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誰擋老子財路(1 / 1)

重生回到退婚前 榶酥 8625 字 3個月前

玉薇是在子時回來的,她見寢房燭火亮著,便知沈雲商還在等她,遂提著包裹快速進了屋,看見沈雲商還在翻看那一箱子鋪子信息,她便將包裹放在了桌上。

“小姐。”

沈雲商抬眼:“如何?”

玉薇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正色道:“奴婢走的府中暗門,沒人跟蹤。”

“嗯。”

沈雲商又看向那包裹:“有多少?”

玉薇答道:“都那的銀票,不到十萬。”

才不到十萬啊,沈雲商皺眉哀歎了聲。

“小姐需要多少錢?”玉薇見此便問道。

沈雲商放下冊子,伸出食指:“一百萬。”

玉薇一驚:“小姐要這麼多錢作甚。”

“乾那件大事。”

沈雲商看向玉薇:“你說,有什麼辦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湊到這麼多錢?”

玉薇想了想:“去找裴公子?”

“不行!”沈雲商果斷拒絕:“他一定會剖根問底,但這件事現在還不能告訴他。”

“算了,先睡吧,等我明日去找母親和外祖母。”

玉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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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沈雲商打扮的跟一朵嬌花似的,軟聲軟語的求到了沈夫人白蕤跟前,她幾乎用儘所有手段後,得到了...十萬兩,這相比於她平日的零花錢來說已經算是很多了,但還是差的太遠了,可當她拿著錢垂頭喪氣的回到拂瑤院時,沈家主沈楓卻神神秘秘的給她送來了十五萬兩銀票:“看這小模樣,十萬不夠吧,我就知道,來,拿著,家裡生意上的賬都是你母親管著的,這是父親存的私房錢,若還是不夠,給父親說還差多少,父親再給你想辦法。”

沈雲商盯著那厚厚一包銀票,眼眶立即就紅了:“爹爹不問我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她平日愛好收集奇珍異寶,父親無有不應,但她從來沒一下子要過這麼多錢,沒成想父親竟是問都不問一句。

沈家主抄著手,好整以暇道:“行,那爹爹問你,拿這麼多錢去做什麼呀?”

沈雲商一頓,隨後抿著唇垂下了腦袋。

‘裴沈白三家在江南一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位家主在這裡說話也有些分量,可是在鄴京,那便不夠看了,皇家威嚴不容褻瀆,我們小輩之間的恩怨情仇沒必要驚動長輩,若大人插手,亦或者傳出些什麼不好聽的話,這事怕就很難善了了’

‘本公主看沈小姐也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本公主的意思’

她當然明白。

她和裴行昭有婚約在身,公主卻強搶了裴行昭做駙馬,這等違背道義之事是要被詬病的,公主不僅要裴行昭,還得要的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甚至是一段佳話

不然,就是損了皇家威儀。

她是沈家獨女,受白家寵愛的表小姐,裴行昭又是裴伯伯獨子,幾家長輩若知道真相是這樣,必然會想儘辦法護他們。

可這無異於雞蛋碰石頭,不用想便知必會撞的頭破血流。

所以,她和裴行昭哪怕千不願萬不肯,也得打碎了牙往肚裡吞,即便他們沒有任何商議,也默契的演了一場決裂的戲碼,不僅是演給公主和趙承北看,也是演給幾家長輩和外人看的。

她和裴行昭都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和事,兒女情長在這些面前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在那場噩夢中她雖沒了,但她的親人卻是平平安安,她臨死前雖有不甘,卻也不曾後悔。

這一次,若非是多了那三年的經曆,知道了未來許多事的走向,有了些與他們抗衡的底氣,不然,她還是不敢賭。

但,她其實並沒有那麼堅強,她受萬千寵愛長大,曾經但凡受丁點兒委屈她都要在父親母親跟前撒半天嬌,遇到這麼大的事,她自然很害怕,很迷茫,也很委屈,若非這條路上還有裴行昭陪著她,她怕是撐不住。

可此時面對至親的詢問,她卻無法將那些情緒宣泄於口,鄴京的步步驚心,艱難斡旋此時此刻全都湧了上來,使得她頓時淚如雨下,但為了不想讓父親擔心,她邊抽泣,邊找個了很荒唐但乍一聽又好像沒有問題的借口:

“我,我給裴行昭打,金珠珠。”

沈楓隻有沈雲商這麼一個獨女,一直以來那都是捧在手心疼愛的,用裴家主的話來說,他是恨不得將女兒拴在褲腰帶上走哪兒帶哪兒,這些年但凡沈雲商要的,沈楓無有不應,他最見不得的就是沈雲商的眼淚。

沈雲商一哭,沈楓就方寸大亂。

“哎喲,打金珠珠就打金珠珠嘛,打打打,女兒想給他打多少就打多少,我們有的是錢,不哭了啊。”

沈楓脫口而出的哄完,又覺不對,疑惑道:“花二十幾萬打金珠珠,他掛得下嗎?”

沈雲商又是一聲哭了出來。

“好好好,掛的下,掛不下他也得給我掛!一天掛十根,天天換著掛!”

沈楓又趕緊哄道:“二十萬夠不夠啊,不夠爹爹再去你娘那裡給你偷點。”

沈雲商抬著淚眼看著沈楓,哭笑不得:“爹爹會被打的。”

“沒事,爹爹習慣了。”沈楓不以為意道。

沈雲商忙搖頭:“不用的爹爹,已經夠了。”

到時候被發現了,娘才不會信她這些鬼話。

其實爹爹也並非是全信,隻不過是疼她,不會拆穿她。

“夠了就好,那不哭了啊。”

“嗯,對了爹爹,這是我想給他打的,他不知道,爹爹不要告訴他。”

沈雲商似乎是怕沈楓去找裴行昭麻煩,特意強調道。

“好,爹爹知道。”

沈楓臉上笑著,心裡卻已將裴行昭狠狠罵了好幾遍。

狗東西,憑什麼值得女兒這般掏心掏肺!

送走了沈楓,玉薇默默地打來水,讓沈雲商洗了把臉。

“小姐,還要去白家嗎?”

“去啊。”沈雲商剛哭完,聲音還有些啞:“等我緩緩,眼睛消了腫再去。”

玉薇想問什麼,但最終還是沒開口。

她當然是不會信沈雲商剛剛那套說辭的。

不過真正的原因小姐早晚會告訴她,不急一時。

黃昏,沈雲商從白家回來,帶回來了二十萬,總共加起來有五十五萬。

她將所有銀票放在桌上,苦惱道:“還差一半。”

她到底是還沒有出嫁,嫁妝騙不來。

玉薇盯著銀票看了許久後,道:“奴婢倒是有一個辦法。”

沈雲商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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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十萬兩怎麼夠,您知道的,沈商商挑剔得很,她那面海外來的鏡子都是好幾萬兩,她珍寶架上哪樣東西不是價值不菲,我這次惹她生這麼大的氣,要不送個貴重點的,怎麼拿得出手啊。”裴行昭拉著裴夫人的衣袖皺著眉頭道。

“你先彆晃,頭都給你晃暈了。”

裴夫人去扯自己的衣袖,但沒扯出來,轉眼對上兒子可憐兮兮的表情,沒好氣的歎了聲:“再拿十萬兩,多的沒有了。”

“母親...”

“閉嘴,再說一句十萬兩也沒有了!”

裴行昭見確實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飛快放開裴夫人的衣袖:“多謝母親大人。”

裴夫人瞪了他一眼,吩咐菱蘭去給他取銀票。

她到時候倒要去看看,他給商商買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二十萬都不夠!

菱蘭將銀票取來遞給裴行昭時,看了眼他身後的綠楊,皺了皺眉:“綠楊怎麼了?”

裴行昭將銀票揣進懷裡,頭也沒抬道:“哦,綠楊啊,他昨夜跟人切磋,輸了。”

菱蘭似信非信,還要問時,裴行昭便拉著綠楊飛快走了:“走了菱蘭姑姑。”

綠楊一臉怨念的看著裴行昭的背影。

昨夜,子時。

裴行昭拉著綠楊去偷庫房,但庫房有高手坐鎮,於是...

“你去試試他的武功,就說深夜睡不著,想找人切磋。”

綠楊:“...公子怎麼不去?”

“嗐,你都叫我公子了,你覺得他敢對他公子也就是我動真格嗎?”

綠楊被逼去切磋,然後被毒打了一頓。

等他回來時,裴行昭已經走出了老遠,他追上去:“公子把我一個人丟那兒?!”

“他知道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不會打死的。”裴行昭。

綠楊疼的齜牙咧嘴:“是呢,沒死!!”

“庫房不偷了?”

隨後,他又氣呼呼道。

裴行昭:“不偷了,我打不過他。”

綠楊:“.....”

您倒是很會審時度勢,他這頓打就白挨了?

綠楊氣的從昨夜到現在都沒跟他家公子說話。

“現在一共有四十萬兩了,隻可惜,外祖母離這裡太遠了,唉!”

裴行昭邊走邊歎氣,仿若感覺不到身後怨氣十足的目光:“還有什麼辦法呢?”

綠楊心念一轉,咬牙道:“小的倒是知道一個財路。”

裴行昭忙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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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裴行昭和綠楊就換上夜行衣蒙著臉出了門。

他們徑直去了衙門,然後在衙門的懸賞告示上,挑挑揀揀選了兩張走。

如此反複,五日後,衙門懸賞凶犯全部被抓,賞銀一共十一萬兩。

裴家作為江南首富,在很多地方都有酒樓客棧,眼線比衙門還要多,他想找人,也自然比衙門快,隻要對方得吃喝拉撒,那就跑不了。

裴行昭將新得來的十一萬兩放進箱子,咧嘴一笑:“嗯不錯,嘶,這些人下手真狠,明日我們出發去逮下一個城的,很快就能湊夠了。”

綠楊看著他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一張臉,雖然他自己被揍的更慘,但心裡也舒暢了:“好的嘞!”

然等他們去了最近的城池後,卻發現衙門懸賞告示空空如也。

“欸?誰,誰擋老子財路!”

裴行昭氣急敗壞下,去問了衙門,衙門說,是一對江湖俠侶。

裴行昭:“....”

一對就了不起,他們不也是兩個人!

“走!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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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雪下了停,停了下,持續了小半月。

閣樓上,趙承北神色已很有幾分不耐:“沈雲商的風寒還沒好?裴行昭還不能下床?”

他最多還能在這裡待半月,半月內,必須想辦法讓他們退婚,而就在半月前,沈雲商去見裴行昭的路上淋了雪染了風寒,至今未好,裴行昭在去見沈雲商的路上,雪地太滑馬車翻了摔斷了腿,現在還在府中養著。

以至於半個月了,他一個都沒見著!

“屬下今晨翻牆去看了,沈小姐在喝藥,裴公子下床還需要人攙扶。”護衛回道。

趙承北皺眉看了眼天色,這天氣竟也成了他的絆腳石。

原以為上一次他們鬨的那般凶,這婚也該退了,可沒想到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如今又遇上大雪,還不知要拖到什麼時候。

“她那個貼身丫鬟,也沒出過府?”

雖說有九成把握,但那一成也是變數,他還是得確定她的身份,免得白忙活一場。

“回殿下,沒有。”

護衛道:“我已經安排了人在沈家幾處門口守著,一旦她出來,便動手。”

趙承北嗯了聲,良久後唇邊泛起一絲冷笑:“看來他們是想跟本殿下拖延時間,既然如此,那麼明日我們便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