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67章 蒼王(五)(1 / 1)

雖說一開始因為面子的問題將武裝偵探社的所有人急匆匆的送出了大門, 但作為蒼之王的女友兼協助者,佐佐城信子的策劃能力也不容小覷,軍警上下跑了幾天, 除了一個已經廢棄的居所外毫無進展。

無奈之下,軍警方面又來到了武裝偵探社下委托。

而在這時候, 武裝偵探社內正在發生一場安靜的戰鬥。

“你想要的巧克力我已經給你買了,小久作, 不要得寸進尺。”太宰治咬著牙小聲道。

“我不管,亂步昨天吃了草莓蛋糕, 我也要,不然我現在就喊人, 我一喊人國木田和織田作就都會出來,他們一出來你就會被趕走。”夢野久作坐地起價,不肯通融太宰治, “而且不要那麼叫我, 太惡心了。”

今天的太宰治之所以這麼小心翼翼, 是因為他‘不小心’闖了一點禍。

自從幾天前安吾高燒四十度在醫院說胡話的事被種田長官知道後,對方受不了良心的譴責,給安吾放了半個月左右的病假,不占用年假的那種, 讓安吾好好休息。

而桂正作自從在昏迷中醒來後國木田就不放心他單獨一個人在家,生怕哪天蒼之王腦子一熱又跑到他家附近把人藥倒。

於是在經過了偵探社的大家同意後,桂正作開始天天跟著他上班, 平時國木田在辦公室工作, 他就被安置在社長的辦公室裡,寫寫作業教教夢野久作讀書識字。

偵探社裡從來不缺問題兒童,有時候反倒把桂正作襯的無比正常。社長福澤諭吉雖然平時比較嚴肅還貓不理, 但也並沒有想象中可怕,在最初的緊張過去後,桂正作很快開始如魚得水,融入了偵探社的生活中。

原本安吾的身體穩步恢複,對蒼之王的調查也穩步進行,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內。可偏偏在今天早上出了問題。

這天早上,於昨晚出院回家的安吾注意到這段時間織田作因為照顧他和孩子們而憔悴了不少,決定過來送便當探班。正巧遇上江戶川亂步帶著國木田和織田作外出辦案。

與謝野晶子在醫務室整理今天新到的醫療器材沒空出來查看情況,社長福澤諭吉從似乎和人去談什麼事情了,到現在也沒來辦公室。

安吾平日裡也沒少探班,來偵探社一趟也是輕車熟路,不需要招待,他推開大門抬頭就看見太宰治和夢野久作、桂正作正坐在一張沙發上。

“你們在乾什麼?”安吾問。

太宰似乎對桂正作很感興趣的模樣,正微笑著盯著他,怎麼看都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看他這個樣子,桂正作自然不可能給他什麼好的回饋,隻見他緊緊皺著眉,很局促的看著太宰。

夢野久作倒是一副保護神的模樣橫在兩人中間,雖然自小經曆變故導致夢野久作攻擊性強,偶爾內心陰暗,且有喜歡混亂的傾向,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好孩子。

但對於自己認可的人,夢野久作卻頗為講義氣。儘管他討厭太宰治的黑泥性格,也畏懼他的異能‘人間失格’。但在太宰治明顯對桂正作充滿興趣,而桂又無處逃跑的情況下,他還是很義氣的充當了保護者。

“我隻是想和桂君打個招呼而已,結果他們兩個都欺負我。”太宰假裝抹眼淚,做出一副很傷心的模樣。但安吾知道,這肯定是裝的。

“你不要欺負他們。”阪口安吾無奈,太宰連和幸介咲樂他們爭風吃醋這種事都做過,也時常將森鷗外氣的頭禿,可見從不是尊老愛幼的類型。“你這樣國木田先生和森先生都會不高興的。”

森先生也就算了,國木田獨步可是織田作現在的同事,你未來的搭檔。你現在把國木田得罪狠了,往後你們要是想結婚,他第一個跳出來勸分怎麼辦?

咳咳!好吧,國木田並不是會乾涉同事私事的人,但桂君怎麼說也是他的後輩,怎麼可以放任他被太宰捉弄。

“說起來,你今天是來做什麼的?異能特務科那邊又有什麼新的任務了嗎?”種田長官說給他放假就真的給他放了個假,在這期間異能特務科的事他一旦都沒參與,現在什麼也不知道。

“才不是工作這麼無聊事。”太宰揮了揮手,“難得放假,安吾也不要滿腦子都是工作啦,享受享受生活不是也很好嗎?”

阪口安吾翻著白眼不遺餘力的對太宰這一番話表示嫌棄,他知道太宰所指的享受生活十有八九就是入水,上吊。在港/黑也可能是自己沒事可做所以給森先生或者中也找點事情做。總之肯定不是什麼正常的享受方式。

“我給你們帶了好東西。”太宰沒有在意安吾的白眼,他從口袋裡獻寶似的取出一袋子巧克力來,眼巴巴的送到安吾眼前。

“吃這個可以治感冒。”他將糖果雙手奉上,“桂君也吃一點,對身體有好處。”

“你不會又要捉弄我們吧?”雖然離開和港口黑手黨之後太宰的性格有了一點改變,但安吾了解自己這位朋友。太宰對惡作劇成功整到人這件事無外乎隻有高興和非常高興兩個等級區分。

“這回是真的對身體有好處,我特地挑選過。”太宰還記得之前有一次港/黑內部流行性感冒盛行,所有人都病倒了,倒是安吾因為自己那幾杯紅酒的緣故最快好了起來。

不過他好像忘了,要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中也也不會凍感冒了。

見太宰這回確實真誠,安吾心裡的疑慮放下了一半,他撚起一塊巧克力,剝去外皮將糖果放進了嘴裡。

“怎麼樣?”太宰期待的看著阪口安吾。

“還不錯。”安吾點頭,這一款酒心巧克力,雖然有淡淡的酒味,但真的不算難吃。

“桂君也來一塊。”他將裝著巧克力的袋子遞給桂正作,並用眼神成功嚇退了試圖伸手的夢野久作。

看安吾吃完沒事,桂正作不疑有他,坦然的道了謝接受了這份好意,但他當然沒忘了講義氣的夢野久作,也拿了一塊巧克力遞給他。

捏著小小的糖果,夢野久作想著太宰治這麼小氣,這一塊乾脆留給亂步好了。要是亂步也喜歡,攛掇著社長買回家的話,自己也許還可以分到一點。

所以這款巧克力是什麼牌子來著?夢野久作探頭去看太宰手裡的包裝袋,隨後在上面看到了‘酒精濃度高達xxx,兒童勿食’的字樣。

看到這些的夢野久作臉都綠了,他剛想提醒兩人趕緊去衛生間催吐,就聽見‘咣當’一聲,桂正作和安吾都躺到了地板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太宰治也給嚇了一跳,他剛想去扶安吾。就聽見了身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武裝偵探社裡,織田作和國木田逆著光站在那裡,身影是那麼的高大。

下一秒,夢野久作把手裡的糖果扔到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直奔江戶川亂步懷中。

故事的最後與謝野晶子把巧克力拿去檢驗,其餘人慌忙把暈倒的兩人送進了醫務室。

偌大的偵探社,隻餘太宰治還站在原地,他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默默的看著自己手裡的包裝袋。

為什麼他自己吃的時候什麼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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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又闖禍了?”站在門口的福澤諭吉看了一眼太宰治已經變成灰白色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靠在門邊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森鷗外,“你不上去安慰安慰嗎?”

他們和亂步一行人是前後腳回來的偵探社,不過因為他們回來的時候,偵探社裡面的人暈的暈,哭的哭,搶救人的搶救人,哄小孩的哄小孩,沒人顧得上他們兩個。

不過森鷗外本來也不想其他人注意到他。

事實上他壓根就不該踏足武裝偵探社的活動範圍之內,隻不過因為太宰治即將加入偵探社,他約福澤諭吉出來商量太宰治的撫養費問題。

結果兩人意見不統一,一言不合吵了起來,從茶室一直吵到了大街上。不過在影響到路人之前,他們的爭執被路過的夏目漱石強行打斷。

“都多大的人了,還在大街上吵架!”夏目老師的聲音回蕩在他們耳邊。“回家裡吵去!”

面對夏目漱石的訓斥,森鷗外和福澤諭吉不敢反駁,隻能默默聽訓。在夏目漱石離開之後,他們覺得這麼吵下去確實不是個辦法。

於是決定換個地方,開始下一場。

森鷗外本來是想去附近的賓館開個房間,但福澤諭吉聲稱最近小賓館附近偷拍的人太多了,不如直接去偵探社。

反正今天社員除了與謝野晶子之外都出門了,到時候把兩個小的趕去醫務室,再把社長辦公室的大門一關,他們兩個就隨意了。

森鷗外也是氣糊塗了,居然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他們就真的順著後門來到了武裝偵探社,結果一推開門就看見了眼前的一幕。

“我還安慰?他遇到我都不敢回頭,生怕我又暗算他。”嘴上這麼說著,森鷗外還是上前一步,將手搭在太宰的肩膀上。

“好像又長高了一些。”如果說離開港口黑手黨前太宰治的個頭還勉強和森鷗外齊平,那麼現在的太宰已經突破了一米八的界限,正式成為了比森鷗外高半頭的存在。

用拇指摩挲著手下的衣物,森鷗外還挺感慨的,就好像以前喜歡胡鬨的孩子終於長大了,太宰治也開始努力的朝前邁步,雖然結果暫且還不太理想,但總算是動起來了 。

感受著肩膀處從森鷗外手掌上傳來的體溫,太宰治的後背上生出了一片雞皮疙瘩,這不單純是因為恐懼或者反感,反倒是五味雜陳,讓人覺得心情複雜 。

“想要融入群體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你得多花點心思。 ”他能感覺到森鷗外的嘴唇離他很近,幾乎是在他耳邊說的這些話。

要是自己現在回過身去摟住他的腰會怎樣?太宰暗暗的想,雖然當初森先生將他趕出港口黑手黨時說過自己如果一日不能真正理解那些想要活下去的人的疾苦,不能對曾經帶給中也的傷害做出補償,就一日不能站在他面前。

但這次是森先生自己站在他的背後的,回過頭去抱住他,應該不會被拒絕吧?

但太宰最終還是沒有那樣做,他保持著沉默,看著森鷗外從他身後走到他的前方,直至走進社長辦公室,大門關上隔絕了他的視線。

武裝偵探社的辦公室內

福澤諭吉看著表情明顯變得憂慮的森鷗外,猶豫了片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們都不知道太宰治有沒有離開,於是相對無言的站了一會兒,直到聽到了明顯的關門聲。

森鷗外露出了頭疼的表情,自顧自的坐到了辦公室內的沙發上 。

“你很疼愛他。”福澤諭吉說了一個肯定句。

“他很像我,尤其是我最糟糕的那一面。”森鷗外將額前的頭發捋到後面,他的胡子是不久前剛刮過的,這個樣子看起來更像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我真的有點擔心他能不能融入集體。”平行世界裡的武偵宰刨去偶爾的惡劣,和持續性的不著調,總體來說還是一個善意的,知道珍惜的太宰治。

而這一方面也要歸功於他自己的進步 ,另一方面要歸功於織田作之助的遺言給他帶來的感觸。

現如今因為他提前出手,沒給織田作之助給他留遺言的機會,外加過去自己和中也總是替他包辦好一切,導致他的一些方面意外的沒有常識。

就比如他今天給桂君和安吾送酒心巧克力一樣,完全就是好心辦了壞事。要不是這幾個人都認識他,對他也還算了解,他們彆說結伴,不結仇就算不錯了。

不過太宰今天應該也算長了記性,知道了自己的耐藥性和常人不同。也知道了如果要贈送食物作為禮物,就必須在品牌上小心再小心。

還有就是夢野久作。

“我可不記得我有教過他靠裝哭來洗脫自己可能是同夥的嫌疑。福澤閣下,久作他……有在偵探社受過冤枉嗎?”

這一套動作實在太迅速太熟練了,很難讓人不懷疑是因為做的次數太多了。

福澤諭吉還真的認真思考了片刻,說道:“他和亂步一直有些摩擦。”

表現形式為互相惡作劇。

森鷗外失笑,看來大家在武裝偵探社的業餘生活還是很豐富多彩的。畢竟福澤諭吉一貫比他更擅長帶孩子 。

為了維持這樣幸福的業餘生活,森鷗外覺得自己有必要支付太宰治的撫養費,好讓大家過得更寬裕一點。

“其實你不用太在意錢和尊嚴的問題,他們幾個本來就是我們共同的孩子。”森鷗外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很溫和的笑意,“我沒有辦法親自照顧大家,於是把他們托付給你,本來就該支付一些費用的,你不是也沒阻止我探視嗎?”

之前爭吵時,福澤諭吉覺得森鷗外付錢把太宰治送來乾活的這件事簡直是不可理喻,武裝偵探社已經成立了這麼長時間,每天委托也足夠大家從早忙到晚。

攢下的錢早就已經可以讓社裡雇傭得起員工,不再像森鷗外剛離開時一樣,需要靠對方留下的‘分手費’和自己的積蓄才能繼續維持運轉。更不必再像現在這樣被森鷗外‘包養’。

說起來,他先前之所以答應森鷗外接受對方付過來的撫養費,不外乎是擔心他因為自己為了橫濱拋棄亂步和晶子的事太過愧疚。

也是為了讓亂步和晶子可以多一點零花錢,可以不受偵探社收益限製的發展自己的愛好,知道森鷗外並沒有完全拋棄他們,他還是在乎他們的。

絕對不是讓對方每個月寄來比偵探社一個月盈利還多的錢,讓他們被包養。

所以當森鷗外想按其他個孩子的水平,在多加一點,希望偵探社好好磨煉太宰治時。福澤諭吉打心裡不情願,兩個人甚至還吵了起來,引來了夏目漱石。

但他森鷗外這樣笑著向他提意見時,福澤諭吉又不自覺的覺得心軟。

“比起花錢,你還是多多找機會來看他們比較好。”橫濱的形式總是在不斷變化,有了異能開業許可證後,港/黑的勢力逐漸擴大,異能特務科已經有了聯合武裝偵探社的意思。

他們還能坐在一起的機會不多了。

“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願意被我看的。”森鷗外自嘲的輕笑了一聲,他透過窗戶看到了太宰治的身影。

“哦,對了。”好在被拉著感慨了一通的他並沒有忘了正事,“今天出來急,有關夢野久作的撫養權轉讓書忘了拿過來。我讓中也送過來了,還需要稍等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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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武裝偵探社,太宰治在外面野逛了半天。今天他有夠丟臉的,難得想真誠的改善一下關係,卻不想造成的結果比惡作劇更惡劣。

他希望安吾和織田作彆生他的氣,國木田和桂正作對他本就不好的印象也不要再次滑坡。

“發什麼呆呢?太宰。”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中原中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中……中也?你怎麼會過來?”這可真是意外的驚喜,太宰治定定的看著對方,自從先前在‘書’裡看到了一個死在太宰治懷中的中原中也後,太宰就一直很想擁抱一下中也。

那次的畫面太過真實,中也在他懷中慢慢變得冰涼的感覺讓他印象深刻。所以他迫切的希望能感受一下中也的體溫。

“首領讓我過來給他送東西。”中原中也揮了揮手中的檔案袋,隨後頭也不回的直接上樓。

太宰治跟在中也身後,把會不會被指責的事放到了腦後。而到了大門口,卻遇到了一隻攔路虎。

“我要吃巧克力,不是你買的那一種,是樓下咖啡廳提供的限量巧克力。不然我就要大喊,把國木田他們都叫出來。”夢野久作搬了把椅子堵在了偵探社的大門口,一副讓太宰治氣的牙癢癢的模樣。

可能是因為在港/黑時就跟太宰氣場不和,也可能是記恨太宰治有零食不讓他吃這件事。夢野久作坐地起價,讓太宰去樓下給他買巧克力。

為了增加國木田和織田作會把他趕出大門的證據,夢野久作還編造了一套安吾和桂耍酒瘋的謊話,告訴太宰家屬很生氣。

礙於森鷗外和中也還在房間內,太宰治不能把夢野久作抓到自己腿上打屁股。他被迫屈服於對方的淫威,轉身下樓去買東西。

而看到太宰治下樓,夢野久作轉身一溜煙跑回了醫務室。

醫務室內,與謝野晶子正在拿著糖果講述假酒的危害。

“這種酒心巧克力的酒根本就是酒精兌水的產物,不僅味道不好,還特彆容易酒精中毒,尤其是家裡有孩子的,千萬不能讓他們吃沒有標簽的零食。當然,大人也一樣,產地配料表不明確的食物千萬不能往嘴裡放。”

面對與謝野晶子的說教,安吾和桂唯唯諾諾。雖然剛才那個樣子看起來很嚇人,但他們隻是因為劣質酒精的原因昏迷了片刻,醒過來之後就沒事。

“安吾還需要晚安吻嗎?”見安吾醒過來後還有點迷迷糊糊的,織田作湊過來問對方需不需要安慰。

這話一出,安吾脖子以上的位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紅,到最後甚至頭發也開始漲紅。

用江戶川亂步的話來說,安吾的頭上現在可以煎雞蛋了。

安吾之所以這麼尷尬,還是因為前兩天在醫院發生的事。那時候他燒的神誌不清,隻覺得渾身都難受,特彆想要撒嬌。

在這個時候陪著他的織田作承擔了全部的壓力,因為他當時鬨著一定要晚安吻,而且隻親額頭還不可以。所以織田作為了哄他輸液,不管他當時是要對方親臉頰還是親嘴角,織田作都乖乖照做了。

這也導致第二天安吾醒來用墮落論讀取了病床的記憶後,在高燒的加持下,再次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之後織田作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以為安吾喜歡這樣的方式表達親近,於是每天晚上都問對方需不需要晚安吻。

這也讓安吾更加尷尬。

閒聊的事情都已經說完,接下來就是重要的私事。

“東西都布置好了嗎?”江戶川亂步問。

“已經差不多了。”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

“晚一點也沒關係,我剛剛把太宰支走了。”這是夢野久作。

在不算太大的醫務室內,寫著生日祝福的條幅,已經掛在了牆上。桌子上也已經堆滿了大家從家裡帶來的美食。

今天是太宰的二十歲生日,在二十歲算是成年的橫濱,今天可謂是太宰治的成人禮。

作為他的朋友,安吾和織田作怎麼能不管不顧呢?而作為織田作的同事,也和太宰一起工作過,一起共度過患難 ,偵探社的大家提議在這裡為太宰慶祝一次生日。

也正因為這一點,原本不太願意靠近這裡的森鷗外和中原中也都暫時放下了自身的顧慮,難得的同意過來。

正在大家繼續準備著生日派對需要的東西,並派遣夢野久作暫時攔住太宰時。

內務省的官員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