就儘量補上,不然真拖到休學就難辦了。”

缸子自己是大三肄業自主創業,期間無論碰到什麼辛苦都忍忍往肚子裡吞,雖然從不說後悔的話,但他作為過來人,其實是不願意看到薛霽真完全地放棄學業的。

娛樂圈裡太多虛無縹緲的東西了,儘管這行的確賺錢……

“哦哦,我的意思是,你們工作室這麼著很難辦呀!”

“小真要上學,但同時也不耽誤他接工作吧?隻要好好統籌協調。但你們幾個做經紀人、商務的都是半路出家,能力和人脈始終有限,沒有一個經驗豐富的人引導,說不好就要走彎路的啦。咱們也不來虛的,我老板的文伽娛樂,或者是郭導的儷穠文化,他們都很樂意吸收小真這樣的年輕人,掛靠也好,單簽影視約也行,就看你們怎麼想。”

聽到這兒,缸子有一瞬間的頭腦空白。

圈內的頂級資源向來都是幾個大公司優先瓜分,分完了挑完了才會一層一層輪到下面的。

從前缸子不懂這其中的統治力,等真正進入這一行,聽到身邊的人通過各種方式、絞儘腦汁去打通各路人脈,才辛辛苦苦地進入到《玉門雪》劇組,缸子甚至恍惚地想:怪不得人家都說選秀是捷徑!

薛霽真就算沒成團出道,通過選秀這個平台,卻擁有了彆人演藝生涯都達不到的熱度。

單從這一點看,這個19歲的小子已經勝過了80%的人!

如今有了《玉門雪》做踏板,繼而又接觸到汪裕、周璿這種級彆的演員,有了師生之誼。在康師民、郭令芳手底下拍戲,他們的一句表揚,相當於給薛霽真的業務能力做背書。更彆提如今郭令芳、賀思珩還拋出橄欖枝……

“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我得回去和大家討論。”

缸子冷靜下來,不做表態。

阿kar點點頭表示理解:“當然,小真願意就再好不過了,他如果有彆的考慮,我們今後也有得是機會合作。”

*

握著這兩根粗得不能再粗的橄欖枝,缸子回了房間,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和哥幾個說起這事。

伍勖洋高興了不到幾秒鐘,立刻冷靜地開始分析利弊。

“文伽的確是個很好的選擇,它好就好在這麼多年一直穩定產出,趕上了百花齊放的年代,也抗住了影視寒冬的轉型陣痛,甚至被網友調侃‘養老院’,哪怕不是主角型的演員,簽約進去也不缺戲拍,獎項運作算是靠譜有門路的了,各種商務、時尚活動也配套跟得上……”

“唯一欠缺的是與時俱進的營銷推廣,但我想他們的演員或許也適應了。”

薛霽真點開百科詞條裡一溜兒的名字,的確如此。

談戀愛的,結婚的,感情生活和工作履曆一樣的豐富,幾乎就沒兩個單身的!

這些放到其他公司會嚴令封鎖的私生活動態,文伽並不避諱,也是受到港圈那邊早年的風氣影響:狗仔愛拍愛寫,什麼新聞都能拍出來放到報紙頭版上。藝人明星其實不怎麼在乎,因為狗仔是無孔不入的,防也防不過來。再說了,談了個爛人不重要,頂多娛樂一下大眾,沒準還能得到幾分憐惜,可一旦拍了部爛戲,是真的會遭到嘲諷。

說白了,文伽還是看中演員的素質和能力。

再看儷穠——

“郭令芳從文伽出去單乾,但和老東家關係還是很好,這麼多年兩邊的資源置換也不少。因為郭導父親這邊的緣故,儷穠和內地衛視的關係比較好,這也是康師民願意接納郭令芳入局的原因。這些年古裝劇審核標準卡得很嚴,各大衛視的古裝名額在優先內部的前提下,很難再放出去給外面,但康師民搞不來的、郭令芳做得到。”

兩頭聽著都不錯,但缸子想了想,還是建議選文伽。

“郭令芳和賀思珩有著師門情誼,他可以無條件讓手底下的演員給人家做配抬轎,但他簽約的演員哪一個不是熬資曆?我不是說這種規矩不好,當然好、甚至還很公平,憑本事上位沒錯。可問題是,咱們能等那麼久嗎?”

薛霽真需要學習成本,等他學成,又是什麼時候呢?

才華哥也更傾向於文伽:“你們有沒有想過,賀思珩他現在已經在漸漸轉幕後了,比如《玉門雪》,如果不是康師民點名要他,先有出演才準投資入局,沒準他就純粹地隻管製片或者出品。畢竟這一部戲演完,沒有半年也有5個月。”

“賀思珩一退下,文伽男演員部門中青直接斷檔。”

“這一部分的空缺誰來填補呢?置換給郭令芳的儷穠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如果有嫡係的,豈不是更好?”

總之,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薛霽真手裡現在捏著三個不錯的選擇,其實不用急。

眼下《玉門雪》沒拍完,甚至下一個階段性工作還沒著落,在這段時間裡,他大可以充分地去了解、比較不同的條件,再挑一個最合適的簽約掛靠……

*

1月快要結束的時候,薛霽真久違地聽到了顧巍的消息。

顧太子從Y國飛回來過節。

路透可見他瘦了一些,氣質變化也有些大。

微博上關於這位太子爺的討論比起訓練營時期已經收斂了很多,大概營銷號也害怕首富集團的力量,不敢大放闕詞去調侃,更怕吃官司。

倒是巍絲一夜之間複活又快速陷入失戀。

原因很簡單:顧巍被相關人士證實,已經以實習生的身份進入旗下某海外分公司基層崗位實習。顯然,他消失的這三個月裡有在一邊讀書一邊學東西,為自己的未來而做出改變。

“假以時日,咱們就不能叫他顧太子,而是顧總了。”

《玉門雪》劇組閒下來也聊起顧巍,還有人好奇問薛霽真訓練營時期的事兒——

“那個時候顧巍真的很目中無人嗎?”

薛霽真團了個雪球,一邊盤圓一邊說:“也不是吧,得是特彆敏感的人才會這麼覺得。事實上,那就是他習慣了的一種對外狀態,驕傲又矜持。”

大家點點頭表示了解:“那還是比烏煊好。”

今日拉踩烏煊(1/1完成)

可薛霽真沒有說的是:但凡和顧巍相處過一段時間,都不會因為首富太子的濾鏡而多喜歡這個人。驕矜的人是改不掉的,那種防備的姿態更是與生俱來,哪怕跌落到泥裡,他們也會保持一貫的態度和作風。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沒法兒忍……

都聊到顧巍了,少不了又要說說彆人,比如前些日子傳出訂婚傳言的章殷。

“咱們是為了賺錢才來娛樂圈,他有錢他圖什麼?”

章殷的粉絲比巍絲更傷,顧太子好歹有身份濾鏡在,家世背景如此之雄厚誇張,根本沒有人能輕易攀得到他,這種意義上的“公平”反而能達成平衡。可章殷呢,沒有明文官宣,隻有默認的隱退+訂婚,簡直比刺刀還鋒利,精準地插到粉絲的心口!

“粉絲真是冤死了,投票送他重新出道,結果呢?”

“結果他根本就不需要,哈哈!”

“我表妹之前可喜歡章殷了,還買黃牛票去見面會,藍館決賽夜也去了,還信誓旦旦地說今後限定團的每一場演唱會都不缺席,結果哈哈哈……對不起啊小真,我沒有笑你的意思。”

薛霽真:……

“彆說,你們那首《揚花》挺好聽。”

“能不好聽嗎?那段時間刷短視頻,聽到用得最多的BGM就是《揚花》,一截一截的用,乍一聽是這首歌,刷十來條一聽,哎,又是這首歌,不過換了另外一段。”

柳毅都忍不住笑了:“現場那版升key的bridge用得最多。”

薛霽真哭笑不得:“誰知道這歌這麼應景。”

“在說什麼呢?”

擋風的透明門簾掀開,裡頭走出來賀思珩,他大概是談完事兒了,聽到外面的動靜出來走動走動,看到一群人紮堆哈著氣聊天,堆了個醜不拉幾的大雪人。

“當然是聊八卦啊!”

“這不薛霽真的前隊友上熱搜了,咱們問問他的感想。”

賀思珩也似笑非笑地看過去,問:“那你是怎麼想?”

薛霽真又堆了個小雪球,用樹枝穿插著固定到大雪人的胸前,隨口道:“沒什麼想的。我不想管彆人,我隻管我自己。”說完又去團下一個小雪球。

見他倆不顧其他人聊起來,懂眼色的已經悄悄退開了。

“你這堆的是什麼?”

薛霽真理所當然地比劃了一下:“這是佛頭,這是佛身,這幾個球是掛在脖子上的大佛珠串兒,賀老師看不出來嗎?”

賀思珩:有點抽象,的確沒看出來。

“這是我堆的B組二號棚裡的大佛像。”

再次沉默過後,賀思珩緩緩點頭:“好吧。”

這麼一說,像也是有點點像的,當然,隻有一點點。

“賀老師沒看過嗎?”

賀思珩在A組忙活了一天半,並不知道B組多加了什麼。

但他熟讀原著,又背爛了劇本,自然知道整個故事裡唯二兩次和佛像有關的劇情都牽扯到李稚——

一個是他逃離京城那晚,被追兵逼上絕路不得不跳下馬車求一線生機,同時摔爛了代表李妙身份的玉佩,佛手的那截斷玉被他拿來打滅了馬車前頭的風燈。另一個,則是李稚戰死宿江那夜,像是伏筆忽然覺醒,他趁著暴風雪引著敵軍到了崖邊,直接墜了下去。

敵軍不明路況,直直落進冰冷的宿江,無一生還。

李稚也沒能保住性命。

他的白馬摔死在崖底,自己則摔落在崖壁的巨大佛雕上。

佛像悲憫,背靠石雪山對著玉門關,撚作蓮花指的佛手被砸落,剩餘一掌托住了李稚,但也隻是保住了他的全屍而已。

“這個結局還好耶,這要是掉進宿江,運氣好被凍到開春才發現,要麼就直接巨人觀啦!”

賀思珩沉默住了:樂觀小狗,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