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1 / 1)

陸舒和徐遠到了瓜田, 一片綠油油的瓜田看過去就有一種清爽的感覺。

徐遠隻覺得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

皮薄又甜脆的瓜寒瓜等於報恩的寒瓜。

這些寒瓜有什麼不同麼,他看著都差不多啊。

陸舒指著一個,“就那個吧。”

莊子上的人雖然不是提前知道主子過來了, 但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還是飛快的出來了,之後就跟著他們一起來了瓜田。

看到陸舒指了一個寒瓜, 他們打算進瓜田的時候,徐遠已經朝著陸舒指著的那個寒瓜走過去了。

徐遠走在瓜田裡面, 他彎腰,一番操作後把寒瓜抱了起來。

徐遠拍了拍寒瓜,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徐遠:“爭點氣吧。”

陸舒:“徐遠?”

徐遠:“哦, 來了來了,還是你有眼光, 這個瓜我一看就知道好, 是你說的報恩的寒瓜。”

陸舒:“.......”

莊子裡面陸舒和徐遠要住的院子已經收拾了出來。

院子裡面有一個石桌還有石椅, 上面也都擦乾淨了。

徐遠又拍了拍瓜,沒想到寒瓜竟然脆到自己裂開了。

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徐遠看著寒瓜, 忍不住口齒生津。

陸舒:“你一半, 我一半,我們用勺子吃。”

徐遠還沒這樣吃瓜寒瓜呢。

傍晚, 月色溫柔。

院子裡面,陸舒和徐遠一人捧著一半西瓜坐在那。

櫻桃過來, “姑娘,廚房那邊已經備好晚膳了, 要不要用飯?”

好吧,不能再吃了,再吃, 吃不下飯了。

晚飯,兩個人也是在院子裡面用的。

這個莊子不大,但是勝在景色好。

侯府不是沒有其他莊子,侯夫人嫁妝裡面也有好幾個莊子,但是這個莊子不同,這個莊子是當初侯夫人親自布置的。

侯夫人還有徐遠徐墨在這裡都用單獨的物資。

平日裡出來避暑,侯夫人他們都喜歡這個莊子,隻是侯夫人很少過來,徐墨後來忙了起來也很少過來,過來最多的倒是徐遠。

飯後,夫妻兩個在屋裡面塌上半躺著。

莊子這邊,外面的蟬鳴聲格外的響。

徐遠:“這裡,是不是更有夏天的感覺。”

陸舒盯著徐遠看。

啪的一聲響了起來。

陸舒雙手打了一下蚊子。

徐遠:“.......”

陸舒:“夫君,有蚊子。”

蚊子似乎還在耳邊嗡嗡嗡的叫著。

陸舒和徐遠兩個人靜止著,看著在半空中飛著的蚊子。

徐遠本來在盯著蚊子,但是兩個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徐遠的鼻尖都是陸舒身上香甜的味道。

陸舒伸手,指尖輕輕的從他的喉結旁邊滑過。

徐遠結巴,“你,你......你乾什麼?”

陸舒:“你被蚊子咬了。”

徐遠:“.......”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蚊子飛了。

陸舒找櫻桃要藥膏,被蚊子咬了的藥膏,這些東西櫻桃是都帶著的,很快拿了一個天青色像是裝胭脂一樣的玉製的小罐子過來。

徐遠拿到了藥膏,隨意的在自己的脖頸上抹了幾下,隻覺得清清涼涼的。

陸舒:“你剛剛說什麼?”

徐遠:“什麼?”

陸舒:“就是剛剛,你說什麼了?”

徐遠:“沒說什麼。”

陸舒:“哦。”

睡覺之前,終於徐遠把蚊子的事情給解決了。

陸舒躺在床榻上,還以為自己會失眠,但是大概是因為舟車勞頓有些累了,竟然很快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徐遠睡不著了......

想來想去,徐遠覺得自己睡不著,大概都怪徐言!

侯府那邊,韓姨娘用著自己一貫的伎倆,最後還叫承恩侯哄了自己許久。

可是徐言的事情,還是要給徐遠一個交代的。

這件事情要怎麼交代?

難道叫承恩侯去和徐遠認錯,當然不可能,承恩侯不可能和徐遠認錯,所以隻能徐言去給徐遠道歉。

承恩侯回去的時候,韓姨娘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的模樣。

臉上已經爬上了皺紋。

韓姨娘內心的惶恐,使得她不如從前一般。

承恩侯找到徐言的時候,徐言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要和承恩侯說事情的真相。

徐言:“爹,我和你說,你一定彆和彆人說,更不要告訴娘。”

承恩侯聽著徐言這樣說,倒是笑了,“說吧,我不和你娘說。”

徐言:“那日我在街上遇到了一個女子,一個開著餛飩鋪子的女子。”

他還看了一眼承恩侯,見承恩侯神色如常,這才繼續說下去。

徐言:“有人吃飯沒有付銀子,她追了上去,我去幫忙,之後和人打了一架。”

承恩侯:“喜歡她?”

徐言沒有片刻的遲疑,“嗯。”

徐言:“回來後,娘問我,她如知道了,肯定更不喜歡那女子,我.....”

承恩侯像是想到了什麼,許久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但是這件事情,你二哥倒是是被你牽連的,他今日還去莊子上住了,你去和他道個歉。”

徐言目光一亮,隻想著承恩侯這是不反對的意思,連忙點頭。

隻是可惜,那個女子雖然感激他,但是對著他總是特彆的疏離,甚至好像不太喜歡他的樣子。

又是新的一天。

徐遠和陸舒兩個人收拾好從屋裡面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用過午飯後,陸舒要出去逛一逛,徐遠給陸舒撐著傘,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踩在泥濘的小路上。

這個時候,農戶倒是不忙,所以倒是沒有多少乾農活的。

小溪流水,景色正好。

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陸舒隻覺得這裡的風都是涼爽的。

陸舒:“夫君。”

徐遠:“.........”

陸舒一開口就叫夫君,不叫徐遠,肯定是想做什麼。

陸舒:“夫君,我想吃烤魚。”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陸舒撐著傘坐在溪邊的石頭上,徐遠挽著褲腿拿著正在小溪裡面.......嗯,守株待魚?

徐遠:“這個魚,就一定要吃麼?”

陸舒想了想,“算了,不吃了吧。”

徐遠一愣,有些懷疑,“你不吃了?”

陸舒:“我想了一下,看你這個樣子,也不是像會做什麼烤魚的人,或者是燉魚湯的人,所以,不吃了。”

徐遠:“.........”

徐遠看著陸舒撐著傘的背影,連忙追了過去,“陸舒,你等等我呀。”

陸舒回頭,“陸舒,陸舒,怎麼,不知道娘子怎麼讀呀。”

她剛剛都叫夫君,徐遠叫什麼陸舒呀。

徐遠:“........”

徐遠一路追了上去,兩個人擠來擠去的往前走。

似乎是覺得很好玩,陸舒笑的高興。

兩個人到了莊子外面的時候,就看到外面多了一輛馬車。

徐遠認識坐在馬車上的小廝,是徐言身邊的人,徐遠的笑容淡了淡。

徐言是過來和徐遠道歉的。

看看,看看,怪不得男主和承恩侯關係好呢。

徐言做足了姿態,對著徐遠拱手彎腰,“二哥,都是因為我,所以叫你和爹產生了嫌隙,我來和你道歉的。”

徐遠撇了徐言一眼,“還有事?”

徐言是來道歉的,不是和徐遠吵架的,他又對著徐遠拱了拱手,“二哥,我便先回去了。”

下午的時候,陸程和陸薑氏還有陸向安都過來了。

陸舒來莊子上,叫丫鬟去給陸府信了,還有就是,陸舒覺得畢竟自己做了得罪公爹的事情,他爹和承恩侯又都在朝為官,還是要說一聲比較好。

陸薑氏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陸舒。

陸舒說道:“這件事情,也不怪我,還不是承恩侯,都是兒子,也不能這樣區彆對待啊,那個陸雅也是庶女,隻是爹應該給她的也都給了,雖然爹更疼我寵我一些,這還是在爹當初是被逼著納了李姨娘的前提下,但是他也做不出承恩侯那樣的事情。”

是的,陸程是偏愛陸舒的,對待陸雅也是做到了一個父親的職責。

至於陸雅的嫁妝不如陸舒的多,陸舒的嫁妝有一些是陸薑氏自己出的。

陸薑氏是不喜歡李姨娘,更不喜歡陸雅,但是從來沒有欺負過他們。

陸薑氏:“兒啊,你這樣,以後是會被傷到的。”

陸薑氏:“你為了徐遠敢頂撞你公爹,心疼他陪著他一起來莊子上住,現在你們剛剛新婚濃情蜜意,但是以後如果徐遠納妾了呢,如果徐遠喜歡彆人了呢?”

陸舒:“.......”

陸薑氏:“你要相信,男人說的話是不可信的,有時候你爹說話我都是不信的。”

陸舒乖巧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陸薑氏:“你可彆信他的甜言蜜語。”

甜言蜜語,什麼甜言蜜語?

徐遠和她說過甜言蜜語?

陸薑氏:“知道了麼?”

陸舒:“知道了。”

徐遠看著自己的嶽父,站得筆直,他在他爹面前都沒這樣過。

陸程拍了拍徐遠的肩膀,“來這邊住著,功課也彆落下,我給你帶了一些書,還帶了一些我早些年寫的東西,上面寫的都是我的一些見解,你看一看。”

徐遠強顏歡笑,“是,嶽父。”

陸向安幾次想要和徐遠說話,但是因為陸程在這裡,要說的話都咽回去了。

陸家人要回去的時候,陸舒給他們帶了許多新鮮的寒瓜。

陸薑氏站在馬車上的時候,還回頭看了陸舒一眼。

看著陸家人的馬車行駛出去很遠以後,陸舒和徐遠這才要回去。

徐遠恍恍惚惚,“嶽父帶了好多書過來。”

雖然他嶽父沒說,但是徐遠知道,下次他嶽父在見到他,肯定是要考他功課的。

徐遠:“你怎麼不說話?”

陸舒微笑,“夫君,你說男人的話,是不是都是不可信的呢?男人的甜言蜜語是不是都是哄人的呢?”

徐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