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神兵利器(1 / 1)

也就是出發第一日的時候,大家還很興奮,等到了第二日,路邊的景色看膩了,大家便又恢複正常了。

這所謂的正常,就是比較低落,滿臉都寫著思念二字。

要說古人的人情味比現代濃厚,那是真沒有,說插刀子就插刀子,說要人命就要人命,現代最起碼還有法律管束著,在這官府形同虛設的年代,隻要自己夠厲害,那犯罪的成本幾乎就等於沒有。這就導致了劫道的到處都是,落單時候碰見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匪徒。

因此,人們對於離彆更加的重視,誰也不知道這一走,餘生還能不能再見到了,尤其是這種出遠門的離彆,人們都是當做最後一面來對待的。

每個人的時間都不多,除去入睡、為生活奔波的時間,能留給友人、親人的就這麼些,糾結和反複思慮,那也是王公貴族才能擁有的奢侈品,對普通人來說,通常是說句話就能決定嫁不嫁了,喝個酒就能決定要不要拜把子了。

這看起來有點隨便,卻也是大環境影響的必然結果,蕭融覺得他的便宜弟弟對他太熱情了,然而這事要是放在彆人身上,彆人就覺得沒什麼問題。畢竟對蕭融而言,他知道他還有很多時間,對蕭佚而言,他卻以為他們很可能隻有這區區十日,那他自然要傾儘所有的報答這個幫了他的人。

蕭融坐在馬車裡,靠著他那個雞毛枕,半癱著身子神遊。

他不擅長處理親密的人際關係。

在現代的時候,他父母早就離婚了,之後他在外公家住過幾年,又在奶奶家住過幾年,他父母各自都是富二代,也就意味著他外公一家和奶奶一家,全都是白手起家、性情嚴肅的富一代。

也不能說他這輩子沒有體味過什麼叫親情,隻是他家的親情有點淡漠,而蕭融並不覺得自己可憐,他很喜歡這種相處方式,物質上家人從沒虧待他,父母也時不時就在手機上問他一句,過得怎麼樣,要不要出來一起吃個飯。

他不願意學管理,家裡人也從沒逼過他,上學的時候出了意外,他執意要休學,家裡人更是直接就答應了,甚至告訴他哪怕以後都不上了也沒關係。

所以蕭融覺得自己以前過得挺好的,他繼承了父母的基因,天生就是個喜歡獨處的人,那種過年廣告裡經常出現的合家歡畫面,隻會讓他覺得怪異。

但他的獨處生涯馬上就要結束了。

從他接受了那個叫蕭容的可憐人的身份文書開始,蕭融就知道這一老一小已經成為了自己的責任,這是個家天下、以孝治國的時代,家族的關係無比緊密,一個人走出去從來都不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著一個家族,哪怕這個家族很小,他們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蕭融滄桑著臉。

他又雙叒叕開始思考自己是怎麼落到這個境地的。

而還不等他思考出個所以然來,原因自己就掀簾子進來了。

這馬車可是正在行進當中的,居然還能有人輕鬆的跳上來,蕭融嚇一跳,整個人一僵

,然後嗖的坐起身來,拍拍背後、理理衣服,讓自己保持在板正的坐姿上。()

屈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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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看見了,還有什麼必要遮掩麼。

有句話叫君子慎獨,意思就是君子不管身邊有沒有人,都必須保持一個樣,蕭融顯然是做不到的,但他又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做不到,所以才跟個彈簧一樣猛地彈了起來。

兩人對視,蕭融的面子有點掛不住了,屈雲滅則是看了看他,然後撩開衣擺隨意的坐在一處。

他拿起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倒他一邊說:“本王面前你不必拘謹,想怎麼坐便怎麼坐罷。”

蕭融:“……”

這話說的,好像我還得感謝你一樣。

他有些不快,其實是覺得栽面了:“那在他人面前,我就不能這樣了?”

屈雲滅端起茶杯,望著蕭融,他遲疑了一下,然後一臉匪夷所思的問他:“你不是一直都很怕彆人笑話你嗎?”

蕭融:“…………”

他矢口否認:“誰說的,我不怕!”

屈雲滅瞅他一眼,沒說話,隻低頭喝了口茶。

……蕭融要被氣死了。

他又不能跟屈雲滅吵架,這可是大王,他得帶頭尊重他才行,於是,生悶氣的蕭融隻能不理他,把一旁的院長寶劍拿過來,他氣鼓鼓的低著頭,研究劍鞘上的花紋。

自從蕭融被擄走以後,屈雲滅就沒見過這柄劍了,他都快忘了還有這麼回事,此時一見到這個寶貝,他眼睛驟然一亮,然後低沉著聲音誇了一句:“此乃神兵利器。”

蕭融的牙都酸了,他來鎮北軍兩個月都沒得到屈雲滅一句誇獎,這劍一露面就得了這麼高的一句評價。

蕭融撇撇嘴,說道:“自然,這是用隕鐵打造的,一柄劍造時三年,每一處都是鑄劍大師親自打磨,大王見到這些花紋了嗎?這全都是錯金銀工藝,錯金銀也分許多種,這一種是這位大師家裡代代相傳的,外面想學都學不到。”

至於是不是真的,蕭融也不知道,反正他隻是重複院長跟他說過的話。

屈雲滅聽完了,哦了一聲:“那它有多快?”

蕭融:“……”

直男。

蕭融看看手裡的劍,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劍沒有開刃。”

屈雲滅這回才驚了:“沒開刃?!”

蕭融:“……嗯。”

屈雲滅不懂:“為何不開刃?”

蕭融擰眉:“為何要開刃,我是士人,又不是過去的儒生,還要修習劍術。這劍是我偶然遇見的一位恩師贈予我的,雖然我與他相識不久,但這劍著實是他的心頭好,我隻想好好保存著,不想破壞它。”

屈雲滅:“…………”

這真是他聽過最離譜的話。

他張嘴就想訓斥蕭融,這麼好的兵器放在他手裡簡直就是浪費,不用倒也罷了,可以留作傳家之物,可是不開刃?!

() 直……簡直暴殄天物!

瞧瞧,這一著急,都逼得他說比較複雜的成語了。

但是蕭融也在盯著他,眼神狐疑又警惕,顯然他已經發現了屈雲滅的態度,而且做好了要跟他對嗆的準備。

屈雲滅:“……”

罷了,他堂堂大丈夫,不跟體弱的士人做口舌之爭。

屈雲滅閉上嘴,眼神又在那把螭龍劍上繞了一圈,看起來還是有點不甘心,但他忍了,轉而說起自己的兵器:“確是好兵器,但也不一定比得上本王的雪飲仇矛。”

蕭融懷疑他這是想激將法,讓自己忍不住的給劍開刃,然後拿去讓他比試,所以他根本不順著他說,而是問起他來:“有一事我想問大王很久了,為何大王的兵器要叫雪飲仇矛?”

仇矛他知道,兵器的一種,那前面為什麼要加雪飲呢,要知道屈雲滅式微以後士人們批判他,有一條就是他用雪飲命名自己的兵器,說明他喜歡雪、喜歡凍死人的冬天,他反人類,他就應該不得好死。

比這個更離譜的罪狀有的是,士人們爭先恐後的給他定罪,一是為了討好當時的新勢力,二是為了給自己揚名,就像蕭融一開始想的那樣,蹭熱度唄,大聲批判曾經叱吒一時的鎮北王,也是讓他們快速進入陳留王、東陽王等人視線的辦法。

屈雲滅還真沒聽過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因為鑄造它的人住在雪飲堂,他打造的兵器都叫這個名字,雪飲劍、雪飲刀、雪飲仇矛。”

蕭融:“……”

這還真是他從未想到過的答案。

聽得蕭融都有點想笑了:“那為什麼我從未聽說過雪飲劍和雪飲刀?”

屈雲滅的表情微變,變得有些得意、又像是不願意表露出來:“因為此人鑄造的兵刃過重,不好使用,哪怕他人買走了,也隻是拿回去當個花架子擺在屋中,隻有我能日日使用它。”

說完了,屈雲滅又垂眸喝茶,但蕭融分明看到他的眼神往自己這邊移了移。

這回蕭融是真的忍不住笑了,不過他就是笑,也隻是微微的勾了一下唇,讓人分不清他到底為什麼要笑。

屈雲滅多疑的性子開始發功了,他懷疑蕭融這是在嘲笑他。

而蕭融沒有解釋什麼,他笑完了,便往後一靠,靠在那蓬鬆的雞毛枕上,屈雲滅看的眉頭皺了皺,他的五感比彆人敏銳一些,蕭融把那些雞毛都洗過了,也曬過兩次了,他覺得味道很淡很淡,隻要不湊過去就聞不見,可屈雲滅坐的離他這麼遠,都覺得這枕頭味道真大。

而且作為一個枕頭也很大,四四方方的,哪有這麼奇怪的枕頭啊。

屈雲滅時不時就做出這副不太高興的模樣,蕭融都懶得管他了,他隻舒舒服服的坐著,然後跟屈雲滅提了一件事:“大王有空的話,可否寫幾封信出來?攻打鮮卑一事,我左思右想都覺得不該隻讓鎮北軍出力,既然都是中原人,就該在攻打胡人上面群策群力,共襄盛舉。”

屈雲滅:“……”

他倒不至於連這種事都這麼獨,畢竟鮮卑人也很多,有將近二十萬呢,哪怕他殺一年都殺不完,所以分給彆人一起報仇他是沒意見的。()

問題是連他自己都知道,外人不可能像他這麼仇視鮮卑,他們都在等著撿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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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屈雲滅便這麼說了:“寫了也沒用,他們不可能來。”

蕭融挑眉:“大王為何如此篤定。”

屈雲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隻知道這是明擺著的事,但這回他沉默也不管用,蕭融一直看著他,非要讓他說個所以然出來。

屈雲滅:“……在彆人眼中,我與鮮卑皇帝並無區彆。”

讓他們兩個自我消耗,才是那些人最樂見其成的事。

蕭融一怔,他沒想到屈雲滅居然說到了點上,也沒想到屈雲滅是知道這件事的。

知道卻還要義無反顧的去做,該說他灑脫,還是該說他笨呢。

蕭融沉默一會兒L,他坐起身來,好好的看著屈雲滅:“大王此話有失偏頗,鮮卑皇帝是所有中原人的死敵,而大王不是,大王也是中原人之一,隻是……大王所處的位置離鮮卑更近,世仇也比其他人多,所以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棋盤的這一處,若換做是孫仁欒或者賀庭之,都是一樣的,他們並不仇視大王,隻是每人都在為自己精打細算,便要舍棄掉那些有可能威脅自己的人。”

屈雲滅擰著眉,不懂蕭融為什麼要跟他說這個。

他又不在乎那些人是不是仇視他。

蕭融:“……敢問大王,你覺得國舅是個什麼樣的人?”

屈雲滅想了想孫仁欒那張臉,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他還是給了一個客觀的回答:“他還算有幾分骨氣。”

蕭融默,他這評價其實有點低,在後世人眼中,孫仁欒已經能算是一個大英雄了。

畢竟雍朝南遷之後,光嘉皇帝迅速病重,整個南雍朝廷都如履薄冰,一個不小心就能直接滅國了,是孫仁欒整合了朝廷,也是孫仁欒在整個北方都被胡人控製的情況下竭力斡旋,試圖分裂胡人的聯盟,並帶領著南雍的軍隊,死死守住了淮水。

淮水是不好過,但也要主將給力才行,不然隻一條河流而已,早晚都能跨過去。

可以說是他支撐住了這兩年,才給了屈雲滅迅速發展的機會,要是沒有在南雍休養生息的經曆,屈雲滅可能直接就湮滅在曆史長河裡了。

然而一個人有優點就有缺點,孫仁欒護住了南雍,卻也遮掩不了他大逆不道的行為,危機一過去,大家就不買他的賬了,總有人明裡暗裡的諷刺小皇帝皇位來路不正,還聯合其他人一起,想要把孫仁欒拉下馬。

說起來,小皇帝的皇位確實很可疑,因為這位小皇帝登基的時候才幾個月大,他是孫太後親生的,但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光嘉皇帝親生的。

光嘉皇帝病重是因為聽說鮮卑人打過來了,他在睡夢中倉皇跑路,結果摔了一跤,把腿摔斷了,後來就一直臥床,臥床期間身體越來越差,在孫太後懷孕的

() 那個時期,他就在臥床當中。

這……皇家的事外人哪知道這麼多,雖說斷了腿不耽誤乾那種事,可光嘉皇帝的狀態那麼差,再加上孫仁欒那時候已經掌權了,他非常需要自己妹妹生下一個皇嗣,用來穩固自己的地位。

小皇帝是不是光嘉皇帝親生的,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這個時代又沒有親子鑒定,如今的問題是許多人都認定了小皇帝是個野種。

換句話說,孫仁欒的名聲也是岌岌可危,他最討厭彆人提起小皇帝的身世,所以需要旁人幫他轉移注意力,另外,多做一些好事,也能讓他的名聲變好一點。

蕭融把這些道理告訴屈雲滅,屈雲滅覺得他說得對,但他仍然不覺得孫仁欒能出兵幫他。

罷了,不過是寫一封信的事,反正到時候孫仁欒拒絕了他,蕭融也就能死心了。

屈雲滅懨懨的答應了,他這人沒有拖延症,當時就準備去寫,蕭融卻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等等,大王寫好之後,其他的先不要發出去,唯有發給建寧太守的那一封,麻煩大王讓人快些送出。()”

屈雲滅默默反應一秒,驚了:怎麼還要給黃言炅寫信?()”

蕭融理所當然的看著他:“黃言炅如今家大業大,在寧州剿匪又屯田,還接待了不少的流民,一看就是很有實力啊,自然也要邀請他。”

屈雲滅:“…………”

他待在原地一動不動,蕭融疑惑的看著他,好半天過去,屈雲滅才說了一句:“此人與我有怨。”

蕭融:“……”

敢情你也有心虛的時候。

蕭融默了默,然後笑道:“大王曾是黃言炅兄長部下一事算不得什麼秘密,彼時大王也是迫不得已的,黃言勤雖收留了大王,但大王並非池中物,怎麼可能一直都屈居人下呢,相信黃言炅也知道這個道理。”

屈雲滅:“不是這個。”

蕭融愣了一下:“不是?”

屈雲滅繃著臉,“黃言炅長我十歲,在廬江時他處處欺壓於我,而我看在他兄長的面子上沒有與他計較,但在離開南雍之前,我忍不下這口氣,便搶了他的馬匹與兵器。”

蕭融有點驚訝,不過感覺也還好:“隻是一些馬匹與兵器,都過去這麼久了,他應該不會——”

屈雲滅又道:“還有他的小妾。”

蕭融:“…………”

他瞪大雙眼:“小妾?!”

屈雲滅試圖為自己辯解:“黃言炅此人看起來憨厚,實際心腸歹毒,他後院中的女子都受不了他,有一女子企圖讓我帶她離開,我便帶了,還另外帶了四人。”

蕭融:“…………”

要不是這是馬車裡,蕭融直接就站起來了。

“大王!!”

被他喊的屈雲滅頭皮一緊,“她們都是苦命人!你不是總想讓我做好事,好在百姓當中揚名,這事在我看來便是好事。”

更何況那時候他才十五歲,正是衝動的年紀,要換了現在,他自然不

() 會再這麼做了。給點盤纏讓她們逃走就是,何必非要帶著她們耀武揚威的過淮水。

蕭融服了他,這算哪門子的揚名,誰知道那些女子是苦命人,彆說百姓了,就是另一個當事人黃言炅都會覺得屈雲滅這是綠了他,然後帶著他的五個小妾一起叛逃快活去了。

蕭融的表情十分精彩,一會兒L紅一會兒L綠的,難怪黃言炅抓了屈雲滅以後立刻就上酷刑,在這時代奪妻之仇不共戴天,黃言炅怕是記恨了他一輩子。

在屈雲滅有些緊張的注視下,蕭融沉沉的吐出一口氣:“罷了。”

他自言自語道:“如今大王是鎮北王,黃言炅不過是個建寧太守,實力的差距可以讓黃言炅把所有屈辱都忍下來,他能韜光養晦到今日,可見他的心性有多穩重。大王還是照常發信吧,我相信他會來的。”

屈雲滅:“……”

聽著他誇黃言炅,屈雲滅心裡很不高興,在黃言炅眼裡屈雲滅是他的仇人,而在屈雲滅眼裡也一樣,他沒殺他是因為黃言勤於他有恩,不然的話,早在廬江他就已經取了黃言炅項上人頭了。

屈雲滅不怕再見到這個昔日死對頭,他隻是更想知道一件事:“你也覺得我在此事上做錯了嗎?”

高洵之就認為他錯了,彆人的家事與他何乾,他帶走那些女子,就是讓自己變成裡外不是人。

蕭融微微一頓,他先問屈雲滅:“大王將那些女子帶去哪裡了?”

屈雲滅:“過淮水之後,確保黃言炅看不到了,我就讓她們自尋生路去了。”

畢竟那時候他滿腦子都是複仇,這些女人跟著他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蕭融:“……”

所以你就是為了氣黃言炅才這麼乾的對吧。

抽了抽嘴角,蕭融讓自己的表情溫和一些,“大王做得對,遇見苦命人有能力便搭救一把,這是仁善之舉,但大王著實沒必要將這仁善之舉變成泄憤之舉,過淮水之前便能讓她們自尋生路了,過淮水後便是平白無故多一個死敵,真的值得嗎?”

屈雲滅皺眉:“黃言炅算什麼死敵,他連與我一戰的資格都沒有。”

蕭融:“……千裡之堤,潰於蟻穴啊。”

屈雲滅其實還是不認同蕭融的話,但看著蕭融有些疲累的神色,他沒有反駁他,隻是靜靜的坐著,思索他說的這幾個字。

蕭融確實是有點累了,他想睡覺,可這位仁兄沒有要走的意思,蕭融正思考要怎麼委婉的讓他離開,突然,他聽到外面傳來雜亂的馬蹄聲。

速度很快,一聽就是全速趕過來的。

屈雲滅動作比他更快,他迅速掀開簾子,正好報信的將士來到這輛馬車旁邊。

“大王!前面有幾千人馬,為首者自稱虞紹承,說是來投奔大王的!”

屈雲滅一愣,他隱隱約約想起來虞紹燮曾說過,要讓他弟弟也過來,這就是那個弟弟了?

對文人屈雲滅不屑一顧,對武人他還是很感興趣的,更何況這人還帶了好幾千兵馬,自帶投名狀總比什麼都不帶強,屈雲滅這就想下去探探虛實,而蕭融突然從後面竄了過來。

他緊張的抓著屈雲滅的胳膊:“大王,帶上兵刃!”

屈雲滅:“……不必了吧?”

他也沒打算親自和虞紹承切磋啊。

蕭融卻十分堅持:“一定要帶著!”

屈雲滅:“……”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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