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 間隙(三)(1 / 1)

當織田作和太宰帶著阪口安吾回到咖喱店時,咖喱店老板和孩子們早已翹首以盼了許久,一見是他們的身影就趕緊迎了過來。

“這是沒事了吧?”老板第一個過來幫忙扶人,今早怎麼也叫不醒的安吾給他們嚇得夠嗆,以至於即便收到了織田作打來保平安的電話後,一整天全家都是心不在焉的。

“就是醉酒還沒有醒,安吾的酒量實在是不怎麼樣。”太宰將醫生開的藥丟到了櫃台上,“老板我要一盤加洗潔精的咖喱。”

“不會有這種東西的……”安吾半夢半醒間對太宰為難老板的行為進行了吐槽,“不要給彆人添麻煩。”

“嗚嗚嗚~安吾對不起!”最小的咲樂撲過來抱住安吾的大腿,剩下的四個孩子則垂著頭站在牆角,一副已經仔細反省過,決定認真接受批評的模樣。

“沒事……”安吾被織田作輕輕放到了咖喱店的座位上,因為快到家時安吾抱住電線杆死活不肯鬆手的不配合行為給織田作太宰兩人帶來了極大的負擔,最後他還是由織田作背回來的。

“有沒有什麼好消化的食物?今天安吾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織田作伸手去試安吾額頭上的溫度,比平時高一些,應該是醉酒造成的。

“有的,有的,特地去外面買的海鮮粥,給安吾先生吃正好。”咖喱店老板聞言立刻打算跑回後廚溫粥。

“幸介……”織田作又點了幸介的名,“你帶著弟弟妹妹去準備熱水,等一下我要給安吾洗澡。”

以前安吾每次來都是過來幫忙的,不是給咖喱店老板準備了新的香料和配方,就是幫織田作一家煮飯整理內務,被他們照顧這還是第一次。

於是幸介五人都拿出了最好的狀態,儘力把織田作吩咐的事完成的更完美一點。

“安吾就交給你們照顧了,我回去啦~”太宰見織田作有條不紊的安排相關事宜,不打算在留下來打擾。

臉上的淤青在異能者的高恢複力和森鷗外給的藥物的加持下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現在的太宰治又成了那個可以邀請女孩陪他一起殉情的太宰治。他打算利用自己現在的優勢去打探一下底層成員之間的秘密,以防森先生做什麼手腳,在內部弄出什麼有關他和織田作之間的傳言。

一直以來,太宰和森鷗外的關係不好也不壞。並不是森鷗外對太宰不好或者傷害過他。事實上自認識以來,森鷗外一直教導他,也庇護他,從沒在任何事上勉強過他。

而對於太宰來說,森鷗外也是他在港口黑手黨裡少有的可以毫無保留傾訴的人。不管是多陰險、多殘忍的手段,太宰都可以毫不避諱的同森鷗外商討。對方絕對不會苛責,反而會大加稱讚。

在先前的暗殺王魏爾倫的事件裡,也是太宰故意調整了情報,讓魏爾倫的暗殺目標從森鷗外和自己轉移到旗會的那群人裡。

隻不過魏爾倫雖然以前暗殺的手段十分殘忍,本次到橫濱也是來勢洶洶,卻很在意中原中也對他的看法,並沒有殺死阿呆鳥他們,而是選擇用他們作為人質威脅。

最後更是森先生技高一籌,早就想辦法救活了他原本以為在先代複活事件中死去的蘭波,不費吹灰之力的收下了兩個法國諜報員的忠心。

非常漂亮的手段。

之後在森鷗外詢問太宰在這次事件中看法的時候,太宰如此回答。

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好的理由同樣複雜,一方面他們兩個是同類,同樣的喜歡陰謀詭計,缺乏同理心,對同類型的人提不起好感來。另一方面,他們不約而同的更加喜歡和自己不同類型的人。

太宰喜歡和織田作中也安吾待在一起,享受著沒有算計的感情。而森鷗外,太宰也不是沒打聽過。對方在做軍醫時在戰場上帶下來過一個性格單純的女孩,還和一個看起來就很嚴肅正直的帶孩子男人組成過家庭。

隻不過最後他又拋棄了他們,選擇了在他心中更為重要的橫濱,成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以後要是有機會遇到武裝偵探社的那群人,自己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們。他們眼裡的森先生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太宰向織田作揮手告彆,給他和安吾挪騰出單獨相處的地方。

“織田作,織田作,洗澡水已經放好了。”不知道是哪個孩子在樓上喊道。

“什麼?”安吾的臉色因醉酒而微微泛紅,他沒聽清上面的話。

織田作沒回答,他挽了挽自己的衣袖。把安吾舉起來扛到肩上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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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還算順利的洗澡過程下來,穿戴一新的阪口安吾坐在桌邊小口小口的吃著海鮮粥。

給安吾洗澡並沒有花費織田作太多的精力,對方一到浴室就乖乖巧巧的坐下,任憑織田作幫他脫掉衣服,又把頭發淋濕。

不知道費奧多爾的醉熊糖到底是什麼餡料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安吾並不是完全失去自理能力,而是心性退化成了十歲小孩,乖乖巧巧的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雖然也偶爾有任性的時候,但也能輕易的被騙走注意力。

“頭一次見到安吾先生這個樣子呢!”咖喱店老板也這麼說。

醉酒的安吾完不再是平日裡理智知性的模樣,他的臉頰紅撲撲,總是被發膠定型的頭簾被放了下來,軟趴趴的垂在額頭上,沒戴眼鏡,原本屬於情報員的鋒利眼眸也變成了微微泛著淚光的桃花眼,是織田作完全沒見到過的樣子。

“安吾醒過來之後不會生氣吧?”剛才還上躥下跳幫忙的孩子們此時又開始emo了。

本來帶著讓安吾和織田作百年好合的心思,但明天清醒了安吾會不會因為他們和織田作絕交了都說不定,畢竟誰會喜歡一群差點‘害死’他的小屁孩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們明天要自己問安吾。”織田作耿直的回答,成功讓孩子們的頭低的快埋到碗裡了。

“那我們大家今天可要把安吾照顧好了。”看不下去的咖喱店老板出來打圓場,“孩子們今天要乖乖自己睡覺,織田作要照顧安吾先生了。”

結束了晚飯,孩子們沒有向以前一樣吵著要和織田作一起玩。而是各自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書的看書,玩娃娃的玩娃娃,總之都乖巧的不像話。

這樣難得省心的環境,織田作卻沒機會享受,因為他已經被安吾逼到了牆角。

原本吃飯的時候安吾還好好的,可到了織田作的房間,看到了幾顆那天落在桌子上的醉熊糖,安吾不知為什麼開始胡鬨。他拿起糖一定要織田作嘗一嘗,不然就不肯躺下睡覺。

織田作被對方鬨得沒辦法,又以為隻是安吾酒量不好才會醉的如此厲害,於是順著對方的心意,淺淺咬下半塊糖果敷衍安吾。

得償所願的安吾終於又恢複了原本的乖巧模樣,織田作取下對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把人放倒在了床上蓋好被子,自己去洗漱更換衣服預備休息。

就是這個過程中出了點意外

第二天早上,阪口安吾從睡夢中醒來。

社畜的生物鐘讓他一貫習慣早上四點起床,隨後伸手去摸本應放在床邊的眼鏡,沒摸到。

於是記憶開始回籠,自己昨晚應該是正在織田作家照顧幾個孩子睡覺,然後孩子們招呼自己吃了一種水果味的軟糖。所有的回憶到這裡戛然而止。

安吾有些不適的攏了攏頭發,他眯起眼睛再次開始摸索,試圖找到眼鏡或者任何一個可以使用墮落論的物體,以便於他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再次伸出去的手摸到了溫暖的皮膚,輕微惺忪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織田作先生?為……為什麼我會睡在這裡?”安吾此時才發現自己赫然睡在織田作之助懷裡,而對方沒穿上衣。

哇啊啊啊!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織田作先生這是被自己怎麼了?

他不要拆散織太,他不要對不起中也和太宰啊!!

面上輕微震驚,內心瘋狂咆哮的阪口安吾將驚恐的目光投向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頭上的呆毛輕微晃了晃,“現在還好早,你要不要在休息一會兒?”他甚至還伸出手攬住了安吾的腰,試圖讓對方再次躺下。

極度恐慌之下,阪口安吾終於看到了放在左手側床頭櫃上的眼鏡。他略過織田作伸手夠到了它,發動了墮落論。

於是自己喝醉了‘昏迷不醒’嚇壞了孩子們和老板,被織田作抱去港/黑醫院,森鷗外‘抓凶手’以及自己又被織田作抱回來洗了澡,逼對方吃了糖的經曆一幕幕劃過他的腦海。

安吾:……

眼睛失去高光。

轉頭看向織田作,對方似乎從吃了半塊糖果的醉酒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正為自己穿好睡衣上衣。

“織田作……”安吾正想說點什麼,卻被織田作接下來的動作打斷了。

隻見織田作一個熊抱摟住安吾,將他按倒壓在身體下。

“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他用額頭蹭了蹭安吾的頸窩。

救!命!

此時有一個安吾的眼睛變成了蚊香眼。

作者有話要說:  上衣是織田作睡熱了之後自己脫的,以及芥川過幾章該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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