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雅公主來京城一個月了,皇上總算想起在能她指婚,早朝上,特意與朝臣們商量,“阿娜雅公主來我國已有一月,朕覺得應該給她指婚了,眾卿家可有好的建議?”
娶異國公主,弊大於利。
先前皇上讓五皇子和藺恒充當侍衛,保護阿娜雅公主,顯然是打算將阿娜雅公主指給他們中的一個,但現在皇上是改主意了。
朝臣中沒人敢貿然回答,指婚之事非同小可,關係到皇家的顏面和國家的利益。
“於大人,你來說。”皇上沒多少耐心,直接點將。
“陛下,臣以為指婚之事需慎重。公主來自異國,背景複雜,若指婚不當,恐引來不必要的爭端。”
“臣也認為,公主身份特殊,若指婚予本國皇子,恐引起其他國家的非議。不如從功臣之後或民間才俊中選擇,以彰顯我皇恩浩蕩,不偏不倚。
“陛下,阿娜雅公主是異國公主,若將其指婚給臣子和民間才俊,必然會引起北疆的不滿,進而影響兩國的關係。”
臣子們各抒己見,鬨鬨轟轟的,皇帝聽著頭痛,“各位卿家所言都有道理,此事事關重大,明日再議。”
他起身就走,內侍一聲,“退朝。”
大臣們趕緊行禮,“恭送陛下。”
得知皇帝要給她指婚,阿娜雅公主立刻找到藺適,“主子,能否讓我知道,您想讓我嫁給誰?”
“不想嫁給趙胤了?”藺適似笑非笑地問道。
“他官級太低,而且我並不愛慕他,隻是想玩一玩他。”阿娜雅公主直言不諱地道。
“你是在可惜,沒有玩到他?”
“主子,最近您似乎有許多麻煩。”阿娜雅公主笑道。
藺適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沒有用勁,“你是真學不乖。”
“主子,我是想幫你。”阿娜雅公主說著,伸手去摸他的大腿。
藺適手下用勁,掐得阿娜雅公主臉色通紅,但她沒有反抗,而是繼續微笑著道:“主子,我隻是想幫您解決一些麻煩。我知道您最近很煩惱,而我隻是想儘自己的一份力,讓您可以更加順利地掌控局面。”
“既然你這麼想幫我,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藺適鬆開了手,拿出帕子來,擦拭著手指。
“多謝主子。”阿娜雅公主立刻道。
“去說服陛下,你要嫁給郝白。”藺適沉聲道。
阿娜雅公主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是,主子。”
她低眉順眼地應承下來,仿佛藺適提出的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要求。
可事實在這件事,很難辦,郝時是打敗北疆的大將軍,她這個北疆和親公主,想嫁給他兒子,很難不讓人懷疑她居心叵測。
“事成之後,我會把趙胤送到你床上,你讓好好玩。”藺適輕輕拍拍她的臉,“不要讓我失望。”
“主子,我會儘力的。”
“不是儘力,而是必須辦到。”
“是,主子。”阿娜雅公主恭敬地答道。
“你可以走了。”藺適端起茶杯,愜意地抿了一口。
阿娜雅公主剛一離開,他的手下就來稟報:“主子,雜當行被封了。”
“誰封的?”藺適冷聲問道。
雜當行雖沒掛在他的名下,但有莊親王的庶子藺審和吏部尚書的兒子江細在前面頂著,按理說沒人敢查封。
“是龍廷衛的王錚大人親自帶隊查封的。”手下道。
“龍廷衛!”藺適眯起了眼,“什麼罪名?”
“在城門口,查到貨裡藏有私鹽。”
“今天城防軍誰當值?”藺適沉聲問道。
“是孟杳。”
“雲灝養的狗,會咬人。”藺適早就懷疑近一個月的不順,都是雲灝使的手段,這下更確定了,“告訴藺審,貨不要了,撇清關係,讓店解封。”
“是。”手下領命退了出去。
藺適提壺倒了杯茶,慢慢的喝完,唇邊露出一抹冷笑,“雲灝,那我們就來鬥一鬥。”
他視為對手的雲灝,此時正陪著趙望舒坐在小舟上采荷花。
荷塘裡的荷花開得正豔,微風吹過,帶來陣陣清香。
“雲灝,停下來。”趙望舒拉過舟邊的荷花,把臉頰兩邊,“用一句詩形容。”
“這是要考我?”雲灝笑問道。
“對呀。”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這句如何?”
“不錯不錯,相當不錯。”趙望舒一挑眉,“還有嗎?”
雲灝沉吟片刻,再次說道:“若耶溪傍采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
“這句也挺好的。”
“過關了,是不是該有獎勵?”雲灝笑問道。
趙望舒摘下一朵荷花,“獎勵。”
雲灝接過花,“就送一朵?”
“雲大人知不知道粉色荷花的花語是什麼?”趙望舒
“還請趙姑娘指教。”
“愛慕、喜歡,一朵代表著唯一的摯愛。”趙望舒盯著他,目光危險,“雲大人還想要很多朵嗎?”
“一朵足矣。”雲灝把花放在一旁,“禮尚往來,望舒送了花給我,我也該送一件禮物給望舒。”
說著,他從懷裡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趙望舒。
“這是什麼?”趙望舒好奇地問。
“打開看看。”雲灝微笑著說。
趙望舒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枚精致的項鏈,吊墜是一顆晶瑩剔透的玉雕荷花。
“好美,我很喜歡。”趙望舒把項鏈戴上,微笑著看著雲灝。
雲灝也微笑著看著趙望舒,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柔情和寵溺。
這時,遠處傳來了歌聲,“旋折荷花剝蓮子,露為風味月為香......”
歌聲清脆悠揚,趙望舒和雲灝一同看去,隻見一名少女劃著小舟,邊摘蓮蓬,邊唱歌。
少女感受到了兩人的目光,主動打招呼,“姑娘好,公子好。”
“你好。”趙望舒回應了她,雲灝沒出聲,甚至還把視線收了回來。
少女把舟劃了過來,“姑娘,嘗嘗新鮮蓮子吧。”
不等趙望舒回話,她就拋了幾個蓮蓬過來,而後就將舟往另一邊劃。
“謝謝啊。”趙望舒剝開蓮蓬,取出蓮子,“雲灝,張嘴。”
她沒有取蓮芯,雲灝卻沒提醒她,微微張開嘴,趙望舒把蓮子放在他嘴邊,笑著問:“苦嗎?”
“苦。”雲灝縱容地看著她,“但你喂的,苦也甜。”
“雲大人,你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趙望舒笑得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